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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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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伏夏之后,楚旻琅常爱懒睡,当然都是在殷怀洲府上。

他现在已经明目张胆地在殷怀洲府上待了。

安国侯曲家在流芳宴大火之后尽数下狱斩首,楚旻琅和曲焉的婚约自然也不了了之。也可能随口许下婚约的景文帝自己都不记得这桩事了。

流芳宴后光和殿大审,楚旻琅短暂地在景文帝面前露了露脸,之后也依旧是维持着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状态。

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就没有人认为他能和正殿宣室上的那个龙位有什么干系。

只不过他也同楚景升和楚曜疏一般,名扬了半个天下,只因为他和殷怀洲的关系。

几乎大半个大昱都知道了,当朝七殿下这个废物皇子,是神风将军殷怀洲的人。

评者只能道一句“人各有志罢”,有人想争储,有人想恋爱,互相尊重就是了。

日上三竿殷怀洲才将楚旻琅叫起来,楚旻琅懒懒散散地洗漱更衣,之后才将殷怀洲推给他的东西拿了起来。

一份来自楚景升的信。

两个月前,楚旻琅和楚曜疏分别受皇命调查流芳宴大火,楚旻琅找上楚景升的时候对她许诺,她的功绩,自己一定会一五一十对景文帝禀明,绝不谋私。

当然楚旻琅在最后的文书中还是留了些自己的小心思,他几番赞扬四姐的聪明才智与机警行事,表明这桩案子大部分是四姐的功劳,请父皇一定不要对四姐吝啬奖赏。

再加上景文帝原本就宠爱楚景升,楚旻琅不能比,这原本说好的结案后的嘉奖便尽数落到了楚景升头上。

而这所谓的奖赏,竟然是封楚景升兼任司隶御史,巡游司隶诸郡。

这桩差事,楚旻琅虽然没做过,但也熟啊。

前世的楚曜疏就是兼任五州御史,巡五州周游大小郡,一并出使西廷。他这一路走了有三年多,路过凉州金城郡郡时就莫名其妙地把当时的金城王楚旻琅捎上了,以他的随侍的身份一道带去了西廷。

御史奉召出监地方,监察地方官员政事。若要严办自然是劳心劳力、不得好处;若要宽办,那是想要多宽能有多宽,尽数当成游玩也未尝不可。

照楚旻琅来看,前世的楚曜疏出监时就挺宽的。

这等差事,楚景升心里没个底,生怕自己明明想要严办,却办不来,只能宽了。既不得实绩,又不得乐趣。

楚旻琅亲身送楚景升出的京师,笑道:“这有何难。司隶诸郡并不远,四姐只需将纠结处写作信件,快马加鞭告知弟弟就好了。四姐不嫌弃,弟弟定当为四姐出谋划策。”

楚旻琅如今与楚景升的关系可以说很稳定,一个在表,负责民心所向,一个在里,负责锦囊妙计。

为着掩人耳目,楚景升的信件都是寄往神风将军府,再由殷怀洲交给楚旻琅。

总之,这便是楚旻琅日复一日留宿将军府的正当理由。

楚旻琅看楚景升的来信之后,还需给她回信。他字丑,一向是由殷怀洲代笔。

将回信再交到指定的送信人手中,楚旻琅的事才算了。

得了闲下来,楚旻琅便不由得想起一件蹊跷。

算算时间,这次楚景升出监司隶,与前世楚曜疏出监五州、出使西廷的出发时间似乎不相上下。若是因为这一世流芳宴大火的干系,让出监一事从楚曜疏转移到了楚景升头上,那为什么范围会从五州连同西廷,变成了现在仅仅只是司隶?

楚旻琅坐在窗前,状似不经意地问殷怀洲:“殷怀洲,什么情况下,陛下会差人出使西廷?”

殷怀洲正想到前世的事,猝不及防被楚旻琅这一问,眼眸颤了颤。

楚旻琅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就好像……他也知道前世事似的。

殷怀洲面色不改:“若是西廷皇室有变,陛下有可能派人出使。”

这事楚旻琅倒是记得。

西廷皇室选定继承人的方法有些特别。据说他们笃信占卜,不过不是秉成帝痴迷的占星之术,而是龟甲占卜。

一块龟甲丢入火中,辨认其上爆裂的痕迹,来窥测天谕。

他们选定继承人的方式更是随机,让待选的继承人们都定个数,最后烧出龟甲上的裂痕数量与谁的数最近,谁便是皇储。

怎样才算一个完整的裂痕,由西廷国师们依照百年来的章程严格判定。最后得出的结果有任何行制上的模糊,都必须重新占卜。

这样的方式让准继承人们毫无操作的空间,也就不会去深思争储之事,全看命罢。

前世,西廷就是这般选出了一个心智不全的四皇子为继承人。

当时西廷人照旧举国上下感谢天神的指引,反倒是大昱朝廷百官,都要疯了!

西廷自来与大昱交好,两国在北边共抗戎族,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他们如今选出个心智不全的继承人,将来继承了西廷皇位,岂不是要直接被戎族攻入皇廷,然后顺着凉州一道直入大昱京师?

再者西廷选出了继承人之后,这继承人就从未主动向大昱朝廷通信,这可是前所未有。

于是便有了楚曜疏巡五州出西廷一事,他们不来便把咱们的人送去,说不定还能劝劝西廷皇帝改换个继承人。

那次西廷之行,楚旻琅也在场,亲眼见证了西廷王室绝无仅有的一次夺权争储。西廷五皇子借大昱一行人之力,杀了他心智不全的兄长,在重病卧床的父皇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却因为忤逆神谕而把老皇帝活活气死。

但好在西廷和大昱两国终究还是相安无事。

这便是楚旻琅能回忆起的全部。

殷怀洲远望天际,默不作言,他想起的就更多了。前世在西廷,他和假做随侍明月身份的楚旻琅缠绵悱恻的同时,也不忘同楚曜疏商讨正事,却亲眼看见了楚曜疏同那西廷五皇子亲密……

这也是前世楚曜疏给殷怀洲造成的心理阴影……之一。

殷怀洲侧目看向沉思着的楚旻琅,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午,楚旻琅便在殷怀洲的护送下回宫。楚景升的下一次信来估摸还需些时日,他总不能一直在殷怀洲那边待着。

回了宫的楚旻琅就更加无所事事了,整日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平安奉了茶过来:“七殿下又去给四殿下回信了么?”

“嗯……”楚旻琅懒洋洋地。

平安似是不解:“殿下是为何要这样?明明流芳宴的案子……”

“你觉得我在利用四姐。”楚旻琅一语道破。

平安自幼与楚旻琅亲厚,常常失了礼仪,此刻只是站直了:“殿下我没有。”

楚旻琅笑了下,睁眼看他:“其实细想起来,我做的与楚星沅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授之以鱼,借楚景升挡一挡楚曜疏的忌惮罢了。

说到此,楚旻琅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

楚曜疏其人,自负。他自信真刀实枪起来没有一个手足能打得过他,毕竟他前世真的做到过,杀遍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对于楚星沅、楚旻琅这样过家家似的计谋,他从来是看不上的。比起来,他始终更加忌惮被景文帝喜爱的楚景升。

既如此,楚曜疏为什么会在盐税案时对楚星沅下手?

难道仅仅是为了得到郭展吗?

楚星沅,是知道什么?或是动了楚曜疏的什么?

-

夜色稠重。分明是风折枯草的寒夜,楚旻琅却觉出几分燥热。

寒鸦叫声凄厉,仅有的一盏油灯摇摇欲坠。

楚旻琅站立着动弹不得。

“殿下,低头,腿、臀要直,腰背微弯,见过那些御前侍奉的侍女太监是什么样子么?”身后传来的声音阴柔尖细,“腰太弯了,直起些,肩膀放软些。”

说着就有一双手轻柔地搭在他的双肩上,楚旻琅满头大汗,只想快些摆脱这个动弹不得的梦境。

“就是这样殿下,就是这样……”让他们坐在上头都看不见你。

楚旻琅猛然睁开眼,却没想到入眼就是一把寒刀!

楚旻琅先是转身一躲,那把直下的刀仅仅划中了他的右臂。

楚旻琅大呼:“来人!”

外头打瞌睡的平安马上惊醒闯进来,持刀的黑衣人见机会已逝,也不做停留,翻窗逃得飞快。

“殿下!”平安先是上前看楚旻琅的情况。

楚旻琅忍着疼,感觉伤并不是很重,还能尝试着将手抬一抬:“没成想宫里还不如将军府安全,咱们这处近冷宫,也没有侍卫,半分保障也无。”

从前是他坚持着最低的存在感,才没有被人找上。如今只是在景文帝面前露了一回脸,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想对他动手的。

平安眼看楚旻琅的手臂血滋滋的,慌得要哭了:“殿下,咱么先去太医府瞧瞧吧!”

楚旻琅摇头:“又不是什么重伤,无权无势太医府未必会管。”

平安心疼:“那也不能就这样干放着啊!”

楚旻琅想想道:“你去传信给殷怀洲,我拿这手倒是能去逗逗他。”

平安一边迅速在心中为满脑子殷怀洲的楚旻琅忧心了一番,一边又只能马上听他的吩咐去传信,毕竟确实是殷将军对他家殿下最好。

楚旻琅喊住平安:“说了不用慌神,你眼神好,先想想方才可有注意到那黑衣人的特征?”

平安道:“方才着急忙慌地……”他顿了会儿,思绪回倒,突然被吓得噤声。

“平安!”楚旻琅喊他。

“殿下,那人是绿瞳……”

二百年前,大昱亡褚。褚国皇室姓慕容,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天生绿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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