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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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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庭院中都安静下来。

本捂着耳朵的仪王不敢置信地抓住了长随的手腕,直将长随的手腕勒得发青,他也顾不得,只是嘴中呢喃:“皇兄……”

为仪王查看伤势的王永年也怔愣住。

身披银甲的青年却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穿行而过。

他的身后并无一人,却胜似有千军万马,威慑着在场之人不敢动作。

宋云书还跪在雪地里,脊背生疼,却仍靠着单手撑地支起了笔直的脊梁,袖袍遮掩下的手与冰冷的地面相触,早已被冻得青筋迸出。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来人。

青年捡起不知被谁扔在地面上的墨青油纸伞,抖了抖沾上的雪花。

接着他掀起甲胄的前摆,左膝跪地,将伞在她的头上撑开。

于是雪花被阻隔在油纸伞外。

宋云书在尺寸的阴影中与青年对视。

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银色的甲胄还闪着晨露的寒芒,乌发用玄色缎带收作发髻,让那张沾着点点风霜的面容锋芒毕露,连昳丽无边的长眉凤目都浸染了锐气。

他身上的戾气太重,血腥味也太重,所以少有人敢看他的眼睛。

算来算去,好像从来都只有宋云书一个人敢。

她说话时总爱看着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总有着温柔又纯粹的笑意。

可是现下似乎都没有了。

他伸出左手,似是要摸上她的发顶。

却到底是停住了,只轻轻巧巧地拂去她发上沾染的雪花和尘土。

宋云书轻声问:“你到底是谁?”

“司曦,”他说这话时,自己也觉得歉疚,“也是司马樨。”

宋云书垂眸:“走吧。”

现在也不是跟他算账的时候。

司马樨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他定了定神,先将伞先放在地上,复又朝宋云书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她起来。

但宋云书推了一下他的手,摇头道:“扶我一把就行。”

司马樨:“好。”

分明在军营中也常常帮扶伤病员,可落到了宋云书身上,他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越过伤处托起她的后腰,帮她站起来。

跪了不知道多久,膝盖都是麻木的。

宋云书皱着眉动了动腿脚,步子一瘸一拐的。

司马樨看在眼里,抿了抿唇,轻声道:“要不先去后院休息一会儿?”

宋云书顿了顿,道:“也好。”

反正她要这么走回竹下斋也不现实。

司马樨搀扶着她,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往后院去。

看了半晌才缓过神的仪王喊道:“等等!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宋云书头也不回,柳叶眉轻轻拧起,只顾得上如何放轻脚步才不至于让背后更疼,半点不乐意将心思分给闲杂人等。

司马樨也不想搭理他,只小心翼翼地照料着扶着的姑娘。

可仪王越想越火大,还想着叫人来抓他们。

作为前太子的幽王殿下显然不是一般的有威望,长随侍从们面面相觑,才有几个迫不得已被推了出来,慢吞吞地要上去抓人。

仪王还在气急败坏地喊:“快点儿去!这么点儿胆子都没有!”

可他自己也在控制不住地战栗。

然而侍从们也只能上前。

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司马樨终于回头,分给了仪王一点儿眼神。

大抵是顾及着宋云书还在身边,他说话的语调放得轻缓,没有在军营里、朝廷上的雷厉风行无可辩驳,却轻柔得像是割人性命的温柔刀。

——当然,让仪王等人听来,更像是索命的阎罗。

“圣上前些日子给了本王军权,也给了本王先斩后奏的权力,仪王可想试试?”

杀鸡儆猴。

绝对是杀鸡儆猴。

但仪王还是不敢再叫嚣,转而极其失态地砸着手边的东西:“凭什么!你凭什么!军权凭什么轮到你这个废人!”

司马樨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宋云书偏过头去看他一遭,眼神轻飘飘的,若有似无。

她还从未见过司马樨这样的军营装扮,更从未见过他这样“清风明月”的时候,血腥气催生的戾气再重,都没压下去他身上的明朗。

“废人”这个词,看起来绝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就像哪怕是初见时他通身颓靡,也有损不去的风骨,折不断的脊梁。

还有一颗善待百姓的仁心。

纵然自己深陷泥沼,也会担起应有的责任。

宋云书想到这里,心中的气也慢慢平复一些,只是面上仍不露半点软和,不肯轻易放过了他。

但他又是怎么变回这样的呢?

司马樨似有所感,回眸过来,低声道:“还得谢谢你。”

可明明她并没有疑问出声。

宋云书扭过头去,只当没听见,慢吞吞地继续往前走。

然后她就听见身侧传来的一声轻笑。

宋云书:“……”

笑个屁。

见她快要恼羞成怒,身上的重伤还没处理,更不能再招惹她,司马樨赶紧恢复了冷脸。

而陷入癫狂的仪王没再等来司马樨,却等来了从大门外涌入的幽王军。

为首的清癯将领对身后之人唏嘘:“一个女人而已,殿下也太鲁莽了,好在没被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抓了作威胁……”

冷面青年打断道:“沈老,那若是您的掌上明珠落进了他们手中呢?”

“这个嘛……”将领打扮的中年人登时心虚起来,“另当别论、另当别论。”

掌上明珠落入贼人之手,那他必然拼了老命也要救。

青年没说什么,只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仪王:“再者,他们哪儿有那个脑子,殿下算无遗策何须质疑?”

仪王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试图挣扎:“我乃当今仪王!尔等怎敢!”

“绑的就是仪王!”将领哼笑一声,让军士将他们通通捆作粽子。

青年则停在了王永年的身边,慢慢蹲下。

王永年今日里第三次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是我?”青年眼底的冰层轰然碎裂,他微笑道,“准备好了吗?王永年,地下那三百八十二个冤魂要回来复仇了。”

……

幽王府真的很穷,宋云书再次发出真切地感慨。

因幽王府里少有客人,仆婢也少,厢房都没怎么收拾过,不能住人,唯有幽王的寝居是每日打扫的,能暂且借给她休息。

可就算是主院,都快担得上“家徒四壁”四个字了。

卧榻上没有垂帘,桌案上的茶具也不齐全,油灯里的灯油只剩一点。

老眼昏花的大夫想要端起油灯来给她查看伤势,都觉得那暗黄的油灯晃眼睛,最后还是换了一盏新的,才算让老大夫得以给她顺利清理好伤口。

“女郎这伤得倒是巧,没动着筋,骨头伤得也不重,只皮肉伤看着严重些,将养好便无事了。只是……您冻得狠了,有些坏了根基,日后怕是做不了重活……”

老大夫军医出身,颤颤巍巍的手处理起外伤来极为利落。

宋云书含笑道:“运气好罢了。”

这说起来还得感谢小乙的帮忙。

老大夫大笑感慨:“看来老话说得好啊,越是做大事,越得是运气好的人!”

到底是觉得男女有别,并不方便,换药的事是老大夫找了个侍婢过来,才给宋云书的背上敷满了药,又借了她一套新的衣裳更换。

那药甫一上了伤处,倒是不怎么疼,却如蚂蚁爬似的发痒。

宋云书也只能趴在卧榻上。

侍婢捧着染血的衣裳去清洗,又给她送了餐点茶水进来。

等了半天的青年在外面敲着门问:“我能进来吗?”

说话都小心得很,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

屋内的女子似在笑:“你进来做什么?”

司马樨听得出她的调谑,喟叹道:“有点担心。”

她就又问:“只有一点?”

那一场月下告白大概给了她无限的底气,说起话来越发混不吝。

司马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别戏弄我了。”

他倒是委屈得很。

早早表明心迹的那个难免会落于下风。

“好吧。”隔着门扉传来的女声听不清晰,只听得出她语调轻快,“你进来吧。”

司马樨方才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郎趴在他的床榻上,身上拥着锦被,长发随意撒落,她则轻轻闭着眼睛,看着似在假寐,睫羽还在翕动。

或许是身上的疼痛导致的。

司马樨没有走得再近,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宋云书睁开眼,却没看他,目光打房中周转而过。

下一刻,司马樨先说道:“我许久不住这里,略有失修,非我之过。”

“我不是要说这个,”宋云书的眼神撇过房梁上的几个蛀洞,有点想笑,但又强行憋了回去,严肃道,“你这幽王府……好像有点缺钱?”

司马樨一愣,旋即低笑一声:“那首富娘子可打算借我点?”

宋云书扭头:“不借。”

过于干脆,就很宋云书。

可是生气又不肯直说的样子也很有趣。

司马樨也不奇怪,凤眼挑起浅浅的笑弧,看起来仍是从前司曦的模样。

“许久不见,云娘,别来无恙。”

宋云书面无表情地抬头:“有恙。”

既是指身上受的伤,也是指司马樨从前的隐瞒。

司马樨顿了顿,试图解释:“司曦的身份你本来都不想留下,如果直说我是司马樨,恐怕你更不会留我……至于今日之事,我本在城外,是府里的眼线传了消息来,我才知道你正好撞上了仪王,还被他借我的名义……”

其实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司马樨闭了闭眼,只道:“抱歉,云娘,若早日告诉你身份,今日也不至于如此。”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问题。

宋云书倒没想到他的认错态度这么良好。

一时间她亦沉默片刻,才撇过脸去:“没有下次了。”

“知道了,”在外头威风八面的幽王殿下乖顺地点着头,凤眼里干净得不像话,“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宋云书时常会觉得疑惑。

打从一开始捡到司曦那厮就很疑惑。

不管是长史,还是幽王,他怎么就是这么个会装可怜的性子???

但铁石心肠的宋云书想到背上的伤,就狠狠摇头:“生气。”

未等司马樨作出反应,她又是粲然一笑,柔声诱惑。

“和我做个交易吧,你同意了,我就不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的出现真的不只是为了谈恋爱……就 至少不是这一个目的 反正女主肯定不是恋爱脑呀真的 男主的话就……(目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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