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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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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提心吊胆地上班后却发现岳星潜休班了。常异姝还没等乐呢,白莉莉却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有事儿没事儿地找了她一天麻烦。忙活了一天,腰酸背疼地回到家,家里是黑灯瞎火,冷锅冷灶的。她这才想起来,老两口去亲戚家吃婚宴席去了,也不知道为啥中午去的,黑天了还不回来。估计一回来,又少不了一顿说。

心情又坏了些。

烦里烦气地泡好了面,刚吃了一口,微信就响了起来。常异姝懒洋洋地拿过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你好,我是张乐颜介绍给你的对象。麻烦同意下好友申请。”

常异姝一看就毛了,还对象,想得美!

岳星潜有两个微信号,一个是用来工作的,一个日常生活用。昨天把人惹毛被删除了工作号后,他就想着怎么用这个号加上。没想到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的。吃完了饭,他几乎是一脚油门儿回了家,下了车就不管不顾地往楼上跑,被胡冰梅笑着骂了句: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冲到卧室,微喘着发出那条信息后,他就把手机紧紧揣在胸口,连看也不敢看。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后,他这才点开手机偷瞄了一眼,就一眼,脸就黑了。

又被拒了!

岳星潜垮着脸,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突然狠狠一拍脑门儿。蠢!蠢到家了!应该是“相亲对象”,怎么成“对象”了!可不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着了。

这下好了,别说对象了,一只象也没了。岳星潜满心郁闷,以前看好哥们儿好兄弟谈对象时那怂样儿,他总是拱火儿说丢男人的脸。尤其是王军,追韩莹雪那会儿,他没少说风凉话,人结婚时还狠灌了他好几杯酒。

现在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岳星潜想着想着,又摇头笑了。得,看看王军就知道了,这追小姑娘啊,还得脸皮厚。他一当领导的,还能被自己下属给比过去?

既然微信加不上,那就直接见面。

常县,北方一座普通的小县城,经济以重工业为主。

从县城往东北方向走10公里左右就是望平村,常县最大的石化公司——盛兴集团,就建在望平村的后头。这里的村民近水楼台先得月,几年的时间里,从背朝黄土面朝天大踏步迈进了工厂轰隆隆的车间:耕种的田地变成了厂房,手里的锄头变成了扳手,日子也慢慢富足平实起来。

三月春雨贵如油,辛勤惯了的老百姓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可不敢辜负这大好春光。六七点钟,整个村子已经是静谧无声、人影皆无。蓦地,发动机的轰鸣和溅起的水声打破了这个村庄清净安谧的早晨。不一会儿,村后街上猛地驶来辆红色奔驰,眨眼的功夫,就从村东头蹿到了村西头儿。

红色奔驰一个大转弯拐进了路北一条南北走向的胡同里。车子停稳后,驾驶位上下来一个女人:一身粉色真丝风衣,衬得身材高挑曼妙。烈焰红唇配一头亚麻青棕色的大卷发,妩媚中透着一点儿俏皮,在村庄的胡同里分外耀眼。她利落地撑开红色真丝伞,踩着十厘米的黑色丝绒细高跟儿鞋,轻轻浅浅地走进了一家农家小院子。

进了大门,是连着照墙的连廊。两个大男人正坐在廊下,守着一张小方桌,埋头稀里呼噜地吃着面条。听到动静,常玉泉抬起头,鼓着两个腮帮子,含含糊糊地嗯嗯了几声,猛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后,嗓门清亮地喊了一句:“乐颜姐。”

张乐颜随意地冲常玉泉摆了下手,“吃饭呢?”

常玉泉眯眼一笑,忙站起身来,挠了挠后脑勺儿,“嗯,刚下班,和同事垫吧两口儿。”

张乐颜点了点头,转眼看向院子里的正屋,“你姐呢?不会还在睡觉吧?”

常玉泉嘿嘿笑了笑:“我妈喊她大半天了,八成是。”

张乐颜撇了撇嘴,举起伞径直斜穿过院子进了北屋。常玉泉一直看着,直到张乐颜的背影没入房门这才转身坐了下来,继续扒拉面前的清水面条,不过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了工友嘴边快要飞流直下的哈喇子,很显然并不是因为他家的早饭香飘十里,美味至极。

常玉泉拧着眉头,抬脚踢了发小儿一下,“臭小子,你看什么呢!”

“介绍一下呗,那谁啊?”

常玉泉嗤笑一声,扯了扯发小儿灰扑扑、脏兮兮的工装,没好气道:“来来来,我给你放放脑子里的水。”

张乐颜一进客厅,就看见常异姝的母亲赵芳兰正在茶几的案板上揉搓着一块儿面团,看样子是要蒸馒头。

赵芳兰一见张乐颜,眉眼就笑开了:“乐颜来啦,快坐。”

张乐颜十分不见外地坐到了赵芳兰一旁,亲切地挽起了她的胳膊,声音甜甜道:“阿姨,好长时间没见面,我可想你了。”

赵芳兰被张乐颜逗得皱纹都笑开了,她握着张乐颜的手,笑呵呵道:“你这丫头,小嘴儿甜得呦。今天来得正好,姨要蒸馒头,再给你杀只鸡,今中午就在这儿。”

张乐颜捂着嘴笑了笑:“还是俺姨疼我,不过,今中午我就不在这儿吃了,我找异姝有点事儿。”

“啥事儿啊,连饭都不吃了?不行,今中午就在姨这儿吃。”说着,赵芳兰拉着张乐颜的手就更紧了。张乐颜笑着摇了摇头,侧身凑近了赵芳兰的耳畔。

赵芳兰一听,另只手猛地拍起大腿,接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脚往里屋走。她砰砰砰敲起了女儿卧室的门:“常异姝你个大懒奸,真是懒出样儿来了,叫你几遍了,还不起来?”赵芳兰一顿狂轰滥炸后,屋里才慢悠悠传出一个软绵绵的女声:“催啥啊,大周末的,我歇歇儿不行啊?”

“哎呦,出去上个班可累周你了,你看你弟刚上完夜班回来也没你这样儿,快起来!”

张乐颜乐得在一旁点火儿:“就是啊,你床上涂胶水,黏住了嘛?”

都说春雨贵如油,对于上班族来说,比油更贵的是下着春雨的早晨,睡起懒觉来不要太舒服。好不容易等到轮休,常异姝在床上还没赖够呢,一听张乐颜的声音,浑身止不住打了个机灵,不会吧?

暗红色的卧室门慢悠悠打开了,常异姝穿着龙猫睡衣,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赵芳兰一看女儿这样儿就忍不住撇了撇嘴,碍着张乐颜的面儿,河东狮吼压下去了,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都啥时候了,赶快收拾一下,个小姑娘家家的,殃烂(邋遢)煞了。”

常异姝眼皮耷拉着,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小声嘟囔道:“我昨天加班到12点,现在才七点半,睡会儿怎么了?”

赵芳兰瞥了常异姝一眼,先指了指外面:“那你弟还上夜班了,现在不精神神地在外边儿吃饭?我昨晚上的零点,现在不是在蒸馒头?再说了,”赵芳兰指指张乐颜,又说道:“你看看人家乐颜,这一大早就从县城跑到咱家来为你的事儿操心?都快26的人了,一点儿大人心眼儿没有。”

张乐颜眼见着一场母女世纪大战就要爆发,赶紧拉了常异姝进屋,转身对着还气呼呼的赵芳兰笑道:“阿姨,您消消气儿,我替您训她哈。”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赵芳兰这才收住了,双手烦躁地在围裙上抹了抹,转身回到茶几前继续揉面团。

常异姝侧脸瞪了张乐颜一眼,没好气道:“你有毛病吧?平时地震都叫不醒的人,今天这大好的阴雨天,人要睡懒觉时来祸祸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乐颜一听这话就要拧常异姝的耳朵,“榴莲吃多了你啊,脾气这么臭?我起这么早是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你啊?”

常异姝一听这话就怂了,有些头疼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叹着气坐在了床沿儿上。随即,她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绣着大红牡丹的粉色花被子上,耷拉着眼皮,一脸生无可恋: “我说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想相亲!咱都是年轻人,你就不能共情一下吗?”

张乐颜眼皮一翻,没好气道:“谁要和你共情啊?等着孤独终老吗?你这么一说,看来昨天是有人加你了吧?你说你不乐意归不乐意,起码好友申请通过一下,聊一聊试试再说。好家伙,连人好友申请都给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整得好像我要把你卖了似的,你至于吗?”

常异姝一听这话,有些心虚。

““怎么会?我记得明明加了,加了呀。”

“少跟我这儿装!常异姝,我对你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愤怒异常,所以我决定,要对你进行最严厉的制裁。”

常异姝赶紧钻到被窝里,蒙着头大喊道:“你,你要干什么啊?”

张乐颜更气了,一拳拳捶在被子上:“你不加人微信,拒绝沟通就算了。昨晚我都跟你说餐厅订好了,今天见个面,你还装看不见的。你啊,今天说什么也得给我去!”

“张乐颜!你既然这么无情,那我也无义。就不去,死都不去!”

张乐颜气得一顿,手扬在半空中,过了会儿,她唇角一勾,转身对着卧室门喊道:“我说,赵姨啊~~~”

常异姝顿时掀了被窝,一个虎扑过去捂住了张乐颜的嘴,“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为时已晚,赵芳兰听到喊声抄着擀面杖就推门而入,身上的粘着的面粉是扑簌扑簌往下掉······

“咋得啦,乐颜,是不是这个死丫头又整啥幺蛾子啦?”

张乐颜得意地冲常异姝抛了个媚眼儿,转身热情洋溢地走过去,挽着赵芳兰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说道:“哪能啊,赵姨,异姝这次啊,是特别的满意!一听人家那边要见面,都催着我去呢,我这不才叫您一声······”

常异姝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就很离谱。

常异姝到底在赵芳兰擀面杖的警告下,笑呵呵地坐上了张乐颜的车,心里却给这位好姐妹准备了一万种死法。张乐颜浑不在意,志得意满地点着火儿,一脚油门儿上了主干道,车开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常异姝气的扭脸看向车窗外,眼不见心不烦。心里阿Q似地自我安慰:去就去,反正主意在自己肚子里,吃个饭走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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