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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记录了世界上一位善良女性对戴安娜的拜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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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超然的想法被选择。珀西·达西尔是她《年轻的国务大臣》的原型,黛安娜认为。要不然,她怎么敢勾勒他呢?她现在肯定不会这么做了。

这是一种类似于一个人从悬崖坠落到深渊的中间边缘时的反应,在那里,为了维持自身安全,需要谨慎保持全身敏感度。。她怎么会被诱导去研究和描绘他呢!这似乎是某种疯狂。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想象着这个世界正在审问她。当她质问自己时,她会回想起卢加诺和她神圣的萨尔瓦多,以此免受关于她性别可怕弱点的指责。当然,她有证据证明她有能力完全脱离接触。即使在回忆中,精神幸福的泉水也重新点燃了那汩汩作响的水晶游戏。她相信她体内神圣的东西已经觉醒,使她坚强到最后,使她远离任何会令女性深感羞辱的伤害。

她选择认为,达希尔呼喊她的名字是她今后必须过度谨慎的原因;摇摇欲坠地立足,拥抱最坚硬的土地,遵循最基本的规则,返回安全地带。这倒不是说她个人有危险,至少精神上不是;她的灵魂总能飞到她的高度。但她现在必须时刻保持戒备,不断保持战斗姿态。而且要监视自己。这个想法毫不犹豫地被承认,以免成为不得不坦白的痛苦。因为,如果这种自愿的默许涉及到她的性别,那就意味着个人的免责。“女人就是女人,我是女人,但我是我,与她们不同:我看到我们很软弱,而软弱是有诱惑的。拥有谨慎的步调,我已武装起来。正是通过掩饰、假装免疫,我们才陷入危险。”她会这样表达,因为她对自己的女性天性感到愤怒,也对环境迫使她屈从感到愤怒。

此外,她和珀西·达西尔的处境将想象中的危险变得遥不可及。世界就是她的继母,警惕地对她指手指脚;世界又是他的监工,对他寄予厚望,却又能因他的某种过错将他打倒。她看到了他们的处境,就像他看到的一样。如果要采取愚蠢的行为,那么必须勇敢地采取,伪装使她堕落成爬行动物。

这一点已经被正视。因此,她并不担心。

她很容易证明她有足够的技巧和自制力来让他保持理智,因此他们可以继续见面。对于一个公认漂亮的女人的小爆发,可以看作转瞬即逝浪头上的泡沫。男人有诀窍,婴儿会发烧。

黛安娜的白天都在进行推理。但她的夜晚不太适合高尚的心灵。当睡着时,她成了小精灵们的玩物,它们令她跳起舞来,弄得乱七八糟,弄成无法理清的纠结,给目光睿智、焦虑不安的早晨留下了需要解决的新问题。她用这样的想法解决了这些问题:睡眠中,只是寻常的女人落入了折磨者的陷阱;醒来后,她驱散了这些小精灵,她的天空是晴朗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困扰停止了,多亏了她活跃的笔。

她的法律顾问老布拉多克先生来信告诉她,没有理由担心婚姻上的麻烦,五月底,她的家庭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她检查了自己的账目。在我们这个平淡无奇的社会里,借方和贷方的情况很像男女的关系。它们基本匹配得不错,借方(放荡的男性)有着明显拉扯的趋势,倾向于拉开缰绳狂奔,使这种比喻更加生动。她的父亲也曾在平衡他那些紧扯的账目时注意到这个有趣的现象:“接下来看一看夫妻的情况”,只不过他让借方代表身材丰满而活泼的女性,贷方代表庄重而拮据的另一半,一位身材瘦削,总是提醒她的守规绅士。“亲爱的,你好像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必须保持一致,否则就要滚进法院。”丹·梅里恩以前常常这样说。

对于借方先生,黛安娜没有多少可责备的地方,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但他的行事风格颇为奇特。她对他感到越来越不信任,在轻声警告后将他辞退,并发现了一系列隐藏账单;当他作为一个可敬的公民被允许通过时,他一定已经意识到了这些。对于她的责备,他的回应他的开支和购买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一个很好的辩解。他礼貌地要求贷方女士加快写字的速度,以便她能够增加体积,满足世界对夫唱妇随的需求。她拥有昂贵的家具,因为这符合她的品味;她还有个法国厨师,出于同样的原因,对她的客人很公平;训练有素的仆人,花费颇巨;还有大量的养老金供款;窗台和房间里要有丰富而新鲜的鲜花;墙上的图画和雕刻(总是为了上面提到的理由)必须是精选的;她喜欢古老的蕾丝,喜欢色彩,和她喜欢欢乐一样,还喜欢丝绸、缎子挂饰、印度象牙雕刻品、无数面镜子、东方的木材、带有某些特色或华丽装饰的椅子和桌子、羚羊腿的精致桌子,按照欧洲室内装潢的年代顺序,制作工艺是上等的。此外,还有大理石时钟,精巧设计象征时间,壁炉架上的装饰品,最喜欢作者的插图版作品,她的卧室为入睡的鸟巢罩上了空中帷幔,给它一种雅致的舒适。

由于这些原因,或多或少直接导致问题账单。贷方被减少,以计算出她可以积极依赖的数额:她来自投资的固定收入和十字路口庄的租金:那些每半年付款一次的日子,除了她伴侣的惊人成长之外,她的地位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她的伴侣对此感到自豪,并不满地低声向她推荐可以用笔召唤的财富。他的赞美是真诚的;它们很诱人。他向她保证,她已经在一个取之不尽的矿山中发现了一条丰富的矿脉,只要写得稍微快一点,她就可以将收入翻倍;如果考虑更广泛的受欢迎程度,这个数字会翻三番;就这样,成功的浪潮沿着宽阔的河面流向一片金光闪闪的大海。看它多闪亮! 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因为缺乏勇气去实现我们可以掌握的财富,而削减自己青春年华的翱翔时光呢?借方是有说服力的,无法反驳。

另一位计算者,一个习惯性严谨得可悲的算术家,已经对黛安娜的家庭开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推测和汇总,以了解其是否有可能超过收入。如果雷德沃思对家庭持有者的关心使他愿意冒险做一些估算的话,他可以相当准确地猜测一个家庭的开支。然而,他对她那百分之十的投资一无所知,认为她的固定收入是一支赤贫的军队,不能抵御入侵者。然而,由于他对文学利润一无所知,他想象一个卖了好几个版本作品的畅销作家,已经进入了黄金国。这就是矿藏。它需要一个勤奋的工作者。黛安娜经常听到雷德沃思问她下一本书什么时候出版。他似乎急切地催促她去创作,她不得不说,她不是一个敏捷的作家。他那恭维的急迫让人恼火。

他欣赏她的作品,但却尽力使它看起来不那么令人赞赏。他的文学品味不像年轻的亚瑟·罗兹,黛安娜可以给他读她的章节,享受他的赞颂,同时也征求他的意见:她怀疑他是想让她挣钱,尽管她的金库已经开始知道她需要钱,但作家的高尚心灵蔑视这种卑俗:作为辩解理由,可能是由于精力不足。她在创作富有想象力的作品时遇到了障碍。手里拿着笔,她会陷入深沉的沉思;中断一句话来思考,但不是关于主题。她晚上睡得不规律,白天昏昏欲睡,除非有新鲜空气或充满活力的朋友在她身边。

雷德沃思迫切地想让她发表,这让她感到特别恼火,因为她觉得,如果她能保留这部作品,认真思考、润色、修改、完善,这位年轻的国务大臣将会有多么大的进步。她构思着那部未出版作品的长篇对话;它们出现了,然后从记忆中消失;留下对她目前作品的厌恶:她现在的作品《康塔翠斯》,在阿瑟·罗兹看来,比前一本更富有诗意。故事更浪漫;她模仿的是她在亨利·威尔默斯的音乐聚会上知道的一位首席女演员,那是在听雷德沃思讲述查尔斯·雷纳对女人的古怪热情,或对女人的想法之后。黛安娜拜访过她,研究过她,喜欢过她。她所描绘的和蔼可亲、才华横溢的意大利人,她那坏心肠的罗马尼亚丈夫,以及古怪、高尚、忠诚的英国人,都有几分可取之处。但是考虑到这个主题,她有理由担心,她的《康塔翠斯》不会报答她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和精力。当天的对话没有巧妙的文字记录;没有发生在海上和陆地上的惊险经历,没有男主角的英勇行为,没有女主角的尖叫声;没有定情场面和幽默场面;没有可辨别的社会讽刺点,——相当于给公众脸颊上一记响亮的耳光,激励它敏锐地察觉作者的意图。她既不诉诸于感官,也不诉诸于表面的洞察力。因此,她对其失败有预期感;而且她出于任性写出了她最好的作品;当然,她写得很慢;她笔下的人物越来越真实,人物的情感也越来越人性化,而她的故事中那些呆板的多余的东西却少之又少,那些被贴上了“放声大笑”或“放声大哭”标签的东西,是公众和作者之间的一种微妙的自然联系。她的感情是超然的。他们滔滔不绝地谈论的时候,会提及《年轻国务大臣》中的场景。她不能将它们放入《康塔翠斯》中。亚瑟·罗兹宣布这部作品比前几部更具诗意,原因是主要角色是活生生的,读者能感受到他们的脉搏。他的意思是,它们之所以具有诗意,是因为它们是创作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关于借贷方的比喻真的挺有趣的。

小戴吃穿住用标准高,真的不好养,要开源节流了。小雷又算账,替她操心,还不落好。

关于小戴的创作,隐约可以见到作者的创作观。她第一部那个公主应该是写自己,第二部国务大臣写小达这个青年才俊,到第三部,虽然隐约还有原型,但是缺失直接的了解,因而更多创作的东西。邓闺蜜赞助的诗人小罗就说,“它们之所以具有诗意,是因为它们是创作物。”

小罗不像戴美女,有钞能力捧场,写小说赚钱,就继续清贫的诗人。。。还好邓闺蜜先收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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