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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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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个大夜,又失眠。岳星潜昏昏沉沉地躺到下午,疲累也没散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敲卧室门,他问了句,喉咙却哑了火儿,一点儿声没发出来,正问第二句的时候,母亲胡冰梅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儿子,怎么还没起?不舒服啊?”

岳星潜长长地松了口气,挣扎着直起身,用力搓了几下脸,声音沙哑道:“没,昨晚睡得太晚了,这就起来。”

他眯着眼慢吞吞地抓着头发,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乖乖地躺在那里,却依旧十分碍眼。愣了半晌,岳星潜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是拿了起来。一看,微信上波澜不惊,一片平静。下唇一塌,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脚一落地,直觉头昏脑胀,浑身酸痛。以前老熬夜,但像这样难受的时候已经很少了。“常异姝······”岳星潜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蜗牛似的挪腾到客厅,胡冰梅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客厅的茶几。岳星潜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倦怠道:“妈,别忙活了,我叫个家政就搞定。”

胡冰梅听到儿子的声音,抬眼一瞪,鼻尖儿猛哼了声:“睡得跟头猪似的,我改天啊得去医院问问,当年是不是把你出生日期搞错了,你应该是属猪的。”

岳星潜挑嘴一笑,没搭话儿,本想从冰箱里拿杯啤酒醒醒神,临了变卦,在料理台上拿起水杯倒了一杯胡冰梅泡好的温茶水。一边喝着一边绕过料理台走到客厅,对胡冰梅笑了笑说道:“妈,别去医院了,再查出来咱俩是亲生的,那不就尴尬了吗?”

胡冰梅二话不说甩过来一个抱枕,岳星潜一把接住,冲胡冰梅咧嘴笑了。

胡冰梅嗔瞪了岳星潜一眼,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向儿子走过来。

到了跟前儿,她抬起胳膊,想摸儿子的头。然而垫了几次脚,都没成,岳星潜只得慢慢低下头。胡冰梅立刻抓住儿子的头发,狠狠揉搓了一顿,一边搓着一边嫌弃道:“臭小子,又长高了。”

岳星潜无奈地笑了一声:“嗯,您儿子我是个老妖怪,还能逆生长呢。”

“你就是个糟老头子了,那也是妈的孩子,我还不能说你了?”

“行行行,您尽情发言。”

“这可你让我说的的哈?你刚才也说自己老,你今年都三十了,咱这媳妇儿啥时候有啊?”

尽管胡冰梅说话的时候情深意切,循循善诱,但岳星潜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空气中山雨欲来的气势:只要他敢说个不字儿,还停在他头上的手立刻就会扼住他命运的咽喉。

往常,岳星潜都是混不在意地打个哈哈混过去,然而被这话一刺,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儿,心情更差了。可他还不敢发脾气,只得勉强一笑,“一天早得一天。”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儿!咱隔壁你王姨家孙子都会解一元二次方程了,你这连个小数点还没有呢。”

“得得得,妈。咱别说小数点儿的事儿了,我是真有点儿饿了,走路都得飘。人是铁饭是钢,我一天没吃了,母亲大人能否开恩让我吃个饭先?”

胡冰梅冲岳星潜扔了两个大大的白眼儿:“你呀,指望你呀找到媳妇儿,还不如白日做梦呢!”

胡冰梅又甩了岳星潜一个抱枕,岳星潜懒得躲,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温声道:“行了妈,我好不容易休个班儿,咱俩就别刀光剑影了,谁赢谁输都占不了便宜。这样,城南新开了一家餐厅,我陪你去吃。”

胡冰梅嘁了一声:“我看见你就没胃口!”

“那就化悲愤为食欲。在我没娶上媳妇儿之前,那场场都是硬仗,您老可得好好保存实力啊。”

胡冰梅瞥了岳星潜一眼,看着他眼睛底下那两团青,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抹布往茶几上一甩,啪嗒啪嗒地走向玄关拿衣服去了。

小区离饭店并不远,还都是直路,开车一脚油门儿就到了。饶是这样,到门口的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满了排队的人,想加钱包个间儿都不成。岳星潜想着天也晚了,换个地儿,胡冰梅却对这家店有了兴致,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稳当当地坐下来,等着叫号。

岳星潜自然乐得相陪。毕竟平时工作太忙了,难得有空和母亲吃上一顿饭。

母子俩正等着呢,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胡冰梅茫然地起身四顾,却没找到人,正纳闷儿呢,后背挨了一下,她一回头,正碰上老姐妹儿胡清。

两人立刻抱在了一起,寒暄了一通,胡清才知道胡冰梅来晚了没地儿坐,忙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嗨,这不赶巧儿了你说?我和我闺女来吃饭呢,包了老大一间儿,正好啊,和你们凑一桌,还热闹。”

胡冰梅一听,哪有不应的道理:“可不巧了?咱老姐俩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可得好好唠唠嗑儿。”

两人手挽手,肩连肩,一路笑声连连。岳星潜跟在后面,推开包间的门一看,一个姑娘正坐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机,似乎在和别人聊天。他立刻止住了步子,头一阵痛。

胡冰梅都落座了,这才发现自家的傻儿子还愣在门口呢,她立刻皱眉凶了一句:“你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岳星潜轻叹了一声,转身关门,胡冰梅一看那样儿心里就门儿清,这是以为碰上个姑娘,又怕被逼婚呢。

“你小子年纪不大,忘性倒快,这是你胡姨家的闺女,乐颜。”

岳星潜一听“乐颜”两个字,浑身顿时松快下来,刚才草木皆兵了,竟然没认出张乐颜——老胡家同姓大族的八竿子亲戚。

不过胡冰梅接下来话锋一转,却狠狠插了岳星潜一刀:“清儿,你说咱两家要是关系再远些,这俩孩子铁定在一起了,多般配啊!”

胡清太知道胡冰梅了,这两年工作上退居二线,想抱孙子想疯了,这话是说给岳星潜听的,不过,话头儿得她来接。

“你可别提了,就她那疯劲儿的,嫁过去那是给你当媳妇的呀?不给你砸锅拆家我都算烧高香了。

这时候,张乐颜噘着嘴不乐意道:“有您这么说你闺女的吗?再说了我是哈士奇啊?还拆家?”

胡清冲女儿抬了下眼皮:“你可不是属狗的嘛?”

张乐颜重重哼了一口气:“我是你亲生的嘛?”

胡冰梅见母女俩打嘴仗,捂着嘴乐了一会儿,忙劝和道:“行啦,我说小清啊。瞧咱乐颜长得多标志一姑娘,又有本事。你还不满足?要是我闺女啊,那得稀罕死了。”

胡清瞪了胡冰梅一眼:“你少打哈哈,儿女双全。就拿星潜来说,年纪轻轻就是经理了。我这眼看着着急教导一下我这闺女,你还护上了?”

胡冰梅笑着瞥了胡清一眼,又嫌弃地看了看岳星潜,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经理有什么了不起?他爸和他这岁数的时候都开公司了,这个小兔崽子已经能打酱油。倒是他,眼看着三十了,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先不说,到现在连个对象也没有,真是愁死人了。”

胡清还没说什么,张乐颜一听,冲岳星潜问了一句:“星潜哥,你还没对象啊?”

岳星潜看了看张乐颜,小姑娘眼睛大,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娇憨,他也就没在意,点了点头:“嗯,平时工作忙。”

张乐颜摇着头直呼可惜。多年不见,岳星潜越发成熟,清雅俊秀中透着阳刚硬朗,三十岁的年纪,正是男人一枝花,周身的魅力难挡,肆无忌惮地喷发着。

她托着腮,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有些小忧伤:

这么帅还没有对象,要不是两家的关系,她早就下手了。一想到这样的极品早晚要便宜了别人家姑娘,她心里就跟装了个秤砣似的,沉得很。这肥水怎样才能不流外人田呢?这么一想,脑海里蓦地灵光一闪,还真有个好办法。

“星潜哥,我这有个好姐妹儿正好也没对象,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岳星潜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他捏着杯子,脸上有些僵硬,大意了,躲过了张乐颜这个人,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还能给他介绍对象。

胡清立刻斥了张乐颜一嘴:“你这疯丫头瞎出什么主意?自己事儿还没弄明白呢,别给你梅姨和星潜哥添乱哈。”

岳星潜感激地看了胡清一眼,心里十分赞同。还没等乐呢,胡冰梅就开口了:“我看行!乐颜丫头啊,你们都是年轻人,肯定更懂年轻人的心思。你现在有照片吗?阿姨能看看不?”

张乐颜一听,喜滋滋地就凑到了胡冰梅跟前,胡冰梅接过手机一看,呦呵,这是哪个天仙下凡?眼睛一下瞪圆,目光发直了。张乐颜瞅着胡冰梅的反应,那是倍儿有面儿,与有荣焉。这别的不说,自己这姐妹儿脸蛋儿那是一绝。

胡冰梅拿着手机仔细看了半晌,这才问道:“这小姑娘长得是真标志啊,气质也没得说。”

张乐颜挽着胡冰梅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梅姨,那我能糊弄你吗?这俩人放在一块儿,可不是郎才女貌?”

胡冰梅被张乐颜哄的眉开眼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可眼角余光一瞥儿子,好心情就大打折扣,还涌起了一股邪火儿:“姑娘肯定是好姑娘啦,至于这郎嘛,就不好说了。再好的姑娘到了他跟前也得气个半死。每天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火儿,恨不得当场连根儿刨了点了烧了。”

岳星潜淡淡一笑:“您说得对,既然这样,还是别看了,我可不能祸害人姑娘。”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胡冰梅眉头一紧,正要发火儿,张乐颜却笑呵呵地开了口:“梅姨,瞧您。那我哥这还没看呢,你咋知道人家不乐意?星潜哥,你先看看再说,也不亏不是?”说着,张乐颜就像一阵小旋风似的刮到了岳·木头桩子·星潜面前,当即把手机伸到了他眼下。岳星潜躲都没法儿躲,目光一撞,下一秒就粘在屏幕上了。

张乐颜心里直乐,这俩真不愧是亲母子啊。她直起身,冲胡冰梅调皮地眨了眨眼:“怎么样?梅姨,我说什么来着,我星潜哥这一看就乐意了。”

胡冰梅看着儿子的反应,微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臭小子竟然盯着一姑娘照片不挪眼了?不过,很快,她心里就乐开了花儿,儿子这时开窍了啊。

胡冰梅爽朗一笑,冲张乐颜伸出大拇指:“乐颜啊,你可真行。姨墙都不扶,就服你!”

张乐颜笑得更爽朗:“哈哈,梅姨,你这话说的还挺时髦的。”

“那是,我说什么来着,还是你们年轻人懂年轻人。你快跟梅姨说说,这姑娘的具体情况。”

“梅姨,我这姐妹儿今年25,平大毕业,现在金厨工作。”

“什么?金厨,那不是你星潜哥的单位啊?”

“啊?真的啊?我妈之前跟我提了一嘴星潜哥的单位,不过我给忘了。这么说起来,俩人也太有缘分了吧?”

“谁说不是啊······”

岳星潜拿着张乐颜的手机,仔细端详着,耳边儿慢慢模糊,只剩下了屏幕里的姑娘:一身墨绿色镶金边儿的旗袍,细润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把油纸伞,走在幽长的小巷里。一缕发丝垂下来,被风撩起,美的惊心动魄。

墙边伸出来桃树一枝,花开得娇妍锦簇,鲜活热闹。

两三声笑意从喉咙里溢出,岳星潜正要滑过下一页,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照片,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包间里诡异的静谧。他恋恋不舍地从手机上收回目光,抬头一看,三个女人一脸姨母笑,且笑得颇有深意。

岳星潜喉结一滚,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却蓦地卡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胡冰梅首先笑开了,“呦,刚才是谁说的,不祸害人家姑娘?”

岳星潜也不扭捏,痞痞一笑,伸直了上身,抱着胳膊,冲自己老母亲微微歪头,“妈,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脸有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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