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闹了一个大红脸,氛围一下就变得暧昧起来,林清讲脸埋在谢辞的怀里,老老实实的装死。
林清有一点的生气,谢辞怎么可以打她那里,倒不是那一下有多疼,就是一股羞耻感让她有些别扭。
被一个“女人”打了屁股,林清也没想到她自己会如此害羞,真是要了命了。
若是让她现代的那些朋友发现了,指不定以为故乡的百合花又开了。
腰上,以及脖子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松,谢辞都快被林清给逼疯了,毕竟那夜的梦里,她就是这样的勾着他,两人缠绵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
“林清,松手。”谢辞忍得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倒流的躁动,却放任自己的手依旧在林清的屁,股下托着。
林清明显能感觉,谢辞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毕竟谢辞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名字。
她还是很惜命的松开手,是不过夹在他腰间的腿,却更加使劲。
察觉到林清的动作,谢辞硬是将喉间的低吟憋了回去,他感觉半条命都要没了,低头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湿漉漉的双眼,像是涉世未深孩童。
微泯的红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吻下去。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存了报复的心理。
手上稍稍加重力道,又吃了一口豆腐:“腿也松开。”
“殿下,你别捏我。”
林清也受不了谢辞的动作,一个“女人”竟然把她搞得面红耳赤,太可怕了,一定要保持距离。
看着林清埋怨他的那一眼,就像是女子对爱慕之人的娇羞,谢辞连忙将林清放在座位上逃了出去。
柳树下,微风徐徐,但却带不走他心里的燥热。
在马车外吹了好久的凉风,谢辞才逐渐平复了支起的帐篷。
鹤翔见状,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看样这一把还是林清赢了。
林清见谢辞离开了马车,也不敢再下马车,毕竟她刚才表演的就像是一名小心眼的妒夫,若是让她现在下去,她肯定是不好意思。
一个在马车外冷静,一个在马车内反思,一时间到安静了下来。
须臾,简单的水煮面条已经做好了,侍卫们纷纷拿着碗排队,默默等候,整个队伍纪律严明。
鹤翔走到谢辞身边:“饭好了,我去叫小驸马下来吃饭。”
“你叫她什么?”
鹤翔连忙改口:“驸马,驸马。”呵,德行,就你一人能叫小驸马。
我还敢在心里叫你小谢辞呢。
谢辞听他改口才没收拾他:“给她端到马车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一起端上去。”
刚才闹成那个样子,她估计也不好意思下来吃饭。
鹤翔应下,转身时却被谢辞叫住:顺便告诉这帮侍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注意点。”
鹤翔面上不嫌,心里却在吐槽,呦,这个护短,还不让说。
林清在马车里等的肚子都饿了,就在她打算下马车找吃的时候,鹤翔就端着盘子走进来。
“驸马饿了吧,快这是咱们新煮的面条,味道自是比不上府里,你先填填肚子。”
林清摆手:“殿下出行是有要事要做的,能吃上新煮的面条都是很好了,殿下都不怕条件苦,我怎么能嫌弃。”
鹤翔对她这句话很满意,不是个娇气包。
主要是她现在说话,三句话就离不开谢辞,显然是把谢辞放在了心上。
鹤翔笑得见牙不见眼:“驸马可别说,殿下可是偏心你的。”
林清一脸迷茫,鹤翔连忙将糕点端上来:“你看,这龙须酥是殿下特意让我给你拿的,殿下出行可就带了这一包。”
“殿下,特意让我给你端上来在马车上吃,怕驸马不好意思。”
“殿下,还在生我的气吗?”林清看着桌上的糕点,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全身似乎都在阳光的呵护下,暖洋洋的。
鹤翔简直想给林清一棒槌,合着他废了这么半天口舌,都是在放屁?
对牛弹琴也不过就是这样吧。
他调整好心态,再次为了谢辞的终身幸福努力:“驸马可真会说笑,殿下要是跟你生气的话,还会怕你不好意思下马车,让我给你端上来,还会让我给你准备这糕点吗?”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殿下跟你生气了,但即便他生气,他还知道照顾你的情绪,你难道不是被他放在了心上?”
林清听着鹤翔的话仔细一分析,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鹤翔见她想明白了,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他又补充了最重要的一点:“驸马,能在殿下马车里吃东西的你是第一人。”
谢辞从不让别人在他马车里吃东西,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在马车里吃东西。
一吃东西就整的马车里都是味道,谢辞一向忍受不了。
林清又仔细看了看马车内的物品,一个长条软榻,一张书案,以及书案上的茶壶,茶杯,还有一本书。
马车内这么大的空间,除了这些必要物品,就不再有其他摆件,整个马车倒是简洁又空旷。
两人又说了一会,随后鹤翔就下了马车,再不下去,谢辞指不定会急成什么样。
队伍简单的吃完一顿饭,就才是整理物品,即将继续上路。
谢辞回到马车上时,林清还在吃糕点,小嘴塞鼓鼓的像是过冬存量的仓鼠,嘴角上还沾了点糕点的碎屑,吃香属实是算不上文雅,但谢辞却看的舒心。
原本一早启程,他心里感觉好像空了一块,现在林清来了以后,似乎心里空缺的那一块被填上了。
这一次谢辞上马车后,没在提把林清送回去的事,林清也不吱声,两人无声之间就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见谢辞进来,林清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给他腾地。
谢辞坐在软榻上,见林清还站着便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林清得了暗示,连忙坐下。
见她吃成这样,谢辞给她倒了一杯茶,林清也不推脱,连着喝了好几口,这龙须酥吃多了确实是有点噎。
林清用手指捏了一块龙须酥递给谢辞:“殿下,你尝尝。”
谢辞摇头:“你吃吧。”
没办法,谢辞不吃,林清就一个人把一包龙须酥都给吃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谁也不说话,林清还是能感觉谢辞现在不太想理她。
林清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殿下,你还在生气吗?”
谢辞看着她,一脸认真:“生气。”
很生气,这小驸马的胆子太大了,现在他们队伍的身后还有一拨人紧紧跟着。
要是发生行刺的话……算了,他多照看着点吧。
林清也没想到会这么说,尴尬地笑了两声,就老实地坐在软榻上。
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队伍整体都加快了速度,马车上颠颠簸簸,林清一度以为她回到了小学时坐的旋转木马。
晃着晃着,林清就来了困意,上眼皮逐渐下降,最后和下眼皮合到了一起。
她靠在马车的木板墙壁上,身子缓缓从软榻上往下滑。
谢辞虽说在看书,那一只用余光注意着林清,见她要滑到地上后,伸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将她放平,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又从身旁拽了一个靠背垫到她的腰后,他看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妥。
知道le给林清盖上被子后,他才觉得顺眼的多。
晚上了,他们一行人就入住客栈。
接下来的半个月,一行人每天都是白天赶路,晚上入住客栈。
眼见着窗外的景色变了一次又一次,从京城的刚冒嫩叶的柳树,到眼前都是一簇簇的花团。
看来马上就要到金陵了,就连温度都能感觉到明显的升高。
林清这半个月感觉她似是在坐老式的绿皮火车。
即便一行人的队伍已经很快了,但跟现代的飞机,高铁,相比,现在的速度就是像开玩笑。
不紧不慢的欣赏着景色。
林清问还在看书的谢辞:“殿下,咱们是不是快要到金陵了,我感觉这里比京城的温度高好多。”
谢辞掀起帘子,看了眼窗外的景象:“快了,再有两日就能到金陵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现在还是很微妙,林清直觉的就是谢辞这些日子在避着自己。
说话会保持距离,吃饭也会,就连睡觉也会保持距离。
但偏偏她也找不到缘由,不敢轻举妄动。
两日后,一行人到了金陵,简单的整顿一番后,直接去了刘守的家。
结果,一行人却在去往刘守家的路上迷了路,鹤翔向周围的人问了好几次,才知道刘守家早就没了。
当年刘守辞官后,回到家中没多久就染上了疫病,一家的人,连带着妇孺和下人们全都暴病而亡。
谢辞略微思索,最终还是去了刘守家的旧址。
门外破落不堪,就连大门上的牌匾都变得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来的字迹。
哪怕每一个人都带上了特制的防护面巾,推开门走进后,却依旧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偌大的院子一点人烟都看不到。
院子的各个角落,都遍布蜘蛛网,怕是再过些年这里就要成了盘丝洞。
侍卫们仔细地搜寻了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就在一行人要走时,一个侍卫就发现了门口鬼鬼祟祟地一个人。
显然鬼鬼祟祟之人也发现了谢辞他们,转身就跑。
谢辞就派出一队侍卫前去追踪。
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院内就迎来了不速之客,五十多名地黑衣人。
他们训练有素,绝不拖拉,见到谢辞后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鹤翔连忙带人迎战,势均力敌,两方的人打的不可开交。
谢辞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见到黑衣人们后他就将林清护到自己身后。
虽然谢辞的人手偏多,但黑衣人们的武功显然更高一层。
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突然,一名黑衣人突出重围,提刀直奔谢辞面门而去,鹤翔连忙去追。
好在赶上了,就在鹤翔松了一口气后,突然一只箭从他的眉弓划过,随后就是穿破血肉的钝声。
他一回头发现中箭的是林清。
就在前一秒,林清发现了房顶上的弓箭手,但开弓之箭,已经来不及提醒谢辞,她直接推开他,替他挡了这一箭。
谢辞大惊,抱住她,慌乱的叫着:“林清,林清,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掉马了。感谢在2023-10-11 15:09:41~2023-10-12 23:5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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