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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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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清一行人来到离学校几公里外的烧烤店的时候,店里还热闹得紧,没有因为时间的缘故显得冷清,甚至还有一些跟他们一样是鸣昭军校的学生在点单,看样子是刚看完新年文艺晚会不久,肚子饿了出来觅食的。

温鹤之带着谢玉徽推开店门,迎面而来一阵烧烤的香料味,混杂了烧烤炭的焦味,勾起人最深处的食欲。往深处走去有一张空桌子,刚好能坐下四个人。

林景白和谢玉徽面对面坐,温鹤之和隋文清分别挨着他俩就坐到了一旁,高大的身躯挡在旁边,阻了不少寒风的吹袭。

环顾四周,灯光敞亮,门窗都只微微开了一条缝用作通风散味。店面很大,除了一楼还有二楼,在通道的尽处有一道木梯直通而上。店面的装修风格应该是往森林木屋主题上面靠的,墙面都用了数根木条铺贴而成,整体显深棕色调。到顶还延伸出一些细枝末叶,细致地搭了个小巧的假鸟窝。

末了还用了五彩斑斓的蝴蝶贴合在树叶上作了点缀处理,逼真得似乎真的有蝴蝶在翩翩起舞,看得出老板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毕竟是谢玉徽先喊饿的,所以点单也是他先来点。

他扫了光屏,开始用手指在上面戳弄着菜单。只是等到他想要在上面勾选加辣时,被身旁的温鹤之强硬地改了选项。

还没等谢玉徽发作,温鹤之状似无谓地放话了:“你点可以啊,我吃完就是了,你没得吃。”

谢玉徽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这真是温鹤之能干出来的事,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妥协了,顺着他的意把选项给改了。

林景白在对面看着两人的互动,品出两人好像在什么时候关系好像有点变味了。

谢玉徽居然会听温鹤之的话?

不确定,我再看一眼。

在一旁看穿了一切的隋文清表示懒得管也不想管,只懒懒地看向正冥思苦想的林景白,心里一下来了兴趣:“想吃什么?”

思路一下子被打断的林景白回过神来,看着谢玉徽转过来的光屏又陷入了思考,这次是在想吃什么。

不过他不算很饿,随便点了几样就把菜单接力到下一个人手里了。

不一会儿,点的东西陆陆续续就端上来。

烤牛肉的火候掌握得十分纯熟,肉汁鲜美,上面还洒了孜然粉。再看别的什么烤韭菜,上面已经刷过一层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鲜嫩水灵十分让人有食欲。还有别的烤蘑菇烤羊肉一类的,水平也都不差。

隋文清他们来的时候原本就已经不早,等吃完的时候更是接近晚上十一刻。没有再继续停留,隋文清提出了要送他们回学校。

临走前隋文清还告知了林景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新年文艺晚会结束后,鸣昭军校的这个学期也就结束了,也就进入时长一个月之久的春假了,到时候学校会进行清场,不允许学生进行留宿,所以这个春假林景白要搬去和隋文清家里同住。

一起...同住?

不是啊这多冒昧啊。

隋文清看出了林景白下意识想拒绝的表情,先一步打断:“那你有别的地方去吗?”

“这不是有谢玉徽吗?”林景白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嗯?”在一旁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谢玉徽听到林景白喊自己,本着对林景白无条件的信任下意识地就答应了。“对啊有我呢。”

隋文清敛了神色,发出意味不明的单音。“哦?”

在一旁的温鹤之赶紧捂着谢玉徽的嘴,带离了主战场:“哎哟宝贝你别一个不注意就乱说话啊,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咱们不掺和。”

被光速抛弃的林景白傻眼了,谢玉徽这个队友没了,他好像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哪个可以帮他的。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抗拒住隋文清家,他就是,觉得有点害羞...

救命,谁来救救他这该死的羞耻心。这种要见家长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身后两人还在吵吵闹闹,身前的人还在叉着手等他的答复。

林景白只觉自己被无形的蛛网束缚,他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而造网的蜘蛛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人,正一副悠哉悠哉地等待上门的猎物垂死挣扎的狼狈模样的样子。

可对象是隋文清,那让他丢盔弃甲的对象。

他突然就不想逃了。

他停止了挣扎。

林景白开了口,他听见自己极轻的声音在说,散在风里好像要被吹了去。

“好,我跟你走。”

捕食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睛微眯。

“等我。”

直到回到宿舍的林景白还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一场幻梦,他仰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眼神发直,要把天花板盯出个窟窿。

在林景白盯着天花板数到第1342秒的时候,谢玉徽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了。

见林景白还躺在沙发上装死,不由得抬起腿踢了踢在沙发当死尸的林景白,把人踹得侧了个身。

谢玉徽见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疑惑地开口道:“哎不是我说你,不就住他家吗?有那么可怕吗,他家里人会吃人?”

林景白听罢,回过头来幽幽盯了谢玉徽一眼。“他家里有隋文秋。”

谢玉徽当即语塞,过了一会儿才呐呐道:“哦哦...那确实挺可怕的...”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被隋文秋乱叫嫂子的心酸,当即双双长叹一口气。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谢玉徽好心出言安慰道。“放个春假而已,又不是见不到我了,你要是想,可以随时找我玩。”

林景白对于启薇星这边的民俗还是有很多不懂,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这里,没有什么春节之类的节日?”

“嗯?”谢玉徽疑惑地晃了晃脑袋,皱着小脸仔细想了会。“我们这边没有春节呀...你们那边有吗,春节是个什么东西?”

林景白听后便给人解释地球那边的风土人情,开启小讲堂:“我们那边的国家分公历和农历,春节是农历的新一年的开始,从初一到十五,这都是春节的范畴。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放假。春节的民俗有很多,什么互相给红包啦,拜年啦。年前大扫除,吃年夜饭之类的,都是交流感情的事...”

谢玉徽很少听林景白讲来自地球的事情,此时林景白与其说是在给他讲述,不如说是在回忆,他的神情都表露着对以往的眷念,许是以前过年的日子里,有很重要的人在陪伴吧。

那么以前的林景白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还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家吗。

如果有,那他过得开心吗。

一向神经大条的谢玉徽当下也捕捉到了空气中漂浮的轻轻浅浅酸涩的愁绪,那是来自林景白对过往的怀念。

谢玉徽突然就不想打断他了,任由他说下去。

等林景白反应过来唯一的听众已经很久没有开口,只专注地倾听的时候,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羞涩得脸色微红。“抱歉啊,我说得有点太多了。”

谢玉徽却只是摇了摇头,握住了林景白的双手,直视着他的的眼睛。视线相触之时,就像有无形的磁场正把他们相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谢玉徽看人单纯,做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第一感觉来。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也早把林景白划为自己过命的兄弟了,对于他的状态更是有意无意地在留意,也是真的想林景白好。

迟钝如谢玉徽,可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林景白在沙发躺了这么久的症结所在,谢玉徽不介意自己添一把火。

还保持着两手紧紧相握的姿势,林景白从谢玉徽坚定看向自己的眼眸里找到了支持的力量。

正僵持着,谢玉徽开口了。“我嘴巴比较笨,接下来的话,你要是不爱听,那你听听就好。”

“这么些时间以来,隋文清对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觉得隋文清不会喜欢你吗?”

“其实不是的,按理来说,你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应该无所顾忌才是,我很羡慕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军部的事情那么忙,作为上将他还能抽出这么些时间成天在你眼前晃...呃,说得我都乱了,我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总之,隋文清不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的总结完毕。我觉得他有能力给予你在这里一个对于你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新家,如果郎有情妾有意的话,你大可以去试试。”

“所以春假跟他相处的时候,可以自然点,放开点,不用太拘谨。相信隋文清的人品,应该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谢玉徽仿佛做完一场演讲,等到最后一字落下,才终于放松地长吁一口气,再看林景白的反应。

听完了一场演讲的林景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眨巴着漂亮眼睛的少年,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谢玉徽教育的一天。

可是听完这段磕磕碰碰而发自肺腑的感言让他豁然开朗,先前那些积聚在心间的乌云也被冲破,心窗得以照入光束,一切尘霾都无处遁形。

以往那些不断摇摆的隐秘心思,在谢玉徽的鼓吹中,变得坚定了下来。

是啊,我本自由,怎会因情束了手脚。

新年文艺晚会后的第三天就是离校日,林景白已经按照隋文清约定的时间收拾好了行李到了校门口。

今天他到得比较早,他拎着行李箱下来的时候隋文清还没来,林景白就坐在行李箱上无聊地刷着终端看资讯打发着时间。

少年栗色的发在炽焰的照耀下成了根根分明的金丝,柔顺的发尾轻扫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投下浅浅的一道阴影。林景白衣着鸣昭军校的冬季校服,水蓝色的运动长裤完完全全包裹住少年修长笔直的长腿,只露出了莹白的脚踝。

没有让林景白等太久,那属于隋文清的动力车很快就到达了校门口。

林景白认出是隋文清,从行李箱坐起身来,拉着行李箱往对面方向走,笑嘻嘻地对隋文清打了个招呼。

经过那天晚上谢玉徽的开导,林景白现在跟隋文清相处已经没有了当初别扭的感觉,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起来。

我愿称谢玉徽为隋文清的最强僚机。

察觉到林景白态度的细微变化的隋文清只微微一挑眉梢,帮着林景白把行李搬到后备箱,便不作言语。

等到两人都坐回车上,隋文清拉下手刹,一踩油门,车子就开始启动了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林景白已经烂熟于心,正托着脑袋看窗外远去的风景。

今天天气格外好,炽焰高挂,许是因为将要从寒冬跨越到暖春,路旁的秃枝已经有了要生小芽的迹象,缀着星星点点的嫩绿,像飞舞的萤虫。

林景白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新年文艺晚会第一个队伍朗诵的《春》,里面的那几句话。

“我对你的爱意比春潮有余,翻涌成浪的爱意把我吞没。”

“我驾着飞燕乘风而来,邀请你与我共赏春色。”

林景白突然也想和身边的人共赏春色,不止今年的春天,就连余生的每一个春天,他都想一起这么看下去。

找个机会吧,等到什么时候,就鼓起勇气告白。

林景白暗暗想着。

车里启薇星电台正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轻缓的旋律正诉说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一晃眼便转瞬即逝,即使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林景白还是有些怵,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里面可能有个隋文秋。

隋文清把车停好后帮忙把行李箱搬了下来拖着,带着林景白进了门。

不出所料,正厅里坐着温岚烟和他那闹腾的弟弟隋文秋。

温岚烟在听到门口动静的时候便看了过来,看到是林景白却一点意外也没有,还亲切地仰起脸笑了起来,有种母性的光辉:“景白呀?等你很久了,让文清帮你收拾就行,你快来坐吧。”

隋文秋反应则更大了,一开口便是炸弹。“哇!嫂子,真的是你!我们可以在一起玩一个月啦!”

林景白先是礼貌地跟温岚烟打了个招呼,随后表情僵硬地回应了隋文秋的话:“是啊,想想还真是开心呢。”

接着话锋一转,跟在隋文清身后说道:“收拾东西还是我自己来吧,麻烦到隋文清多不好。”

然后扯了个笑脸,推推隋文清接过行李箱便上了楼。

只是上了楼却发现,自己每次来都是去隋文清的房间,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客房。现在下去又拉不下面子,于是林景白傻在了原地没有了动作。

好在隋文清像是早料到这种状况,在他之后没多久便跟了上来。隋文清忍住没笑他,可林景白总感觉隋文清眼里暗藏笑意,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才乖乖跟着隋文清往客房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赶毕设,昨天才答辩完,so没有调自动更新的时间,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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