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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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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周沐清闻言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了嘴巴,然后得逞一般笑嘻嘻地看向朝安,朝安也被她这番精灵的样子逗笑了,捂着嘴偷笑。

她们其实也不傻,调查前朝妃子的溺亡案涉及内宫,像凌风澈这样的外臣是只负责皇城以外的各类案子的,内宫的案子有内刑司负责,既然当初慧贵妃溺亡后被传出是自缢,那便说明是当时的内刑司也承认了慧贵妃自缢的情况,想要调查甚至犯案,就不得不顺着线索查到内刑司,甚至还有可能查到里面更深的牵扯,这其中的危险不亚于直接闯宫,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罪名。

朝安自然也清楚,于是她看向凌风澈,少女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只见她眼神诚恳,表情郑重,只听她道:“阿澈,我知道此事难,可事关慧娘娘,我不得不查个清楚,你也放心,若是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一定出面替你承担罪责,绝对不会陷你于不义的。”

凌风澈也是没想到朝安会想到这一层,拱手道:“公主不必如此,查案办案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况且若真如公主所言,慧贵妃死状如此诡异,那倒是与这几日卑职正在调查的几起溺亡案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说不定会成为这几个案子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一听他这般说,周沐清和朝安皆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周沐清好奇,更是急忙向凌风澈询问起详细的情况来。朝安更是惊恐万分,一脸担忧。

凌风澈便将这几桩案子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周沐清跟朝安两人听完皆是茫然。

凌风澈道:“这几起案子最初是被定做意外溺水定案的,可后来由云特捕发现了其中一名死者的尸体有怪异之处,仵作查验之后发现尸体实际上是中了一种名为枯肠花的奇毒,这种毒,毒性诡异,且制作繁琐,排查起来有些困难,而被害者之间也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暂时还没能查出什么有效的线索。而且就在卑职入宫赴宴之前,巡捕又在京郊外发现了一具失足溺水的死者。”

听到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周沐清与朝安皆是脸色一沉,三人随即敲定了计划,由朝安在宫中接应凌风澈一切针对宫内情况的调查,而周沐清则利用自己的人脉在京城之中调查枯肠花的动向。

而在宴亭外,一抹白色的颀长身影站在暗处角落,手中折扇轻摇,摇动的频率轻重不一,却丝毫不会发出一丝声响,一如它的主人一般,沉静中隐有暗潮涌动。

为了不引起旁人猜疑,凌风澈同周沐清还是继续在宴会上走动,过了一时半刻,便假借周沐清身体不适,这才离了宫。

巧的是等他们二人走好,箫雁舟也称醉酒,离了宴会,一路坐着马车回到府上,在下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进了门,待到大门合上,他便又恢复了正常模样,将手中折扇递于小厮,一路向着书房而去。

箫府书房内,箫太傅正俯首案桌,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正细细查看着,就在聚精会神之时,门外传来短促的敲门声。

“父亲,是我。”箫雁舟清朗的声音在外面低声回道。

箫太傅将那封书信妥善收起,这才道:“舟儿,进来吧!”

箫雁舟这才轻轻推开了门,走到近前向箫太傅恭敬行礼。

箫太傅一早从早朝中回来,便一直待在书房处理公务,近几日朝堂上出现了不少变动,金、奉、杨三家倒台,京都的守备军便空出了好多个空位,各个党派皆开始暗地里蠢蠢欲动,都想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去,这几天的早朝便时常发生一些争论,他身为太傅,肩负着辅佐圣上的重任,因此极力在其中周旋,也着实有些心力交瘁。

方才那封书信乃是他派遣在京都各处情报网收集到的各个党派意欲安排何人,以及他们各自背景的资料意图,看的他颇有些烦躁。

不过在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进来之时,眼看着他俊朗挺拔,做父亲的也是满心骄傲,脸上的愁容也消减了许多。

他笑道:“这是刚从朝安长公主的宴席上回来?宴席如何啊?可还有趣?”

箫雁舟自小机敏聪慧,极得父亲看重,学业更是亲自教导,因此两人相处便有些亦师亦友的感觉。

听到父亲如此问,箫雁舟笑道:“还不错,朝安长公主为了这次的宴会也花了不少功夫,单是那园中牡丹便是一等一的国色天香,每一朵都盛开的饱满有力,颇有筋骨,不似人间俗物,父亲若得了机会,去欣赏一番也是雅事一件。”

箫太傅闻言,微笑颔首,“如此甚好,得空入宫面圣倒是确实有机会,届时去御花园走上一趟也无妨。不过……”

他抬眼看向箫雁舟,“你今日回来如此早,可是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箫雁舟心里一凛,被自己父亲如此锐利的眼神看着,即便两父子感情很好,也不免有些畏惧胆寒,可他面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果然还是父亲观察入微,正是雁舟在宴席上偶然听见了一个消息,感觉对父亲而言会有些帮助,这才赶紧回来禀报。”

箫太傅眯眼哦了一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说来听听。”

箫雁舟颔首,将自己在宴亭外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儿子当时见凌风澈与他的未婚妻两人行色匆匆,便觉得有些古怪,而且这凌风澈原本并未按时出现,后来周沐清出去了一趟,特意将他带进了宫,我便更加觉得有些不寻常,这才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暗中听了些里面的谈话,虽然听的不太全,却也大概听出来了,这朝安长公主似乎是要为死去的先慧贵妃翻案,父亲,您说这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查出来又能有什么?如此大动干戈,又是为何?”

箫太傅坐在圈椅上摸着胡子,默不作声,听到儿子如此疑问,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事,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好似对于这样的事并不放在心上,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几个少年孩子的小把戏罢了,无伤大雅,于是也只是笑了笑,“无妨,大概这不过是长公主思念养母的一点慰藉罢了,毕竟当年慧贵妃的死确实有些蹊跷,只是当年正逢靖安王叛乱,加上那时还是二皇子的圣上身中剧毒,昏迷不醒,阖宫上下包括前朝都乱得像一锅粥,这才无人理会。这件事,他们要查便查,也无甚要紧的,只是你还是需要派些人手盯着,免得出什么乱子,有任何消息,及时回禀就是了。”

箫雁舟自然恭敬称喏,听父亲这般说,他自己也觉得好像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但看父亲脸上并无怪罪的意思,心便也略略放下了些,这便拱手告退,出了书房。

而等到箫雁舟离开之后,萧太傅坐在圈椅上略略沉思了片刻,到底拿出来一张信笺,在上面寥寥写下几句话,折好后便唤了屋外的亲信,沉声道:“速速将此信送达。”

身着黑衣的男子迅速领命,接过信笺便转身离去。

凌风澈出了皇宫之后便与周沐清分别,周沐清准备回家动用他父亲在军中的威望,私底下派人打听打听枯肠花的情况,而凌风澈则迅速回了京畿司。

云未行他们早就将新发现的那具尸体带回了仵作室,凌风澈到的时候,他正皱着眉蒙着脸,表情十分狰狞地看着斤叔对着尸体开膛破肚。

凌风澈进来便迅速带上面巾手套,一边还不忘记询问:“尸检情况如何?”

云未行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刚完成了面检,没有其它外伤,死因是溺水窒息,死前未曾挣扎,不过初步判断死者死于昨天晚上丑时,到现在都还不满一天,尸体表面还没出现跟上一个死者一样的青灰色瘢痕,现在正准备剖解看看五脏六腑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凌风澈闻言,点点头,对于云未行如此详尽的叙述很满意,又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忙碌的斤叔,又问道:“现场呢?”

一说起这个,云未行也是一脸的犯愁,微微叹了口气,回道:“我们赶到的时候,玉井他们已经查看过了,人应该是从上游一座桥上掉下来的,死后顺水飘到了城郊的护城河里,她带人去了现场查看,但是因为那座桥上人来人往,即使有证据也早就被磨掉了,仔细查了一下,也确实没在上面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初步判断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看了一眼瞬间皱起了眉头的凌风澈,想了想又补充道:“方才子午兄弟也带人去调查了死者的身份,发现跟之前那几人一样,皆是无父无母的混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且近些时日都不曾与人发生过什么纠纷,相互之间也并没有联系,若是要从关系这方面着手调查,只怕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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