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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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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黎平他们约好的这天,临出门前,江行深打算带个外套,再一回头就看到傅舟拿出一个护腰。

江行深望了他一眼,平静道:“你要是不把它扔掉,我就把你丢出去。”

傅舟的话卡在嗓子眼,只能委委屈屈地收起来:“好吧。”

老实说,江行深对于这次见面是有点不自然的,但看到他们的时候,这种情绪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倒也不是有什么感慨释怀,而是刚一见面,三个人就分别一个胳膊一个腿的把他抱住,实在让他顾不上其他想法。

吴想涕泪横流,抹了一把脸:“呜呜江哥,你说你把他们删了就算了,怎么还把我给删了?”

“我靠!”程杰文和黎平震惊的大声讨伐他:“你这说的什么话?”

江行深身边叽叽喳喳的吵起来,他有些歉意的垂下目光:“抱歉,我——”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傅舟揽过他的肩,出声打断吵闹,“几个大男人就别吵了,先去吃饭,马上饿都饿死了。”

吃饭定在了一个包厢,等服务员上菜的间隙,每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当年,只是闲聊着近况和学校里的事。

可江行深还是想开口,哪怕只是粗略地解释一下。

他酝酿了好久的措词,傅舟看出来他的纠结为难,在旁边握上他的手,轻轻说了句:“没事,就是吃个饭,不要想那么多。”

他点了点头,吴想拿出手机,装作自然:“江哥你应该换号了吧?我重新加一下你。”

“嗯。”

江行深把手机放在面前,黎平和程杰文也顺势凑过来脑袋,纷纷扫码添加好友。

三声新好友申请的震动嗡嗡响起,他逐一同意,收起手机抿了抿唇,“我当时转学,删了你们好友,因为——”

吴想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害,都过去了,现在咱不还是好好的吗,就别在意那些了。”

“就是就是。”黎平附和:“要不是学霸给的笔记和作业,我和大平估计都考不上大学。”

江行深知道他们的好意,嘴唇微动:“谢谢。”

桌上的气氛逐渐转为轻松,程杰文把装满了橙汁的玻璃杯往桌上一放,怨气满满:“草,为什么当时大平和想子都知道你们在谈恋爱,就我不知道?!”

要不是他后知后觉反应出不对劲,恐怕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

“嗯?”傅舟皱了皱眉,“你发什么神经,我没和他俩说过。”

吴想和黎平对视一眼。

“不知道啊,我是在教室撞见了。”

“我也是有次突然看到了。”

他俩异口同声:“我们还想着要瞒一下呢。”

“好好好。”程杰文怒拍胸口作心梗状:“合着最后就我一个人傻逼似的不知情!!”

几人无情发出嘲笑,连江行深也弯起了眉眼。

他们没有喝酒,但一顿饭叽里呱啦的吃完,脑子都缺氧似的有些迷迷瞪瞪的,在马路边被夏末尚余燥热的晚风一吹才清醒几分。

可能现在已经算不上夏末而是初秋了,不过季节过渡的很缓慢,天气温度适宜,有时候也不用在意这些。

在路口准备分别的时候,江行深让傅舟先等一会儿,自己和吴想有几句话想说。

僻静无人的路旁,江行深坐在长椅上,低头看着地面夹缝里生长出来的小草,缓慢开口。

“吴想,你是我在华中的第一个朋友,对不起骗了你。”

吴想坐在他旁边,摇头:“没事儿江哥,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谁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江行深抿唇笑了一下,想起来:“我当时告诉你我不想考A大了,你为什么没和傅舟说。”

“我说了,但我说你应该会考A大。”

他神色蓦地一愣。

吴想呼了口气,继续道:“江哥,你太刻意了,我早在那时候就看出来了。”

那个下午,江行深说出的话,其实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样吗。”

江行深还记得,自己偷偷去华中校门口看傅舟的那次被吴想发现了,可他却一声没吭,只是在目光短暂几秒的对视之后移开了视线。

江行深那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他不会说出来的。

现在看来,是因为早就猜到,所以没有阻拦没有意外,接受了这一切,并且帮他隐瞒着。

“谢谢。”

“没什么要谢的。”吴想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江哥,不然傅舟马上要等急了。”

告别吴想之后,江行深被傅舟从身后环抱住,脑袋搭在肩膀上亲了亲脸:“和他聊什么了?”

“一些以前的事。”他有些出神,“现在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

傅舟点头:“好。”

-

时间一晃到了冬,北城再一次落雪的这天是晚上,街道上面的行人很少,而温暖的出租房内,江行深被傅舟压在床上抵死缠绵。

出租屋的床并不算结实,吱呀呀的响,窗玻璃因为室内外温差而凝了雾气,照出一片模糊的旖旎暧昧。

因为江行深自己家就他一个人,所以今年的新年,他是去傅舟家过的。

傅舟家里的过年气息很浓,窗户和门上都被张贴了福字和窗花,阳台和门口还挂上了装饰用的小红灯笼。

李荷殷把江行深带到收拾好的房间里,满脸带笑介绍道:“这间就在傅舟隔壁,楼上正对的是我和他爸的房间,你要是有什么事找他找我们都行。”

“谢谢阿姨。”

江行深看了看整洁干净的卧室,采光很好,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夜景,连床单被罩都是浅色的,符合他平时的习惯。

“行,那我就先去做饭了。”

他见李荷殷要走,跟了上去:“阿姨,我去帮忙吧。”

“厨房有我和他爸在呢,人多就挤了,你在这歇会儿,马上傅舟就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江行深也不好意思真一个人在卧室待着,于是跑到楼下客厅坐着,看电视上播的新年节目。

傅舟被支使去外面超市买酱油,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拎着酱油回来,刚一进门就嚷嚷起来:“外面超市过年早关门了,我多跑了一条街才买到。”

“让你干点活都能磨磨唧唧的。”李荷殷从厨房探头出来,“拿过来吧,做鱼刚好要用。”

傅舟来到厨房,把李荷殷推出去,“别忙活了,你出去和深深聊天吧,我和爸在这就行。”

李荷殷也不含糊,把灶台交给他们父子俩,洗了洗手就准备出去,又被自家儿子喊住。

傅舟低声道:“妈,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别忘了说啊。”

“我知道了,不会忘的。”

江行深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见李荷殷过来,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绒布袋子。

他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招呼了一声:“阿姨。”

李荷殷坐下,把绒布袋子的结口拆开,拿出一个润白剔透的玉镯,镯子是小口径的,细细一根净度很高,颇为小巧雅致。

江行深有些发愣:“阿姨......?”

“江江,这是我们家之前就买好,打算传给以后儿媳妇的镯子。”李荷殷说着说着有点为难,“就是条子有些细,等明天带你去玉店再挑一个。”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他望了眼厨房傅舟忙碌的背影,收了收手,有些不好意思,“先不用了。”

李荷殷:“你先收着,我自己放着也怕丢,还是给你放心点。”

说完,李荷殷拉过他的手,把镯子放在手腕上比了比,怎么看怎么满意,“虽然镯子有点秀气,但你戴刚刚好,衬你。”

江行深皮囊本就生得好,气质更是出众独一,配上古朴温润的玉镯正合适。

他敌不过李荷殷要把镯子往他手腕上戴的热情,仿佛不同意就要一直这样耗着,只能接下,稍显无措:“谢谢阿姨。”

李荷殷满眼期待:“来,戴上试试。”

江行深依言把玉镯套到手腕上,晶莹的玉和纤细皓白的手腕确实十分相得益彰,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真漂亮。”李荷殷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却又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买这种小巧秀气款的镯子吗。”

江行深轻轻摇了摇头,根据自己不太恰当的猜测道:“因为傅舟是Alpha,以后的伴侣也应该会是...Omega。”

AO结合最为顺应社会和自然规律,可能家长也会这样想,而Omega大都体型娇小,所以手镯也相应戴的小一点。

“那倒不是。”李荷殷咬起牙,责备起来:“都因为傅舟这臭小子,小时候碰到你,回来非跟我说以后要找你当媳妇,还说你是个小女生Omega,我心里一想,就把镯子买小了。”

“还好合适,不然我要揪着耳朵把他骂一顿,真是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江行深闻言顿住,好一会儿后不说话地笑了。

年夜饭很快被端上桌,饭桌上大多都是傅舟和李荷殷在说话,江行深和傅明海都属于话少的类型,只有时候搭一两句腔,但气氛也不失热闹。

傅舟把虾剥好,放到江行深的碗里,“多吃点,长点肉。”

“嗯。”他夹起一只虾仁,刚要放到嘴里,李荷殷突然喊了他一声,问:“欸江江,你是比傅舟小一岁对吧?”

江行深放下筷子,“对,过完年二十一岁。”

“哦......”李荷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那过一年你俩就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既然这样,到时候看看挑个时间吧。”

信息太过庞大突然,江行深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奇怪茫然的表情,“啊?”

李荷殷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傅明海,傅明海便立马跟着点头:“嗯,早点定下来也好。”

江行深还是觉得有些猝不及防,犹豫了半晌:“阿姨,我现在才大三。”

甚至离大学毕业还有一年半。

“没事儿。”李荷殷打起了迂回拖延战术,“这不还有一年呢,咱们到时候再说嘛。”

出乎意料的,在这种要两个人参与的话题上,傅舟对此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自顾自地把鸡翅骨头拆掉,然后夹给江行深。

江行深转头看了他一眼。

吃完年夜饭,傅父傅母就到客厅守电视去了,江行深则是回到房间,转头看见傅舟也跟了进来。

他没拦着,开口:“你房间不是在隔壁吗。”

傅舟瘪嘴:“我们在出租屋都是睡一张床的,怎么回家就不行了?”

“你进来吧。”

等他进了房间,江行深关上门,平静地问他:“是你提的还是叔叔阿姨提的?”

没具体说什么事,但任谁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傅舟默了默,说:“我。”

“为什么。”他缓下来语气,以为按照傅舟的性格,要提也是先跟他说一声,而不是让父母来开这个口。

傅舟低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又带着几分倔强:“这样你要是还敢提分开,我就真的可以不同意了。”

江行深一时有点怔,他没想到都过去半年了,傅舟还后怕着这件事。

他想了想开口:“你是要用结婚证绑住我吗。”

傅舟想说是,可他又想到,江行深大概不会喜欢这样被强硬接在一起的关系。

他有些失落地泄气,最终说道:“算了,你想怎么样都行,都听你的。”

房间里是空前的安静,就这么持续了好几分钟。

江行深动了动,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某种安抚:“我没说不可以。”

如果傅舟还是会担惊受怕的话,他可以尽自己所能答应一切要求。

傅舟猛地抬起头,原本都给自己做好心理安慰了,却在此刻得到一句意料之外的允许。

他忽然委屈起来,又委屈又高兴,“深深。”

“好了。”江行深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零点将近,外面不知何时放起了烟花,房间的窗帘没拉,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刚好可以看到全貌。

伴随着砰砰声,绚丽的火光在深沉的夜幕中炸开,落在眼底,平添了几分生动多彩。

烟火和倒计时仿佛在翻篇过去,昭示着明年会是一年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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