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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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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再不舍,何求还是要坐上飞机飞往大洋彼岸,机场实在太远,不然何苦都想骑着电动车送她。

叫的车还没到,何苦陪她在小区门口等,大街上车水马龙,两个人站在其中,显得很是渺小。但落在彼此眼中,却都是重要的人物。

“回去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天天光啃面包。”

何苦别的都还不担心,就觉得听大家的描述,那边的伙食实在是有些不怎么样。何求平时学业紧张,老是用面包牛奶对付,那有什么营养?回来养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长几斤肉,回去再全掉光了。

“好哦,我知道啦,你不是教了我几道简单又好吃的菜吗?回去我就尝试自己做,做好拍给你们看。”

何求非常乖巧地听从了何苦的劝告,抬头环视四周,是十分平常的场景,但她看得很认真,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回转到何苦身上,感叹道:

“这次回来,我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

何苦看着她,轻轻笑一下,伸手归置她躲藏进衣领的调皮发丝,将之理顺。前几天她突发奇想刚去染了头,将栗色变成了黑色,大波浪照旧,整个人都明媚鲜妍。

“人在家就在,想我们就常回来看看,不过说不定我和欢欢哪天也能杀到国外去,给你个意外惊喜”

低头瞄一眼打车软件,还有一分钟车就到了,现在不算是早高峰,车来得还挺迅速。

何求点头,趁着最后一分钟,主动上前给了何苦一个拥抱。何苦有些惊讶,不过也牢牢将她回抱住,还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你真的很了不起。”何求难得在何苦面前收起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下巴搁在她肩头,凑近她耳朵低声絮语。“谢谢你,姐姐。”

跟何欢一样,何求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叫过她姐姐,上一次听到,还是妈妈去世的时候,葬礼结束她从国外回来,在坟前哭着问,姐姐,这个家是不是只有你和我了?

那时何苦告诉她,不会的,总有一天我会把欢欢找回来。

“小傻瓜蛋。”何苦明白她的意思,眼见一辆灰车打着双闪在身边停下,用力压了压何求的脑袋,松开怀抱。“车来了,走吧。”

何求情绪稳定,平复心情的速度也快,任凭何苦将她的行李箱拎进后备箱,自己钻进副驾,冲着她挥手告别,挤眉弄眼道:“我走啦!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还有,你要勇敢点!”

何苦好气又好笑,故作嫌弃地挥挥手,站在原地目送灰色小轿车汇入车流,在红绿灯处右拐消失不见。

把刚刚拍的车牌号连同车的照片一起发到“三只河豚”里,何苦转身戴上头盔,骑上小电驴,开启接单模式,松垮穿着的蓝外套随着主人帅气的驰骋而飞扬起来。

将离别的淡淡愁绪甩在脑后,又是新的一天,大家又开启了新的生活。

何求离开后没几天,夏日的尾巴就彻底在这座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春天相比,花源的秋天有点漫长,空气里的温度降下来,何苦对水温的要求便也没那么高了。

何欢也结束了每天中午偷偷跑回家烧水的工作,庆幸又光荣,一次都没被发现过。

夏秋交替,气温起伏不定,人便容易生病。不知道是坐小电驴上班时吹了清晨的风,还是洗完澡出来被冷空气激了后颈,何欢有点感冒。

这天吃晚饭时,何欢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碗饭吃了半天也没见少,看上去有些蔫蔫的。何苦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怎么了这是,感冒了吗?”

何苦迅速扒拉完碗中的饭,伸手摸了摸何欢的额头,有些细汗,但温度还好。仔细回想着这几天的天气,追本溯源,何苦有些懊悔。

“肯定是前天早上吹风了,怪我,应该上来拿外套的。”

何欢鼻子已经开始堵了,说话带着瓮气。

“我觉得应该是在公司午休的时候着凉了,前天早上也不冷嘛,你都没有穿外套。”

她也想起前天早上。两人前一天晚上在家看了部恐怖片,何欢胆子小,就算全程捂着从指缝看完,某些画面也让她一夜辗转。

如果不是有何苦陪着,选电影的时候她压根就不会往恐怖片上面瞟。何苦自己胆子也不是很大,但有人一起她就不会害怕。

最后何苦在她身边呼呼大睡,她干瞪眼到半夜三点,记起从前看过的某本小说里说鬼过了三点就不能自由活动,心中稍感安定,才渐渐睡去。

结果就是第二天睡过了头,偏生何苦也睡得分外香,两人都没听见闹钟,差点迟到。风风火火赶到楼下,何苦摸了摸胳膊,感觉何欢可能会冷,想上楼去拿衣服,又被何欢活生生扯了回来。

“你那小身板还和我比吗?从小就三天两头感冒的家伙。”何苦将碗推到一边,起身替何欢翻找药物,对她的病因不再追究,但打定主意在加衣服这件事上以后再也不听她指挥了。

依稀记得自己带过来一袋子药,那药还是去年流感的时候买的,有些不知道过期没有。何苦从箱子里翻出来,认真查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何欢就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往那看。她没什么胃口,一碗饭算是吃不完了,索性也推到中间,和刚刚那只挨在一起。

一绿一蓝两只画着小狗的胖嘟嘟小碗,一只干净得像没用过,一只盛了半碗饭,也好像没吃过一样。它们挤在一起,用漆黑的芝麻小眼看着主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药很好,我上次的感冒喝了两包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何苦比对完,发现没有过保质期,高兴地拿出一包,边甩边往桌边走。“这个比三九要苦一点,但也还可以。”

何苦撕了包装冲水,何欢将它拿起来看,荆防颗粒?这倒是个稀罕药,她从未听闻。一般感冒她都是喝三九,在广东时基本都喝的凉茶,再没试过其他的。

何欢对于吃药并不排斥,除了偶尔吞片剂会卡嗓子眼,其他的都无所谓,中药也能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往下灌。

“温度刚刚好,来,一口闷掉。”

何苦惯会照顾人,从小到大都是院里的喂药担当,多的时候每天负责给上十个孩子冲药,追着她们满院跑。

近两年妈妈吃药也多,何苦渐渐试出来最合适入口也是最能将颗粒化开的冲法,没想到这才不久就要给何欢提供这项服务了。

何欢道谢,接过药瞅了瞅,黑漆漆一杯,药香已经扑面而来,让人安心的味道。她喜欢中药味,每次去药店都要磨蹭一阵。

光靠闻的,这药似乎不至于苦到哪里去。

心里嘀咕着,何欢屏住呼吸,仰头一口一口平稳地将药咽下,喝得一滴不剩。

没忍住眯了眯眼,何欢将杯子捏在手里,下意识缩了缩舌头,克制想要干呕的欲望。

这药苦倒是不怎么苦,但是有些涩,喝过以后半个舌头都是麻的。

“张嘴。”何欢正眼泪汪汪的缓解唇齿间的难受,忽然有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何苦塞进嘴里,舌头一撩,何欢发现是一颗硬糖,还是草莓味的。

糖不大,何欢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卷住用力嘬了嘬,一股浓郁的甜意立马让她分泌出口水来抵御麻木。

正抿着,刚刚喂完糖就匆匆离开的何苦又回来,递给她一杯水。何欢低头一看,才发现攥在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顺走了。

喝了口温水,甜意被冲淡了,但苦涩也随之被咽下,何欢觉得味觉回来了,舌头又恢复正常了。

“不苦了吧?”何苦笑着摸了摸何欢的脑袋,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点头道:“草莓味的,你哪儿来的糖呀?”

何苦掏了掏兜,又掏出一颗来,眯着眼想展开小小的糖纸看清上面的字。

“今天早上碰见个女孩儿低血糖,去便利店随便拿的,好像是外国牌子,好吃吗?”

原来何苦自己还没吃过啊,何欢一顿,本想凑过去和她挨着一起看,又想起自己的感冒,害怕呼吸之间把病毒传给她,便伸手讨要来。

她研究了一会儿,英语毕业多年已经退化完了,所以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不再思考,何欢抬手便将包装撕开,塞进何苦嘴里。

“好吃的,草莓味很足。”

何苦也细细品味半晌,心想真是贵有贵的道理,她早上慌慌张张冲进便利店随便摸的,一盒六块钱,只有七八颗。

剥了一颗给那个女孩,又给了她几颗,何苦就揣回来两颗,如果不是见何欢苦得龇牙咧嘴想给她找甜的压一压,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两颗糖。

将糖压在舌下,又把何欢赶去沙发上坐着,何苦系上围裙准备去洗碗。以往洗碗的活都是何欢抢着干,但今天她是病号,何苦说什么也不让她碰。

何欢闲不住,跑到墙边把昨天买的小哈密瓜搬出来,坐到沙发上开始削皮。幸亏果盘和水果刀就在茶几上,何苦想拦也拦不住。

等何苦洗完碗,放在一边控水时,忽然打斜边伸进来一截白晃晃的手臂,扎着鲜黄的哈密瓜冲她摇。

何苦一偏头,就看见何欢的一张笑脸,她自己也在吃,腮帮子鼓鼓的,说话也含含糊糊。

“唔,好甜……吃了糖都这么甜。”

低眉看了一眼何欢拿着叉子的手,何苦嗷呜一口咬掉上面的黄色块块。

嗯,真的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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