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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袭击者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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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马人和巫师之间在这几十年里有了很深的误会。”伊迪斯说,好像已经准备说这番话很久了。“对,我听说当年几个巫师孩子虐杀了你的同类,我听说你们进行过一次暴动,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同伴罗莎和你的一席谈话,”她顿了顿,“当然也不会忘记你当初是想救我们的,但她拦住了你。”

费迪希没有打断她,他很安静地等着伊迪斯讲下去。

“我救你的理由很简单。首先,隐匿怪的出现与我犯下的一个错误有关,我不希望看到它再杀害一条生命,这会让我的灵魂多背负上一份沉重的负罪感。无论刚才被隐匿怪抓住的是谁,我都会这么做。其次,我知道你们因为几个巫师孩子的行径就恨整个巫师群体,认为所有巫师都是糟糕的,而我希望向你证明,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如果说再有什么的话......谢谢你那次冒出的虽然没有付诸实践的,救我们的念头。”

她欠了欠身。“不知道我的目的是否达到了呢?”

费迪希许久都没有讲话,最后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伊迪斯·柯西维尔,你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巫师。”

他移动了一下自己的马蹄。“我无法改变我同伴的看法,但我依然对你表示感激之情。刚才隐匿怪差一点就把我杀了,我看到它的利齿已经对准了我的喉咙,而你救了我,为此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过我无法报答你,我也不知道一个巫师女孩对于这样的恩情所希望的报答会是什么。”

“我不需要什么报答。我只希望你记住今天,记住这个世界上依然有希望与你们成为朋友平等相待的巫师,而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洛肯·斯卡曼德教授?”

“我当然认识,他是个很好的人。”

“这位,”她指着罗杰,“就是他的侄子,他和他的叔叔一起致力于保护神奇动物。我承认我们巫师或许很自大,也有不少人依然缺乏对于别的生物的尊重,但请别忘记依然有很多人愿意为了其他物种的权益而付出汗水和辛劳。现在,费迪希先生,我想知道你和隐匿怪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用叫我先生。事情很简单,我一直在追查让马人失踪的凶手的下落,而它出现了。现在想来,我应该知道那是个陷阱的,不过它一直把我引诱到了这片花丛里,也就是这个小洞旁。”他用马蹄指指不远处地面上的一个洞口,“然后就发生了你们看到的那一幕。我不知道那个洞下面是什么,但我怀疑里面藏了什么猫腻。”

他们走到小洞旁边,洞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底下有什么东西。伊迪斯蹲下身子,轻声说了一句“荧光闪烁”,魔杖尖端的光照亮了洞的内部,她探头向里面看去,看到惊悚的一幕。

一个马人躺倒在地上,看上去似乎已经死去多时了,上半身被肢解开来,留下马的身体。地上另外堆放着很多白骨,说不清是什么生物的,地面被干掉的血迹染成了棕色。整个洞让她看得汗毛竖起,不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惨剧。

“费迪希,那里面,有你的同伴,只是似乎......”

“死了,我猜到了。我想这就是天灾人祸,没有人会想到霍格沃茨校园里会产生这种怪物,也怪不得任何人。我真希望我能抓到它,拔下它身上的每根银白色的毛发,为我的同伴们祭奠,可刚才的事实向我证明了我做不到。”

“我们进这个洞吧,如果这是隐匿怪的老巢,它一定会回来。”伊迪斯说,“费迪希,有一件事情我希望拜托你。”

“任何我能做到的事。”

“到禁林边缘的小屋,找到猎场看守,告诉他你的全部见闻。我不知道魔法部会不会允许马人作为证人,但如果你愿意为斯卡曼德教授作证,那我想他很有可能就不需要呆在阿兹卡班了。”

“为了洛肯·斯卡曼德,我想我很乐意这么做。”

“请你现在就去吧,我们会在这里等它回来,有黑猫在我们身边我们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只要我跑起来,我想隐匿怪不会比我更快。”费迪希说着就离开了他们,他们看着他四蹄生风,飞快地离开了荧光花丛。

“走吧,我们下去吧。”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下去。隐匿怪的洞穴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们都捂住自己的鼻子,不愿意去想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他们首先检查了那个躺倒的马人,确认他已经死亡一段时间了,因为他的鲜血略微凝固了一些。接着他们查看了那些白骨,伊迪斯用魔杖移动着骨头,大致拼出来了三个马人的形状。

“你怎么知道哪根骨头在哪里的?”

“小学时候的生物课讲过解剖,我恰好记住了。”伊迪斯随意地说,“哦,生物课就是......额,有关一切有生命的物种的学科,包括动物、植物、微生物之类的......”她见到他们疑惑的表情知道他们仍然没有理解她在说什么。“好吧,我不想解释微生物是什么......要不你们理解成神奇动物保护课和草药课的合集吧。”

麦吉一脸崇拜地看着伊迪斯,罗杰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听叔叔说解剖是麻瓜把动物活生生地拆解开的方法。”

“我们当然没有在课上做这个事情,解剖图是画在课本上的......好了,罗杰,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我们赶紧想想怎么对付隐匿怪吧。”

“现在就等它下来了。”艾伦说,“我们还是披上隐形衣吧,它既可以变形又可以隐身,完全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穿上隐形衣它至少看不见我们。”

四个人穿上了隐形衣,一脸紧张,仿佛隐匿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来了一样。然而之后他们站在那里至少站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希望费迪希没事吧。”伊迪斯说,在心里祈祷隐匿怪迟迟未归不是因为它又缠上了马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在洞口看到了隐匿怪的身影!它手里高举着一个很大的圆盘一样的东西,“扑通”一下盖到洞口,整个洞被封闭了起来。

“不好,这家伙是要把我们闷死在这里面!”艾伦喊道,伊迪斯见状对着天花板念到:

“霹雳爆炸!”

这个咒语的威力比她想象当中大得多,整个洞的天花板都被炸飞了,他们能看见依然黑暗的天空和四周发出荧光的花瓣,一部分花似乎都被炸得离开了土壤。隐匿怪被炸了个措手不及,掉到了洞里,几乎就在他们面前。它似乎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一挥手拉开了他们披着的隐形衣,艾伦将曲奇推到它面前,曲奇发出喵喵的叫声,它惊叫着逃开了,突然又变得隐形。

“我们最好要想办法上去......呆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处。”

“它又不见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别动比较好。”

“等等,你们有闻到什么味道吗?”麦吉突然说。

伊迪斯仔细一闻,发现空气中似乎有一阵花香。是荧光之花的香味吗?那个味道让人陶醉,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麻痹她的神经系统,让她再也不想独立思考了。“不好!这种花香有毒!”她突然警觉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了,花香会让我们失去知觉的!”

她绝望地望着四周的墙壁,墙壁光秃秃的,看上去很滑,而且如果他们要想上去恐怕就必须要分开,那个时候隐匿怪就可以乘虚袭击他们。她清楚他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花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他们彻底晕过去,她也不知道这种味道会不会致命。

“曲奇,曲奇它......”艾伦突然说道,他们齐刷刷地看着他,只见他手里的曲奇好像已经陷入了昏迷。

“真该死......我没想到......没想到这趟曲奇也会......会有危险......”

她又一次陷入了自责。“伊迪斯,它没有死。”罗杰摸摸曲奇的肚子说道,“我们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现在没有时间想别的了。”

“伊迪斯,别多心,我不怪你。”艾伦温和地说,他的声音让伊迪斯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不过曲奇一昏迷,我们现在麻烦大了。”

他正说着,隐匿怪就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一下没有曲奇的保护,它对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了。它的利爪似乎瞄准了站在最前面的伊迪斯,伊迪斯张开双臂挡住后面的三个人,麦吉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披上隐形衣,隐匿怪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住了一秒,这一秒足够他们同时向左移动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现在他们只有隐形衣能保护自己了,然而隐形衣在隐匿怪这里似乎根本不管用,无论他们躲到哪里它似乎都能知道,他们见到它在他们面前忽而显形,忽而隐形,每一次出现都恰好在他们的面前。它第四次显形的时候离伊迪斯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们四个人吓得向后倒去,伊迪斯感觉到她摔在了两个男生身上,他们的脚很快露了出来。这时隐匿怪突然用力抓住伊迪斯的脚踝,把她拽出了隐形衣!

“伊迪斯!”

她知道看来隐匿怪是想先对付她了。麦吉冲它发射了一道咒语,然而她发射的那一刹那隐匿怪就隐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被咒语击中,咒语打到了旁边的墙壁上。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隐匿怪又显形了,她向后爬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隐匿怪又一次扑了上来,她知道这下她死定了,因为这次没有曲奇来救她了。她瞪圆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隐匿怪张开的大嘴......

然而眼前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看到罗杰冲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隐匿怪,隐匿怪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些就被撞到墙上,但它的利爪也下来了,重重地在罗杰身上留下几条血痕!

“不!!!罗杰!”

伴随着伊迪斯的尖叫声,罗杰当场昏了过去,他的身体沿着墙壁慢慢下滑,最后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麦吉和艾伦被吓得在地上几乎无法动弹,隐匿怪再一次向她扑了过来。她翻滚了一下身体,让它扑了个空,但它的速度太快了,而花香使得她的反应能力比以往慢了一些。她无法再逃,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隐匿怪死死按住,就像刚才曲奇救她之前那样。这就是死亡来临前的感受吗?她看着隐匿怪嘴里的尖牙,大脑一片空白。希望死亡......不要太疼......

也好,那就去见琳达吧,希望在天国她可以原谅自己。

“麦吉,艾伦,快......跑......”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喊道。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又一次没有发生,她发现隐匿怪被一个咒语击中了。她向左看去,想看究竟是谁的咒语,非常意外地看到竟然是科尔兹曼教授和隆巴顿教授。

“柯西维尔小姐,你到他们站的墙角去!快点!”院长向她命令道,她以最快的速度爬起身,跑到麦吉和艾伦身边,后者被隆巴顿教授保护着。“该死,这家伙又变形了!”

“伊迪斯,麦吉,艾伦,你们赶紧把这个吃下去。”隆巴顿教授给他们一人一片绿油油的叶子。“这是山莨菪的叶子,可以解荧光花毒。【1】”他说完跑过去将昏迷的罗杰抱过来,在他的嘴里也喂了一片叶子,伊迪斯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鲜血覆盖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抽痛。

“这个孩子恐怕撑不了多久......”隆巴顿教授用魔杖指着罗杰的身体,她发现他身上的血迹在变少,他应该在施愈合伤口的咒语。“如果再不把他送回去,他恐怕就很难救回来了。”

“纳威,你先送他们回去吧,这里留给我。柯西维尔小姐,你愿意留下吗?”

“帮助您抓住隐匿怪吗?我非常愿意,教授。”

“好。让她留下,你带其余的人回去吧。”科尔兹曼教授说道,隆巴顿教授就带着麦吉、艾伦,抱着昏迷的罗杰向外走去。他走之前,伊迪斯听到他嘀咕着,希望罗杰能够撑到校医院。

“教授,罗杰他......”

“现在只能祈祷他能够撑到校医院了,不过对我们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制服隐匿怪,所以先别去想那个男孩的事情了。”

“我们怎么做呢,教授?”

“猫咪的叫声是隐匿怪的克星,我知道你的变形很出色,所以你的任务是变出一只猫并让它发出叫声,用这块手帕。”科尔兹曼教授递给她一块洁白的手帕,“这会最大程度保证我们的安全。我需要去布置一个结界。”

“结界?”伊迪斯问道,但是科尔兹曼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到一些银色的丝线从他的魔杖端不断涌出,他的嘴却一点都没有动,她知道这是无声咒语。很快,丝线组成的大网形成以他们为中心的半球,并不断向远处延伸。“伊迪斯,别看着我,赶紧变出一只猫来。”

她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帕上,这时她看到头顶的一根丝线动了。“我找到它了......”

伊迪斯沿着那根线看去,可没等科尔兹曼教授的话音落下,隐匿怪已经重新现身了,它似乎非常清楚自己无法离开结界,改变了原本的逃跑战略,直接向伊迪斯和科尔兹曼教授扑过来!

“伊迪斯!抓紧!”

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科尔兹曼教授已经开始和隐匿怪战斗了。她看到教授的咒语一道一道射出,可是隐匿怪总是在快被咒语袭击到的一刹那隐形,接着又出现在另一侧,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连教授都很难快速反应过来。不行,再这样下去教授会有麻烦的!她将自己的魔杖瞄准手帕,可是在恐惧中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变形,她握魔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每次变出猫咪的一条尾巴或是身体的一部分,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不行,伊迪斯·柯西维尔,你一定要冷静!不然你和教授都会被隐匿怪杀死!冷静,快冷静下来啊!

“伊迪斯......别害怕......专心!想想......课上说的要领......课上可以做到......现在也可以......”科尔兹曼教授一边对付隐匿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伊迪斯集中精力沉下心来。对,他是她的院长,有他在身边......对,无需害怕,现在只有冷静下来才最有可能脱离危险。科尔兹曼教授上课说的那些......

她专心地盯着自己的手帕,看着手里洁白的绒毛一点点变成猫毛,猫咪的形状逐渐出来了,接着猫咪开始能够活动自己的身体。“喵,喵”,她引导小猫发出叫声,轻轻揉揉猫的肚子,猫咪就自然地发出了叫声。这声音出现的一刹那,她注意到隐匿怪隐形又出现的速度放慢了。

“不要让猫的叫声停下!”

她不断地诱导着小猫,为了维持手帕变形成猫的状态一次又一次使用变形咒。科尔兹曼教授布下的结界正在弱化,如果隐匿怪在结界消失的时候依然存活,那么它又可以隐形着离开结界了,刚才那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就在这时,隐匿怪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向她扑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隐匿怪知道猫的叫声会伤害自己,于是它决定先解决伊迪斯!

“啊啊啊啊啊!”

她侧身一躲,隐匿怪的爪子没有落在她身上,可是她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手里的猫又变回了手帕。她转头试图寻找隐匿怪的踪迹,却发现它又不见了。它去哪里了?

“伊迪斯!”

她听到教授的呼喊声,仰起头,惊恐地发现隐匿怪就在她躺着位置的后方,它的爪子马上就要落下了!

这就要是最后了吗?死亡是什么感觉......琳达死亡的时候,也是这样惊恐,而又绝望地看着隐匿怪锋利的爪子,落在自己身上吗?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隐匿怪的最后一击。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面前就是深蓝色的星空,群星在闪耀着,一道绿光从她脸颊的上方飞过,正中隐匿怪的身体,从她的角度她看不见打中了哪个位置,但她听到“轰”的一声,那个怪物在她身后重重倒下了。

“伊迪斯,你没事吧,伊迪斯?”院长急忙过来蹲在她的身边,这是她第一次在这张总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脸上,看到担忧和关切。“我没事,教授。等等,您......您的脖子......”

她这才注意到教授的脖子上一道很长的伤口正在冒血。科尔兹曼教授毫不在意地对自己的伤口施了一个咒语,接着又面向她。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将她扶起来。

她一起身就看到倒下的隐匿怪,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教授,它死了吗?”

“我想是的。我们还需要它的尸体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他轻轻挥了挥魔杖,隐匿怪的尸体消失不见了。“我将它转移到我的办公室里了。”

“这个又能隐形又能变形的怪物可真是棘手......”

“其实隐匿怪并不能隐形。它给大家带来的每一次‘隐形’的假象,其实都是变形成为了某种难以被发现的体积很小的动物,例如昆虫。只是人们往往会陷入思维定势,当某样东西原本在我们面前,突然又消失了,我们就会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隐形’。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这个隐匿怪的变形速度怎么会那么快......”

她这才恍然大悟,所以这次他们出来带上曲奇,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们处于隐匿怪可以“隐形”的思维定势中,所以估计错了很多事。

“你做得很不错,一年级的学生能够将物体变成哺乳动物已经很不容易了,作为你的变形老师我为你感到高兴。”他说,她心里小小得意了一阵。“不过今天的事情......算了,之后你们四个人齐了,我再批评你们吧。”

好吧,看来一通严厉的批评还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此刻她根本不愿去思考这些,她已经足够开心了——她还活着,但隐匿怪死了,她还帮助杀死了隐匿怪,算是为琳达复仇了。

可是紧接着,她就突然想起依然昏迷不醒的罗杰——他会有什么事情吗?他奋不顾身地冲上前保护自己的那一刹那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他千万不能有事......罗杰......千万不能有事......

“走吧,我带你去校医院。虽然纳威已经给了你荧光花毒的解药,但我认为还是应该由隆巴顿夫人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什么问题。隐匿怪的尸体配合费迪希的证词,洛肯应该可以回来了。”

“教授,您碰到费迪希了?”

“真是幸好碰到了他,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哪里。”他说,“你们所来到的这片花丛的深度是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进来探过的,要是我和纳威没有遇到费迪希,你们四个人的尸体在哪里我们都找不到。”

他说罢带着伊迪斯准备回去,伊迪斯却央求他。“教授,马人的尸骨......留在这里不好吧?”

“费迪希说他会带自己的同伴回家的,你无需担心。”他有些冷淡地说,院长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又出来了,伊迪斯缩了缩脖子,跟在教授身后,向校医院走去。

他们到校医院的时候,听说罗杰已经被转送到圣芒戈了。“这孩子运气很好,要是再晚一些送过来,恐怕梅林再世也救不了他了。”

听到这些话,伊迪斯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为了救她,罗杰差一点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她又怎么值得他冒那么大的危险去救呢?她一直在犯错,放出隐匿怪害死了琳达,带朋友冒险差点害死罗杰......她根本不配任何人的拯救,或许她应该让隐匿怪吃掉,她在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麦吉悄悄递给她餐巾纸,她试图擦干泪水,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一直流下来。

要是罗杰有任何事情,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这个男孩已经成为了她最最珍视的朋友之一,他或许头脑奇怪,或许性格孤僻,但对她来说,他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失去他。

罗杰......你要快点好起来,陪我去看如尼纹蛇啊......

作者有话要说:【1】有关荧光花的部分均为私设,灵感来源是《沉睡魔咒》里的那些荧光花朵。山莨菪解毒的部分也是私设,作者没有学过植物学,若有不合理之处尽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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