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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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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葭震惊地说不话来,没想到自己家和戚家竟然还有如此渊源,怪不得总感觉戚景通有些自来熟,先前还以为是他被自己吸引,原来是上辈的起得因。

正在惊叹跟戚景通的孽缘时,行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王葭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撞到轿子上,还未等她向白叔问怎么回事,白叔就撩开了青布轿帘,为难地搓着手道:“少爷、姑娘,郑姑娘她非要见你们……”

白叔话还未说完,郑月娥那张明媚瑰丽的脸就出现在了王葭面前,接着就径直钻到轿子,坐到了王葭的对面,抬目看向王生,“生哥,你和葭妹将远走海外的事,我已有所耳闻,把我算一个。”

以往面对男人,郑月娥的眼神总是潋滟多情的,她美而自知,知道这样最容易打动男人,所以这是她的一项利器。

但王葭知道那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更好的生存,不得已之下的虚与委蛇。

如今她目光清明,嘴唇微抿,语气却很随意,仿佛远走海外只是去休宁县般简单,说去就去。

依王葭对郑月娥的了解,显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随王生去吕宋。

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逡巡,王葭自知应该出去,给两人留个空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郑姐姐,你愿意来,我心中是万分愿意的,可吕宋但凡有一点可取之处,我都不会阻拦你,那里乃未开化之地,不像大明律法严明、人文盛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

不仅仅是弱肉强食的社会丛林,吕宋地处赤道,上面大多数地方都是雨林,里面生活着许多危险的动物,尤其是爬行动物,凯门鳄、眼镜蛇、蟒蛇,真正的丛林。

以如今的科技水平,要开发那里至少需要百年之功。

听了王葭的恐吓,郑月娥的脸色纹丝未变,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生,漫不经心道:“无妨,父亲生病的那段日子,虽然有你们的照顾,可依旧很艰难,我还不是撑了过来,去了吕宋之后,我孜身一人,无牵无挂,想来不比当初一个人照顾父亲差,更何况葭妹能在吕宋生活,我又有何惧?”

王葭感受到她话里的决绝之意,本有所松动,可想到自己去吕宋都不能保证可以活着回大明,又硬下心肠继续劝道:“月娥,在吕宋生存真的不像你想得那样容易,不夸张地说,比你和郑夫子相依为命的日子要艰难数倍,何况郑夫子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忍心让他孤独终老吗?”

郑月娥依旧岿然不动,“父亲已高中举人,前些日子乡绅就送了好几个二八年华的姑娘给他红袖添香,他今年不过三十有三,只因常年卧床显得面相老,如今身体已经大好,未来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不再话下。”

王葭见搬出郑夫子都没用,只好用眼神示意王生说点绝情话好劝退郑月娥。

她和郑月娥的关系虽好,但也不足以让郑月娥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去鸟不拉屎、朝不保夕地吕宋。

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生才是关键,只有他才能真正打消一个满腔爱意的无畏女人。

王生却没有理会王葭,定定地看了郑月娥半响,才慢条斯理道:“海龙帮此次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护一个女子还是能做到的。”

“大哥!”那吕宋是什么好地方,你怎么能胡乱给人希望,王葭看王生的眼光就像看骗子渣男,充满了惊诧和警告!

只是她的心里话还未说出口,郑月娥淡然地表情就绷不住了,眼底闪起阵阵泪光,可却非常的明亮,仿佛就像得到了一件改变命运的稀世珍宝般,在王葭惊愕的目光中扑在了王生的怀里,“生哥。”

美人入怀,王生僵硬了一瞬间,继而如玉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双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月娥,不必多说了,我明白的。”

看着相拥的两人,王葭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掀开帘子,坐到了白叔身旁,看着白叔拽着缰绳驱赶马儿,低声问道:“白叔,假如你是县令之子,可愿意为了白妈远走海外当野人?”

白叔闻言笑了笑,却目不斜视地赶着马车,当王葭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白叔沧桑的声音传入耳中,“老夫肯定不愿意。”

白叔,您怎么不按套路来!

王葭瞪大双眼,您不应该安慰我,增强我的信心吗!

白叔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你白妈虽然在家说一不二,但是大事上还是我拿主意,如果我是县令之子,哪里舍得带她远走海外当野人,她肯定会为了我放弃远走海外。”

“您老这不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吗?那我换个说法,假如你身处大哥的处境,会带白妈……”

只是王葭还未说完,白叔打断了她:“大小姐,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很多事其实不是能由我们能决定的,如果有的选,谁会自讨苦吃故意选一条明知充满艰难险阻的路。”

郑月娥此生已经是非王生不可,所以她没有旁的选择,只能与王生休戚与共。

王葭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郑姐姐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流放的命运。

正当她低落不已时,一双手忽然环住了她的脖子,接着郑月娥正带着笑看自己,“葭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人生究竟该怎么走,终究还是要靠我自己决定的,而且爹只是个举人,能当上个县丞就是烧高香了。”

王葭无语,大小姐,你真是拿县丞不当干部啊。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郑月娥笑着撩起裙子,露出那双纤细却修长的绣花鞋,“你看我的脚,注定是远走高飞的人,怎能束缚在别人的后宅之中。”

也罢,世间之事大多无两全之法,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舍去什么。

……

王葭见郑月娥坚持,放下了心结,和王生、郑月娥高高兴兴地前往休宁县,一路想着该怎么多忽悠些人远走吕宋。

当来到休宁县时,已经大约十点左右了,海龙帮的人早已在休宁县摆了好几个点,都只是围观的多,真正报名的人少,仅有几个衣着褴褛的乞丐报了名。

不是一无所有,谁愿意背景离乡呢!

王葭看着仅有寥寥数人报名,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可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人群,准备好的忽悠之词又说不出来了。

正当她唾弃自己时,忽然有几个穿着鲜明衣服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瞅了王葭几眼,凑了上来,

王葭看到几人的衣服,就知道这几人属于小康之家,丝毫没有招揽他们的兴趣,可转念一想,这些人手里应该有些闲钱,可以让他们买券啊。

海龙帮将会成立一个海龙帮责任有限股份公司,拿出二成股权,细分成二十万股,以每股十两银子卖出。

回来之前,王生就命人连夜印了二十万份股票,每一份都代表着一股,上面印有双方的责任和免责说明,每份的内容都基本一样,只有最右上角上面有王生亲手写下的7位数的阿拉伯数字不同,是从000001一直到200000,共二十万个数字。

这个股票是有防伪标志的,除了每张有王生、扈老爹、胡绥是三人的亲笔签名和拇指印,据说放在特制的水里,字迹不会消退,而水会变成蓝色。

这个秘密要在五年后,进行分红和回收股份时,才会昭告天下,现在仅有王生和自己知道,连扈老爹和胡绥都不清楚。

当下王葭就从衣袖里拿出一沓特制的股票,股票乃纸做成,柔韧性极强,曾将其泡水手搓了几下,仅仅只是起了皱褶和点点细微绒毛,丝毫不影响起完整度。

这工艺几乎堪比前世的人民币了。

几个衣着花哨的男子听了王葭的介绍后,然后又拿起股票一字一句地细看,还认真地问了几个问题,才恍然大悟道:“就相当于以你们海龙帮的信誉担保,我们以每股十两银子入股,如果你们赚了就按比例给我们分红,如果亏了,就相当于我们的银子打了水漂。”

王葭比了大拇指,“公子真是一点就透。”

天下谁人不爱听好话,听到王葭由衷的夸赞,几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其中有个人端详了王葭两眼,抱拳问道:“姑娘可是长门县的王葭?”

“惭愧,小女正是王葭。”王葭拱手还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姑娘一看就气度不凡,我就猜测是不是王姑娘,果然不出所料,我听说姑娘素来言而有信,我相信姑娘的为人,海龙帮帮主又是您的兄长,二当家、三当家跟您也是亲戚,那刘松认十股,不过还请您也在股票上签个字,画个押。”

刘松似乎十分信任王葭,当确实她就是王葭后,当即掏出一个十两的金锭,放在了桌前。

王葭看他如此爽快,当即就怀疑是王生安排的托,看着桌上的金锭迟疑了会儿。

王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摇头道:“妹妹放心,这位刘公子绝非是我们请来捧场的。”

王葭看了王生一会儿,见他神情坦然,顿时放下心来,就爽快地拿了十份股票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按了印红。

吹干墨迹后,王葭把股票递给了刘松。

刘松细看了些王葭的签名,更加肯定的点头道:“世人皆说王姑娘的字别具风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葭汗颜,她的签名是按照前世颜文字设计的,看起来十分花哨和可爱,但如今的字讲究风骨立意,她的字就属于很不入流缺。

和刘松一道的几个人也有些意动,有个人质疑道:“王姑娘,这股票有点像银票,只要手拿合同,今后就可以取钱,虽然防伪标志不错,可是万一被人仿造出来怎么办?你这一张对一个号,我想一旦有人兑走一个号,你们肯定不会再给第二个人兑这个号了。”

其实指纹是独一无二的,上面有四个人的指纹,基本上做不了假。

但以现在的技术水平,都是肉眼验证指纹,非常麻烦。

王葭又想了想,如果海龙帮真的能立足,并且赚了钱,这股票就如同下蛋的鸡,可以源源不断地来钱,今后也许会出现杀人抢股票的事情。

她沉吟了一会儿,让人准备了一个空白书册,执笔对刘松道:“这样吧,刘公子说说你的籍贯、生辰。”

刘公子倒是很爽快地说了籍贯,说到生辰的时候就有些犹豫。

王葭知道世人信奉生辰八字有神异,一旦被歹人知道,会用来行巫蛊之术,就道:“您只说年份、月份,出生日,时辰不用说。”

刘公子顿时放下心来,飞快地说了时间。

王葭按照前世身份证号的形式记录下了刘公子籍贯、出生年月日、最后自己再加了4个数,形成了一个18位数的身份证代码,然后在后面写上刘松的名字,于成化十年腊月十日在休宁县购买了拾股股票,票号分别是……

王葭让他在末尾签了个字、画押后,指着那十八位数字,“刘公子,这串数字的最后的四位数字就是您的密码,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今后分红时,我们会在原处设点,您就把您的户帖和股票,说出密码之后,才能都兑换。万一您发生不测后,也只有你的父母、妻子、儿女证明身份后,才能用股票和密码兑换。”

刘公子看到那串18位的数字,瞳孔微缩,问道:“这可是代表了在下的籍贯、生辰?”

王葭有些惊讶他这么快就看了出来,不过天下聪明人何其多,瞬间就不放在心上了,点点了头,“前两位数代表南直隶,其后两位代表苏州府,再后两位就是休宁县,第7-14就是你的出生年月,哦至于为何是1450年,这是引用的西洋历法,后面几位数字则是我随便些的。”

其实后面也不是乱写的,第15、16应该代表当地里甲的代码,第17则代表性别,最后一个是校验码。

只是一旦说了,外人就容易猜出密码来。

饶是如此,刘公子都忍不住赞叹道:“王姑娘大才,短短一串数字就包含了如此多信息,如果大明百姓有一个串这样的身份信息,对百姓、对官府都是好事。”

王葭受之有愧地挠了挠脑袋,“并非我想出的,我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刘松的几位朋友觉得十分有趣,也想有串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身份信息,也纷纷掏钱买了几股。

随着刘松等人的宣扬,买股票可得一串属于自己独一无二身份信息的事传遍了整个休宁县,大部分人都赶来看热闹,一听说是王葭和海龙帮,都慷慨解囊买了几股,甚至还有人借钱买。

说白了,她手上的股票就是一张毫无价值的纸,纯粹就是卖个信用。

世人这般信任海龙帮难道就不怕他们把银子卷跑了吗?

当她试图劝说世人不要盲目投资时,有个老者战战巍巍地把银票放在桌上,“王姑娘的信誉、海龙帮的能力,值得老夫赌一次。”

周围的人都纷纷称,有人道:“王姑娘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没信过你呢?就是您说三代内不得成亲,我们也是嘴上不信,这年头亲上加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哪个家族没有好几对,总不能说我们的孩子有问题吧,其实心里都是信的,这么些年来,很少有人表亲成亲了,甚至有人给孩子说亲时,都要问问孩子的父母之间是否有表亲关系。”

“还有王姑娘说缠足有危害,可是再大的危害也比不过找到个好夫家啊,但是既然王姑娘说了,我们也就信王姑娘一次,只缠左右两边,不让它长得太宽,脚指几年前就放了,只是世上以小脚为美,我们也不好声张自己女儿脚没缠好。”

王葭心中热流淌过,一直以为自己在世人眼中只是个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没想到原来大家给了自己如此大的信任。

她抹了抹眼泪,哽咽道:“难道大家不知道我是故意说真话,好在最后坑你们一把吗?”

人群中有人道:“王姑娘,说真话固然需要极大的勇气,也值得敬佩,可我们信你却不是因你诚实,世上多得是不打诳语的人,而是你一直在告诉我们有用的秘密,无论是柳树皮、大蒜、烧开水可以消毒,还是南瓜、辣椒、西红柿都对我们有很大的用处,有时候我们起初存疑,可是你都会不厌其烦地收集证据向世人证明,王姑娘你为我们所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早已经赢得了我们的信任。”

在一片鼓掌声中,王葭还是急急道:“可是吕宋并不是个好地方,你们或许会血本无归。”

借钱的老者紧紧地慎而又慎地将股票藏到胸口,慈祥地看向王葭:“王姑娘,世上任何生意都有赔、有赚,如果海龙帮完全能保证赚钱,你们就不会从民间募资分摊风险,只会从达官贵人那里募集。”

王葭看着身前的白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同时却又有一种说不出骄傲和责任涌上心头。

在休宁县百姓的蜂拥之下,整个上午就卖出了两千多股,由于都是小客户,从一股到十股不等,即便有数十个人帮着写,王葭只需要签字和写后四位数字,手腕依旧痛得厉害。

这辈子她是再也不想写自己的名字了。

大约是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人的眼睛,有几个衣着简陋的老农畏畏缩缩地挪上前来,问去吕宋的话,能分多少地,收多少租子,徭役几何,去了那里还能不能算大明子民。

王葭一时答不上来,扭头看向王生,王生写了一上午的字,此时没有半点不耐烦之处,耐心地回答道:“吕宋面积虽大,但基本都覆盖着森林茂密,而且里面有土人世代居住,一时之间也不好开荒,所以可以耕种的土地仅有两百万亩土地,土朝廷打算从大明移六万重犯及家属,再加上海龙帮一万出头,加上预估大约会前后带十三万人过去,所以每人大概会分到十亩土地,前三年不收租子,以后每年收四成租子,以维持府衙开销,前二十年因为要修路、建桥、水渠等,所以每年徭役十五天,可以用银子抵,二十年后就不再以任何理由征收徭役。最重要的是,土地不允许买卖,不过可以一次性租给你们五十年,五十年后再按照人口进行分地。”

那几个老农听后,不由喜上眉梢,虽然王葭一再提醒那里很危险,但是他们还是二话不说地就画了押,大概觉得也算是海龙帮的一份子了,神情不再如先前般拘谨了,“王姑娘,您还年轻,如今人多地少,租子有些地方都收到七成了,就这还有许多人抢破头呢。”

王葭沉默了,前些年的荆襄流民起义就是因为失地和租税徭役过重,虽然镇压了下去,可失地百姓依然存在、高额租税依旧存在。

哪怕有一线曙光和希望,他们也不会离开故土,随着恶名昭著的海龙帮远走海外。

随着几个老农的到来,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报名去吕宋,他们中午饭都在报名点上胡乱对付着吃了。

休宁县的百姓都被股票和远走海外所吸引,一时并未注意到报名点处有个两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其中一名身着月白色狐裘大衣的俊美男子正恭敬地对着一名不怒自威的黑衣男子道:“圣上,王生虽然颇有能力,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过于急功近利引起了海龙帮内外的忌惮,所以一时之间也不足为惧,可是加上王葭就不一样了,她虽然成事不足,但看待问题深刻,又能凝聚人心,这两人分开倒好对付,一旦联手,那就是真正地纵虎归山。”

俊美男子正是戚景通,他一直认为王生的能力加上王葭的声望,一旦让他们到了不受大明管辖的吕宋,就如同龙如大海,今后会大明造成难以估量的威胁。

黑衣男子自然是当今圣上朱见深,深深地凝视着不远处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报名点,这种一呼百应的召唤力,的确让他心生忌惮和不安。

但是想到一路走来见到曝尸荒野的尸骨以及衣不蔽体、饥饿如狼的失地百姓,饶是他意志坚定,心肠冷硬,都觉得有股直冲后背的胆寒和触动。

这些失地流民大明的不安定因素,自己作为君父,无法让他们安居乐业,现在他们有一条出路,难道还要断了他们的希望吗?

最终朱见深还是摇了摇头,“景通,我看还是你对人家王姑娘还是贼心不死啊。”

戚景通认为王生、王葭兄妹是威胁,所以他想出的办法就是让王葭嫁给自己,让她一辈子老老实实在后院相夫教子。

“圣上,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卑职自认无论是才貌还是家世、人品都不算辱没王姑娘,何况卑职也算是为圣上分忧,替圣上化解了一个心腹大患,只有王葭在我们手里,王生定然翻不起风浪。”

觑了眼无动于衷的戚景通,朱见深叹了口气,“景通,你的心思,朕何尝不明白呢,但是王姑娘就如同其父王四郎,在关键问题上,是宁死也不会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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