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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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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予一噎,这刚还完上次的救命之恩,结果又欠了一次。

她垂头丧气道:“行,我知道了。”

程北川见她肉眼可见地无精打采起来,就像是一朵蔫了的扶桑花一样,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从屋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阿予?阿川怎么样了?你们结束了吗?”

是宋周,应该是感受到屋内没了灵力波动,便急着想要知道情况。

只不过这话……

桑予皱眉,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程北川面无表情地道:“他这张嘴可以不要了。”

宋周就是拥有一张将话说得引人遐想的嘴。

桑予讪讪,走过去给他开门。

外面的宋周还不清楚自己那张能将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没的嘴已经快要保不住了,依旧眼巴巴地在外敲门。

见到房门打开,他便迫不及待地往内走,见到程北川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下,他转头对着桑予道:“阿予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真的就稳定住了阿川的情况,看来你真的和他很配啊,这叫什么来着?天生一对!”

桑予:……

程北川:……

脑子里整日想着什么龌龊的东西,说出的话就能很好的明了了。

程北川道:“是谁说我命大,死不了的?”

宋周立马做思索状,感叹道:“是谁竟能说下如此精准的预言,这可不得好好感谢他啊!”

……

程北川要被这玩意儿给气笑了。

但还没笑出来,程北川便记起一事,对桑予道:“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川北将在三日后与白洲进行云泊城的交接仪式。”

桑予点头道恭喜。

程北川还没说完,又道:“我已言明,游灯会一事,朝赤也有参与。”

桑予:??

迎着桑予震惊的眼神,程北川挑眉道:“怎么?你难道不想让朝赤重现于世人面前吗?”

宋周在一旁附和道:“对啊阿予,世人皆知你们朝赤因十三年前曾降天惩而灭族,都对朝赤一族讳莫如深,眼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桑予没回话,只是在想,朝赤十三年前突逢劫难,她虽年岁尚小,但仍然对当初与桑霖一起被追杀的场景有印象,因此她早就怀疑,朝赤被灭必定另有蹊跷。

此番留在白洲,一则是想要查清南彦等人的去向,二则是想在此窥得当年朝赤一族别灭的真相。

桑予尚在平芜之时,楚槐曾对她透露,仙门稽首会上白洲所拿出的灵骨,应是出自朝赤,可是为什么明明在传言中被灭族的朝赤,灵骨却会出现在白洲手中,这尚且还是一个迷题。

除此之外,杀害春嵘的九尾玄猫她也必须要找到,师尊之仇,她一定要手刃才能解心头之恨!

见桑予迟迟未言,程北川手抵着唇畔轻咳道:“我的意思是说,朝赤与我们川北一样,离开众人的视线已有十余载,此番解了云泊之患,朝赤应当提名。”

桑予回过神来,道:“是我没想过这一层面,还要多谢程公子为我思虑周全了。”

若想要光明正大地探查十三年前所发生的事,还是得需要将其公之于众。

听她所言,程北川欣然接受。

折腾了一晚,宋周提议先各自回去休息,等养好了精神再为接下来的事做打算。

游灯会一事中,除了不幸被四瞳银狐所伤的少许百姓之外,剩下的皆是完好无损,就连当初被牵扯进十二星引阵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

就在桑予他们休养生息的档口,游灯会上所发生的事情被云泊城的百姓有目共睹之后,便成了城内大街小巷的饭后谈资。

“你们谁来说说,这游灯会上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到现在还是没能捋明白。”

一人嘲笑他道:“你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归祁尊者不都说了,是云城主……呸,不是,是云重丰干的吗?”

有人问道:“那……展开说说?”

那人又道:“这云重丰啊,他想要开启那什么众生态,趁着神印之力微弱和东隅的四瞳银狐做了交易,四瞳银狐掳走了仙门弟子,吸引了四大仙门的视线,那云重丰就趁机将整个云泊城用来献祭,来开启众生态!”

又有人迟疑道:“这个众生态……是干什么的?”

那人道:“我哪儿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它竟然需要一个城的人来献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唏嘘,同时也皆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

又有人质疑了另外一件事:“不过,如今这云泊城马上就要划给川北了,这川北隐匿仙门二十余载,再度现身,能行吗?”

那人又回道:“有什么行不行的?你可别忘了,二十年前,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可是属于川北,要我说,川北如今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那川北的少主是哪个城的少主,总不能是川北的某一座城池吧?”

那人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常年来往关北阙,川北与我们白洲可不一样,与平芜和九音也不一样,川北只有一个城,那就是冬苏城,你说川北的少主是谁?那肯定就是整个川北未来的主子!”

众人听了都暗自咂舌,没想到川北竟能在不知不觉间如此一统。

还有人提出了另一件事:“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位川北的少主还提过……朝赤?”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是会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人道:“我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是一位姑娘,起初我看着她操控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藤蔓,还以为她和四瞳银狐是一伙的,吓得我当时拔腿就跑,没想到那藤蔓缠住我就只是把我丢进了一个结界里。”

他说完又有人附和道:“没错,我也经历了,那姑娘手法叫一个利落,丢人跟丢饺子一样,好像也是她最后破了那个什么诡异的光柱,还救了人出来呢!”

众人纷纷附和,又有人感慨道:“想当初十三年前,我还年轻,曾经误打误撞渡过眠崖江进入过朝赤,那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

“也不知怎的,竟然受到了天惩……”

有人暗自嘀咕,又被身旁的人捅了一胳膊肘。

桑予和程北川他们正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桑予听到人们说她丢人像下饺子一样,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当时情况紧急,那样省力啊。

宋周则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阿予当时原来是那样的吗?可惜了,竟然没看到。”

随后又捅了捅程北川,问道:“阿川,你看到了吗?”

程北川回忆起当时桑予的做法,挑眉道:“没错,就差没将‘我赶时间’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宋周笑得更欢快了。

桑予:……这狗男人。

宋周笑完之后,对着小二招手道:“今日高兴,给我上五斛酒!”

桑予愕然,道:“五壶酒?谁喝?”

宋周不明所以:“我们啊。”

桑予表情更加困惑,道:“五壶我们三人喝完成什么样了?”

未等宋周解释,程北川轻笑一声,桑予挑眉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程北川道:“这‘五斛酒’并非是‘五壶酒’,只是名字而已,且这酒你喝上一斛可顶五斛,是上等的好酒。”

桑予:……

看着桑予混乱的表情,宋周打断道:“一会儿上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店里的小二刚好端来了一壶酒放在了三人桌子上,桑予盯着那小小的一壶酒,艰难道:“就这些?”

她感觉一个人都不够喝,这店莫不是奸商?

小二闻言道:“姑娘可别瞧不上我们这酒,酒劲可大着呢!您尝尝就知道了。”

行吧。

桑予拿着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送入口中,甫一入口,便是一股辛辣入喉,但随后又被酒液的醇香所掩盖,最后残留在口中竟还能感到丝丝甘甜,桑予称赞道:“果真是好酒!”

当初在平芜之时,春嵘虽一向对他们不管不顾,却是不准许他们喝酒,桑予还埋怨过他为老不尊,没给他们带头树立不碰酒的榜样,但索性她对酒也不感兴趣,因此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约束,同时也一直都没尝过酒的味道,今日品来竟意外的不错。

宋周也很是高兴,连程北川脸上都带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宋周道:“当初我们在川北的时候就很爱喝,但是城主管得严,一直都不许阿川和……,喝,这次远在白洲,我们可要好好尽兴!”

说着,就将面前的酒杯满上,与桑予二人碰杯。

一杯下去,程北川有些微醺,他少时与程在也是滴酒不沾,大了之后也是偷偷摸摸地喝上一口,也是从那时候知道自己的酒量其实并没有很好,但看着桑予越喝越兴起,便也没有阻止她向自己的杯中又续了一杯。

桑予觉得她发觉了自己隐藏的天赋,本以为第一次接触酒这种东西,会喝不习惯,可没想到自己似乎酒量还行。

于是她更加放肆了,向小二又多要了几壶,为程北川满上一杯便要敬他:“程公子,还是要敬你一杯,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不知道遇险几次了。”

她笑得诚恳,全然没意识到她手中这杯酒对程北川来说意味着什么。

程北川看着她,缓缓接过了这杯酒,道:“这杯可不算谢礼。”

桑予笑容一僵,欠人人情可真难办。

桑予哈哈道:“我怎么会用这小小的一杯薄酒来聊表谢意呢,程公子为了救我而身处险境,我必定会好好报答!”

说完,便率先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程北川在她嘴角残留的酒水上停留片刻,也将酒送入口中。

宋周的眼珠在二人身上滴溜溜地转,他还从没见过阿川与人计较成这副模样。

就这样,三人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气氛很是融洽,只是程北川在一杯接一杯的酒水当中渐渐没了言语,但是宋周和桑予二人仍是神清气爽,半点都没有喝醉的意思。

宋周感慨道:“阿予啊,我们川北想要重回仙门,你们朝赤也想重现于世间,我们本应是不谋而合的,但是现如今,阿川的灵脉还尚未完全修复,我是真的很担心他会撑不下去。”

估计是喝得有些飘飘然,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宋周也换上了一副难见的愁容,对着桑予说起自己一直以来都未曾吐露的心事。

程北川闻言,揉了揉额角,感到自己一阵耳鸣,但还是开口道:“我的事不急,先将阿父交给我的事办好再说。”

宋周没理他,对着桑予道:“他总是这样,‘再说再说’,‘再’到最后就不说了。”

桑予望向程北川,见他脸都没抬起来的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突然便就觉得他有些可怜,于是问道:“要如何才能根治他的灵脉?”

宋周叹道:“需要集齐十二籽,开启十二星引阵进入众生态。”

又是十二星引阵。

桑予默不作声。

宋周见状又再接再厉道:“其实收集十二籽十分不易,因为其中有几样出自你们朝赤,所以阿川的灵脉恐怕是再也修复不好了。”

说着,他瞥了程北川一眼,接着道:“可怜我们阿川,年少时被城主收养,因着灵脉混乱受了多大的苦,但是却还是依然保持着一颗向善的心,多难得啊!”

说完,他神情悲戚,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一饮而尽,但是他的余光却在桑予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程北川使了个眼色。

可不知怎的,程北川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依旧一言不发。

桑予迟疑道:“我知道有一本书,叫《东隅轶闻录》,或许能够帮到你们?”

宋周闻言双眼都亮了,喜道:“阿予竟然有吗?我听说那本书是朝赤君主桑泽所作,世间仅此一本,阿予真的愿意将它拿出来为阿川寻找十二籽?”

桑予看了看程北川,又看了看宋周,想着反正之前都对程北川说过了,他又几次三番救了她,若是能助他修复灵脉也是好事一桩,也算是帮了一个命苦的人,便道:“当然没问题。”

宋周调侃道:“太好了,我们阿予真是人美心善,和我们阿川一样,是不是啊阿川?”

程北川这时忽然间抬头,直直地看向桑予,道:“是。”

“哈哈哈哈哈。”

宋周闻言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么顺利,阿川也这么配合,要是照以往他早就拆他的台了。当初他不经意间从程北川口中听到桑予有《东隅轶闻录》的时候便有此打算了,今日总算是说出来了。

桑予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像是……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emmmm,没啥要说的,非要说的话就是……高数真该死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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