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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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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时,何欢又抱出了那套已经收进柜中的被褥,是何求在时铺在地上的那一套,她走后何欢就洗好放起来了。

等何苦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何欢已经将地上的小窝铺好了。何苦有些猝不及防,傻傻愣在原地,胳膊都杵在脑后不动了。

“欢欢,怎么把地铺铺上了?”

何苦莫名有些惶恐,难道欢欢不想和她一起睡了?何苦自我反思起来,担心是不是最近太累晚上睡得太死,有打呼噜?

感冒药好像都有催眠功能一样,还不到十点,何欢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不过她还撑着眼皮子没睡着,就是为了给何苦解释。坐在地上,何欢将脑袋搁在床边,抬头看着她。

“我感冒了,一起睡会传染的,这几天我要睡地上。”

原来是因为这个,何苦微微提起的心骤然一松,觉得这都不是事,脱鞋扑坐到何欢身边,宽慰道。

“这样啊,那你去床上睡,病号怎么能打地铺?”何苦见何欢已经快困得神志不清,也不准备劝说她什么是风寒不会传染。默认了她的举动,但还是想把她哄到床上。

何欢困得五迷三道的,闭着眼睛摇头,为了表示决心,直接回身往后一倒,大被蒙过头开睡。

何苦哭笑不得,无奈摇头,只能将枕头放正,又把何欢的脑袋挪到枕头上放好,拉好被子。点亮小狗夜灯,还卧室一片昏黄的安静。何苦带上门,到客厅吹头发。

她是来花源不久后剪的头发,算起来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本来还扎不起来的头发长了很多,刚好一根小揪揪扎在脑后。

暖热的气流打在后颈,何苦舒服地缩了缩脖子,伸手捋着头发。她和何欢的沐浴用品是一样的,两个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何苦笑了笑,故意做几个搞怪的动作,看着镜中人龇牙咧嘴。吹风机的动静停下后,屋内格外寂静。何苦的动作也随之停下,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的表情平静又淡然,眉宇间是过尽千帆般的从容,不过她的内心依然鲜活。伸手摸了摸那个人鼻梁上的疤,何苦轻轻笑起来。

“继续加油啊。”

那包药效果很到位,一晚上何苦都没怎么睡,隔几十分钟就起来摸摸何欢,担心她忽然烧起来。不过幸好,药吃得及时,何欢的抵抗力也不错,她一直睡得很安稳。

最后一次摸的时候已经到了清晨六点,何苦决定不再躺回去,起床去煮皮蛋瘦肉粥。又洗了黄瓜和番茄,准备炒两个清淡点的小菜。

她在厨房红红火火一顿发挥,一切准备就绪,整个客厅都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何苦相当满意自己的作品。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七点了,便去叫何欢起床。

从九点半睡到七点,将近十个小时,何欢都如同泥巴一样沉沉睡着。她睡觉很乖,昨天何苦是怎么摆的,她今天就还是什么样。

在何欢身边坐下,何苦撑着脑袋看她,天光大明,今天是个晴天,小狗夜灯的光已变得稀疏。外界更加明媚的自然光照进来,屋内很亮。

何欢今年二十五岁,但何苦还能从她脸上看见她五岁时的样子,其实她没怎么变,好像等比例放大一样。眉眼淡淡,一双眸子葡萄一样晶莹,里面永远蕴藏着最美好的东西。

她视何欢为最亲密的家人,分隔的这么多年,她自己没有变过,也坚信何欢不会变。因为她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恋旧又固执,体验过的爱,怎么样都会想牢牢抓在手里。

何欢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七点的闹钟响了。

“小懒猪,起床啦。”闹钟响了好几声,何欢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却没有摁灭闹钟或者起床的打算。

没办法,何苦只能亲自出手,捏了捏何欢的脸。

她下手很轻,何欢只能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拂过,挠痒痒似的。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舒服得何欢全身骨头都酥了,头昏脑涨的感觉也没了。有些迷糊地睁开眼,何欢下意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拳杵到何苦脸上。

……

神清气爽但满脸愧疚的何欢拉着狼狈捂脸却暗自偷笑的何苦出了卧室,又被何苦反客为主地回扣住手,带到餐桌边坐下。

“昨晚睡得怎么样?”

何苦将两盘菜端出来,又返回厨房盛粥。坐着醒了醒神,何欢趁此机会去刷牙,含着牙刷靠在门边,目光跟着何苦转。

含糊地应声,何欢点头,表示自己睡得非常好。

自从何苦来了以后,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几乎没有再出现过入睡困难的情况。尤其是昨晚,在药物的加持之下,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何苦甚是欣慰,两人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顿早餐,二人达成一致意见,今天何欢打车去上班。两个人一拍即合,其实各自“心怀鬼胎”。

何苦是不想让何欢再吹风,何欢是注意到何苦眼底的乌青,猜测她昨晚一定没睡好,想让她在家补觉。

今早没那么冷,但何欢还是被迫穿上了外套,揣上保温杯和药才出门。

到公司椅子还没坐热,何欢就被部门主管张红叫到办公室去了。何欢进公司几年了,一直是个小透明,主管除了年终考核走过场,几乎不会和她有交集。

一颗小胆惴惴不安,敲敲门,里面的人道一声请进,何欢沿着门缝进去,反手将门带上。

“小何,来了。”张红看见何欢进来,扬声招呼她,又对她指了指坐在凳子上的两个人。“这两个是咱们部门来的新人,这两个月你带带她们。”

何欢的注意力被转移,这才发现原来办公室不光只有张红,旁边还有两个人。原来是因为这事,何欢内心悄悄松了口气,那边两个年轻女孩先后站起来,冲她问好。

让她们先出去,张红把何欢留下,鼓励她几句:“你在公司也算老人了,好好带带她们,我看过了,两个孩子性格都不错。你胆子放大些,让她们多看多做,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一向雷厉风行,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的张红在面对何欢时说话总是会稍微轻一些。内心有些无奈,这个孩子好像她女儿似的,胆子小,大点声气就能把人给吓着,缩得鹌鹑一样,也不知道是在怕些什么。

何欢点头应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不忘回张红一个微笑外加一句谢谢张姐。

自从上次她睡过头,张红打电话过去之后,何欢就意识到这个主管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现在偶遇她,也可以笑着打招呼,而不是埋头快速走开了。

面对怀有善意的人,何欢也想尽可能热情一点。

走回工位的路上,何欢心头刚消下去的紧张又以另一种形式冒了出来。刚刚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现在是对能否胜任新任务的惶恐。

她们公司规模并不大,一年也招不了几个人,来了的基本都能转正,本来根本不会落到她手里。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红忽然把人分给她,何欢感到费解。

看着自觉搬了东西到她工位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何欢刚回去,陈玲就在一旁冲她挤眉弄眼,表情很是生动。

“诶呀,时间过得真快,欢欢也要带新人了。”

何欢当时进来的时候公司规模比现在还小,实习生拢共没两个,恨不得赶紧教会赶紧上岗,当时教她最多的就是陈玲。

陈玲虽然只比何欢早进公司半年,但是老早就变老油条了,滑头的很。性格也很吃得开,别说张红,和总经理都能乐呵聊几句。

如今见一向腼腆内向恨不得把自己往角落塞的何欢也被“委以重任”,陈玲心甚慰。

“玲姐。”何欢生无可恋地看着她,双手抱拳一幅拜托拜托的样子,看的陈玲忍俊不禁,将她往实习生那边赶。

“放心吧,你玲姐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两个女孩都是今年刚毕业的,两人本来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结果一看,这给她们分的领导姐姐脸比她们还红,说话也细声细气。两人相视一笑,乐起来,看来这是遇到社恐了。

不过何欢没用多久就将心底的紧张压了下去,对两个新人了解了大概。她们俩都是本省一个一本毕业的,一个叫江灿,一头蓬松的小卷发,看上去很活泼,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和何欢交流。

另一个叫徐清瑗,戴着眼镜,柔顺的黑色长发用夹子盘起来,显得严谨又专业。觉得她盘头发的手艺太好,何欢多看了几眼。

与两人浅谈几句,何欢心中有些感叹,现在的市场竞争真是激烈,明明这样的岗位几年前还无人问津,如今竟然还有转正名额限制,招来的人学历也这么不错。

这让何欢内心生出一丝危机感,打定注意一定要更负责些,认真教,争取让她们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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