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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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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的流程进展得十分顺利,很快进程就来到了第十个节目。

林景白和谢玉徽还在化妆室看着光屏等待,越是临近他们的演出,便越是紧张。

此时队伍里面的其他人早已妆造完毕,都围上来一同互相加油打气,意图缓解稍带压抑的气氛。

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年少女们手搭着肩,连成一片,脸上是这个年纪特有的自信和傲气。像盛放的牡丹,开得正艳,引得旁人驻足侧目。

宋意书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后台的化妆间,代表三年七班全体同学送上了鼓励:“这是我谨代表全体同学为你们送上的锦旗,以资鼓励,无论最后表现得怎么样,你们都是我们班最棒的一份子!”

说罢,宋意书从身后掏出了一面红色的锦旗,缀着黄色流苏。绒布面料上面齐齐整整地绣着几个大字:积极表演分子。看上去醒目又抓眼,让人一眼就能捕捉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宋意书看林景白和谢玉徽愣头愣脑的,没有上前接住的意思,便把锦旗递给了季槐序。季槐序接过来看了又看,觉得甚是新鲜,一直在跟季玄英傻乐。“哥,这锦旗做得还怪好看的哈。”

季玄英看着对锦旗爱不释手的季槐序,很认真地给他提意见:“你要是想看,以后挂班上,就能天天看到了。”

季槐序歪了歪头,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这时门口进来了位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现在表演到第12组了哈,你们是第14组,准备到你们了,你们现在跟我去后台准备一下。”

宋意书朝门那边点头,随后对林景白一行人催促道:“好了,快去吧,让他们看看你们这一个月以来的训练成果。”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林景白和谢玉徽跟在队伍的后头,身上还披着校服外套,外套下还是那件令人羞耻的宽松背心。一想到待会就要暴露在镁光灯下表演,林景白和谢玉徽不由得又紧了紧外套,包裹住自己。

可怜,弱小,又无助。

来到后台还有一组正在等待上场的队伍,是第13组,见到林景白他们来,第13组的同学很友善地朝他们挥手打了个招呼,没等寒暄多久,就轮到他们上场了,于是萍水相逢的两队便错开上了台。

林景白和谢玉徽在舞台的侧面看着正在台上表演的队伍,心里在默默地倒计时自己的社死时刻。等到表演结束落幕,浪花才终于推着他们前进,这下他们真的没有退路了。

林景白和谢玉徽不约而同的轻叹一口气,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一同登了台。

当无数次想过登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境,而当如今沉静地看着眼前拉下的幕布时,才发现当初心乱如麻的心情都将不复存在。

头顶的暖光灯倏地亮起,晃得人一下子迷了视线。透过暗红色的幕布,林景白仿佛已经看见了台下正端正着坐姿看着自己的隋文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人已经来到他的身旁,他的鼻尖氤氲着属于隋文清身上独有的千古奇香,让他沉寂,让他静心。

林景白长吁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搭上谢玉徽的肩,微微把头垂下,作了开场的第一个姿势。

拨开层层叠叠的幕布,五色斑斓的彩灯从远方照来,一下子锁定在了林景白和谢玉徽身上。

幕布从关闭到拉开,场馆由黑暗走向光明,观众席在看到舞台中央交互搭肩的两个穿着性感少年的时候,只顿了一秒,而后便迸发出极猛烈的尖叫和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装扮好色气啊!”

“给我3秒我要得到这两个男人的终端!快!”

“这声老婆我先叫为妙!”

“awsl!”

“矮矮的那个好可爱啊我的天哪!”

......

音乐声响起,是林景白已经听得熟悉的《cool boys》的前奏。林景白的搭在谢玉徽肩上的手在音乐响起后便已松开,松开的时候配合着谢玉徽的转身扭了个腰两人交换了前后位置。一人面对着观众,一人背对着观众。

谢玉徽是背对着观众的站位,宽大的黑色背心虚虚地裹着他清瘦的躯体,从侧边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暖光的照射下微微泛黄。他头微微一侧,随后被破洞裤微微遮掩的长腿交叉一旋,干脆利落地把身体扭正回来,对着台下的观众席做了一个wink。

“In the dark night(昏黑的夜里)”

第一句歌词响起,林景白站在谢玉徽身后,站成一排,那只手上戴满配饰的手此时正虚虚扶着谢玉徽的腰,动作间熠熠生辉。两人默契十足,动作同步地踢腿,末了谢玉徽身子灵活地从林景白手下一滑,坐在地上,身体重心微微向前膝盖便着了地。

从观众席的角度,坐得近的话能清晰地看见谢玉徽大大咧咧开着的领口下随着动作牵拉的锁骨,锁骨的线条简单而迷人,带着激烈运动时的薄红。

“I stand on an empty stage(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舞台)”

林景白稍一跨步,人就在谢玉徽身后半撑着身子,跟谢玉徽以相反的方向左右摇摆。挂在脖颈上的银色项链随着动作的舞动窸窣作响,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本就宽松的背心在叉腰撑起的手下裸露出更大片的空白,转过身的瞬间看到的蝴蝶骨活像振翅的蝶翼。

“No audience applauded me(台下没有观众为我鼓掌)”

谢玉徽在地上双手一撑便起了身,在舞台上只短暂地和林景白交换了个眼神便相向而行移了身位背对着对方。林景白和谢玉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观众席的方向,执行着预想中规定的动作,完成得规整又标准。

“I turn on the music(我打开音乐)”

活了十八载的林景白看着台下人潮如织的浩大声势,才后知后觉地心里发慌。明明应该是在

台上心无旁骛地演出,他却无理由地回想起那天的通话。

隋文清说,今天他会来。他还说,他会坐头等席。

那么现在,他也在台下看吗?

“Started my performance(开始了我的表演)”

林景白忍不住去寻隋文清的身影。像每朵在地里追逐炽焰的向日葵,目光所及,心之所向。

“Then a cool boy like me appeared(这时出现了一个跟我一样的酷男孩)”

明明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偏偏人海里林景白捕捉到了属于他的炽焰,那只为他而来的炽焰。在林景白看过去的瞬间,隋文清也正好投过来了目光,那份专注,唯一,独属于自己的视线。

“He put his hands on the stage(他双手一撑上了舞台)”

真好。不再是独自一人的追寻,而是两个人的奔赴。林景白轻笑着,手掌高举过头顶,轻巧地转了个身,留下一道倩影。

“and joined me(加入了我)”

仍在台上将林景白这一动作收入眼底的谢玉徽心底疑惑,不明所以。只道是人跳得高兴了,便也跟着微微挑起嘴角笑起来。

“We waved our hands and danced(我们挥舞着双手跳着舞)”

舞台上多了两个笑得如三月花开的人儿。

“Dancing,dancing(跳吧,跳吧)”

他们渐入佳境,衣摆随着动作轻扬,不经意间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腹,隐秘的轮廓线顺着肌肉轮廓向下延伸直至隐没不见。

“Enjoy it(尽情享受吧)”

现场气氛尽数被他们的舞蹈调动,不住地爆发出振聋发聩的尖叫声和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This is our unique stage(这里是独属于我们的舞台)”

林景白和谢玉徽配合着同队的同学变化着队伍阵型和动作,一切都进行得水到渠成,站在台下的三年七班的班主任不时地向宋意书夸赞他们的训练成果。

“We are cool boys(我们是酷男孩)”

“We are the coolest boys(我们是最酷的男孩)”

......

一直在前排的隋文清和温鹤之可谓是等了老半天才等到林景白和谢玉徽出场,好在他们一向有耐心,先前的等待也就变得微不足道。

第14个队伍出场的时候幕布紧闭,唯有从台上舞台飘飘洒洒露出来的点点光源,昭示着新星将在那里诞生。

人们翘首以待。

隋文清双腿交叠正坐,双手随意地搭在腿上,面上看似毫无波澜起伏,可眼底翻涌的墨色却暴露了他的期待。

坐在一旁的温鹤之早已打开了终端找到最佳角度开始录影,眼神透过光屏看向舞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叶。

幕布开启的瞬间,只听得全场的轰动声,像鱼雷投进了海底,在触到物体后炸响了一片海域。

隋文清和温鹤之就看着在台上的人儿衣着性感又张扬,伸着那节细长的藕臂,腿上的紧身破洞牛仔裤很好地勾勒出张弛有度的身体曲线。

台上的两个少年,本该就是耀眼的,万众瞩目的。

他们一个像昼,给人以晨光,一个像夜,给人以昏黑。在舞步的不断变换中,像双生子般,不分彼此。

隋文清在台下看得很清楚,林景白在台上投来的目光,穿越重重桎梏,来到了自己这里。

温鹤之则在无限放大的光屏中,捕捉到了谢玉徽那微不可闻的轻笑。

像午夜转瞬即逝的昙花,再想认真看一眼却了无踪迹。

温鹤之庆幸起自己用终端记录了下来。

接下来的表演隋文清和温鹤之两人基本都没什么心思细看,相互静坐到谢幕。

林景白和谢玉徽在演出结束的时候想走却被喊住了,说是谢幕的时候要一同去舞台合影留念,所以先不要走。

虽然不是表演的时候穿着这身很羞耻,林景白和谢玉徽思考了一下还是去了,乖乖地跟着大部队去了后台等谢幕。

参演的班级很多,一共有28个队伍,所以等待的时间相对来说比较长。只是在演出之后的等待仿佛心头有块石头已经落下般,丝毫不觉紧张。

林景白和谢玉徽数着点儿倒数着谢幕的时候,等到工作人员来后台喊人的时候已经九点有余,林景白站起身朝谢玉徽伸出了手:“走吧。”

重新来到幕前,林景白和谢玉徽迟来地感到有些羞耻,刚刚光顾着跳舞,压根没心思想这个,现在直面着台下人的目光,简直是如芒在背。

好在现在已经剩下不多人了,林景白和谢玉徽也就好受些。

因为林景白和谢玉徽出场顺序比较靠中间的缘故,被分在了最中央的位置,等他们按照指挥排好队形,林景白和谢玉徽就已经被禁锢在中间无法行动了。

在那头拿着终端给他们大合照的老师微笑着对他们喊:“准备好了噢,我要开始了!3,2,1,0!”

咔嚓——

一张涵括了所有人的大合照就这么记录在案,所有人都笑得热烈,唯独中间两个少年笑得羞涩又紧张。

拍完照就可以原地解散了,还在原地晃神的林景白和谢玉徽一下子失了方向,盲冲冲地跟着人流走。

因为太过羞耻所以手牵着手低着头走,以至于双双撞上了两堵墙都后知后觉。

林景白和谢玉徽愣愣地抬头往上看,动作出奇地一致。眯了眼睛定睛一看——

哟,这不是隋文清和温鹤之吗。

大型尴尬现场,林景白和谢玉徽此刻只想逃之夭夭。

想得快不如做得快,谢玉徽一拽林景白,想把人往隋文清身上带离,却忘了自己身前也立着一尊大佛,正意味不明地低头看着自己,眼底是说不清的逗趣。

温鹤之伸出手轻轻一扯,就把谢玉徽的手和林景白的分开,朝隋文清稍一偏头:“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罢,温鹤之身上的大衣一脱,拢住了衣着单薄的谢玉徽,把人盖了个严实,不给旁人窥得半分。

仅剩林景白一人孤军作战,只能听见温鹤之还在那头说着什么“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来抱你”之类的云云,心乱如麻。

谢玉徽,是哥哥没用,救不了你!

正当林景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见隋文清很轻地叹了口气,把一件沉色的看起来就很厚的外套塞给自己:“外面没有暖气,该冷了,你还是穿上吧。”

林景白听后,不再犹豫,欣然接过套了上去。外套很大,袖口处盖住了他的半截手指,没多一会身体就开始发起烫,连带着脸颊也热热的。

隋文清探究性地看向林景白脸上可疑的脸色绯红,暗自笑了笑,不作言语。

真可爱啊。

隋文清和温鹤之本就是一同来的,温鹤之没有带着谢玉徽走远,而是在门外等待着他们。见人来便轻扬起嘴角,看向隋文清身后作鹌鹑状的林景白,把话又引回了隋文清身上:“表演一晚上了也该饿了吧,小朋友说想去吃宵夜,你们两个去不去?”

隋文清一向是把做决定的选择给林景白的,他停下来,做无声的询问。

接收到了谢玉徽求救目光的林景白身形一凛,正色道:“去!”

隋文清接过林景白的话头,不轻不重地接道:“那便去吧。”

如墨的夜色里,四道身影惊扰了路边的灯光。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憋了很久,既要编歌词,又要想舞步,属实有点挑战自我了

顺便求个评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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