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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仪王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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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所谓的“诚意”,在这样的朝代是确然存在的。

王公贵族可以随意捉弄、惩罚、处置低位之人。

只是宋云书没有想到,传闻中风光霁月的废太子,也是这样的人。

她是有些失望的。

可她依然抱有厚望。

——如果这位废太子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机会,其他朝臣、权贵,她更难接近、也更难得到她想要的一点包容。

宋云书最后问了一句:“当真,是殿下亲口说的?”

胡长史点头道:“殿下亲口所说,绝无儿戏。”

这一回,宋云书沉默了许久。

她再开口时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好。”

那就再赌一次吧。

只有钱财而无权柄是不够的,她太想要权柄,那么付出一些代价无可厚非。

大约,她骨子里本也是个疯子。

第一道罚,十脊杖。

听起来很轻巧。

可脊杖不同于臀杖,后者只击打臀部,不易将人打伤;前者则是击打人的脊背,要求出血,极其容易致残,而脊背受损很可能影响站立行走。

而宋云书的身体是个常年久居闺阁的弱女子,饶是这两年来偶尔也会进工坊劳作,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久坐,身体素质怎样都算不上多好。

受了十脊杖,不残也得脱层皮。

宋云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敢答应下来的。

可是等她趴在刑凳上的时候,心里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穿越之前的每一天,她都在围着纸墨笔砚转,学习、创作,别的什么都不用关心,所以出了工作室之后的宋云书,就像一张纯白的纸,什么也没有。

但穿越之后,她从庐江走到会稽,从会稽走到扬州,看过许多,也拥有了许多。

强行绑定她的系统曾经一度让她觉得不快,可后来也觉得,有个陪伴很好,有个目标也不错——那个目标也逐渐从悬在空中,到砸在她的身上。

普及教育,福泽万民。

宋云书想试试。

她这样执拗的人,想做的事用尽各种方式都会去完成。

十脊杖换来一次与幽王谈合作的机会,成了就能有地方政府作依靠,放弃了或许整个希望工程的建设与推进都会慢上很多。

那这很值得。

她听见小乙带着哭腔的喊声。

【宿主,不至于啊,咱们自己慢慢来也能完成任务的!】

【你有我!不着急好不好!】

【……】

小乙现在的声音越发像是雁娘与月娘的综合体。

它总号称自己是正经系统,有编制,从不会欺压宿主,也的确会为宋云书而心疼。

所以在这一刻,宋云书为自己之前欺压小乙的行为略感歉疚。

她难得开口哄它。

【小问题,反正有你在,我不会重伤残疾的对不对?】

系统是对宿主身体有一定保护作用的,毕竟它们还得让宿主最大可能做完任务。

小乙知道这个条例,但不妨碍它哭哭啼啼。

【……我看就该让你残疾了才好!】

宋云书被它逗得弯了弯唇角。

好在她的头埋在袖中,没人看得见。

一左一右拿着木棍的军士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冬日里的衣裳厚重,就算剥去大氅,月白色的长裙还是层层叠叠地铺满了刑凳,再垂落在地,像是倾泻了一地的、流动着的月华。

也是看在她女子的份上,倒没至于再让她只着里衣。

——胡长史倒是想,可才提了一嘴,就被仪王以“怜香惜玉”的说法驳回。

这也让胡长史的心情不太美妙。

他挥手:“行了,开始吧。”

两名军士硬着头皮挥起小臂粗的长棍。

“啪!”

“啪!”

“啪!”

“……”

现代医学中说,人的脊背上有非常多的神经,它们牵连到身体各处,所以一旦有神经受损就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军士有没有手下留情,宋云书不知道。

军棍带着破风声重重地落在脊背上,像是要将笔直的脊梁敲出一处处的凹陷。

就像是要让受刑的人这辈子再直不起背来。

第一杖下来时,宋云书便咬紧了袖口的衣料,双手紧攥成拳,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里去,她却无暇顾及,紧紧地闭上了眼。

脊背上的疼痛不断叠加剧烈,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强忍着不肯出声的女郎终于自唇齿间溢出闷哼声。

冷汗淋漓,面无血色。

胡长史看着这幅场景心中愉悦,对军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再加大力度。

而不远处的高台上,被侍婢长随簇拥着的仪王睥睨下方,手里还拿着一只白玉杯子随意地把玩,眼眸中尽是兴味。

青年面如冠玉,相貌堂堂,口中却道:“还得哭出来才好看呢。”

身旁奉茶的侍婢忍不住战栗。

仪王撇她一眼,嗤笑一声。

中庭的脊杖终于结束。

刑凳上铺开的月华自一点开始,盛放出大片花朵似的血迹,而青丝遮掩下的面孔苍白如许,与院中雪色相较,尤胜三分。

痛觉几近麻木,但稍一动弹还是能感到近乎断裂的刺痛。

宋云书冷汗直流。

【宿主,我打开保护层了,你还好吗?】

【……还好。】

正经系统能干涉得不多,止痛的最高参数也不过百分之二十。

可好歹有百分之二十。

的确也叫宋云书好受些,至少不至于疼得喘不过气来。

两名军士收了染血的军棍,皆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不忍。

没怎么留情的脊杖,就是军营里骨头最硬的汉子,也不见得能全程忍下来,可她一个弱女子却只发出了轻微的痛哼声。

“把她拖去跪着吧。”

胡长史对这个结果还不太满意,可也不敢违逆仪王。

军士应:“是。”

两个军士便一左一右地架起无力的女郎,往庭院里去。

才下过一场大雪的深冬时节,厚厚的雪层都还没化,宋云书被疼痛折磨得没力气,膝盖顺势跪了上去,又被寒冷刺得一个激灵。

然而又牵扯到背上的伤处,血流得更欢了。

宋云书也就不敢动了。

胡长史道:“三个时辰,本官自会给你计时。”

眼下还是上午,三个时辰,也就是得到下午甚至黄昏之时。

宋云书慢慢闭上眼,没说什么。

见她雪白着一张脸还故作神态安然的样子,胡长史哼笑一声,拂袖而去。

其实宋云书有想过,这一遭是不是因为胡长史吹了耳旁风——可她到底还是觉得,幽王不该是偏听偏信之人,或许是真有自己的考量。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可奈何,是她有求于人。

小乙担忧地在她脑子里叽叽喳喳。

【宿主,你待会儿要是失温了怎么办?我的保暖功能这个天气也没什么用啊?】

目测得零下好多度了,它可怜的保暖功能最多提五度。

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呢。

小乙很悲伤。

【没关系,我命很大的,哪儿那么容易死?】

宋云书笑着哄它。

小乙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是宿主你真的“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我带你去另一个朝代好不好?但是你下次就别这么虎了,啥事儿能比活着更重要……】

它的碎碎念是为了帮她保持清醒。

宋云书明白,所以也认认真真地听着。

这样一来,时间过得倒也挺快。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又开始飘起了毛绒绒的雪,落在脸上凉凉的,转瞬便化作水从脸颊上落下,再凝结成冰。

膝盖早就没有直觉了。

宋云书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抬眼望着飘下的雪花。

背上的伤口也凝结了,或许是被冻住了,又或许单纯的因为天气太冷,血液流通性也差了许多,但总归除了疼,不再失血了。

有人撑着伞自雪地里漫步而来。

宋云书半眯着眼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那人慢慢走近了。

油纸伞下是一张俊美的面容,眼神轻佻又放肆。

他站在宋云书面前,脸上渐渐带起了几分笑,而后转过头去,对身后着一身官服的青年男子道:“表兄,快过来瞧瞧,这可是大皇兄‘金屋藏娇’的宝贝。”

官服青年的神色却倏然苍白起来。

宋云书的唇瓣动了动。

“王、永、年。”

她没发出任何声音,却叫王永年的指尖颤了又颤。

仪王还在催促他:“怎么样?是不是个美人儿?”

王永年仓皇地撇过眼去,道:“……是。”

仪王这才满意地放过了他,继续垂眸打量宋云书,像在看着一件精美却被人糟蹋了的好物件:“虽是个美人儿,只可惜跟了那么个人,糟践了。”

神志早就不太清楚的宋云书没太听懂他说什么。

纵然一身的伤,还跪在了雪地里,可她还是没委了腰身。

月白色的裙衫沾着大片的鲜血,又被从天而降的雪花遮掩,并着散落下来的青丝,藏住了她通身的狼狈。

美人落魄是幅多么美的画卷。

仪王伸手,捧起她的脸,语带痴迷:“美人儿不如跟了本王,本王给你大好的前程!”

宋云书无力地被迫扬起头。

她轻声问:“你是谁?”

青年大笑道:“当朝仪王!”

“仪王?”她重复了一遍。

幽王府里主事之人竟是仪王……难怪、难怪她会被人戏弄至此,又对此事分毫不知情。

难怪传闻中的幽王会是这么个德行。

齿间有铁锈般的血腥味。

果然啊……

权力,是这个朝代最需要的东西。

宋云书忽然笑了起来,扯得整个后背都是疼的,可她还是用流转的美眸勾住仪王的目光,柔声道:“靠近一点,我告诉您。”

受了重伤的美人还能有什么威胁。

仪王当即就靠了过去。

宋云书微微侧头便对上他的耳朵,而眼神却直直的地盯着王永年。

那一眼带着说不出的讽意。

仪王还在催促:“你倒是说啊!”

宋云书轻笑:“别急。”

下一刻,苍白的唇瓣靠近青年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上去!

仪王爆发出一声尖叫,不敢妄动,却还是被宋云书的手竭尽全力往前一推,相反的受力直接让他的耳朵撕裂,痛苦地摔在地上。

“来人!来人!杀了她!”

宋云书苍白的唇被血色染得殷红。

她闭了闭眼,啐了一口,方才道:“什么东西!”

先骗了她,还想纳她为妾,不愧是表兄表弟,真是和王永年一丘之貉。

庭院里兵荒马乱。

【小乙,使用道具“王的维护”*1】

【收——等等,宿主,好像……不需要了。】

仪王痛叫着指使着人来捉她,宋云书没躲。

她正疑惑着要问小乙。

小乙却欢快起来。

【您等的人已经来了!】

眼前忽有一柄长剑破空而来,斜斜地插在她面前的雪地上,剑身震动,吓得围上来的军士们动作一滞,赶忙后退,四下张望。

与此同时,青年的喝退声轰然炸响。

“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情节不是为了虐女主而虐哈 既是为了后面的某些情节做铺垫 也是为了让女主对这个朝代的认知啥的包括自己的观念有一个或者转变或者更坚定的契机 所以真不是我不爱我女鹅QAQ

另外其实从最后可以看出来 女主面对这些事情也不是莽撞啊啥的 她有准备 但是很多事情不都是会按照她所预想的发展的嘛……但总之她是在有最后底牌的情况下才去做这些事的 也是在反向考察对方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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