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匿暗[刑侦] > 第36章 凤凰11

第36章 凤凰11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1988年6月26日。

一辆灰色拉达车慢悠悠驶过纯天然土路,被坑洼的路面颠得一路颤动,速度慢得连路边野草都不屑受它惊扰

“师姐!这地还养牛啊!好大一只,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活牛呢!”

坐在后座陈竹松趴在窗户上,也不管车路颠簸,一路上瞧见什么都是满目新奇。

他方才大学毕业,空屯了好些理论知识,分明学的是社会学,可自个偏生是个从小到大没出过城的,压根就没入过社会,前些日子对着导师百般央求,这才被允许跟着经验丰富的师姐一趟下次乡——

美名其曰,实地感受乡村风土人情。

前排的司机“嘿嘿”几下笑,颇为不好意思道∶

“小兄弟是第一次来咱们这穷里八外的地儿吧?咱们这的路啊,政/府还没拨下钱来,都没修,颠得很!您小心着点,嗷,别碰着!”

这话虽像是说给陈竹松听的,但说话者在解释时,却一直往旁边小心地瞄了又瞄。

坐在副驾驶位的女人一头及胸的后背式大波浪,耳上坠着对珍珠扣,在阳光映射下似在发光。分明瞧着没戴什么贵重首饰,却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非富即贵的感觉。

女人闻言微微侧目,一双漂亮杏眸含笑,对他轻言道∶

“我师弟第一次出远门,对什么都很新鲜,有些事还望您多担待。”

她本就生得惊艳,红唇只是微勾便叫人不禁心颤。

司机忍住想要转头的冲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默默咽口唾沫,心上不免松懈几分。

他平常除了日常载人的工作外,也会和同行抢镇上领导的生意帮忙开开车,给家里头挣些外快。

先前他也不是没有听领导的话、去帮忙拉人的经历,可没有一个是像这个女人一样,被领导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照料的。

具体原因,他个开车的自是不知情,只晓得领导说这是个市里头来的大人物,厉害得很,吓得他接到人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生怕惹得这位大人物不高兴了,连累到一家老小。

他原以为这大人物怎么说也是个年龄比镇长还大、官威颇高的男人,要么就是伸手就是一沓钞票的大企业家,谁料却是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而且现下看来,除了女人眉眼间隐约看得出几分英气外,全然瞧不出哪里有大人物的样子。

虽说有些事不是司机该知道的,但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他又迅速瞧了眼女人,小心开口试探∶

“那个…晏女士?您在市里是做什么的啊?瞧这通身气派,肯定是什么大官啥的吧哈哈…”

“当然不是!”

未等女人开口,后排的陈竹松立即从前排空隙中钻出头,口吻骄傲道∶

“我师姐可比大官还厉害!她可是咱们湖大最年轻的教授!”

噢,读书人啊。

司机顿时兴致缺缺——

原来是个念书挺厉害的。

念书厉害这点,在乡里能顶什么用?他们镇又不是没出过大学生,哪次走前不是镇里敲锣打鼓欢送的,可到最后,还不是一个都没回来?

别人读书有个什么用?也没见能给他带来什么,就是个不实在的玩意儿。

尽管心里这么想,可他嘴上还是乐呵道∶

“教授啊,教授好啊,有出息,呵呵…”

陈竹松有些不满,听对方这语气,分明就是不清楚教授是什么概念。

他师姐晏秦淮,说是师姐,实际上今年也才二十八,在比他现在这个年纪大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双学位博士、从海外留学深造回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方便被举荐入校、进湖大教书,这样的天才,怎么可能会成他导师的学生!

二十八岁!双学位!教授!这可不是一句“有出息”就能概括的!

他刚想开口认真介绍一番,便觉耳边响起轻微的人声,抬眼见是晏秦淮在朝他小幅度摇头,也只得不甘心地单纯回了句∶

“是啊,特有出息…”

陈竹松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谁知还没坐稳,车忽而一顿,随即停下,他顿时因惯性撞到车座上,脱口则是一句∶

“师姐!你没事吧?”

那司机本也还在车子忽而停住的吃惊中,闻言也立马转头,生怕出事。

好在晏秦淮只是晃手,淡声道句“没事”后,又问∶

“这车停得突然,是哪出了故障吗?”

司机被问得一愣。

他开了几十年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然停下的情况,赶紧开了车门∶

“您、您别急,我下车去看看!”

他哼哧跑到车前,使力打开前盖,见有些许液体顺着车盖流下,于是抹了把虚汗,生疏地开始检查内部结构。

“怎么样?”

晏秦淮不知何时凑到旁边。

见司机满头大汗,她淡声一笑,颇为贴心道∶

“我对汽车有一定了解,如果可以,劳烦让我看看吧。”

她虽语气温和,但明眼人都能听出她内含的不容拒否。

司机讪讪点头,而后往后退了几步。

晏秦淮点头道声谢后凑前,紧接着像是注意到某处,眉梢紧了又松。

“师姐,怎么样啊?”

陈竹松好奇探头。

“变速箱一轴坏了,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有专业人士修理,找人帮忙把车拖走吧。”

“这、这怎么办啊?!”

司机顿时欲哭无泪,猛一拍大腿,也顾不得那两人在场,只想着该怎么把车运回去、还有这修理费得有多少。

他们家就靠这辆车活了,不能不修啊……

“我看这路上有这么多新鲜车辙,这天瞧着又还早,不出意外会有当地居民经过。实在不行,我和我师弟先步行去前面的村庄看看,找人帮忙拉车?”

“行!”

听晏秦淮这么一说,司机顿时同意,可话刚出口便起了后悔心思。

他来这就是因为得了安排来送人,这人还没送到,那还有钱拿吗……

况且她们要去的村庄,离这地起码还有两三里路。

他低头瞧瞧女人脚踩的一双反光红皮鞋,又看看鞋下这片凹凸不平的土地,顿时生起犹豫。

陈竹松听了也是有些着急。

他自个儿是觉得走点路不要紧,可他师姐去年才刚生完孩子,虽然好歹也过了有一年,但他难免还是担心对方会因受累而坏了身子。

他张了张口,忽而瞧见晏秦淮趁司机出神的瞬间又朝他安抚性地摇头,又在司机回神后笑道∶

“放心就好,走不了几里路,很快的,您不用担心。况且我们本就是要去那的,帮您找人也只是徒手之劳。”

陈竹松默默站在晏秦淮身侧,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司机虽仍留有顾虑,但车还坏着呢,再拖下去他更担心修不好,那才叫丢了大的,倒不如不赚领导这笔钱,也就同意了。

“师姐,我们真的就这么走过去啊?您身子……”

“竹松。”

晏秦淮出口打断,转而弯下身,指着路上几道深深的车痕道∶

“你看,这共有四道车辙,一窄一宽,宽的两道相比之下痕迹更深。”

陈竹松本还想再劝几句,被对方瞧得没办法,也只好挪过去看。

路上车辙新鲜,留下的车胎纹路大而宽,也确实同晏秦淮说的那样,痕迹宽深窄浅。

他听晏秦淮解释道∶

“这是手持式拖拉机的痕迹,在农村多用于田地耕种。”

晏秦淮直起身,将衬衣袖口向上折了折,露出翡翠绿的方形腕表,轻笑道∶

“凤凰镇的蚕丝被一向有名,夏季是养蚕的季节,村民需要花时间采桑,况且还会有很多农活。

我说过的,不出意外会有村民路过,如果运气好些,兴许就有开拖拉机的。”

陈竹松恍然大悟,拉长声音“噢”了声,可仍是不解∶

“可是,为什么不叫上司机一起啊?这儿那么偏,也有人偷车吗?”

“偷车?”

许是这想法实在有趣,晏秦淮发出声笑∶

“兴许是有的,但这不是主要。”

她正了正神色∶

“车的变速箱一轴损坏是真,但那道损坏的缺口边缘平滑,只有最中心的部分是自然断裂。”

“啊?不会是有人故意弄的吧?!”

陈竹松不禁不出声惊呼,可又立刻感到奇怪∶

“但…为什么啊?是司机惹了什么人?还是说同行竞争什么的……”

听他絮絮叨叨猜测出一大堆可能,晏秦淮既没反驳,也没肯定出一点,只是稍微沉思后便问道∶

“竹松,老师让你来时,有说过什么吗?”

“…或者就是有人随机犯罪……啊?噢…老师说,让我好好跟着师姐你实地考察乡土社会!”

晏秦淮点点头∶

“嗯,那…竹松,你只需要留意观察,其余的事,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一件也不要多做,最好也先不要试着求知。”

放在先前,她一定会在末尾问一句“可以吗?”,可这次没有。

陈竹松固然不明原由,但见她面色严肃,还是顺其意地点点头。

反正真有其他事,等到时候有了再说,他要实在想知道,师姐也应当拿他没辙。

正当这时,远边传来轰隆响声,从模糊回响至越发清晰,地表的碎石随着参差响声颤动——

果真是一辆手持式拖拉机。

驱车者戴着顶毛边草帽,身上则穿着明显破旧、已然褪色的绿军装,俨然就是标准的农民打扮。

不等晏秦淮有所行动,陈竹松便拉着自个的挎包带,深吸口气跑到路中央挥了挥手臂∶

“这位老乡——!”

路边突然蹿出个大小伙,又一看就是读书人扮相,驱车者很难不吓一跳,顿时拉下手刹,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便大声骂骂咧咧起来∶

“突然蹿出来找什么死啊你?!”

陈竹松被吼得一愣,但也没怕,倒是下意识挡住了晏秦淮,却又被后者拍了拍肩。

随即,身后人的身影移到了跟前,只留给他一个称不上纤弱的后背。

晏秦淮温笑道∶

“老乡好,我们是从市里来的,路上车坏了,只能先下来走。

请问您是服业村的吗?如果可以,劳烦您捎我们一程,若要酬劳那也定是不会少的。”

驱车者眯眼,用令人不适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那眼神实在称不上友好,而晏秦淮却始终抬头挺胸与那人直视,丝毫不犯怵。

好在那人打量完后,便把头朝后一甩示意∶

“上来吧。”

晏秦淮迅速道谢,而后提着行李,干净利落地一蹬便上了车。

反观陈竹松却是左瞧右瞧,硬是没找出哪能落脚,最终还是在晏秦淮的引导下艰难爬了上去,不住抹了把额间汗,长吁一口,朝前面的人道∶

“老乡,服业村是个什么地方啊?”

这话听着兴许容易产生歧义,他又赶紧换言再道∶

“我是说、服业村是不是如今还是以农业和手工业为主的地方啊?”

“啥农业手工业的,这就是个破种田的地!”

那人大声嗤笑,惹得陈竹松面上一阵白后又是阵红,心觉估计是自己说错话,挠头小心看了眼晏秦淮。

而晏秦淮感受到投来的目光后,也只是莞尔,紧接着红唇轻启,朝他比了个口型∶

“别担心,继续问。”

像是被定了心神,陈竹松面红点头,再次说话时显然谨慎了几分∶

“老乡,咱们这除了服业村,是不是还有个叫安生村的啊?”

哪只对方闻言又是一句冷嗤∶

“小兄弟,你要是不知道咱这地是个什么屁样,那还是甭来了,你自个无所谓,我们这些搁这干活的听着忒不舒服。”

什么意思?

陈竹松一愣。

他实在不理解自己方才那话有何冒犯之处。

不等他再问,那人便破了口∶

“在这镇上的,谁不晓得咱这是政/府都不乐意管的地?也就像卖什么蚕被可以赚钱的时候想得到!平常不管是啥屁事都半点不管!

别的村各个都已经赚成啥样的,就咱们这村还是什么狗屁改/革前那样,成天累死累活还要交什劳子公粮什劳子税!也就交税这时候会想起咱这有个村!

还说什么为了支持国/家建设…我呸!真当我不知道是那帮家伙自个吞了!”

他愤恨地朝外吐了口唾沫,面上一阵嫌恶∶

“你刚说什么来着?安生村是吧?咱这村可不跟别的那样随便就能对上对!这儿本来就是被剩下的那个,说得倒是好听、什么村与村之间互帮互助,结果呢?还不如别镇的村儿来得勤!”

“他说的别镇村,就是后来的安生村,对不对?”

晏景医手里捧着茶,却只是让它静静冒着热气,一口未动。

陈竹松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深叹口气∶

“是。”

他听晏景医轻应了句“好”,又见对方将桌上平放的录音笔又放近几寸∶

“然后呢?进村后,你们发现了什么?”

陈竹松怔怔望着自己水杯中立起来的一根茶叶,随即抬手深饮一口∶

“一开始,我就照着导师的意思,白天在村里闲逛,记录村民日常生活,还和他们聊天。我以为一切都很正常……”

屋内只摆了盏煤油灯,光线暗暗,陈竹松刚抛下手中的笔记本便一头栽在提前铺好的凉席上。

他们要来的消息早已有晏秦淮招呼,原以为这里只有村民委员会帮忙安排,谁知这么小又偏僻的地方,却出乎意料的有派出所,硬是给他们在所里腾出一块住所。

他趴了会,又想起晏秦淮会睡在他对床,顿时又支起身,刚想开口便见对方脱下自己留着中跟的皮鞋,转而从自己随身物里找出双白色运动鞋,麻利系紧鞋带,又摘下耳上的饰品,接着便将长发盘起,显然一副要出去的模样。

“师姐……?”

陈竹松疑惑看去,明显不理解对方这是在做什么。

而晏秦淮这回却没像之前那样有问必答,只是简单回了句“出去一趟”,却转而背离门口,毫不犹豫走到窗边,在陈竹松震惊的眼神中翻身便出了屋。

“师师师师师姐?!”

他赶紧反应过来跑去。

这派出所极小,无非只是栋平层,窗下的墙面约莫半米高,翻过去不难,但在看到对方毫不犹豫往下跳的时候还是把他吓得心脏骤停。

晏秦淮站在不远处,侧身看着他,而后谨慎望望周围,将食指抵在唇前,令陈竹松顿时噤声。

见她转身又要走,陈竹松一个着急,也从墙上翻身而下,还没站稳脚跟便踉跄追上。

“师姐!你等等我!”

他压低声音叫唤。

村中没有路灯,行路不平,他只顾着前面的人,险些摔跤。

晏秦淮并未拒绝,却是停住脚步待他跟上,面上辨不清神色,但陈竹松总觉得她好像在叹息,只是那声音过于轻微,就这样被阵阵聒噪的夏日鸣声淹没。

他们辗转再次深入村中,白日有阳光,却也勉强只能把这座临山的村庄照亮,入夜后则全然一片黑,只有露出半面的银月堪堪映出枝条交错的倒影。

若放平时,陈竹松会装作颇有诗趣地吟诵一句“水中藻荇交横”,而此刻也只是默默跟在一言不发的晏秦淮身后,心上好奇,又尽力没有开口。

月色模糊,可他却也照着途径的路线大抵摸出了地方——

这是在一直往村中央走的路。

陈竹松为了辨路,脑袋一直转悠个不停才得以确认,他自认自己方向感一向不错,即使再复杂的城市路线也能一次摸清,鲜少有这种需要反复确认的情况出现。

他收回目光,又定定将其放在晏秦淮的背影上。

分明都是只走过一遍,可她走得毫不犹豫,白日寻访村民时也是三两句便能引得原本不愿多说的人侃侃而谈。

无论学历还是能力,他都实在差得太远。

陈竹松一时情绪低落,但又转而打起精神。

既然差得远,那更得抓紧跟上!

他正欲表达自己的满腔热血,可还未做出行动,晏秦淮脚步便是一滞,叫他差些便一头撞上,赶紧一个急刹车,磨得鞋底的沙石阵响。

“师姐,怎么了?”

他探头,轻声问道。

前面仍是一条黑暗的小巷,与先前走过的毫无两样,若真要说,也只是宽度稍较更大。

晏秦淮没应话,只是静静站立,片刻后才开口∶

“凑近些,仔细听。”

陈竹松听话地又上前几步。

先入耳的仍是阵阵虫鸣,但不及外围的闹腾,他又靠近几分,除却沙石声,便是自己的呼吸声。

忽而,一声清脆没入蝉鸣,听着像什么金属铃铛的响声,隐约间,他好像在声音混杂中,听到了一丝柔媚的女声。

“听到了吗?”

晏秦淮的声音将他拉回。

陈竹松点了点头。

“好。”

晏秦淮转回头,将视线投入深巷,随即便跨步走去,又不忘向后道∶

“如果你愿意,那就跟着。”

陈竹松巴不得跟着,闻言便立即跑近。

暗巷的空间确实比另外的大些,约莫一排能容纳五六个体型属常态的成年人。

刚一踏入,原先尚有的月光便荡然无存,就连虫鸣似乎也跟着弱下,使得陈竹松先前听到的声响更加显然。

他贴墙小心走,再次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响铃,比方才听到的更为清晰,临到拐角,忽而便有一片红光撞入视野——

竟是被摆上了两个半人高的红灯笼。

灯笼上各用黑墨写了几排字,被火光映衬在了地上。

陈竹松好奇上前,慢慢读出一边的字∶

“香兰、茉莉、百合、春枝……这是…名字?”

他不确定道,又将目光转到前面的大门。

那是扇陈旧的木门,红漆掉得零零碎碎,还张贴着两张褪了色的春联,分别写道∶

“颠鸾倒凤凤不归

日日留情夜夜欢

横批∶尽享春宵”

“这…这写的…”

陈竹松轻声念完后顿时面色一僵,随即愤愤∶

“这是侮辱文化!什么东西都敢写成春联!”

他转身带着气朝晏秦淮问道∶

“师姐,要找房主吗?”

晏秦淮撑着手仔仔细细打量着大门,随即摇头∶

“这边不会有人开门的。”

她上前,轻轻按了按门板,很轻易便推动,但紧接着便被铁链声拦下——

这门已经在内部被锁住了。

“那我们刚刚听到的……”

“再往里走走吧。”

晏秦淮吸口气,将手从门上挪开,又随即带下一片红漆,在红光下,几个刻印的字越发清晰——

“好货”。

作者有话要说:一修记录:

2023年9月16日,二案第十一章一修。本章主要修改的是分段问题,以及少许同义词的变化,无伤大雅,且对剧情影响无影响。

以下是初写时的作话∶

围脖可见晏妈妈八十年代人设图,指路∶昔年有狂客K

国内八十年代最年轻的教授是郑伟安教授,在1986年34岁时被华东师范大学破格提升为教授,

小说存在很多夸张手法和虚构成分,千万不要因此对教授产生误解,更不要当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