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她怎么不骗别人 > 第120章 第 120 章

第120章 第 120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陈小川怎么会出现在张家?

“你们没有看错?”

羽书与羽墨两个也不敢确定,他们不认得陈小川,更未见过他的形容画像,但那路人的小声嘀咕引起身旁其他人的注意,也有其他人惊异陈小川的出现,还疑心起张家着火是不是与他有关。

之后许仲昇接到传信赶来,震惊愣神许久,等宅子里大火被扑灭,命人将热气焯烫的废墟中已被烧焦的两具尸体抬出来。

有杜四娘与张家下人的证词,许仲昇也带了仵作来验尸,验明两具尸体的身份,且将张绍金中刀,乃是比杜元钦早死一事点明,又是瞪圆了眼,张着口僵了许久,问一旁悲痛欲绝却又隐忍咬牙的杜昆这是怎么回事。

杜昆也不知如何想,只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觉得杜元钦会杀张绍金,扬言有人对他二人下毒手,要许仲昇彻查此事,并于这时提出张世恒也不见数日,也该好好查一查。

他不肯多说,许仲昇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两人死的突然,又牵扯了许多与凶手有关的关键线索,羽书和羽墨便趁早先往慈安寺来报信,只看宁知越和姚珂如何吩咐了。

宁知越蹙眉沉思着,打从问了羽书、羽墨那一句“你们没有看错”就再没有旁的话,姚珂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走,“怎么办,怎么办?凶手利用杜元钦去杀张绍金,却又在最后杀了杜元钦,显见是张家和杜家都不打算留着了。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在城里,许仲昇那个昏官要是又被杜家或是凶手糊弄住,那张绍金和杜元钦的死不就是要为这桩案子定罪了?”

等了一会,宁知越还是不见有反应,姚珂沉不住气了,“不行,就算咱们不在城里,也得有人看着,羽书、羽墨,你们俩还是回到城里去,看看许仲昇是如何判定这件事的,也守着杜家和曹家,可别在这个关键时候让真凶逃脱了。”

羽书和羽墨领命转身便要离开,宁知越陡然站起身来,“等等,我跟你们一同回去。”

“啊?那我也回去……”

没等姚珂把话说完,宁知越已先拦下她的动作,“城中正是混乱之际,你就留在寺里。”

不容置喙的口吻,姚珂心里不满,面上十成的表露出来,张了张口,还想辩驳两句,芙蕖和霜英在边上小声劝慰,“县主,事情紧急,咱们都去了不仅容易惹人注目,还怕会引来凶手针对,还是就留在寺里的好。”

道理姚珂自然都懂,但宁知越都亲去冒险,她也想帮一点忙。

芙蕖见状,又进一步安抚,“县主如此放心不下,不如奴婢也与羽书、羽墨一同跟着五娘,替县主帮这个忙?”

她说这话时,已自拿了主意将自己算作同去县城里的一员,站到宁知越身边,再次请示宁知越。

宁知越停下往外的脚步,偏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芙蕖跟着我,立刻备马,尽快出发。”

**

快马疾驰,路过的山川草木皆成虚影,得幸于羽书、羽墨到寺中报信早,宁知越四人再回到城中也只将将过了晌午。

宁知越先指派羽书、羽墨两个分别往县衙和杜家去看着,若是遇上虞循了便不用顾忌,将内情如实告知,自己则与芙蕖往张家宅子去。

进了城,也不那么着急了,宁知越换了马车沿路留意城中百姓的谈话,多是在说昨夜张家的那桩惨案。

“真惨啊,一下死了两个人。”

“惨什么,听说是他们俩起了争执,互相残杀,张老爷腿脚不利索,年纪也大了,比不得杜家大郎身强力壮,叫他捅了几刀,听说火势涨起的时候张老爷就死了。”

“真的啊,咦,他们两家不是姻亲吗?这么些年关系看着也不错。”

“你没听过前阵子陈家宅子里那事吗?那宅子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与陈家、陈老爷父子逃走有关,偏张家和杜家说什么女鬼镇压在里头,死活不让人进,明摆着就是不想叫人知道里面的秘密,这回被京里来的大官告破了,他们着急了,互相推诿想避祸呗。”

“唉,都是男人们你争我夺的那些事,到头来祸害到的都是咱们女人,你们说说,当年陈家娘子死了不久……三天,三天没过,就传出什么鬼啊魂啊的话,后来更是编排人家陈娘子的鬼魂杀人,如今这杜家大郎和张老爷死了,听说又在传说杜家四娘的不是,什么‘杜四娘偏要回张家,她不回去,她哥哥就犯不着送她,也就没处与张老爷犯冲,也不会有这样的祸事‘”

“啧,谁这么缺德,说这样昏头昏脑的话,那张家是杜四娘的婆家,她不回去难不成常住在娘家,像什么样子,到时候不是又要说她总住在娘家,和婆家人不和?”

“就是,那男人们争吵的事儿,从来也不经咱们女人的口,碰上点灾啊祸的就全推到女人头上,他怎么有权有势的时候不念叨着是女人的功?就是一群嘴欠没本事的,编得瞎话是一套一套。况且我都听说了,当时他们那间屋子里外都不叫人伺候,都没人听到屋里人的呼救,等看到屋子冒烟赶过去时,那火势涨得老高了,那才多少会功夫,屋里就那两个人,说杜家大郎杀了张老爷这话分不出真假,但他们俩总不会想着自己放火烧死自己吧?”

“那是有人纵火?谁呀,这么大仇怨?”

先头分析那人神神秘秘凑过头去,“我昨日去我妹妹家吃酒去,就宿在那头,那会起火时,我就在外面看着的,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众人纷纷好奇,“谁啊?”

那人指着城东方向,“陈小川,上回还要诬陷陈家那位贵人亲戚……”

宁知越收回视线,放下车帘,似在思索着什么,一旁芙蕖突然问了一句,“娘子是不是为陈小川回城里来的?”

宁知越抬眼直扫上她的面容,未言语,只面色淡淡地审视她。

玄素、芙蕖、霜英,还有一个姚黄,原是平南王专为姚珂和她选的武婢。

当年还在越州时,玄素和芙蕖都跟着她,后来为姚珂当年对她阿爷出言不逊,她与姚珂厮打一通,另两个只敢看着再边上劝,玄素和芙蕖却将她和姚珂一人一个连抱带拖的分开,等事情平息了,姚珂被送到平南王妃身边养着,因见芙蕖和玄素两个都是有主见,能劝动人的,便要用霜英和姚黄两个中任一个换芙蕖或是玄素到姚珂身边劝谏她。

她当时对平南王府一家都心有怨愤,听了王妃这话,恨恨地就要将玄素和芙蕖都还给平南王府。

后来是阿姐不便拂了王妃的意,挑了性子更沉稳的芙蕖到姚珂身边去,也没有再调派一个侍女过来,只叫玄素一直陪着她。

两年的主仆情,便是再深也过去这么多年,如今姚珂是她正经的主子,那日在陈家宅子里芙蕖主动提出要跟着她,今日她又舍了她的主子选择她……似乎是有点刻意要跟着她的意思?

“娘……娘子,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奴婢?”芙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视线左右飘忽。

“没什么,就是发现自你来了南漳县似乎总想跟在我身边。”

芙蕖手脚慌乱,有片刻不知如何安放,“奴婢只是……”

“是阿姐叮嘱过你的吧?”

芙蕖僵住,怔怔地看着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知越了然,果然是阿姐,想来阿姐并不是如姚珂所说的对她回了汜州一事还不知情,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其实想也知道,京中的信件,不论是武安侯府还是宁家,亦或是平南王府,都少有瞒着阿姐的。

阿姐与宁家来往的少,姐夫与平南王妃在阿姐跟前说得谎又能被一眼看破,更别提还有一个咋咋呼呼,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姚珂。

只阿姐不仅没再拦着她,还嘱咐了芙蕖暗中照顾她……

“阿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芙蕖挣扎了片刻,见宁知越已认定事实如此,便不再瞒着了。

“夫人是担心娘子,又想着娘子身边无个可信之人,所以……”

她觑了一眼宁知越的神色,见她并无不快,方继续说道:“京中传信到了越州,王妃和侯爷担心夫人知晓此事大怒,想着先将您找到赶紧带回越州才好,又要王妃在这段时日里找个借口将夫人带去温泉庄子里小住上一阵,偏被县主听到了此事,就非要私自到汜州来将您和世子带回越州去。”

从来只有宁知越和姚琡做姚珂的主,姚珂何曾能奈何过他们俩的?这一去人指定是带不回来。

芙蕖劝了好几遍,甚至还打算告诉王妃,让王妃管住姚珂,但姚珂先预料到她会去告状,先问了她一句话:你这么多年没见敏敏和玄素,你就不想去见见她们吗?她们现在有危险,你不想去救人吗?

想,怎么不想呢?

她与玄素跟在宁知越身边两年,当时年纪还小,但那段日子里,宁知越带着她和玄素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还能因宁三郎的便利,去城里大街小巷看各种精彩绝伦的把戏,吃各式各样的零嘴,除了有个主仆的名分,她们比姚琡、姚珂、宁四郎都过得快活,那段日子她如今还记得清楚。

虽然如今她是跟着姚珂,又多年没见宁知越和玄素,但也是十分挂念两人的。

姚珂的问话触动了她,她也就由着姚珂去了,只是姚珂不善于掩饰,尤其是有了当年的事,在武安侯夫人面前总是心虚胆寒,稍微藏点秘密就更加明显了。

那几日正是姚珂安排她们三人准备离家的计划。她们原先议定就四个人一同往汜州来,也免得留了谁在府里受罚,又准备了换洗衣物、马匹银两,终于商定了离开的日程。

临行前两天,王妃忽然将她叫过去,她想当是她们四个都没出过远门,这几日为准备行囊,表现得有些明显,但这点小事她还是能瞒得过王妃的。

等到了王妃屋里,武安侯夫人竟然也在,等她行过礼,武安侯夫人开门见山地问了她们是否准备偷偷摸摸溜出府,往汜州找宁知越去。

芙蕖怔住,不是说要瞒着武安侯夫人吗?怎么就在王妃这里说开了?她去看王妃,王妃也无奈,叫她实话实说,不必有隐瞒,她也只好如实相告了。

武安侯夫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愁苦、愤怒,思索了片刻,便与王妃说:这样不行,只她们四个过去您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派得人多了那孩子又会起疑。

她想了一会又说:这样,带两个婢女,另选四个功夫上乘的侍卫跟着,但不要告诉阿珂,仍旧由她们闹去。

芙蕖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不仅放任她们去汜州,还帮她们出谋划策准备妥当?

王妃沉默了一阵,也点头:只能如此,最好是即刻到了汜州就能将人带回来……

武安侯夫人打断王妃的话:不可能的,敏敏铁了心打定主意要查个明白,没到最后真相大白的时候,她肯定不愿意回来。

王妃惆怅不安,武安侯夫人安慰她:也不必如此担心,不是还有虞家那孩子?那是个沉稳能扛事的,几个孩子都在一处,有他看着我是放心的。

王妃也点点头,只说剩下的交由武安侯夫人去打点。

之后武安侯夫人让芙蕖去劝谏姚珂换上跟着的随从,又格外嘱咐她怎么应对宁知越的猜疑,还有,一定要照看好她。

宁知越默了半晌,“我还以为阿姐知道我来了汜州,也会要将我带回去,所以最初不曾怀疑你们几个,但她……”

这话武安侯夫人也说过。当年娘子去了西域,平南王府、宁家、武安侯府就都收到了那头传来陈玉和青予亡故的噩耗,她犹豫了许久,终是不敢告诉娘子。

她说当年娘子好不容易聚拢了活下去的念头,那个叫青予的婢女因她的离开而死,她若知晓了,只怕又得回到从前,从此一蹶不振甚而生出不好的念头。只能先瞒着她,等娘子心境转好,再小心与她说这件事。

而当夫人知晓娘子如何从西域偷回中原,这一路又如何防着所有人孤身犯险,她又觉得自己大概是错了,瞒得太过,以至于娘子想岔了,所以谁都不信了。

芙蕖关切地看着宁知越,温声道:“夫人料想过您大概会发现奴婢有异,所以叫奴婢与您说,您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不必管朝堂里的那一套,有短缺、难处,只管往家里去信,万事万难,夫人都向着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