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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兵分三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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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一只能想到找盛丰试一试。

落地缇远后,盛丰接到她电话,便立马到了见面的咖啡馆,陪同他的还有他未婚妻。

盛丰的未婚妻带着墨镜,帽檐压得很低,素颜,许初一还是认出她来,电视里大名鼎鼎的某影后。放往常,许初一没准还想着要一张人家的签名照。可现在她实在没这心思:“盛丰,我承认我确实想让你卖我一个人情,但我知道我没这么大面子。这次来我是瞒着我老公的,我们家现在乱得一团糟,更准确点是所有人都还在瞒着他。他是个律师再急也帮不上忙,但你也是干这一行的,肯定比我看得透彻,你是商人,你了解后如果觉得能从这个项目里有利可得,你再给我答案,行吗?”

“初一,你真要和卓致岸斗?”

“盛丰,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助理接我拍杂志去,你晚些来接我。”他未婚妻接了个电话后便走了。

许初一看见盛丰手腕上佩戴的那副手表。

盛丰说:“前几天,一个自称是方时绪助理的人送过来的。”

“你去哪修好的?”许初一想八九不离十是小刘。

“修?”盛丰回道:“送过来就是好的啊。”

许初一暂且没空管这些了:“盛丰,你就说有没有可能?”

“对商人来说,有利可得就有可能。”

许初一的确不太了解整个项目,她让盛丰等一天:“我会让日白派两个熟悉项目的人过来。”

盛丰说好。

许初一打电话给霍日白:“念时现在怎么样了?”

霍日白说:“一样,非拉着我到处找人,再被拒之门外。”

许初一叮嘱:“7月份的产检你记得让周诠带她去做。”

“你那边呢?情况怎么样?”

除了霍日白,许初一只声称去外地找投资商,并未如实告知是找盛丰帮忙。她把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霍日白。

两人最后商量,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方念时。一是,事情成不成是问题,二是,盛丰的身份实在尴尬。

许初一没等到霍日白的援兵,就不得不提前离开缇远。

小刘在给她的汇报里漏洞百出,许初一让他想好了,是现在就实话实话还是等她亲自飞过去再交代。

小刘咬咬牙,说:“许姐,老板被关进警局了。”

“怎么回事?”

小刘说:“就这起离婚案,我们委托人的老公,也就是被告,他是当地的地头蛇,派人打了老板,还污蔑我们非法侵犯他们隐私。”

“非法?”

“我们委托人的贴身保镖被威胁了,把一支录音笔还有一些隐私的照片放到了老板的酒店住房里。”

“酒店没监控的吗?”许初一问完才决定自己在问些答案显然易见的废话。

小刘说:“早被那群人拆了。许姐,老板本来不准我们说,但我们几个现在留在这边人心惶惶。”

“你把你们具体地址发给我。”

……

许初一离开缇远前,只好把一切委托到盛丰身上,她说:“盛丰,无论成功与否,我都无以为报。”

盛丰想起年少那六年,她也是用这种坚定的眼神给予自己无限的激励与包容。他此刻才笃定地想要帮她的决心,他说:“初一,有需要随时找我,就像你以前说过的,我们是战友。”

……

许初一到了D城,下了飞机便去了警局。

方时绪见她第一句便是安慰她:“许初一,你别哭,我在上诉了的。今天是第二天了,拘留我五天而已。”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手手掌包着白纱布。许初一哭得愈发厉害,她好想抱抱他,想问他这些伤到底怎么回事,想把这么些天的天翻地覆的改变都向他倾诉个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平安扣不小心碎掉了,我让小刘帮我保管着。”他一说话就扯得嘴角痛:“你先回平城等我,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过几天。他把事态讲得这样简单,许初一知道他在骗人。她第一次想插手他的工作和人生的决定:“我不回去,我辞职了,你要不也别干了。”

“辞职好啊,缇远不是离这近吗?那你去缇远玩几天,那什么杨柳,你是有一朋友叫这名字吧,你去找她。”

以前缇远这两个字从自己嘴巴里出来,他都不开心,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些与内心背道而驰的话的。许初一擦掉眼泪,说:“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

方时绪自知劝不动她:“那你在酒店呆着,这座城市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探视的时间容不得他们说更多的话,方时绪夸张道:“许初一,你怎么辞职了也一脸愁容,黑眼圈都耷拉地比眼睛大了。”

许初一回酒店的路上,便被一群人堵住了。明明是恐吓,她觉得这预料之中的事荒诞得好笑:“我是一条命,你们几个杀了我,到时候也要出条命来抵,谁来抵?”

她拿手机拍下来那群人的所作所为,转头报了警。又发给了叶从欢让他帮忙曝光到网上去,叶从欢叽叽呱呱说也要飞过来。

“你要来,简叶也会要来,再说我还有其他事要麻烦简叶帮忙。”

“什么事?”叶从欢问。

“叶从欢,事情可能比我刚刚说得要严重,你肯定比我还了解,他遇见麻烦总觉得单凭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我想帮他,但我知道单凭我一个人我帮不了,我没关系没背景没人脉还没有两条命,我只想得到你和简叶了。”

小刘带着团队继续想原本的官司怎么打,许初一则忙着跟方时绪律师商讨、收集证据,怎么把方时绪受的这一闷棍还回去。

简叶派来的人隔了一天便到了,她说本来是他爸的私人聘请的业内顶尖律师,还派了两个保镖过来:“完全信得过,不出三天,立马给你解决问题咯!”她拍着胸膛保证。

不出三天,许初一觉得这承诺何其美好。方时绪在拘留所的第五天,也是最后一天。小刘一大早便来敲她的房门:“许姐,又出了点事。”

“什么事?”

“我们平城的办公室被人砸了。”

“监控呢?”许初一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的愚蠢。

小刘说:“整栋楼的电先被断了再砸的。”

许初一事先替方时绪头痛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倒霉的破事都被他碰到了。

“要不要和老板说?那边的同事说,那些人,不,八九不离十应该这边的黑老大指使的,留了话,说老板继续不识抬举那他们以后还来砸。”

许初一问:“总不至于他们专门派一队人坐飞机飞到平城去砸办公室?”

“办公室同事说有熟人。”

“熟人?”

“许姐,以前有个叫十一哥的,带手下来律所闹过事……”

十一哥,许初一前几天“简总”、“简总”的听多了,觉得简十一在外更响当当的十一哥的名号陌生了。

许初一只好再拨电话给霍日白。

“找不了,全家都跟简十一彻底闹翻了。”霍日白小声道。

“怎么回事?”许初一明明才两天没打电话过去,似乎事情又到了新的篇章。

“没什么事。”霍日白想糊弄过去,向容刚刚才交代他不能讲。

许初一感觉这对话似乎这阵子重复了无数遍:“日白,你瞒着我只会让这一大堆事变得更复杂。”

霍日白看了眼身边不对付的董萍和向容,简十一正在病房里和方念时讲话。他只好交代了两声周诠,下楼跟许初一把事情全盘托出。

等两人把所有的情况都互相了解清楚,霍日白再上楼回到病房时,简十一和董萍已经离开,只留下满地残垣和抱着向容痛哭的方念时。而周诠站在一边眼里全是迷茫,不是艺术家的迷茫,而是被世俗折磨的迷茫。

“初一的电话吗?”周诠问,他也想要逃离:“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行,我得再和她商量商量。”霍日白自言自语出了病房,他彻底打消了念头,关于和许初一方才最后在电话了商量好的,去找简十一帮个忙。

许初一的电话却心有灵犀般地先响过来:“日白,缇远那边遇到点麻烦了。盛丰说,之前派过去的两个人根本不成样子,一问三不知,完全说服不了人。”

“当时太急,合适的人选要么是董萍的人要么是被董萍策反的人。”霍日白建议:“初一,要不你先回平城,我去缇远,至于时绪那边,简叶其实靠谱得很。”

“你一个人顶上去也不够。”许初一说:“念时能不能去。”

——霍日白的声音同时响起:“念时一起呢?”

这个念头被现实打破,许初一和霍日白相对无言,良久,许初一才做主:“你问问她,她愿意的话试了总比没试好,成了是件好事,没成她至少尽力了。”

……

许初一千叮咛万嘱咐,可在向容的逼问和审视下,霍日白还是把盛丰说漏了嘴。

向容听了自然不准:“折腾!时绪要知道,他也不会肯,让自己妹妹去求自己老婆的前男友帮忙?笑掉大牙。”

“这也笑掉大牙,那也笑掉大牙?我们不偷不抢有什么好丢脸的?”方念时整个人活过来,她忙着吃东西,忙着订票,忙着要去换下病号服。她并不是妄想能一次成功,只是好歹不是这样躺在病床上毫无作为。

周诠说:“姨,你就让她去算了吧,我也一起跟着去,两个人照顾一个人你总能放心,要再不放心,就把什么段天啊、许初一她弟全叫上。”

……

许初一从D城飞回平城,简叶和叶从欢从平城飞到D城,霍日白、周诠和方念时则是从平城飞往缇远。这个晚上,他们同时飞越辽阔的疆域,停留在陌生的城市,要去拯救水深火热的生活。

希望呢?希望在云之上,有时远有时近,但真实存在。

许初一很讨厌人情和关系这两个词,却在这半个月四处欠人人情,四处拉关系,成了以前想都懒得去想成为的那种人。

方时绪总对她说,他到处借钱那是有借有还。但自己这些借的人情他要是知道了怕都要发上好几通脾气。她为了他才做的这些事,但只有不去想他的反应,她才有勇气迈开腿去做这些事。

她见到简十一时,对方衣冠楚楚看起来不过是和她一样的脾气暴躁的上班族,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位十一哥。

许初一瞟了两眼他额头上的创可贴,放下咖啡,开门见山地说:“我出多少钱你愿意帮忙?”

简十一一口闷下手里那杯没加糖的咖啡,脏话已经到了嘴边。他脸更臭了:“我说你们方家的人是不是脑子一个个都有病,我混那道的时候你们看不起我,我金盆洗手了你们也见不得我的改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信你和以前的人还有事全断了。多少钱?或者你推荐个你弟兄给我。”

简十一讽刺道:“他们两兄妹要是有你这么能屈能伸也不至于一个两个地要死要活。”

许初一不得不把那些要挟的把戏运用得更炉火纯青,她的大脑变得世俗,像个机械在运转:“简十一,我说句你不爱听的,现在她说是不认你当孩子的父亲。如果她知道你对他哥也见死不救,你以后能不能见到那孩子都难说。”

简十一听见这话怒火中烧,他也摆起许初一那副咄咄逼人,冷得渗人的样子:“许初一,我说句难听的,我女儿要不认我,你跟方时绪就欠我一个孩子。要不是你们不同意,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18岁那年,他们两个在那条巷子,也是这样,单是眼神就恨不得杀死对方。

“许初一,你和方念时一个德行,我最讨厌去别人把我女儿当成跟我谈条件的筹码。这次,我答应帮你是看在方时绪是孩子舅舅,你是孩子舅妈的份上。这事我会帮你查清楚,但你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许初一每晚躺在床上都不知道明天睁眼能否见到太阳。当务之急是如何把这些棘手的事通通解决。她卑鄙地想,至于人情,认不认账、还不还得了,那都另当别论。

连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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