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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不接人情世故的固执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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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几天,由于经常看到黑色物质笼罩,席达干脆戴上了眼罩,眼不见为净,自己还有另一只眼可以来看这个世界。姚千蹲守了几天,确定在席达右眼的分体不会伤害席达,就离开了席达右眼,想和席达谈一谈,可是这席达戴上了眼罩,这就是典型的不愿接受真相,选择麻痹自己!早在感觉到席达戴上了眼罩的时候,姚千就有个想法,在自己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也就这么实践了:对着席达这右眼神经“嗷呜”就是一小口,席达感觉右眼神经不自觉抽搐,赶紧取下眼罩。一个人形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空中,席达以为自己幻觉严重了,用手挥了挥空气企图让它消散,但是它没有变化。

姚千开始在空中幻化出字体,其实自己在席达右眼球后面守着的这几天,有打过各种腹稿,临到发挥全部用不上,还是先表示善意再说,“我叫小姚,是不伤害人类的铨”,空气中幻化的这几个字就像电脑特效一样,可是却是在眼前发生,席达下意识后退,眨眨右眼,确认真假。有些不可置信,同时有着对未知物质的害怕,壮起胆子“那,那我这几天看到的,都是,铨,吗?”,姚千接着幻化文字“你别害怕,我不伤害人类,你这几天看到的黑色物质都是铨,但是和我不一样”

因为没有感觉到对面黑色物质的敌意,席达有了松口气的感觉,“你是怎么产生的?”

姚千继续,“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死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姚千并没有表明自己就是死去的姚千,因为这个要解释,实在是过于繁琐,在姚千身上有着姚千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瞒着点对对方也没有什么伤害。

“那我的右眼?”席达指了指右眼,提出了这个盘旋在脑海的疑问,不需要问出完整的问题,姚千意会,继续幻化,“你的右眼是我注入了铨颗粒,你放心,我已经监测过一段时间,对你没有伤害,它能让你能够看到铨这个物质。我想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传递给你,帮助科学界了解铨这种物质,规避它的伤害”,

席达没有说话,像在思考,姚千有些紧张,这哥们不会不同意自己给他右眼改造吧?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我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给你右眼注入铨颗粒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再想个法子给它恢复恢复”,其实姚千心里也没底,这右眼能不能恢复还不一定呢!毕竟一巴掌打过去,手能收回来,可是给对方的痛感收不回来啊!作为一个铨,人类必备的善意谎言要随手拈来。

“不需要恢复,这样很好,让我更加能够看清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席达发声,舒了一口气后,“你和我说说这个我看不见的世界发生的事情吧,与铨有关的,所有的”,

姚千点头,继续幻化,“铨这种物质不知道从哪里起源,我猜想是那神秘陨石有关,会不会那个黑色的岩石里面包裹的就是这个物质?我原来以为只有我一个,突然有一天我就从新闻报道里看到了,当时已经很多了,也遇到了很多受害者,很多时候我都无能为力。花了很长时间,我才能想出办法和人类交流,于是就有了你后来的经历。从受害者身上可以初步判断铨,初级铨隐蔽性不高,被它侵入的人体周围会出现黑色颗粒环绕,中级铨是吞噬同类之后进化的,它开始有智商,会隐藏起来,只能从被入侵的人的七窍溢出的黑气判断,还有一种连我都无法判断的,外表看上去就是人类,要不是它主动攻击我,还真分辨不出来。只有目前我所了解的铨是一个只会吞噬的怪物,它会吞食人类,也会吞噬同类,通过吞食人类获得力量繁衍,吞噬同类获得进化,例如智商的提高,铨不能离开人体太久,太久就会消失。前段时间就遇到隐蔽性极高的,和人类差不多聪明的铨,不知道再让它们进化下去会变得怎么样。”

姚千叹了口气继续幻化“现在的世界如我们所见,每天都有死去的人,但是对这种物质,大家只能靠猜测,并没有人真正见过,所以一旦有人说他看见过,那肯定会被当成异类,所以你能看见铨的事情,还是要暂时保密”,

对面席达久久没有答话,似乎是被这个突然间在自己面前展现真面目的世界惊着了,姚千接着补上一句,“我虽然也算是铨,但是我没有伤害过人类,我是站人类的这边的,我始终觉得我还是人类,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

姚千急于表明立场,对面的席达回了神,“我知道的,是非我是分得清的”,姚千放宽心,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你的一个眼神他就懂其意,在对抗铨的这条路上,多了一个人,多了一种可能。

后来的几天姚千一直跟在席达后面,他还要监控分体一段时间,不然自己出门都不安心。姚千有私心,一直没说。因为能够看见铨体,对席达的实验进展有了很大的帮助,至少第一张关于铨颗粒的立体形态图诞生了,向大众揭开了铨的神秘面纱,这就像灰尘颗粒一样不起眼的东西,却正做着最残忍的事情。当然科学界也有质疑席达这张立体形态图的真实性的声音,这很正常,席达进一步给出证明——一篇关于铨的论文,顺势发布。这篇论文总结了铨的特点特性,概括了姚千这些天的告诉席达的关于铨的一些事实,与社会上一些比较出名的案例相连接分析,这些看似成谜的事件,瞬间清晰了起来,文章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铨在不停的进化,这是人们所恐惧的,论文一经发布就是轩然大波。

秘密实验室也由此开了个紧急会议,除了关于铨的讨论,会上还有人跳出来批评席达资源不共享,席达沉默应对,他的右眼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郭老给他挡了过去,小插曲在会后就此翻篇,但却给了席达一些思考。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席达问姚千能不能给郭老改造下眼睛,姚千头摇的像拨浪鼓,席达进一步劝解姚千,“我的研究方向和郭老是不一样的,郭老主修生物,他这方面造诣很高,如果铨是一种生物,那么郭老肯定能给出对付这种生物的办法,而我是化学检测方向,我的研究成果只能更加精确地帮助人们发现它,进一步了解它,只能给出化学学科的一些思维以及应对措施,不够全面,需要多个学科一起全面攻克它!”,姚千沉默了,因为对自己的铨颗粒不够自信,害人的事情是万万不敢做,但是这份愁闷却不能告诉席达,只能自己消化,看起来是个不接人情世故的固执铨!

席达的论文为排查者壹号的再次升级提供了方向,既然铨靠吞噬人类的意识获得力量,那么研发人员认为,人体有个意识循坏,人死前的一刻都在进行着循环运作,这个循坏一旦不够连贯,甚至消失,则说明有外物干预,通过高科技去检测意识运作的连贯性,从而推断该人类是否正在被铨吞食,在排查者壹号的基础上升级成为排查者贰号,大大提高了检测的准确性。与排查者壹号相同的是它只能隔离人体,不能隔离铨体。真正能够隔离铨体的物质,是科研工作者正在努力的一个方向。

每天被席达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姚千好想离开这里,但是又怕自己的分体失控,这种胆颤心惊的,为席达小命操心的日子让姚千烦死了,再来个郭老,姚千能原地升天!

席达借助这能够看到铨体的眼睛,开始进一步的接触性研究,能运到实验室的都是初级体,并且这些以前被研究人员直接放弃研究的人体,现在到了席达手里能够充分利用起来。姚千一直在警示席达注意保持距离,以防被铨体入侵。因为能够直接看见铨体,实验就便捷许多,通过机器在人体残渣上面取样,上面有少量的铨颗粒,当样本被机器送到席达面前的时候,嗅到活体气息的铨颗粒沸腾了,向席达扑过去。“妈呀!“姚千吓得叫娘,挡了上去,迅速刺破。这惊险的一幕让席达愣了很久,半天才对姚千憋出一个谢谢,缓过神来之后又操作机器取第二波样本,姚千在旁边提示”你不要命了,要与铨体保持距离,只要被铨沾染上,我不一定救得了你!“,席达示意姚千放宽心,他只是想研究下铨体离开人体能够支撑多久时间,移动多远。说真的姚千也没有计算过,了解这点其实在战斗过程中的确是有帮助的。科研真的需要冒险精神,就像当初国家天文台那两位主动请缨用手碰陨石神秘内心的两位,虽然最后没成,但是勇气令人敬佩,姚千不再阻止,在空中幻化,“你放心,我会努力保护好你的,你继续实验”。

这一人一铨在这个封闭的实验室当中不断地做着实验,在研究完多个样本之后,席达有了初步实验结果,并且又进行了多次验证。这一次是席达要求召开会议,会上席达展示自己的研究进展。对于初级铨体来说,离开人体不超过10s的时间就会彻底消失,而此时的移动距离,因为没有能量提供,只能消耗自身,所以速度会比平常慢很多,这个移动距离没有超过100m的。席达还有一个发现,这个最终的移动距离还受受害者性别影响,一般情况下,侵入男受害者的铨体比侵入女受害者的铨体移动距离会远一些,但是都没有超过100m。这个实验结果的作用显而易见,在遇到初级铨体的时候,一定程度上可以保命。这一次会上倒是没有什么异类的声音,席达也表示中级铨体,或者更高级的铨体因为没什么机会接触,暂时无法研究。席达的最新研究很快便通过电视台发布出去,保持一百米的安全距离,一百米的生命安全距离成了大众的共识:管你有没有被铨入侵,反正你离我一百米就是了,安全你我他!

学生的课堂上面开始开设有关于铨的课程,人们开始学习了解这种物质,一是普及安全知识,保障生命安全,二是在下一代的心里播下一颗种子,有一天去“打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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