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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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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年三十中午,聚会的饭才终于消停一天,江淮远一大早去接了爷爷奶奶,钟淇在厨房里忙活。

“本来啊,我说把宫奶奶和小倾接上来的,”江淮远把东西拿进屋,宫奶奶也拿了些年货和种好的菜,“结果他三爸在,我也叫着上来一块吃,他不乐意。”

卢白刃还在因为干儿子的事耿耿于怀,戴着墨镜站江淮远车边一脸不满:“江倾有我这个三爸就够了,大过年的一家人都在,不到处走。”

江淮远想着就暗笑:“今年他们家热闹。”

钟淇才稍微放心一些:“不冷冷清清的就行,小倾和他三爸那孩子感情还挺不错的,两人应该也不会无聊。”

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孩子,问:“你有没有叫边启他们出来玩?”

“没,”江厦吸了口气,打算尝试着包饺子,“今年边启没怎么考好,年三十到初三初四都得跟着家里人去拜年串门。”

徐青和徐佳佳一早就回老家了。

钟淇“啊……”了一下:“小陶得明天才来,今年估计江倾都不来了……”

江厦洗好手,想让自己妈妈不说这个话题:“一样过。”

“茗茗妈妈今早上还问你这几天怎么玩,说昨天茗茗和你们出去玩回家,觉得多高兴的,”钟淇笑起来,“你要不要……”

“妈,”江厦打断她,“年三十团圆,就不到处去了吧。”

江老爷子在边上点头:“是啊,一年就这么几天,就在家里陪爷爷下棋。”

江厦:“……”

倒也不必……

钟淇捏着饺子笑:“爸你让江厦陪你下棋?坐不住要打球的年纪,他只有做作业和打游戏稍微坐得久点。”

江老爷子不放弃:“练一练嘛。”

江厦笑着拒绝,等都各自玩各自的了,他还是感觉有些冷清。

与热闹的电视节目无关,也与屋子里的说说笑笑无关,他知道是自己变了。

没江倾在,他也不是很想打游戏,没劲,等午饭吃完,真就和江老爷子开始学下棋了。

江老爷子很欣喜,摩拳擦掌:“我教你,等去你外公那就不会再被说了,你也去和他对对招。”

江厦抱着水杯:“那还是算了,外公越下越起劲。”

钟老爷子输给同龄人没什么,真的要是输给江厦了,这到江厦上学都得留在家里下棋。

江老爷子笑:“你小子,还没学就这么大信心。”

江厦帮着拿棋盘,老爷子对他完全是毫无底线的鼓励:“不过年轻人,就该意气风发胸有成竹,就要有股劲!”

说着他品茶,突然说起江倾:“小倾身上就有股劲。”

说到自己男朋友,江厦看着老爷子,比说自己紧张,但按捺不住,明知故问:“什么劲?”

“他受伤那会,大家都说他那腿,怕是保不住的,”老人家叹气,“就算保住了,要站起来也难。”

江厦抓着棋子磨,喉结滚动,几乎不假思索:“他还是站起来了。”

江老爷子连连感叹:“是啊,现在他有时候,从门外过,我都看着他想啊,这得多大的‘劲’,才能支撑他往下走,更何况还见到自己爸妈离开。”

当时江倾就在车里,身上有多少自己的血,多少爸妈的血,混沌之中不清楚,但他应该挨着挨着呼唤过,得不到回应,忍着剧痛知道自己爸妈死亡,就算腿好了,很多人也觉得这孩子要留下心理阴影。

江厦知道,或许他还在偶尔噩梦,所以到现在都没主动提过江倾的爸妈,每次听到那人在通讯时候说起,自己还心惊胆战的。

“那孩子坚强,”奶奶端着水果过来,“但哪有孩子不哭不闹的?他是懂事,知道自己伤心,宫奶奶也会伤心。”

两颗棋子被江厦磨得微微发响,江老爷子看他落了个笨地方,伸手把子往后两格挪,教:“你怎么能落这?落这里才能封我后招。”

教完他又思考自己该怎么破。

江厦等着他想招,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爷爷,你觉得江倾怎么样?”

“挺好的啊,”江老爷子答得果断,“礼礼貌貌还还爱笑,心思也细腻。”

江厦的心跳快了些:“你喜欢他吗?”

江老爷子见他脸色有异,理解错了意思,赶紧喝口水:“哎哟我大孙子吃醋啦?”

江厦:“……”

“夸他没别的意思,”老爷子添茶又倒水,手上忙得很,“只是这孩子挺不容易的,又听话,遭了祸事,谁看了都有点心疼……”

江厦一点不让步,紧着问:“只是心疼吗?”

“你这孩子,”江老爷子的棋路都乱了,教育他,“你不要和人家计较啊,那村里以陶辛哲为首,小孩儿个个皮得很,你也是每次都不吭声,好容易遇到江倾这样好相与又话多点的小孩,都要喜欢的吧?你奶奶也喜欢呢,你爸妈不喜欢?”

见他开始转移注意,奶奶赶紧去边上织毛衣,钟淇和江淮远也聊着要去睡会午觉,不参与这个怎么说都说不好的话题。

“诶你看看,”老爷子更慌了,“听说你和小倾感情蛮好的,犯不着私下吃味吧?多影响团结!”

江厦不再问了,落子的时候勾嘴角:“不吃味不吃味。”

江老爷子这才放心,专心看棋盘:“对咯!你也不是这种吃醋的孩子啊,别吓爷爷,你俩搞不好,我都不好意思叫小倾给我做木凳子了。”

做木凳?江厦又抬起头。

老爷子的不好意思里有点假,叹气:“以前我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的凳子突然裂了一个脚,小倾说那个凳子太久了,又被水泡,风吹日晒的,不好修,说给我做个新的嘿嘿。”

他心里美滋滋的,还有点犯愁:“我说给他钱,还不要,说我要是给钱就不做了,真是的。”

江厦:“……”

行。

*

年初五的时候,江厦看到了让自己爷爷心心念念的凳子。

还是半成品,江倾还没在上面刻花纹,但从木块到组装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这种可以去外面直接买吧?”江厦一屁股坐上面,问的语气里除了不解还有妒忌,“干嘛自己做?费事。”

他腿长,坐着实在是显得委屈了大长腿。

江倾让他当心点别摔了,组装上的东西还没加固:“就做着试试,我还开始玩泥巴了呢。”

说着指了指小院稍里边的水台,就在草莓苗旁边,还立着个陶轮,他说的“泥巴”不是村里地里的那些黄土,是从外面买的做陶艺的土。

今天刚到的,堆在院子里。

木雕选手又开始发展其他赛道了。

江厦把他拽身侧靠着,啧啧两声:“动手能力很强啊男朋友。”

江倾忍不住笑,捏他耳垂:“你今天动嘴能力也很强,还很有攻击性啊男朋友。”

一个仰头一个低头,说完都各自一笑,站着的人被拍了一巴掌。

江倾摸摸腰侧,问:“下午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江厦看着他的眼睛和嘴唇,眼里的情愫压了又压。

“试土,”江倾往边上走了半步,偏身侧面,不怀好意的笑,“厦厦表哥想试什么?你不对劲。”

江厦:“……”

高三学业本就紧张,这年关一过,过不了几个月就高考了,课程安排会更加紧。

江厦初七就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卢安浩虽然已经定好了出国流程,但还是选择课有一天上一天,和三爸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这人好好学习,好好养身体。

这会看着江厦,江倾想:看见男朋友了可以适当释放释放,憋太久了也不是在养身体不是吗?

但想是这么想,蠢蠢欲动之中还是收着,眼神都要拉丝了,他却说:“一块试试我买的土,第一次买,不好还需要换。”

拉出来的丝往下掉,江厦不情不愿,但完全不想让丝丝缕缕的念想掉地上,拿水的时候盯人,就差用眼神写出“你确定只试土?”这几个字了。

江倾才想起来,从这人一进门,就研究凳子,两人都没有抱一下。

江倾换了衣服,去给他拿分腿式围裙,叫他进房间换,在衣柜前的软凳坐下,他就被人圈住了:“装备这么齐全?”

“昂,”被贴着耳朵说话,江倾的左边脸颊到脖子一下热了,缩了缩脖子,“想着以后种花种草也需要,就买了这种,现在手法不熟练,等会还麻烦洗衣服裤子。”

他买的类似背带裤,防水面料,但比普通的裤子宽松,就这么并着坐靠着,不注意,肩膀上的带子就滑脱了。

江倾抬手要理好,江厦松手一瞬,手直接从缝隙钻衣服里,环住了他的腰,眼睛亮了:“你就穿了条薄裤子啊?冷吗?”

“不冷,”江倾感觉到他的手指挑开了自己库崾,崾月复瓿月几肉一缩,“里面的裤子是棉的,外面这个围裙还防风……”

江厦点点头,耳根也有点红,自己做坏事还不好意思上了。

江倾看着他的脖子也在发红,感觉到他的手,很配合的把褪放松,却得到一个诧异的眼神。

四目相对,他眸子弯起来:“江班长怎么还不好意思啊?”

江班长:“……”

“我理解错了?”江倾说着就要站直身子,一脸无辜,“真的理解错了?”

近在咫尺的手颤了颤,没想到说着“理解错了”的人还往他手上偏,呼吸猛地一滞,踮了一下脚站起来,放实在了。

还笑:“想不想我?”

好致命,江厦的脸红得要滴血。

围裙被扔下,江倾的后背实实在在的紧靠在衣柜上,上次在电影院相见,人多眼杂,两人靠靠胳膊肘都是偷偷摸摸的,一直到最后江倾坐上卢安浩家的车走,都没牵到手指头。

过年到今天,江厦忙着吃饭和看老人家,江倾也陪着三爸和卢安浩,都在手机上望梅止渴,还是抽的深夜时间。

望着望着就憋住了,两人都想对方想得发紧,现在一旦尝到就松不开,怎么尝都还是觉得渴。

江倾有点站不住,反手推开衣柜的门。

这次卢安浩搞大装修,把老式衣柜也拆了,做成了其他的东西,现在这个衣柜待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江倾现在的衣服也不多,里面空空荡荡,半躺下来再挤一个江厦,拥挤得很满,两人交叠的呼吸在脸上耳边,圈出一方暧昧又炙热的放纵地。

作者有话要说:厦厦:爷爷,我可是要“吃”你的醋了

卢安浩:好好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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