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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尾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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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容没再推脱,一是这些日子方时绪对付艺的态度自己也不瞎;二是近日她竟听到不少付艺与卓致岸的流言蜚语;三是她倒真想会会许初一了。

向容的话果真奏效,没两句便挂了电话,她重新换了了那副严肃的嘴脸:“下周日晚上。”

方时绪嬉皮笑脸把向容摇得像拨浪鼓,娇声道:“妈,你真好。”

向容心里被哄开心了,傲娇道:“这种小事,她推掉像话?”

……

许初一,许初一,方时绪满脑子都是许初一。

熬过无眠的夜晚,周日终于难耐,向容极不情愿还是帮他把三个保温饭盒盛满了中午新做的饭菜。

方时绪一路上做好了打算,要亲口补充关于那年在巷子里的一切经过,他有好多话可以同她说。然而快马加鞭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跟杵在门口的许安康撞了个正着。

“和好了?”方时绪问。

“和你?和她?你们两个和好了我就要跟你们都和好?”许安康嘴上不饶人。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就和好了?”方时绪欠揍地说。

许安康剐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将话咽了下去,挑了挑眉头卖弄道:“呵,我是不知道,日白也来了。”

方时绪扭头看过去,楼梯口,霍日白和许初一带着苏珊像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正朝这边走过来。

“舅舅,你怎么来了?”苏珊小跑过来,又打招呼:“时绪叔叔好。”

苏珊还在问许安康怎么来接自己也不提前和许初一在电话里说一声,许安康口头上说是临时,其实是他跟许初一早已经互相拉黑。他随即送苏珊回家,临走前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得瑟地朝方时绪说:“人家火锅都吃饱了,你应该送降火茶,给日白也带一份。”

霍日白在一边脸都黑了,他越描越黑:“时绪,你别听安康胡说,我和初一真没什么。”

方时绪问:“又是工作的事?”

霍日白回答了一大堆烫嘴的话,就是不说他跟许初一到底做了些什么。方时绪听得烦了,许初一还一直维持着最先的位置站在霍日白身侧,更是刺得他眼痛。

“日白,你急什么?我没说不信你。”方时绪只是不信,怎么回回都是他俩能碰到一起。

霍日白差点咬到舌头,他苦大仇深看了两眼许初一,自暴自弃道:“唉,初一,你倒是帮忙说两句。”

“是我找日白有点事。”许初一越过这两人进屋,今日与霍日白所聊之事与卓信和德方有关。德方的形势不容乐观这种话她有了前车之鉴自然知道不应当潦草向方时绪坦白。

日白?方时绪听见许初一这样称呼霍日白,一股酸水翻上来。更甚的是,过去这么多分钟了她非但一句话不跟自己讲,他前天在商场精心挑选的椅子,她居然招呼让霍日白坐下。她有空和霍日白出去吃火锅,怎么没空把沙发清理出来?

许初一在厨房处理他带过来的饭盒。

沙发上那堆来不及整理的东西正是两天前从商场采购回的,方时绪俨然当家做主的气派收拾起来,不经意刁难发问:“霍日白,你今天很闲吗?”

霍日白被他小儿科的伎俩逗笑,多了几分胆大妄为,离开前竟还有心思故作神秘地逗他:“时绪,我和初一都很想告诉你一些事,但时机也许还未到。”

霍日白走了,方时绪开始整理起许初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一切。他在等许初一的坦白,而许初一只靠在厨房门口看他什么时候停手,两人就这样僵了一下午。日落西山,何止沙发,整间小小的出租屋也快被他从里到外翻新重置了一遍。

许初一无法苟同他摆放东西的习惯与癖好,整齐得令人发指。阳光穿过厨房的窗户打在她后背上,一整个下午把她晒得暖乎乎的。他们好像在玩一种,谁也主动开口说话谁就先倾家荡产的游戏。

许初一作罢,她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我问了霍日白,许多年前的许多事。”她先试探。

“嗯。”他轻轻应,这下午的卖力算得到了回馈。他提前原谅了霍日白,只庆幸还好问的不是许安康或叶从欢那两个王八蛋,否则有可能白的要全被抹成黑的。

“但有一个问题他也无法解答。”

“什么?”方时绪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关键的表情和语气。

“段天婚礼上,我穿的那条墨绿色裙子,它有故事吗?它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方时绪总算明白当时在婚礼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受是从何而来了。

“你真的想知道?”他问。

“并不浪漫的阴差阳错。”方时绪给她打预防针。

许初一的掌心被他捂得出汗。她坐在沙发上,而他蹲在她面前痴痴地注视着她,眼神里探究过去是内疚和试探。她很想刁难他,到底是做过多少有悖于自己的事情?否则,简直是折寿,要一向清高自傲的方时绪也会对她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怜兮兮。

浪漫的回答才虚伪得无福消受,许初一瞬间对答案没了兴趣,她只是这样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回了声:“哦,知道了。”

“我还没回答完”方时绪说。

“不重要了。”她头一次打心底真正觉得,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

“但,方时绪,有件事……”许初一犹豫着。

他肯定道:“你说。”

“我才从日白那知道我们公司老板竟然是卓致岸,卓信和德方是竞争关系。方时绪,我没有别的意思,但德方似乎都比不上6年前我刚毕业时……”许初一不好再继续说下去,这也许只是自己的毫无根据的猜测,人生的起起落落都是无常,何况一个公司的命运。她立即改口:“方时绪,我请你看场电影吧。”

方时绪眼神呢闪过几丝木讷,看不出悲喜,也只回她:“知道了,先看电影。”

他们都未做更多挽留,夜晚,他和她从电影院出来便分道扬镳。

“地铁还没停运。”许初一的托辞很简单,只因以为他同样需要点独自的夜晚消化自我的人生。

11月份的很多东西都刚刚好,空气不会太沉闷燥热,路边的行人的脚步也很温柔,晚归人的脸庞也看不到惆怅,世界变得不慌张。许初一脚步轻快,在电影院,他牵了她的手,他由衷地牵了她的手。

她说再见的时候,他好像被轻轻吻了一下,方时绪躺在床上恹恹不倦地摆弄自己的双手,想象自己刚刚在电影院是怎么握住了她的手。

而在此前她消失的那几晚,想到她,方时绪便要伴着低落入眠。在半浅半深中悬浮在黑不见底的无底洞口,他持续做过很长的梦,梦中的过往犹如掉帧的卡带,真实而凌乱,梦里不断有许初一。他从梦魇里惊醒:梦里,他毫不在乎许初一。

稳中向好,一片大好光明,28岁的他不禁这样想。

成年就是永远毫无预兆的当头一棒,许初一的坦白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潦草,竟然对德方毫无了解。而念时是否能顺利从父亲手中稳稳接住这一棒,他却自私的压根没考虑过。

……

许初一仍是三点一线:出租房、公司、美食街。方时绪的律所和公寓在另一个城区,她两天便摸准他的习惯,上班时间总是不会给她留言,每天早中晚的休息时间会找自己聊几句。

更具体点,方时绪嘴里世界上一半的人都是白痴,又刚好全被他遇见了。

许初一笑出声来。

“聊什么?”简叶凑上来:“你和霍日白,还有方时绪?”她眼珠子鼓溜鼓溜,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燃到桌上的汽锅鸡都食之无味。

简叶的热情总令人难以招架,许初一已经尽量避着走,可老天爷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俩的缘分,每天总有一顿饭能碰到一堆去。

“你最近不要上课吗?”平城大学的美食街尚可理解,但许初一想不通怎么在公司办公楼下的饭店也能碰见她。

“我来你们这有点事要办。”

“哦,我吃完了。”许初一说着准备办公室。

简叶说:“我下午6点在这楼下等你。”

“我5点半就下班了。”许初一看到简叶撒娇,指定没什么好事。前几次她出现这种矫揉造作、瞳孔放大的表情,要么是跟自己借手机捉弄叶从欢,要么是拜托自己给她抢占打六折的地锅鸡、打半折的烤肉店位置。她拦不住美食街这些每天商量好一般轮流搞活动的商家,也绝不可能拦住那么多求“吃”若渴的大学生。

“我6点才开完会啊。”简叶无辜地眨了眨她圆溜溜的眼睛:“都周五了,初一,一一。”

……

简叶还是一如往常的风采,迟到了10来分钟。许初一等得脚发麻,接过对方手里的麻袋时,脑容量快退化得和人类古猿差不多。

简叶说:“西城区有一个布料集市,我答应了辛娇的衣服快来不及了。”

地铁,公交,再走两公里,许初一把麻袋叠成巴掌大,含着腰背好像汤姆猫过街。

简叶贴心地打直她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找叶从欢?”许初一赖在集市门口不走了,她瞧见简叶两眼放光,想到两个小时后自己即将要驮着一麻袋像瓜田的偷瓜贼就走不动道。

“你不问问我,辛娇的什么戏服?为什么来不及?”简叶像听不见她的诉求,反而神神秘秘地对她打谜语。

许初一倒真不关心,关心则事多,她对简叶唯一庆幸的是对方从来大都把她当饭搭子。

许初一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霍日白、许安康、方时绪居然一个!都没告诉过你?这么长时间了,卓立岸都要被辛娇驯服了,你居然都不知道这件事?”简叶惊讶得在原地打转:“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我居然一直以为你知道,我来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有趣的!”

两小时零八分钟,许初一背着麻袋从集市跌跌撞撞挤出来。同时,简叶已经把辛娇的英雄事迹讲到最后一句话。

“还得多亏方时绪。”

“哦。”许初一的心思只在打车上,她愿意掏钱。简叶不肯,说太浪费钱了,她同样背着一麻袋,不过昂首挺胸,没有丝毫羞愧或者直不起腰的样子。

胳膊拧不过大腿,许初一拗不过简叶。

“叶从欢知道你跟我最近走得这么近吗?”许初一坐到简叶让给她的那唯一一个公交位。

“哼,他只要我离他远远的,我和谁在一起他都高兴得不得了。”简叶总是对周围得一切都活力无限,好奇心拉满的样子:“我这周末约了付艺去打网球,还有静彤,你要去吗?”

公交司机正好踩脚刹,许初一撞到扶手杆上。简叶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倒让她觉得自己小心眼了:“咳,我周末有事。”

“约会?”

“回我家吃饭。”许初一当然不会告知是方时绪家。

“哦,打八折的铁板烧还是买一送一的必胜客?”简叶朝她挑眉:“今晚我请客。”

“铁板烧。”许初一记得前几天路过美食街那家铁板烧店,简直香掉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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