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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情人节复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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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早上,大礼堂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混乱。圣诞节遗留下来的那些仙子不知为何成为了传递各种情书和巧克力的主力军,整个礼堂里随处可见它们亮闪闪的翅膀反射着晨光,不时有学生被落下的信封砸中。

伊迪斯他们基本都是看戏的,因为一年级学生几乎不会在这么早的年龄就收到情书,但显然这件事有些例外——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理查德·韦斯莱面前的巧克力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样,有几十只仙子围着他将情书砸到他的头上。在仙子扎堆的缝隙中,伊迪斯可以看见他的脸颊通红,他正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被信封砸中,其余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离他至少一个座位的距离。

“哦,我们亲爱的理查德。”麦吉说,“一会儿我可要好好恭喜他,问问他到底收到了多少份情书。”

“答应我,你们不在那几十个人之中。”大卫说,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理查德。伊迪斯和麦吉都大笑起来。“我们才不凑这种热闹呢。”

这时陆续有几只仙子飞到他们这边来,大卫的面前很快也出现了三个信封。“打开看看呀,万一有哪个真命天女呢。”

大卫的手有些颤抖地拆开信封。第一个信封是粉色的,是那种粉到比泡泡头发软糖制造出来的头发颜色更粉的色彩,让伊迪斯想起《哈利波特》第五部里乌姆里奇那个癞蛤蟆的毛衣颜色。“三年级的女生......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哦?学姐吗?那么劲爆的吗?”

“继续拆,继续拆。”伊迪斯催促着,迫不及待地等着吃瓜。“你看我们这些萝卜头里就你能收到情书了,快点读出来我们听听。”

大卫瞪了她一眼,又拆开第二个信封。里面信件倒是白色的,黑色的字迹很漂亮,大卫一边念着,一边皱起了眉头。

“原本你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直到那天我看到你的头发变成了粉色还冒起了泡泡,我才发现原来你的肌肤是如此白皙美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忘记那天的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伊迪斯、麦吉、罗杰和西奥多四个人几乎是同时弯下的腰,麦吉笑得差点打翻了面前的南瓜汁。“大卫,赶紧在我这里再买些软糖吧,你看你吃个软糖桃花运都来了。”

“知足吧,大卫,我来霍格沃茨三年了都没有收到三份情书。”西奥多一脸怨念地说。

“还有一份,赶紧拆开吧。”

大卫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将最后一个信封拆开了。他几乎刚刚打开那个信封,信封就自己变成了一张嘴的形状,开始唱起歌来:

“他的皮肤像是牛奶做的布丁,他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的繁星。他的言语像是圣诞节新酿的糖蜜,他的嗓音像是春天清澈的小溪......”

这一下,几乎整个礼堂的注意力都从理查德那里被转移了过来,大卫将自己的头埋进手掌心里。

“好情诗,是哪个姑娘写的,太有才了。”西奥多说。

然而信却在空气中自动粉碎了,并没有留下署名。

“兄弟,我会永远替你记住这一天的。”西奥多拍拍他的肩膀,“牛奶布丁......这个比喻太精彩了。”

他们余下的时间都在讨论这封信可能是谁写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头绪。大卫看上去比他的头发变成粉色的那天还要尴尬,他吃完早饭就回公共休息室了,似乎打定主意一整天都在宿舍里过。

“我们今天干什么呢?”伊迪斯问道。

这是学校回归正常生活以来的第一个周末,他们反而有些没法适应久违的自由了。“答应我,不要去图书馆,我现在看到图书馆就反胃。”

“我们去魁地奇球场看看训练吧,西奥多不是说拉文克劳队今天训练吗,而且外面太阳很好,出去应该会很温暖。”

“好主意,走吧。”

二月的阳光使得人们暂时忘记一整个冬天以来裹身的严寒,于是有很多人都来到了室外。伊迪斯和麦吉在看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西奥多他们早就已经开始了训练。队长加斯帕·戴维斯正在对追球手卡米切尔嚷嚷着什么,他们看到那个男孩骑在扫帚上低着头,一个大气都不敢出。西奥多懒洋洋地向后倚着,让自己的扫帚做了一个后空翻。另一边,两个击球手在练习互相击球给对方,伊迪斯真是替蒙戈拉斯以外的那位同学心累,因为蒙戈拉斯永远能够把球打歪,那个同学为了击中他给的球几乎要在半个球场的范围里穿来穿去。乔安娜在给找球手马太讲一些估计是飞行要领的内容,她们看到她熟练地模仿着各种飞行姿势,马太那个一愣一愣的表情似乎表明他并没怎么听进去。

很快追球手和守门员的练习也开始了,拉文克劳的队员们占据了球场一边的三个球筐,乔安娜、西奥多和卡米切尔三个人协力合作进球,戴维斯则竭力防守。作为看客,伊迪斯迅速得出结论——戴维斯的防守简直天下无双,追球手中最娴熟的是唯一的女生乔安娜,西奥多和卡米切尔也都不错,不相上下——这原本是一只很不错的队伍。

“真希望明年有好的击球手。”麦吉托着脑袋,“守门员和追球手们都非常棒,我们不应该拿不下魁地奇杯的。”

然而拉文克劳队的训练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球场上就出现了另一拨人。

“伊迪斯,你看,那不是李吗?”

“诶,确实是啊。下面是格兰芬多院队吧,可我以为我们今天包场了啊?”

“下去看看吧。”

格兰芬多院队有九个人,其中李和一个三年级的女生是替补。在和善的面孔当中,伊迪斯看到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那个布鲁克竟然也是院队的?”

“我以为像他这种人在格兰芬多一定人缘很差呢。”

格兰芬多的队长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非裔女生,伊迪斯觉得她有些像《哈利·波特》电影中的安吉丽娜(的演员),尽管她显然没有见过真人。两边好像交涉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争吵,最后格兰芬多的队长和戴维斯握了握手,双方队员点头致意了一下,戴维斯就带着他的人准备走了。

“哈?这是什么情况?”

伊迪斯和麦吉追上西奥多。“你们不训练了吗?”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明天比赛,他们的队长约翰逊跟我们商量想要今天训练,之后让我们一次训练场地。”西奥多说,“约翰逊还是很遵守诺言的,所以我们就同意了。”

“啊,好吧,我们还想看你们训练的呢,现在也看不成了。”

“我们要回城堡了,我下午还得去图书馆完成占卜课的作业。”西奥多挠挠头,“特里劳尼教授让我们记录一周茶杯里茶叶渍的形状然后根据那个占卜......我还有两天的内容要编。”

她们跟拉文克劳的队员们道别后,伊迪斯和麦吉打算去黑湖边晒太阳,然而却听到有人在叫她们。

“伊迪斯,麦吉!”

“李。”她们转身向声音的源头走去,想到麦吉提醒过她李今天一定会对自己做恶作剧,伊迪斯的步子有些不情愿,她非常想绕开这个调皮鬼。没有什么比情人节出糗更尴尬的了。

“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去呀?”

“我们本来在看自己院队训练的,现在你们来了,我们就只能去黑湖抓章鱼啦!”

“抓章鱼怎么能不叫上我。”李兴奋地说,“我训练完就来找你们。”

“那还是算了。”伊迪斯打断他,“我才不想跟你呆在一起等着被你恶作剧呢。”

“诶呀,我亲爱的伊迪斯,”李用油腔滑调地声音说,伊迪斯对他频频皱眉。“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你竟然这么对我。谁告诉你惊喜是恶作剧了呀,麦吉妹妹,是不是你说的?”

“我......没有,嗯,我没讲过,我什么都没讲过。”麦吉连连摆手,甚至都忘了对“麦吉妹妹”这个称呼表示原有的不满。

“诶,伊迪斯,你不要也没有关系啦。”李好像很失望地叹了口气,“那我今天就不烦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来找你麻烦,我可没有一见到你就要对你恶作剧。不过,相信我,你会为你今天错过的东西后悔的。”

李那副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伊迪斯实在是见惯不惯,不过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低落。不行,那一定是李的骗局,这个家伙嘴里没有一个字是可以相信的,头上长角的事情她可没有忘记,她绝对不可以心软!她在心里如此严正警告着自己,于是对他摇摇头。

“我觉得我要是听了你的话,今天才一定会后悔的。”她毫不客气地说,李惋惜地叹了口气,向格兰芬多院队的其他成员那边走过去了,麦吉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牵着伊迪斯的手把她带到黑湖边,她们在那里度过了几乎一整天,玩得不亦乐乎。

吃晚餐的时候,伊迪斯看到理查德和大卫一起走过来,大卫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我们下午在图书馆。”他解释说,“理查德和我......都在躲那些女生。虽然我们在图书馆里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围观着......但图书馆里不允许讲话,所以至少没有人影响我们。”

“对了,伊迪斯。”理查德说,伊迪斯又感觉到好像周围有很多女生都转向了他们这边,她不需要细看也猜得出她们脸上嫉妒的眼神,“我今天看到李帮你准备的礼物了,说实话还挺不错的。哦,你放心,我真不是他收买了来坑你的。”看到伊迪斯脸上不信任的表情他赶紧解释,“你可以自己做判断,大不了当我没有说过。”

“所以所谓的‘惊喜’确实是一样实物?不是什么大恶作剧?”

“嗯,而且好像是一个......玩具一类的,他自己也玩了一会儿,不像有什么恶作剧的样子......当然啦,你自己决定吧,但他好像真的很愿意给你。”

说完理查德就和大卫以及伊迪斯他们道了别回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虽然理查德也是李的亲戚,不过他看上去不像是会为了帮李恶作剧自己的人。所以李......真的帮她......准备了礼物?可今天是情人节啊......她莫名地感到有些心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两个选项——无视理查德的话,假装不知道,然后忘记这件事。不然......去找李,接受他的礼物?

“如果李真的帮你准备了礼物,其实你也可以收下,我会帮你一起鉴定他有没有在里面藏猫腻的,如果是把戏坊的产品我肯定知道。”麦吉对她说,伊迪斯还在犹豫。她总觉得在今天这样一个日子收下李的礼物,似乎有些不好。

“可今天......是情人节,我要是收下他的礼物,会不会造成什么误会......”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怎么,你害怕李喜欢你?”

“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李这种榆木脑袋,他才没什么感情观念呢。况且我们都才十一二岁,这个年纪哪儿有这么多事情的。”

伊迪斯点点头。不就是收个礼物而已,到时候她有机会还礼便是。

“怎么样,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错过我给你的惊喜的,伊迪斯。”李好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样。“所以吃晚饭前我特意回宿舍把这东西拿了过来。”他将一个原本放在身边的礼物盒子郑重地递到伊迪斯手里。“把戏坊生产的新玩具,正好是情人节第一天发售,所以我选择今天带过来给你,没有别的意思。”

“把戏坊的玩具......”果然是把戏坊的产品吗?她瞬间就不想打开眼前的礼盒了。“该不会是什么用来吓人的......”

“诶呀伊迪斯,你也太不信任我了,我难得真心诚意一次,你却一点都不领情。算啦,我来打开它,要真是吓人产品,让它先吓我也行。”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伊迪斯浅浅地笑了一下。就算这是一个恶作剧,她也认了,至少现在她有心里准备。她揭开礼盒的盖子,从里面拿出李所说的玩具。这是一个大型的摆件,两只小兔子在一个像是草坪一样的小平台上嬉戏打闹,草坪上摆放了一个白色的秋千,旁边还放置了野餐的篮子,里面有一些食物。花朵在篮子边绽开,小兔子身上所带的魔法在空中它们经过的弧线中表现为白色的仙气和冒出的小星星,此时好像有只兔子累了,就趴在草坪上睡起觉来,另一只兔子倚在它的身上,也慵懒地闭上眼,看上去很可爱。

“这边有个开关,按下就可以放音乐。这是模仿麻瓜的八音盒设计的,还不赖吧?”他按下秋千座椅底下的开关,就有圣诞颂歌一样的音乐缓缓流淌出来,在他们之间荡漾着柔和的音符。

伊迪斯的眼睛紧紧盯着这整个摆件,它的做工和她在麻瓜礼品商店看到的那类摆件一样精细,但麻瓜的摆件需要电池运转,就算能够运转也是无聊地绕绕圈什么的,这可完全是魔法。她好像没见过比这更有趣的小玩意了。

“它......它太棒了,谢谢你,李。对不起......我之前还怀疑你来着。”

“连我都要羡慕伊迪斯了。”麦吉说。李拍拍她的肩膀,“你可是店主之一的女儿,你可以直接问你爸要的嘛,麦吉妹妹。”

麦吉不满地嘟着嘴,不过她没有理睬李的话,转身去跟别的格兰芬多同学聊天去了。伊迪斯完全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她抚摸着小兔子的背,感受它们身上软软的绒毛在自己的手心里膨胀开来。有小野花在草坪上出现,又消失,这个摆件蕴含的魔法元素太多了,而且很适合放在宿舍里。也真是奇怪,李这样的榆木脑袋,竟然也会送伊迪斯那么有意思的礼物,或许她真看错他了。

“哦对了,它还有一个玩法。”李拿出自己的魔杖,对着小兔子轻声念到,“塔朗泰拉舞!”

“这不是让别人控制不住跳踢踏舞的咒语吗?”

面前的小兔子从草坪上爬了起来,跳起了一支优雅的舞蹈。“对,不过用在这个装置上,你可以让小兔子跳比踢踏舞要好看的舞蹈。怎么样,你试试吗?”

伊迪斯摸着口袋里的魔杖,发现......这根魔杖摸上去似乎并不是她的,她对自己魔杖手柄部分的纹路了如指掌,口袋里的魔杖摸上去怎么......那么光滑?难道她拿错别人的魔杖了?

“诶呀,你不是刚让它们在跳嘛,我可以等这支舞跳完了再试。”她说,一边用余光注视着李。她眼尖的发现,李的口袋里有一只魔杖,可他手里还有一只。他手里的魔杖应该是他自己的,那么想必他口袋里的魔杖......

好啊,李·韦斯莱,竟然在这个地方算她一道。

其实,李从她口袋里拿走她的魔杖时她已经有所感知,不过她没有作声,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既然他换走了她的魔杖,那么这根魔杖估计就有些问题。伊迪斯突然心生一计,何不干脆......将计就计?

“李,帮我拿一下。”她将摆件递给李,“我有点想看看那个秋千底部的构造,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制作按钮呢?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把按钮藏在野餐篮里,在秋千底部不会碰到地面吗?啊,还有,按钮是怎么起作用的?我猜你们是想模仿麻瓜玩具那种按下按钮出声音的方式,不过它是怎么用魔法的?”

伊迪斯的一连串问题分散了李的注意力,他毫无防备的将自己手里的魔杖递给伊迪斯让她拿着,然后接过了摆件,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哈哈,这你就不知道啦!秋千设置离地面有一些距离,按钮不会碰到地面,在秋千底部主要是为了防止小兔子误触让它莫名奇妙的放音乐。我们考虑过将按钮设置在野餐篮上,但这个野餐篮可不是摆设。”他用一只手拿起野餐篮,“里面可是真的食物,兔子也真的会‘吃’它们,虽然兔子不是真的,然后食物又会通过魔法回去,形成循环。至于魔法怎么让按钮起作用......去问麦吉的爸爸,这个部分是他设计的。”

他将摆件放到桌上,从伊迪斯手里拿回魔杖。“我爸说用魔杖可以切换它播放的音乐,但我没有研究出来,让我试试......‘音乐四起’......”

施完那个咒语,他突然愣住了,伊迪斯小心地观察他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她趁着李投入讲话的当儿,已经将那根假魔杖和李的魔杖掉包了,所以现在他拿着的正是原本他想让伊迪斯使用的假魔杖。她知道这根魔杖一定有猫腻,于是决定看看李自己用会发生什么。

“李?你怎么啦?”

李看向自己手里的魔杖,伊迪斯发现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哈哈,你是想用它给我制造‘惊喜’吧?现在坑到自己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木讷地看着伊迪斯,她不禁隐隐担忧这根假魔杖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真的有很大的危险吧——不可能,李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她的。那他现在怎么一言不发?这是什么情况?

半晌,李吐出了一个音节。

“呱。”

“你不会真的傻了吧?哈哈哈哈,谁让你想坑我!”伊迪斯得意地说,为这次成功的小报复而洋洋得意。而且李这次吃瘪可完全是因为自己给伊迪斯设下了一计,他现在自食苦果。

“呱。”

“什么呱呱呱的,说人话。”

“呱......呱......”李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摇头,还指指自己的喉咙。伊迪斯盯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知道李这根假魔杖的作用了。

使用假魔杖的人,今天晚上只能说青蛙的语言了。【1】

作者有话要说:【1】这里的灵感其实来自于孤寡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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