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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仙尊今日给将军名分了吗? > 第21章 传闻

第21章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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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了在郢川镇的名气极大,不仅是个财大气粗的商人,还是个挥金如土的大善人。

宋府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在自家门口支起粥棚施善于穷苦之人。

现下正逢灾难时,更是每日都行施粥之举,因此百姓起初虽然怀疑这位包藏祸心的“军火犯”,但日复一日的善举,还是打动了当地的百姓,于是对她尊敬如神官,张口闭口都是赞扬歌颂。

显然这样打听到的内容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但宋思了不常出入于人前,只是偶尔的露面,且总是纱笠下戴着半面面具,如此神秘的装扮按理来说应是会有许多流言,但孟帷却并未打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他觉得很是古怪。

“听闻这位宋姑娘啊,原名叫宋识月,据说丑如夜叉,貌似鬼陋,被面具遮住的那部分其实是鳞皮,想起来就骇人。”

“起初有人偶然见过,吓得屁滚尿流,大声叫喊着‘妖怪’,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这里的百姓。”

“先前宋家本就是做冶炼窑的生意,出窑一种釉面为“孔雀绿釉”的瓷器。那时正逢妖族众鬼侵略,四处破壁残塬,百姓惶恐度日,宋姑娘被视作妖物,宋府那么大的家宅被百姓一把火烧得精光。”

“后来不知道为何宋府再次拔地而起,层台累榭,桂殿兰宫,又着手凭一己之力建立了更大的冶炼窑,而她改名为思了。”

“百姓忌惮于这个所谓的妖物,再次想纵火,但被宋府的守卫拦下。”

“宋姑娘不仅宽恕了纵火的人,还几乎散了一半家产用以修缮房屋,施米布粥,这样挥金如土的做派,使得百姓跪地,恍然大悟,原来宋姑娘竟不是妖物,而是九重天神界下凡救济苍生的神官娘娘。”

听到客栈里的小二这样说道,孟帷眼里露出一丝微妙,藏着一些哀伤和怜悯。

而反观余岁,只是饶有兴趣地慢慢品茶,指尖在桌面上打旋画圆。

“那这宋姑娘有什么姻缘没有?”

余岁始料未及地开口道,语气很是随意。

眼见小二目光打量,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狐疑。

孟帷知道余岁这番话问得确实露骨,怪不得别人误会,一时紧张,喉咙干咳一声,来不及替他解释圆话。

身边的小二先行一步开口,语气里压抑着不悦。

“这位公子若是看上了宋姑娘,那可真是不巧,怕是得不到善缘了。”

“这是为何?”

一直专注于品茶的余岁终于抬眼看了一眼小二,松快地问道:“莫不是这位宋姑娘不仅貌丑,且脾气不好,性格古怪?”

小二的脸色转变,怒目而视,但秉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咬紧了牙关愣是忍着没有骂出一个词儿来。

“这位公子请自重,若是宋姑娘真有什么别的缺陷,那您这般背后议论一个女子又是何道理?”

孟帷缓过来后,心里想着与宋思了的两次相遇,那名女子虽掩面不以真容见人,但谈吐大方,与人和善,当真不是什么性格古怪之人,便给余岁使了个眼色,对着小二赔笑。

后者知晓他的意思就又闭口,漫不经心地品茶,挑着眉仿佛无事发生,任由孟帷去收拾刚才的烂摊子。

“我这挚友口无遮拦,却是个性格直率的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还请阁下不要介怀。还麻烦您再接着说,如何叫做‘不得善缘’?”

孟帷掏出一两碎银放在小二手里,当是赔罪,看见小二脸色稍缓,目光又落到自己身上。

轻声解释道:“在下与宋姑娘有过几面之缘,交谈过一番,心甚向往之。若真如阁下所说,宋姑娘当真面容丑陋,在下也深深为宋姑娘的善举品行打动,更是想清楚这宋姑娘是否有其他姻缘所绊?若是有,在下就此罢手,绝不过多纠缠。”

小二的面色更加温和,像起初那般露出笑意。

“这位公子倒是个实在的好人,只是宋姑娘早年便心有所属,是个当官的人,早在几年前就成亲了,但宋姑娘念念不忘,当下放言此生不嫁,为他独留一身清白。”

他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

“如此说来,宋姑娘真是个痴情的好女子,是在下唐突了。”

孟帷低垂着头,佯装可惜挫败的模样,语气也似乎真的很是低落,但又透着一股合情合理的倔强。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能得宋姑娘这般青睐?”

这句话顺势问出,只当是一个男子为心爱女子钟情之人暗自的较真,小二没有多想,又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

“可怜这宋姑娘看上的,是那南安郡的京兆尹谢未言,虽是年少有为,生得也是一表人才,却早已成家。”

孟帷听到这个名字时倏尔眼前一亮,余岁的目光也闪烁了一瞬。

谢未言,安成王妃兄长谢蓝田之子,祝绾的表哥。

谢家先前只是个末流的官宦人家,自谢蓝田与敏德王祝泷一战后,节节高升,平步青云,随后谢玉烟又嫁入安成王府。

谢蓝田本是武将,孟雾将军还在时,提拔其为从三品归德将军。

祝烬上位几年后,以年纪原因,改从文职,任正三品督察院御史。

而谢未言,长祝绾五岁,被先皇钦定十六岁后任南安郡京兆尹,而祝烬也没有违背先皇的旨意,故谢未言现已替祝绾治理南安郡九年,早已是这南安郡名副其实的郡城主。

先皇喜爱祝绾,不仅将这首三郡其一赐给祝绾,还委派了祝绾的表兄谢未言协助管理,这是何等的荣宠。

但将近二十年来,谢未言与祝绾的关系紧张,实在算不上亲昵,就连安成王府与谢府都没有什么交集,从不走动。

余岁在朝虽未露过面,却也听闻这位京兆尹。

十六岁上任,众人皆道小儿荒唐,他却挺直身体,将这所有不服之人治得服帖。

九年来将南安郡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鹤尊卫棋时不时地随意肆虐人间,南安郡仍然是人界看起来最太平的一处。

谢未言年少之时忙于治理城邦,无闲暇之时议亲。

剑指歹徒,挥手成书,一笔略过,南安太平,实在是多少待嫁少女的梦中情郎。

在二十岁时与太史令之女成亲,妻子温顺良善,端的是一个夫妻和睦,琴瑟和鸣的景象。

这位京兆尹大人也有奇怪之处,多年未曾诞下子嗣,却也不曾纳妾。

堂堂京兆尹不定居在南安郡中心苍源城,成亲后更是偏偏迁府于偏远的郢川镇,说是夫人身子弱,需要泡温泉池调养,此举更是让诸多姑娘羡慕不已。

孟帷入世不久,又闭塞了七年的耳目,听余岁轻声说完后,狐疑道:“这样一个明断神武的人,竟然未曾察觉出裴听雨的举动不轨,也未感知到如今的南安郡暗波涌动,啸声四起。”

孟帷心里觉得奇了。

两人并肩走到房内,孟帷提出一同泡个温泉的想法,温和劝言道:“你这病大夫说泡温泉会恢复得快一些,只是要小心注意,不要让这温泉水沾到你左肩的伤口上。”

余岁认真地听他絮絮叨叨说完,莞尔一笑,顺从地点头,“遵命。”

两人各自在房间内宽衣,一板之隔,甚至听得见隔壁的呼吸声。

好在孟帷因为此行需隐蔽,在两人房间外布下符咒,因此除了相邻这堵墙,其他的房间是听不到他们之间对话的。

“疼吗?”

孟帷没由头问出这个问题,随后懊恼地锤头,但在内心又是希望余岁能够真诚回答这个问题的。

“习惯了。”

得到这么句答案,不是说的‘不疼’,更不是‘疼’,而是轻松的一句‘习惯了’,孟帷的心口犯堵,哼了一声。

隔壁有细微的水声,他联想到昨晚的场景。

如今这温泉水滑过余岁细长的脖颈,绕过白皙的肌肤,抚摸弱柳般的腰肢,不由得勾起孟帷心弦波动。

面上浮动绯色,不由自主低头,瞥见左侧锁骨上的羽毛印记,羽翼渐渐丰足,似乎每次见都会多几笔。

不过此时顾不上细想,他将头埋进水里,试图洗净自己幽暗的心思。

“你说为什么谢未言并没有纳妾?”

半晌后没有得到回答,余岁倏然睁眼,眨眼间闪身到了孟帷房内的温泉池里。

孟帷暗觉不对劲,出水的一瞬被人一把按住双手抵到背后的木板上,模糊之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看起来有些危险的眸子。

眨眼的功夫,眸光转而温柔似水,蒙蒙的水雾旖旎,眼睫眨落细细的水珠,发丝垂落湿润。

余岁伸出另一只手替他轻轻拂开发丝滴落在眼睛旁边的水珠,孟帷看清晰的一瞬间,唇上的殷红蔓延,直至耳尖。

孟帷无措地眨着眼睛,睫毛轻颤。

所幸余岁放了手,不然孟帷体内骤然上升的热息恐怕早已露出了端倪。

余岁负手,直直地盯着孟帷,不知内心所想,但这架势应是在等一个解释。

又是一阵相顾无言,不等余岁开口,孟帷先发制人道:“你我虽是男子,但你贸然闯入,是不是该给个什么说法。”

余岁什么也没说,稍稍靠近,微抬起头,似是要在孟帷脸上盯出一个洞来,颇为冷淡地应道:“是我冒犯了。”

像是下意识的回应,这话说得极其敷衍。

“好没诚意。”

孟帷欲盖弥彰地靠后抵住木板,试图拉远一点距离,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余岁盯不出个所以然来,觉察出孟帷刻意远离的小动作,才意识到自己确实离得太近,怕是又让孟帷感到不自在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在下失礼了。”

这句话倒是真心诚意,孟帷与余岁隔出了几步距离,终于可以喘息一口气。

“阿岁,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你这边没动静,有些担心。”

轻描淡写,引得孟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幸亏余岁并没有追究刚才孟帷的举动。

只是现下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孟帷确实左右为难。

“明日我们去京兆尹府拜访一下你那表哥。”

余岁抄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孟帷下意识地点头接话道:“好。”

抬头一看余岁已经没了人影,突然发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是谁表哥啊!!!余岁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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