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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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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云未行一下子有些明白过来了,小声在凌风澈身旁道:“原来你刚才是故意让徐知州来调人的,就是为了来看这个徐知州跟这李慧娘丈夫的关系究竟如何,利用这么一点时间差悄悄过来,这一招声东击西加螳螂捕蝉用的可真好啊!”

凌风澈注视着徐知州一行人离去,确定了周围没人以后,便示意云未行推他过去看看李慧娘家的情况。

“你不是一直都疑惑徐知州到底在这件案子里充当什么角色吗?如今应该可以确定,徐知州很有可能就是整个案子的幕后之人,而那个李慧娘的丈夫也很有可能知情。”

凌风澈淡淡道。

两人走到门前,见上面加着一道锁,凌风澈又抬头看向云未行,脸上神情不言而喻。

云未行还在想他刚才说的话,低头见他这般神情,噎了一下,认命地走到门前,随手从怀里拿出一根铁丝,就开始撬锁,一边撬,还一边小声嘀咕:“就没见过捕快让贼当着自己面撬锁的。”

不多时,就听见“咔哒”一声脆响,云未行转头示意锁开了,凌风澈便收回了放风的眼神,跟着云未行进了屋门,云未行还不忘转身关上大门。

两人进了院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李慧娘家着实清贫,一间茅草屋,左右不过二十几步,中间是一间简陋的门厅,左边就是卧房,右侧则是简陋的厨房,一进院子就能将整个房子的结构一览无余,倒是给他们省了不少力气去搜查了。

“凌捕头,我们这样直接进人屋里搜,是不是不太合规矩啊?”云未行心里有点发怵,小声问道。

凌风澈却面不改色地道:“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更何况我们又不偷不抢,只是为了查案。”

云未行侧头看了一眼一脸正直的凌风澈,忽然觉得他也挺有当飞贼大盗的潜质。

大厅跟厨房陈设简单,两人粗略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于是转到卧房里去搜,结果转了一圈也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云未行翻完衣柜,不由得有些丧气地看向凌风澈,“会不会搞错了?这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啊!”

凌风澈环顾四周,皱眉低声道:“玉井曾说李慧娘失踪之后,她的丈夫是独自一人带孩子的,男子带婴儿总有不便,方才你看他抱着孩子出门,那孩子身上穿着甚少却很干净,显然是他着急出门没给孩子穿上外衣,如此粗心大意,可见平日里也不常带孩子。”

他指了指床上堆放的衣物,“这些衣物都是穿过还未清洗的,看上去也就近两日的,但李慧娘的丈夫并没有要清洗的样子,屋外晾衣绳上也没有清洗下来的衣服。而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多却都整洁,那李慧娘失踪已有月余,小孩衣物都是常洗常换,不比大人可以穿很久的时间,所以这么长时间里这些孩子的衣服定是有人在清洗的,除非她丈夫习惯囤了衣服再清洗,否则很有可能就是李慧娘自己回来整理的。”

云未行看着那一堆衣服,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半晌他试探性地反驳道:“那万一是他让隔壁那个大婶帮忙呢?你看方才他托付孩子的样子,显然两家关系不错,那位大婶看着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说不定就是人家好心帮忙呢。”

凌风澈抿唇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眼下这些都只是我们自己的推论,在没找到李慧娘之前都是无用。”

云未行见状微微叹气,这到了严州城以后,便处处都透露着一点古怪,失踪案一桩接一桩,他们想从剩下的这些百姓里找线索却又不知真假,好像很多线索都被人隐藏了起来,又好像已经给你了,你却又不知真假,就有种这整座城的人都在骗你一样。

想到这,云未行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要真是如此,那才叫可怕。

他转头看了一眼那简陋的木板床,只见上面凌乱地放着被褥跟衣服,显然那个李慧娘的丈夫方才还躺在床上休息,枕头歪着一角,把床头的褥子一角也掀开了。

突然云未行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个箭步走到床头,将那个枕头移开,露出下面的床褥,他伸手掀开那一角的褥子,轻轻曲指敲了敲,只听得木板咚咚几声清脆的声响,敲到其中一块时却是一阵沉闷的声音,凌风澈听见了也迅速上前。

云未行拿出怀里的铁丝在床板的缝隙间勾到几下,就听见咔哒一声,一块木板从床板上卸了下来,露出来一掌大小的小方洞,两人仔细往那个洞里一看,只见里面竟装了一个盒子,木板下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云未行伸手从里面拿出那个钱袋,打开一看,立马惊讶地递给凌风澈去看。

凌风澈伸手接过,定睛往里面一看,竟是金灿灿的十几块金子!

严州盛产金矿,大晟朝建立以来一直是由国家驻军管理金矿的,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开采私藏,这李慧娘的丈夫一无军功,二无官职,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金子呢?

“莫非这失踪案是徐知州故意设局,实则背地里在偷采金矿?这金子是封口费?”云未行被惊得有些不行,小心翼翼地低声说着。

凌风澈紧锁眉头,将这些金子重新放回床板里,仔细盖上木板,低声道:“私采金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徐知州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而且如果他真的私采金矿,那他大可以偷偷摸摸地去开采,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还特意上奏天听,这完全就是自相矛盾,不合常理啊!”

他又将床铺重新整理成原先的样子,转头跟云未行道:“眼下线索不明,那徐知州又好像跟李慧娘的丈夫是一伙的,未免打草惊蛇,这金子暂且先不动它。先回衙门去审问一下李慧娘的丈夫,探探他口风再说。”

云未行点点头,随即两人出了屋子,将门锁锁上,就如同没人来过一般,然后赶紧往府衙赶去。

府衙内,徐知州已经将人带到多时,凌风澈两人到的时候,徐知州早已经在门口等候,没看见他二人之前他脸上神情有些不愉,但在看见凌风澈他们之后又迅速扬起了笑脸,走上前迎接道:“凌大人这是去哪儿了?我方才派人去巷子找二位,可那里的捕快说你们早走了。”

他一脸探究,云未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凌风澈机敏,张口就道:“昨日从礼部箫大人那里得了一张严州城的地图,想着办案还需熟悉当地地形,就让云特捕帮忙一起在城里逛了一圈,熟悉熟悉环境。”

凌风澈编了这么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徐知州便也不好再深究,哦地点了点头,笑道:“凌大人做事严谨,是在下疏忽了,这么多天也不曾好好带大人逛一逛这严州城,体验一下当地民风,实在是在下的不是。”

说着他便开始作揖请罪,凌风澈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套,随即问到那李慧娘的丈夫现在何处?

徐知州这才带他们一起去了后院的牢房,“这李慧娘的丈夫名唤何长福,是个货郎,经常走南闯北,四处买货卖货,所以之前经常不在家。李慧娘失踪那时候,正好遇上大雨天,何长福在家休息,要不然这要是出了远门,妻子又被拐走了,剩下个没几个月的孩子独自在家,早晚没命了。”

一边走,徐知州还不忘将李慧娘失踪的情况告诉给凌风澈他们,好像手担心他们不了解情况。

然而凌风澈使看过卷宗的,当下也就没说话,倒是云未行听了有点感兴趣,不由得搭话道:“呵,这绑匪倒还算有点良心嘛,知道家里没人孩子得饿死,还特意挑家里大人都在的时候把他娘抓了,真不知道该说这货人有情有义,还是该说他们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的就敢在人家里动手。”

徐知州闻言干笑一声,这云未行的话极具嘲讽的意味,倒叫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上,半晌才缓缓叹气道:“这何长福也是可怜,妻子遭人绑架,自己又无父无母,如今只留下他一个人照顾孩子,也是难为他了……”

说话间,几人一起到了府衙牢房,何长福早就被关押在门口的一间牢房里,见徐知州带人过来,有些局促不安的从草席上站起来。

徐知州示意衙役开门,然后转身让凌风澈他们先进去。

“审问的事还是凌大人在行,下官还有其它事要去办,就先不在这儿打扰了。”

说完他十分爽快地作了个揖,随即出了牢房。

等凌风澈打发了其它衙役也出去了,云未行小声嘀咕道:“还以为那徐知州会一起在这审问呢,没想到这么爽快的就走了,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凌风澈并未回话,只是扶着轮椅到一脸紧张的何长福前面,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何长福长相平平,身形干瘦,一看就是个经常外出干活的普通人,一辈子待在这小镇上,老实本分,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见到身着玄衣,气势凌厉的京中官员,便立马紧张畏惧起来,尽管极力克制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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