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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郭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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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席达这边的研究有进展,其他大牛是没有动静的。席达再次向姚千重提了一下关于改造郭老的眼睛的问题,姚千就知道话题最后都是转到这个上面!这还成了过不去的坎儿了!这哥信不信我姚千明天就撂挑子走人了!席达看姚千依旧沉默,进一步劝说,“如果担心在郭老这边的顾虑,你放心,我会去和郭老说明白的,我相信不止是郭老,任何一个普通的科研工作者都愿意,哪怕是失去生命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席达比自己还固执,姚千有些生气,自己就怕分体不受控制,把你们吞食了,你席达都还在我姚千严密的监控之内,还劝我去改造其他人,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固执。回应席达的仍旧是沉默,姚千一句话都没说就消失在实验室,也没敢走远。也想狠心走远,但远了,心就慌了,还是不能和自己的人类之心作对。

席达这两天能够远远看到姚千的身影,姚千也注意到了席达的视线,但是自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跟在郭老后面“视察”去了,这大爷总在骂人,有时候你觉得不该生气的点,这大爷声音就炸了起来。姚千在空中叹气,并不是因为郭老骂人,是他突然间产生的危机感在作祟,想到外面的世界应该有很多人受到吞食,而自己只能在这里犹豫着。其实自己能够帮助科研进展是件好事,过多的忧虑,只会让路越来越窄,席达最近都没什么异状,或许自己是该放手试试,在游荡了两天之后,姚千回到了席达身边,同意了席达的想法,同时准备将自己的关于铨分体的顾虑实话实说。席达展颜一笑,三十岁的脸有了明显的鱼尾纹,脸上都是欣慰和希望,将准备实话实说的姚千堵了回去,在这个充斥着铨的世界里,希望本身就是个很渺茫的东西,既然能给别人带来希望,为什么要同时泼一盆冷水呢?同意之后,又是漫长的沉默,席达是个行动派,很快便去找了郭老协商。

会议室里两个人在不停地商量着,听着席达奇异的经历,郭老由一开始的惊愕到逐渐接受,不过短短三十分钟的时间,共同工作所建立的信赖,让郭老几乎没有怀疑就答应了,为了科研献出整双眼睛自己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一只。其实姚千在空中还真是有些感动,这老头在大事上面向来都是果断的,自己也会尽全力保护郭老不受伤害。其实姚千也想过让席达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就不用幻化文字了,但是对于自己的分体,姚千没有太多的把握,人类虽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坚强,一个人恐怕不能多次承受铨分体的改造,所以就不冒险了。

事不宜迟,当天夜里就开始了改造,席达和姚千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郭老宿舍,午夜的城郊宿舍很安静,只有外面的小生物在吱歌,月光的清辉让郭老的宿舍足够敞亮,在场的都很紧张。席达和郭老说了自己当时的感受,给郭老借鉴一下,郭老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一股黑色的分体自姚千身上溢出,侵入郭老的一只眼睛,疼痛瞬息而至,郭老比姚千想象得更坚强,尽管疼痛,但是一直不吭声。鲜血流了下来,席达开始为郭老止血,疼痛让郭老紧捏自己的大腿,微微发出细碎的□□,在午夜的虫鸣之下被掩盖,姚千一度想暂停,一把年纪受这个罪!可是老人一动不动,给了姚千继续下去的动力,铨颗粒渐渐融合,某一瞬间和姚千主体失去联系,姚千知道成功了,和上次一样,他又进入郭老的眼球后面,以防分体扩散。所有的疼痛停止之后,席达扶着郭老躺下,告诉郭老改造完成了,铨体暂时会存留在眼球后面几天,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几天后它会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正式见个面了。

改造后的第二天,郭老一觉睡到天明,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东西不同了,改造后的眼睛不再远视,甚至看世界都明亮了,在镜子面前郭老看到了那团笼罩在自己眼球的黑色颗粒,原来这就是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种神奇的事情真的很难想象。一股久违的信心和斗志在心底升起,他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与以往相同,但是又有所不同。郭老看到了样本上的铨体,这奇怪的颗粒一直就在自己面前,侵蚀着人类,只是因为看不到,所以它才一步步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壮大。也就是这天郭老的实验有了新方向,他做了调整,他觉得每种物质定会有一定的缺陷,从该物质的缺陷入手,他要研究出一种物质来对抗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比较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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