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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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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别离没让都乐学会傅纾的坦然、淡然,短暂重逢却让她身陷情感泥沼,之后,面对她们的是更漫长的别离。

这到底该算造物主的仁慈,还是残忍呢?

都乐望着身前这人清冷出尘的身影,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忽又心有所动,出声唤她:“傅老师……”

“嗯?”那人回头应她,声音慵懒闲散,惹人心醉。

我以后,能经常去看你吗?都乐滚了滚喉咙,思索着怎么问最得体,想得久了,偏偏又错过了时机。

傅纾不见她说话,已经起身朝她走来:“怎么了?支木棍是为什么查出来了吗?”

山间轻盈的风带着那人身上清甜的果木香朝她袭近,都乐喃喃地说:“没有,信号不好。”

傅纾点点头,指着石刻解释道:“应该是一种祈福活动吧,你看这片石刻,上面说当地人敬畏山神,认为……”

说到一半,远处传来张临的声音:“哎,陶陶,找到了,她们在这儿呢!”

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跑下阁楼,朝她们走来。

张临:“傅老师,你们没上去看兵工寨吗?我们刚刚走到顶上才发现你们掉队了,陶陶还在找你们呢。”

傅纾:“我就不上去了,你问问乐乐要不要上去看看。”

都乐显然也没有心思上去了,对着傅纾意兴阑珊地摇头。

张临看都乐不上去,顿时也没有再进景点的想法,现代化修复的军工程,怎么看怎么失真,倒不如坐这儿陪小白羊吹吹风:“那行,我们在这儿等她们吧,还是这里风大舒服啊,难怪你们不想上去,里面确实也没什么看头,还有些闷热……”

三人并排坐在廊桥的石墩上,小姑娘挨着傅纾,张临坐她身边一边晃着宣传单扇风,一边嫌弃这个景点鸡肋。都乐全然听不进去,沉浸在自成一局的失意里,张临几次抛梗给她,都没有给出回应,看得傅纾实在好笑。

这是……郎有情,妾无意?

巧了她两次生日,都在操心小姑娘的感情问题,丝毫没有意义。

眼看着场面愈发尴尬,傅纾终于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收魂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小姑娘尚未回神,骤然抓住傅纾柔软白皙的手腕,握在手心摩挲了两下,跟着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匪夷所思,又不着痕迹将其推到空中问她:“傅老师……风可以被具化吗?”

游离的有理有据,丝毫没有揩油的嫌疑。

傅纾由人抓着,并没有挣脱,还配合的张开了五指去感受这山间和风,末了,她看着山间晃动的竹林轻声说:“风的后面,是气流的暗涌。”

“暗涌?”都乐疑惑地放开了傅纾的手,转而去看她明灭不定的眼色。

没懂,她问得无厘头,傅老师答的也古怪,她看不穿傅纾的心思……也希望傅纾也不必读懂自己的掩饰。

风可以被具化吗?

傅纾很意外想起了贺麦冬。

大学时,同学趁着暑假组局去D市游玩,猎猎长风中他们偷偷攀上古城墙,诗酒人生,挥斥方遒。

贺麦冬就在那样的夜风里借着酒意,猛嘬了一口香烟,狠狠砸在脚下捻了捻,一脸英勇就义凑过来向她表白。傅纾记得的,他身形踉跄着朝自己走来,身后未能熄灭的火星,携着被抛弃的半截香烟,明明暗暗地在风中飞舞,零星一晃,画出了风的任性,暗涌的野心。

方才尝了一点点雕梅酒,多少有些上头,城里灯火通明,身后星垂原野,她盘算着这点火星飘扬的曲线,会焚城吗,会燎原吗?可以的话,也带她走吧……

她晕得快要飘起来了,最后一头栽在贺麦冬肩上,喃喃地说:“以后别抽了,烟头都踩不准。”

“好。”那人在周遭的起哄声中脱下外套裹紧了她,温和地说:“壮胆的,不抽了。”

怪了,这个节骨眼怎么突然想起他,煞风景。

好在如今再想这个人,傅纾总算也心平气和了,她只是不太理解,贺麦冬哪来的韧性一年年给她发生日祝福,他那指望自己22岁就生孩子的妈,这么多年不催婚了吗?

竟由着贺麦冬一年年耗着不结婚,还是说……

傅纾不由得讪笑,她又哪来的自信贺麦冬会围着她转这么多年?

都乐:“傅老师,你干嘛突然笑得这么阴恻恻。”

“啊?”傅纾敛了寒意,一脸无恙地望向都乐,小姑娘正假意被她惊悚,耍宝似的缩着肩膀躲远了看她。

回忆戛然而止,傅纾横了小姑娘一眼,不自在地一掌挥到人肩上,笑着说:“我发现你这个小鬼啊,有时候真是欠的很!”

阴恻恻,这词用的,亏她想得到!

**

返程比来时顺利,临行前,都乐问傅纾,他们还会回来吗?

傅纾想了想说:“我应该不会特意回来了。”

这是实话,但是都乐心里不免怅然。一行人赶在天黑之前抵达泸市,魏蔚和张临都是本市人,告别后各自回家;傅纾开了个三人间,与两个小姑娘核对次日结业仪式的事宜,整理明天要上交的材料。

“哎,时间过得真快啊,眨巴眨巴眼,一个月就过完了!同行的队友,从七个变成五个,又从五个变成三个,明天结束就各奔东西了,哎,我机票为什么定得这么仓促,国宝都看不到了,我好恨呐。”都乐趴在床上归集材料,想到没时间看国宝,颇为哀怨,拨着两条细腿在床上乱蹬,以泄不甘。

哎,不止看不到国宝,她和傅老师,也要分开了。

“好了,小姑奶奶,别蹬了,床都要塌了,还伤春悲秋呢,赶紧把床上的材料收收完,时间不早了。”傅纾拿了一沓纸从身边经过,啪的一下拍在小姑娘的屁股上,那人配合得嗷嗷直叫,傅纾无奈地瞅她耍赖的模样,直觉自己拍轻了,复又折回去补了两下。

这个动作是会上瘾的,傅纾的眼神暗了暗。

三人在酒店里正闹得起劲,都乐的手机响铃了。

小姑娘抄起来看了一眼,碎碎念着:“张临,他这么晚打电话来干什么?”

傅纾手上的青筋不着痕迹地抖了抖,又是张临。眼前的小姑娘已经将电话接通:“喂,张临,怎么了……哦……哦,好,我马上下来。”

都乐挂了电话,和傅纾大眼瞪小眼,甚是迷糊。

傅纾问她:“张临找你吗?”

“嗯,神神秘秘的,我下去一趟!”都乐嘀咕两句,抄起手机,蹬上拖鞋就跑了。

傅纾点点头,挥手让她赶紧去,张临找她,并不意外,看来极有可能要找都乐说点什么了,她有些好奇小姑娘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旁的陶礼也嗅到了八卦的苗头,咬着棒棒冰凑到傅纾身边贼兮兮说道:“哎,傅老师,你说张临对小白羊,是不是有那种意思啊?”

“又吃冰棍,你这棒棒冰今天又是第几根了,什么时候囤在冰箱里的。”傅纾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去前面翻看冰箱检查,果然,冰箱里还有一根棒棒冰笔直躺着,不用猜就知道是都乐的。

这两姑娘什么时候背着她买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陶礼赶忙护食:“第一根!第一根!晚餐那是炒酸奶,那个不算!”

傅纾无奈道:“你快跟都乐一样赖皮了,就这么喜欢冰棍吗?冬天到北城来,我请你们吃个够,满大街,管够,跳进去边吃边游泳都够!”

陶礼额上默默闪过了一行黑线,嫌弃道:“呃,傅老师,你请这种客的时候能不能先想想我是哪里的,俺们那旮沓最不缺的就是雪了,哎哎哎,说这个干嘛,说张临呢!”

哦,对,他们在说张临呢,陶陶也觉得张临对都乐有意思,那看来迷糊的只有当事人了,小姑娘能迟钝到这种程度也真不容易,傅纾失笑,却不正面回答陶陶:“何以见得?”

陶礼舔了口棒棒棒回答她:“就是突然有段时间开始,突然觉得他对乐乐殷勤的很,傅老师,你不觉得吗?”

傅纾:“他对你们不‘殷勤’吗?”

陶礼:“那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哎,我怎么给你形容呢,急死我了……”

这边傅纾还没有逗完陶礼,都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这才下去多久,发生什么事了吗?傅纾陡然蹙眉,赶紧拿起手机接电话,而脚下的步伐已经下意识朝门边迈去了:“怎么了,乐乐?”

电话那端的人说:“傅老师,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们房间号是多少来着?”

天,吓到她了,还以为小姑娘出什么事了,感情只是记不住房号,这么迷糊的人,也不知道人家到底看上她什么?

傅纾:“9015。”

女人收回已然准备开门的手,款款转身回到房里坐好,不一会儿,小姑娘果然捧着个大盒子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张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这人来回的太神速,陶礼以为张临会跟上来,正准备调侃人,却发现进来的只有一个,楼道上再无其他身影,不免有些意外。

都乐:“他说全是女生,他不方便上来,塞了个盒子给我就跑了。”

“哦哟,是什么礼盒啊,他没说点别的什么?”陶礼揶揄地看着人,看得小姑娘不明所以,她一屁股蹭上了陶礼的床,把盒子往人怀里一丢:“没有啊,好奇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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