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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穿过囚徒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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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合理的猜测。”麦吉说,“可它没有把我引向任何地方,那天晚上它陪我走到了花丛旁边,我在那里欣赏了一会儿,它就又带着我返回了禁林边缘。”

“你有对它说什么吗?”

“我怎么会对一只狗说话。我走到花丛旁边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明天一定要把你带过来......”

“隐匿怪的智商接近人类,它们会为谋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然后它意识到如果放我走,明天可以得到双倍的猎物......可是这猜测也太离谱了......”

“但难道不是很有可能吗?不然我们怎么解释那只长得那么像毛毛的狗。我甚至怀疑,它故意把自己打扮成猎场看守的宠物的样子,就是为了诱骗学生进去。”

“可是时间线......”罗杰说,“你们看到那只狗的第二天,隐匿怪就在城堡里袭击了泰勒,那么隐匿怪是先在禁林里,然后去了城堡......”

“如果说它本来就出生在禁林呢?食尸鬼和隐形兽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城堡里,但它们也完全可能离开城堡,在禁林里诞下了隐匿怪。这么一来事情应该就清晰了,隐匿怪出生在禁林,它逐渐开始渴望人类的味道,于是假扮大狗毛毛在史密斯的小屋旁边住下了,之后它遇到了麦吉,它听到麦吉说第二天还会带我来这里,于是放过了麦吉,第二天我们进入禁林,它从隐形斗篷下面钻出来,或许是要袭击我们了,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这么做......后来我们遇上了狼群,我们从密道逃回了学校......等等,狼群!”

她看向罗杰。“你说隐匿怪遇上狼群,谁更厉害呢?”

“隐匿怪的躲藏能力应该使得它很难被单只狼抓到,但一群狼可就不一样了,何况据说禁林里的狼也是魔法生物,有人类的智慧。”

“树猴蛙看到隐匿怪会发出红光吗?”她回忆着那天看到的树猴蛙,罗杰摇摇头。“隐匿怪吃人形动物,除非迫不得已应该不会对树猴蛙构成什么威胁。”

“那为什么树猴蛙会发现自己周围有危险呢?”

“等等,伊迪斯,你的意思是......树猴蛙发现自己周围有狼所以才发出红光?因为狼群是什么都吃的,如果禁林里有什么能让树猴蛙警觉的,那大概就是狼了。可是隐匿怪虽然斗不过狼,但应该也不至于怕狼啊?我觉得它肯定不在狼群的食谱上。”

“如果说狼群让隐匿怪将猎物,也就是我们,让给狼群?狼群让它离开我们,不准插手?”

“而渴望人类作为食物的隐匿怪不得不抛弃自己的美餐,于是它铤而走险决定到城堡里碰碰运气,可两次袭击不知为何都没有成功,学校又因为袭击加强了安保措施,它又只好回到禁林,捕食了上半身是人形的马人作为猎物。五月份的时候,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可以进入城堡冒险一次了......”她省略了这一段中间的部分,因为她根本不想提起。“然后学校的新安保措施又迫使它回到禁林......”

她从麦吉的脸上看出她已经被这一连串的猜测弄得脑袋混乱了,罗杰并没有发声音,好像陷入了沉思。她努力思考着自己推理的漏洞,不过可能因为自己陷在自己的逻辑里了吧,总觉得没什么问题。最后罗杰对她点点头,“我认为伊迪斯说的还是挺合理的。周五晚上,我们就直奔那个地方吧,如果没有新的线索的话。”

他们一整天没有再讨论这件事情。现在事情似乎比想象当中更紧急,如果他们不尽快找到隐匿怪,斯卡曼德教授就会被关入阿兹卡班,这是其一,而他如果都不在,恐怕就没有什么人能够说动马人不暴乱,这是其二。再者,如果一直拖延下去,或许还会有无辜的马人被杀害,所以她完全打定了主意周五晚上行动。

但是找到隐匿怪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虽然伊迪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诱饵”......但守株待兔的方式总感觉没有那么稳妥。要是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要那么被动地“被隐匿怪找到”,而是主动找到它......

对啊,隐匿怪不是会隐形吗?曲奇......黑猫曲奇可以看见隐形的事物!而且她想起来,前两次袭击事件发生好像都有人在附近目击到了曲奇的出现,她总觉得曲奇和隐匿怪似乎会有什么关系......那她可以试着去问艾伦借一下曲奇啊?隐匿怪应该不会伤害黑猫,猫不在它的食物列表里。可是如果问了艾伦她就必须得说出他们的计划,她很担心他会像麦吉一样,说自己也要加入。

“我也要去。”

果然完全不出伊迪斯的所料,晚上她对艾伦说自己借曲奇的原因时,艾伦立马表示自己也要加入行动。“我也要陪你们面对这个怪物。总有人觉得斯莱特林都是胆小鬼,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格兰芬多有勇气面对困难一样......”

“这不是证明谁勇敢的时候!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伊迪斯说,为艾伦这种和麦吉一样想逞英雄的心态而感到无语。“我真不该告诉你,可是恐怕只有曲奇能帮到我们。”

“我......我才不是想要......想要证明自己拥有勇气,伊迪斯。不管怎么说,你没法拒绝我,你总归要允许......允许我和我的宠物在一起,不然它不会听你们的话的。”他红着脸争辩道。

“可是这太危险了,你可能会丧命的......”

“我愿意陪你们一起冒险,我是你们的朋友啊。”艾伦说,“你放心,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我爸肯定不会找你麻烦。”

伊迪斯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好像我担心的是这个一样。”

“诶呀,伊迪斯,我们所有人——包括我,麦吉,罗杰·斯卡曼德,愿意跟你一起去,是因为我们是你的朋友。当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想以你的聪明和对我的了解,应该也料到了我会要求跟你一起去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以为我能劝你......”

“你不能。伊迪斯,说定了,我一定跟你一起去,不然......”他眼珠子一转,“小心我把曲奇提前寄回家。”

“好你个马尔福。”伊迪斯又笑了,“我真拿你没辙。”

艾伦笑得很甜,他铂金色的脑袋又昂了起来,仿佛自己获得了什么胜利一样。伊迪斯知道她也不会再找任何人了——四个人去冒这个险已经足够了。她为他们愿意和她同生死而非常感动,也隐隐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为她送死,她已经对不起琳达·米森了。或许这不是十一岁的孩子应该面对的压力吧,但她认为自己没有退路。她将剩余所有的时间用来思考自己的推理以及他们的行动计划,连上课都心不在焉。

周五下午所有课程结束之后,大多数同学都三三两两开始聊天,或是下巫师棋,或是玩巫师的劈里啪啦爆炸牌。虽然袭击者还没有被找到,但似乎很多人都对能早回家跟父母团聚而挺兴奋的。人群中也有少数不那么开心的,伊迪斯看见了赫尔伯特心神不宁的神情,知道他一定在为此后无法回到霍格沃茨而担忧着。要不是她今天晚上有行动,此刻她也一定会是那个神情。想到那么多其余麻瓜出身的同学,她就更认为今天晚上他们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麦吉、罗杰和艾伦都在她身边,他们原本是想再讲一遍方案的,但似乎没有人想讲话,四个人都保持着奇怪的沉默。她靠在身后的墙上,努力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要么就是成功抓住隐匿怪,这样不会有人再牺牲,斯卡曼德教授和神情动物不会再被怀疑,赫尔伯特和她自己这样的麻瓜出身还能再上学。要么,任务失败,他们将陷入很大的麻烦。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牺牲自己让其余三个人逃跑,这样她或许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为了让四个人能够一起出门,当男女生之间的隔板拉起来后,伊迪斯和麦吉迫不得已穿着隐形衣在男生那半边呆了两个小时。她们两个躲在罗杰的床所在的那个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十二点的时候,四个人尾随着看守男生们的老师出门,伊迪斯在门口差点被扮了一跤,还好她及时捂住嘴才没有被发现。曲奇在艾伦怀里异常安静,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喂了她好多她喜欢的冻干。”等走到没人的地方之后艾伦说,“她很拎得清,老老实实的一个声音都不发。”

“你怎么说服凯瑟琳的?”

“我就说我今天晚上想抱着曲奇睡,她虽然一开始挺不愿意的,但还是还给我了。”

“没想到女生那边居然没有人发现我们两个失踪了。”麦吉说,“说不定这意味着一些好运气。”

按照他们的计划,四个人下了一层楼,走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旁边的囚徒密道门口。伊迪斯建议他们走囚徒密道,因为这样可以直达禁林深处。她记得荧光花丛所在的位置离密道不算太远,因为那天看到狼人后她们没有跑很久。只要她们离开密道然后顺着密道应该延展下去的方向走,应该就能走到荧光花丛。不过首先,他们要能进密道。

“嘿伙计,你还在?”看到密道门口那副画上的囚犯还在,伊迪斯说道。囚犯不能说话,依然一脸怨念地看着他们。她熟门熟路地从画中的地面上找到钥匙解开了囚犯的锁链,他站到画的边缘等着他们说口令。

“伊迪斯,你让我们走囚徒密道进入禁林深处,可我们还不知道口令呢。”麦吉说。

“我说伙计,我们是去抓袭击事件的凶手的,你就行行好开个门吧?整个霍格沃茨都会感谢你的。”

囚犯无奈地摇摇头。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伊迪斯说,一边对着门喊道:“霹雳爆炸(Bombarda)!【1】”

画像顷刻之间变成一片灰烬,门被炸开了。“谁让他不识趣。”

“你知道,伊迪斯,你有的时候......总让人很意外。”罗杰突然说。

“肯定有老师听到这边的动静了,我们赶紧进去。”

四个灰头土脸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密道,伊迪斯对着门口不断念着修复如初,很快墙壁就恢复了原样。“那幅画我管不着了,等老师们过来的时候或许会以为画自己掉下来发出了声音,好在那个哑巴也没法告诉老师们发现了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们快走吧。”

走在密道里,麦吉向他们分发了把戏坊生产的隐匿人体气味的药水。“李说药效有十二个小时,我想应该足够了,这样我们至少应该不会被狼骚扰了。”

他们很快走到了密道的尽头,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碰到。密道地上还是有很多小动物的遗骸,让伊迪斯浑身都非常不舒服。她想起上次他们在这里看到的那只老鼠,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已经变成了遗骸的一部分。

“洞口就在上面了,我们怎么爬上去?”

“嗯......我先上去。”伊迪斯说,“罗杰,艾伦,可能需要你们托着我了。”

“不行,上面肯定有危险,怎么能你第一个上去。”罗杰反对道。

“别吵,我才不愿意托着你们上去呢。赶紧,别废话。”

罗杰和艾伦没有再争什么,他们两个人将伊迪斯托举到洞口,她爬了出来。禁林深处很黑,四周静悄悄的,貌似没有什么生物。接着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把麦吉托举出来,麦吉似乎很介意罗杰碰到她,两个人互相翻着白眼。

伊迪斯在地面上找到一根很长的横木,上面凹凸不平的,似乎足够攀爬,她将横木竖着放下去,长度刚好足够,罗杰和艾伦就顺着横木的凹槽爬上来。

“把横木拿掉吧,它凸出来显得这个洞口太显眼了。”

他们重新披上隐形衣,艾伦把曲奇从他口袋里放出来。“靠你了,小家伙,快点去找隐匿怪吧。”

就这样,四人一猫向着禁林最深处的地方走去。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离谱。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揪住伊迪斯的心脏,她比上一次来更感到害怕,因为这次他们是来直面隐匿怪的,而她似乎有种预感......她回不去了。

他们一路走到了能够看见荧光花丛的地方。一路上他们又什么生物都没有遇到,树林里空荡荡的。有微风吹拂过树叶,发出轻微的刷刷声,在寂静中被放大了无数倍,仿佛是魔鬼在发出刺耳的笑声。

“到处走走吧。”艾伦建议道,曲奇现在成为了领路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摇晃着黑色的小尾巴。伊迪斯觉得这样也好,他们将命运交给了曲奇,等待着它发现隐匿怪的踪迹。

这时,他们听到荧光花丛中传来一阵声响。“那边有声音!”

他们迅速走到花丛的边缘。橙色的荧光给禁林带来了一丝诡异的温馨,一个个发着荧光的小球在慢慢上升。因为光太亮了,她只能看见花丛里好像有两个黑影正在搏斗。曲奇走到这边就一步都不再愿意往前了,伊迪斯正要进入花丛,罗杰拦住她。“伊迪斯,小心,这种植物未必安全。”

“我们绕过去吧。”她点点头,带着另外三个人沿着花丛的边缘向更深处走去。花丛似乎是圆形的,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正因为花丛是圆形的,所以他们放眼望去里面的景色好像是一尘不变的一样,而外面围绕着的树木也都长得很像。“完了,这下我们会在这个圆盘里绕晕的!根本就没法知道我们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

“我做个记号。”伊迪斯在周围的一棵树上刻下一个数字1,“我们大约走了三分钟,现在是顺时针绕着花丛在走。等会儿我们逆时针绕回来以后看到这棵树后再走五分钟,然后直接右转离开花丛。我们可能会偏离一点,那就干脆不要走密道回去了,一路走到底一定能走出禁林的。”

她没有说的是,直觉让她怀疑他们很可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个记号或许都用不到。

“还是接着走,去找那两个身影吧。”罗杰说,“我严重怀疑......他们打架都快要打完了......”

于是四个人顺时针绕着花丛继续走下去,终于在右手边看到了一条似乎是横穿过整个花丛的小径。他们张望着,发现先前的两个身影就在这条小径上,没有了荧光小球的遮挡,她能清楚地看见那是两个高大的身影,其中一个似乎有四条腿,另一个看上去好像很瘦,他们的身体都被周围的荧光照得发亮。他们走进小径,到了能看清这两个身影的距离,伊迪斯听到罗杰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个马人正在和一个像一头瘦白熊一样的动物厮打着,马人虽然看上去强壮,却没有占到任何优势。瘦白熊一样的生物似乎可以随意出现或消失,在马人转头寻找它时变回原形抓破他的皮肤。她明白,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隐匿怪了,书上说见过隐匿怪的人描述它体型很高,毛发银白的动物,像一头瘦小的熊。这不会错了。

她在另外三个人能反应过来之前钻出了隐形衣!“喂,伊迪斯!你干什么!这很危险!快回来!”

“你们呆在隐形衣里别动,它看不到你们!”她吼道,深知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因为马人和隐匿怪都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接着,她做了一件很勇敢也很愚蠢的事情,她冲着隐匿怪发射了一道咒语。“来呀,傻大个!来攻击我!”

“伊迪斯!你在发什么疯!”

“我告诉过你们我们会有合适的诱饵,而我自己就是那个诱饵!”她大声喊道,“现在,你们听着,它会来追赶我!你们在它经过你们的时候施咒想办法制服它,记住千万不要脱隐形衣!”

隐匿怪原本在和马人纠缠着,但是看见了伊迪斯,它似乎认为自己有了更加合适的猎物。它放过了马人,以原型迅速向伊迪斯跑去,她能听到麦吉、艾伦和罗杰都竭力喊着所有他们能想到的咒语。“统统石化!腿立僵停死!力松劲泄!昏昏倒地!障碍重重!”总有一个能击到它的吧?

“它又隐身了!”

伊迪斯回过头,后方哪里还有隐匿怪的身影。一种极度的恐惧覆盖了她的全身,她感觉到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害怕充斥着。看到隐匿怪的一刹那,她并没有太害怕,但它一旦隐身,她就知道恐怕有麻烦了。她不知道往哪里逃跑,一时定在原地——

就在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扑到在地!她睁开眼睛,只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幕——隐匿怪整个身体扑在她身上,两只用力的爪子死死按住了她的两只手臂,她试图蹬自己的双腿,却什么都没有踢到。它张开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咬断她的脖子了——

“啊啊啊啊啊!”

“伊迪斯!”

一个小小的黑影窜到她身上,她震惊地发现竟然是曲奇,而自己身上被压着的力量竟然消失了。她坐起身,发现曲奇朝隐匿怪不停地喵喵叫着,隐匿怪似乎很惧怕它的样子,迅速向树林的方向跑去,并又隐形了。曲奇就站在伊迪斯的脚边,用自己的小脑袋蹭蹭她的脚,对她喵喵叫了两声。

“曲奇,你救了我......”她弯下腰把黑猫抱起来,曲奇完全不是以前那副高冷的样子,任由她抱着。接着伊迪斯想起麦吉他们还在远处,担心隐匿怪变身后去偷袭他们,就赶紧朝花丛中心的方向走去。

“伊迪斯,你没事吧?”麦吉他们将隐形衣摘下问道,“刚才......刚才真是太可怕了,我们以为......我们以为你要......”

“曲奇救了我,对吧,曲奇?”她摸摸猫咪的脑袋,曲奇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我说,你这小家伙,跟我都没有这么撒过娇。”艾伦说着要伸手摸曲奇的脑袋,被它一巴掌拍走了。

“哈哈哈哈艾伦,曲奇不理你。”伊迪斯嘲笑他,“对了,我们还是穿上隐形衣吧,现在这样不安全。”

“如果隐匿怪真的害怕猫,那么说实话,我们现在这样挺安全的。”麦吉说,罗杰却摇摇头。“按照你们查到的资料,隐匿怪很聪明,它现在没有被我们杀死就逃走了,说不定还会再回来想办法对付我们。”

“罗杰,你就非要跟我唱反调嘛?”麦吉不服气地说道,罗杰挠了挠脑袋。“我陈述事实而已,别那么敏感。”

“喂,我们现在站在禁林这么诡异的地方中央,还有一只没有被杀死的隐匿怪,你们还有心情吵架。”伊迪斯说,“看,马人还在,我们可以问问他怎么样了。”

“马人对我们并不友好,别忘记这点。我建议我们还是不要靠近他。”

“可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嘛。”伊迪斯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去吧,我们刚刚帮了他呢。”

他们走到马人的身边,这才发现马人身上被隐匿怪抓得伤痕累累。“那个......你没事吧?”

“谢谢你救了我,小姑娘。”马人的声音意外地低沉,而且有些耳熟。“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你。”

“等等......你是费迪希?”

“对。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伊迪斯·柯西维尔。”她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加一句“幸会”,因为这个见面似乎没有那么幸运。

“伊迪斯·柯西维尔,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向来不接受巫师的帮助。”

“她刚刚可是救了你,自己都差点被杀了。”麦吉愤愤不平地说,“现在你竟然在这里问她为什么救你?”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理由。”费迪希平静地说,“你们上次闯入禁林的时候险些落入狼人之口,而我和我的同伴没有出手相救。我非常好奇——一个巫师小女孩,为什么会愿意救一个对自己见死不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1】这是电影原创的咒语,第三部里赫敏为了打开关着小天狼星的那间房间的门使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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