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宛城（十二）

写在前面的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最近码字状态不好，卡的厉害，对不起等待的书友们！

不能再拖更了，所以有多少先发出来，接下来几天白天会利用碎片时间继续码字。

看着镜中多出来的白头发，实在不想再熬夜伤身。

也请大家多多留言、多多催更，鞭策作者君。

再次鞠躬：对不起！

以下是正文的分隔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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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宛城秩序井然，不再出现刀剑交击与喊杀之声。不过，百姓终究睡的不安稳，尤其是知道张绣率兵攻打吕菁且被俘、生死不明后，这种不安更是上升到顶点。

翌日，城内巡防的卫兵有增无减，好在城门如常打开，让人松了口气。

看来，形势不算严峻。

午后，一则消息在城内迅速传开：

张绣，回城了。

“当真？”

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早就打算离开、却被软禁的荆州牧刘表之子，刘修。

“我从蒯越那里回来，路上撞见了。”

毕竟是同族，前些日子蒯良还为入狱的蒯越向张绣求情。此时，蒯越帮吕菁夺城、骗取张绣部将的信任，在宛城的权利不小。蒯良要求见蒯越一面了解情况，并不难办。何况，吕菁也有透过蒯越向他们传达的信息。

他看了一旁气定神闲的顾雍一眼，“而且，张绣身边虽然跟着吕菁的人，但从外貌仪态上，丝毫没有阶下囚的狼狈，几乎是以宛城之主的模样，返回府邸。”

刘修面上露出不满，“顾雍，你不是说吕菁一定会杀了张绣吗？要是她知道你曾给张绣出主意，会不会迁怒我们？”

顾雍眉锋微皱，“再等等。”

根据他对的推断，以吕菁骨子的霸道，是不会允许一个降而复叛、曾经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地方割据势力继续存在。所以，张绣必死。不过，这刘修的资质，与刘表的长子刘琦相比，确实不是差了一点。虽然在他眼中，刘琦的资质也平平无奇。

蒯良道，“若是一切如过往那般，由张绣掌控南阳郡，他必然对吕菁更加忠诚。以后想要将吕菁的势力赶出荆州，就更难了。”

一名守卫走进来，“几位大人，大将军请入营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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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尚未抵达，被营地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吸引了目光。他被人捆缚着，站在巨大的火堆前。少年听到动静，转身回看，眼中满是悲愤。

刘修问前来接他们入营的统领，“那少年是何人？”

统领道，“曹操之子，曹彰。”

刘修面露诧异，“他怎么会在这里？在那里做什么？”

统领看了刘修一眼，心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曹彰就为什么出现这里。嘴上解释道，“郭嘉之子、曹操义子郭奕在南阳犯下多宗罪行，包括行刺贾穆，掳掠、杀害张泉，昨日妄图逃匿之际被抓住。曹彰意图用舞阴县求取郭奕性命，张绣向大将军求亲手报仇的机会。”

那统领停下来，笑了几声，“后来，张绣当着曹彰的面，捅了郭奕数十刀泄愤。大将军又许诺他继续做他的扬武将军，让他回宛城，张绣感激涕零。”

刘修眉毛拧成死结，统领指了指火堆，“郭奕现在应该已经化为灰烬。”

刘修倒吸一口冷气，这挫骨扬灰的速度，未免太快。

进入营地，蒯良已经看不出昨日曾被闯营的痕迹。几人在大帐前的空地等候一阵，就见吕菁身着甲胄，与蔡琰并肩朝他们走来。

顾雍的目光从两人牵着的手收回，转移到蔡琰如常的神色上，嘴角微不可见地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

入帐寒暄几句，刘修代表父亲邀请吕菁与蔡琰到襄阳一叙。本是客套的话语，却听吕菁道，“原本就打算去拜访刘皇叔，奈何舞阴城为曹操所夺，必须将它拿回、使南阳郡安定后，吕某方能前往襄阳。”

顾雍笑道，“南阳有扬武将军，只要他出面，夺回舞阴不过瞬息间。”

吕菁也笑了，“你劝张绣背叛我、率军闯营的时候，也是这番说辞吗？”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刘修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昨日顾雍在张绣发起叛乱前，曾单独拜访。刘修当时觉得吕菁必然有准备、张绣必败，还出言阻止顾雍，奈何蒯良同意，刘修便不能阻拦。

顾雍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是大将军布置得当，顾某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