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究极摆烂的七殿下重生了 > 第27章 相亲

第27章 相亲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二十七章

楚旻琅不知道被抱着亲了多久,被亲得浑身发热,又喘不上气。

他手上用力把殷怀洲推开:“你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殷怀洲的眼神变得侵略意味十足,指腹在楚旻琅的嘴唇上抚过:“殿下你不清楚?”

“我哪里知道?”楚旻琅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站起来,“你这个人可怕得狠,你没答应都能抱着人亲!”

殷怀洲用力又把他揽住了,按着楚旻琅的脑袋和他对视着:“我答应你,殿下。”

殷怀洲郑重地许诺:“今生无论如何,臣都要护着你。”

“殷怀洲……”突然地,楚旻琅的脸上落了两道水痕下来。不仅仅是七岁时的一见,还有此后每一次的遥远注视,和两世稀薄缘分牵引的目光。无数次楚旻琅都在找,殷怀洲这个人身上没有没什么缺憾、不足、令人生厌的地方,找到了他就能不念了。

可他没有。

他终于把这样好的人,拿到手了。

心意相同的时刻,本该好好互诉一番衷肠。可惜楚旻琅才经历流芳宴大火和光和殿对峙,彻夜未眠,现在又成就了一桩思念多年的心愿。他满足地抱着殷怀洲,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此时晨阳才落在地上,殷怀洲将层层床幔都放了下来,两个人紧紧依偎着补眠。

-

羽林营,楚曜疏没有像楚旻琅一般,第一时间去询查线索。他彻夜未眠的脑袋正隐隐作痛,抬头只问了堂下的羽林军一句:“青玉找到了吗?”

那名羽林军连头也不敢抬:“没有。”

楚曜疏道:“再加十个人,要找到他。”

-

林靳真正的住处在城南,最是人员密集的一条大街上。他每每出入瑶台馆都是扮作女子形象,纬纱斗笠一戴,没人能认出来。

林靳穿着女子的长裙,走起路来婷婷袅袅,几度引人回头。幸好他身边还跟了个性子泼辣的丫头,一有男子想上前搭话就会被那丫头恶狠狠的眼神盯回去,如若再不死心,就会被她一通破口大骂。

林靳和丫头在一处隐蔽的小楼中分开,丫头停在了二楼,而林靳则迈着淑女步走上了三楼。

青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他们屋里的这扇窗只能开一个很小的口子,他就从那小口中窥探街上的人来人往。

林靳把一个油纸包放在青玉面前,青玉看他那个粉黛齐全的样子,没说一句话。

当然青玉第一次亲眼见到林靳这扮相的时候是揍了他一顿的。

油纸包拆开是三个饼子,中间切开夹了肉,青玉三口一个生噎着。

“狼吞虎咽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林靳给青玉倒了碗凉水。

青玉没个好气:“我做什么要改?”

“嗯,”林靳娇声娇气,“小女子不该对青玉大人有所指摘。”

青玉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三个饼很快就被青玉吃完了,他拿袖子随意抹了嘴:“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走?”

林靳拿出一方手帕给青玉细细擦拭着:“他还在找你。”

青玉没做回答,仿佛也已经习惯了林靳这样的动作。

“还没问过青玉大人,是更想自己离京,还是同我一起?”

青玉不明所以:“我做什么要跟着你?”

林靳荡笑着:“那自然是……”被青玉照着门面就来了一拳。

-

楚旻琅和殷怀洲这一觉睡到日落西山。

楚旻琅醒的时候,殷怀洲已经点起了烛台,靠坐在榻上看文书。

其实在楚旻琅醒的第一瞬,殷怀洲就发现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便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看着手中枯燥乏味的文书。

楚旻琅顺着殷怀洲的一条胳膊爬上来,就看见殷怀洲的耳朵已经在烛光下红透了。

“将军看什么呢?给我说说。”

殷怀洲受不得楚旻琅这样调笑,只能动用绝招:“殿下饿了么?我叫人去备晚膳。”

殷怀洲一说,楚旻琅果然开始感觉腹内空空。

两人便去用了晚膳。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一因着他们的身份不能大肆张扬,二他们原本相处也就是这般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原本的状态不变。

用过晚膳后,楚旻琅看时候还早,去见了仍然在殷怀洲府上的郭展与屈河。

郭展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

楚旻琅问道:“郭先生还在为盐税案忧心么?”

郭展笑笑:“我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个身死之人了,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前些日子,我悄悄回过一次郭府,家母年事已高,却还在等我的消息。”

楚旻琅道:“盐税贪污说小也小,只是粮仓中养了几只硕鼠,说大也大,关乎大昱命脉。”

郭展道:“但殿下可曾想过,不必去动那些老鼠,而是将老鼠出粮仓的洞穴淹了呢?”

楚旻琅神思一震:“你的意思是,城东?”

郭展微微点头:“硕鼠虽多,但偷粮的路径总归是那一条。”

楚旻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谢郭先生。”

郭展道:“是殿下聪慧。”

楚旻琅念及郭展的才智,依旧为他就此埋没而可惜:“郭先生可曾想过,留在京师?”

郭展移开眼神道:“若是我父亲还在世,说不定也会想要告老还乡了。”

郭展去意已决,楚旻琅也不能强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眼前的两桩案子。

回宫依旧是殷怀洲亲自护送,楚旻琅神情恹恹地。

殷怀洲好笑:“微臣明日廷议之后就去远枫阁看殿下。”

“好。”楚旻琅才点了头。

回了宫也不得闲,楚旻琅才走进远枫阁,就看见了好整以暇的楚景升。

楚景升姿态端庄:“七弟真让人好等。”

平安迎到楚旻琅身边,低声道:“四殿下过了午就叫人来传信多次,已经在咱们这儿等了一个时辰了。殿下又在宫外耽搁难不成?”

楚旻琅垂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在殷将军那儿……”

“哈!”平安一声咋呼,引得不远处的楚景升都侧目而来,他又压低声音,“这次的钱呢?”

楚旻琅瞬间收敛了原本快要忍不住的笑意:“我下次提点他……”

总觉得平安对他和殷怀洲的关系定位有点奇怪。

楚旻琅含着笑转向楚景升:“四姐。”

楚景升在远枫阁等了楚旻琅一个时辰,倒也没有让平安奉茶,而是自煮自斟。煮茶、养花,这些才是楚景升擅长之物,奈何生在帝王家。

楚景升给楚旻琅倒了一杯茶:“七弟煞费苦心帮我,姐姐自然承情,只是不知道旻琅你需要姐姐报答些什么?”

楚景升只认过去与楚旻琅从未有过交集,当年楚旻琅在冷宫长大受过楚星沅恩惠,她却知道自己从来不曾对楚旻琅有什么照拂。因此理所应当地认为,楚旻琅需要一场交易。

楚旻琅没有直面她的问题,笑笑道:“四姐心如明镜。”

楚景升道:“旻琅不用这样奉承姐姐,我的资质在兄弟姐妹中是最差了,有自知之明。”

楚旻琅抿了口茶:“资质之说见仁见智罢了,四姐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还有母族白氏帮扶,民间也多有善名。四姐的资质必须是我们当中,最好的一个”

楚景升沉沉思索了一会儿,真诚道:“你直说罢。”

楚旻琅道:“我在父皇面前与三哥对赌,要查明流芳宴大火,但我孤身一人,也无官职,单单有一个殷怀洲,是做不到的。四姐就不同了,您在尚书丞能做的事比我要多。”

楚景升道:“那你的目的是?”

楚旻琅道:“四姐,我没有目的,我唯一的目的是自保,而在这一点上,你我的处境是相同的。真相的意义从来都不是真相,真相是经人口述修饰的,如果让三哥提前了结了流芳宴大火,你我的性命就难保了。”

楚景升不解:“长庚星不是已经说明了……”

还不等楚旻琅提醒,她就想起了极为恐怖的一点。楚景升捂着唇,就在一个月前,楚星沅不也是这么被楚曜疏反复翻案,最终落败的。

楚曜疏只要找到由头假证,就能再做出一个他们借以黎王之名、招揽谋士、意图不轨的“真相”。

楚旻琅道:“远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楚景升紧张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楚旻琅道:“我为四姐指一个方向,安国侯府。”

-

次日,楚景升身披她一年都想不起来穿上一次的女官服制,带人直接搜了安国侯府。

安国侯府作为开朝时受封的世袭王侯,传承至今无所建树,待在京师中几乎是干吃俸禄,早就成了百官及皇帝眼中的沙子了。

曲焉看着进进出出的官员,不由得问楚景升:“四殿下这是何意?”

楚景升笑道:“世子莫要惊慌,尚书丞理朝奏弹劾查证,例行搜查而已。”

曲焉置疑道:“是有官员弹劾侯府?”

楚景升笑而不语,事实上那封弹劾的奏章殷怀洲还没写完,不过换个先后而已。

曲焉文质彬彬的脸上覆满愁容。

楚景升道:“世子其实不必忧心,清者自清。也不必意外,你在皇帝祈福时伴驾得势,得到的不过是一朝照拂,今天就算不是我来搜,也会是旁人来搜。”

楚景升谨记着楚旻琅昨夜的话。

“搜查全府是个遮掩,只需注意安国侯府上的账目。据我所知,曲焉在城东有不止一门生意,银钱往来能藏住的猫腻最多,其中必有大文章。”

很快有官员找到了东西,呈给楚景升过目:“大人。”

楚景升看过了,转身对曲焉:“安国侯府中人等,包括仆役,今日起在府中禁足,不得出入,听候皇命。”

与此同时,楚旻琅同殷怀洲正在重游钟霖园火场。

昔日奇花异草、红墙琉瓦都化作一片灰黑。

黎王尸首已经被羽林营取回,恍如废墟的钟霖园仿佛再无价值。

楚旻琅站在曾经的温室前:“你说,当晚究竟有多少人准备放火?”

殷怀洲上前细看温室旁残垣断壁的痕迹:“是白磷。”

此处是那条火龙出现的地方,更是第一次爆炸的所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日蒸热气、以熏娇花的奢靡痕迹了。

楚旻琅和殷怀洲的意见大致相同,火龙多半是基于温室的热灌管道得以成型。纵火者在水中下功夫,最后呈现的效果却是起火。

楚旻琅同殷怀洲又重走了一遍当时火龙过处,却没想到这一走居然有大发现。

原来在距离宴席更近的两处,还有未能点燃的炸药。他们将这些炸药拆开,里头都是水泡烂了的。

楚旻琅拉住殷怀洲,已经明了:“如果这两处也燃了,我们必死无疑。”

所以,真正的纵火者,是想要让他们直接死在流芳宴上的。

楚旻琅心中已有一个真相逐渐成型,只不过不会是他们最后查出的真相。

曲焉受楚景升之命筹办流芳宴,却想借流芳宴的机会,达成自己的一些目的。他身上携带火引,又在楚曜疏和景文帝面前多次站出来,为在场学生据理力争,赢得人心。

这些无不说明,作为宴会的筹办者,曲焉知道会起火,并且自己还留有一手以防万一。但真正动手的纵火者却不是他,而来自楚曜疏的麾下。

楚曜疏的羽林营是历年负责流芳宴护卫的军营,他本人也年年到场。但偏偏在这一次,楚曜疏和羽林营都没有在宴席上出现,反而在火起之后即使到场,带走了逃出火场的所有人。

这说明,就如同盐税案一般,楚曜疏对幕后行事者全部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揭露,因为他们之间还有重要的合作。

楚曜疏可能未必和最初的纵火者有切实的交流,但他绝对深知对方的每一步行动与目的,并利用这些流芳宴时可能起火的信息,安置真正能炸死人的烈性炸药。

如果楚景升与楚旻琅被炸死在钟霖园中,对楚曜疏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死人不会辩解,景文帝也不会为已经没有价值的孩子维持公平,楚曜疏可以给他们安置任何莫须有的罪名。况且黎王尸首确实也明晃晃地出现在宴席现场,没有意外的话楚景升也依旧会戴着形如长庚星标志的金簪。

因此最初的纵火者是曲焉,实际的纵火者就来自楚曜疏麾下。

但是事实上,当日的流芳宴又多出了一层差错,毕竟不仅仅是楚旻琅和楚景升现在还在活蹦乱跳,事实上在场的书生都无一死亡。

如果这些炸药全都照着楚曜疏的意思点燃,那么那个纵火者想必也活不了了,那是一个死士。

于是便又有了一个人,毁掉两处最危险的炸药,在死士下手之前,借由火龙点燃整个园林。

而这个人,就是林靳。

此时若是再回看最开始,曲焉邀请楚旻琅游园,楚旻琅与殷怀洲在假山处发现黎王尸体。那尸体,可能也是林靳放的。

楚曜疏想要构陷楚景升假借黎王之名、招揽谋士,其实只需要拜帖和簪子上的长庚星标志就已经足够了。他自信钟霖园中的烈性炸药会引爆,到时候是黑是白都由他一张嘴来说。反倒是黎王尸首的出现,过犹不及,将楚曜疏自己顶到了风口浪尖。

所以是林靳,从一年前开始,故意挑衅羽林营,以达成进入刑狱的目的。

那次楚旻琅为救楚星沅放火,林靳也在刑狱中杀掉了黎王屏淮,趁机出逃。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楚曜疏居然为了钟霖流芳宴的计划,隐下黎王已死的消息。为了让黎王真正地身败名裂,他偷盗黎王尸首放在了钟霖园,预备着在宴席现场拿出来溜一圈,却也因此发现了钟霖园将有祸事。

照着楚旻琅对林靳这个人的浅薄理解,他大概是极其自负随意地安排好黎王尸体的出场,点起观赏性极强的火龙,顺带意思意思点个炸药,事了拂衣去。

楚旻琅道:“瑶台馆的高楼上,看那夜的钟霖园大火是最好的。只是不知道青玉看见钟霖园提前火起时,是何感想?”

殷怀洲却又疑惑:“楚曜疏怎么可能让青玉去点火赴死,他们二人明明关系……”

楚旻琅默然无语地看了殷怀洲一会儿,而后:“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楚曜疏跟任何一个漂亮男人都有苟且?先是郭展,现在是青玉……”

难道这就是镜花水月易碎吗?楚旻琅算上前世今生思慕了十余年的男人,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到缺点的殷怀洲,在确定关系之后,暴露了他其实是一个变-态?

殷怀洲张口难言,这真的很难解释。

因为前世他的所见就是这样!

郭展隐姓埋名,被囚于后宫!

青玉接任羽林营统领,与楚曜疏白日宣淫!

不仅如此,想起来这事殷怀洲就抓狂。

他还觊觎我!

甚至还觊觎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