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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分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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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去找父亲求证这是否为属实,想起有一年父亲与贺恭吏的关系突然有一年急转直下,而父亲却不肯告知原因。

对此事含糊,想起这个,摧雪心下其实已经信了一大半,但是却还是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只想着去宴颐那里求证。

而楼齐涯却管不了这么多。

当初他母亲被周熹害死,自己九死一生时,是贺萱救了他,将他带回鸿天祠收养。

而贺恭吏正是他那个该死的亲生父亲,抛妻弃子,转头娶了少雎派掌门的妹妹罗郢的妹妹凛音。

凛音随母姓,因此不跟罗郢姓罗。

当年梵迦宫隐匿于江湖中,鲜少有人知晓,她母亲竹宁与贺恭吏相爱,许下海誓山盟,成婚当晚,贺恭吏却失约。

听从父母的命令,去和另一个女人成婚。

理由只因他以为竹宁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南疆女人,对巩固他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而他娶的那个女人凛音,不仅是他青梅竹马,还是少雎派掌门的妹妹。

就算这样了,贺恭吏几句花言巧语也能将竹宁的心紧紧握在手中。他爱竹宁却舍不得权势,贪心想要两者兼得。

贺恭吏说他和凛音是协议婚约,不介意竹宁的存在。

竹宁信了,让凛音恨透了。

当权利大得越过个人情感时,贺恭吏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竹宁在民间施粥时被微服私访的皇帝沈胤封看见,一见钟情,皇帝要的女人,自古以来哪个不是势在必得。

因此贺恭吏为了讨好皇帝,将自己的爱人献祭给了自己梦想的权势。

凛音与贺恭吏成婚后便生下贺觞,自从楼齐涯母亲死后逃亡,凛音便一直对他穷追不舍,想杀了他。

绝路之下,是贺萱救了他,给了他少有的温暖。

母亲竹宁因为爱恋贺恭吏,贺恭吏却抛弃她,后来更是将她送上龙床以换取利益,因爱生恨。

因此对楼齐涯一会母爱泛滥一会厌恶难掩。

直到遇到贺萱,他才知道什么叫家。

十岁那年的鸿天祠,有懵懂的五岁小摧雪,有不苟言笑却内里温柔的宴颐,还有处处为他找想保护他不受伤害的姑姑贺萱,教他识字读书学习武功。

她对于他更是亦师亦母。

两年前,他外出打猎去给生病发烧的摧雪加餐,回来时却听贺萱失踪的消息。

再次见到贺萱时,是冰冷的一具棺材,前几日还意气风发、恣意张扬、打手板教训他经常和摧雪鬼混的姑姑,此时正面色苍白僵硬躺在棺材中。

青白脖子上的掐痕刺眼。

那时他一直不知道,以往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站在他保护他背影高阔的姑姑能这么脆弱,这么小,小到一个木盒就能装下强大的她。

没来得及去见一面摧雪,失去贺萱这个靠山的他便被武林盟主夫人凛音强制带走,而宴颐因挚爱去世喝得酩酊大醉,无暇管他。

墉罔山那些杀手更是不敢拦凛音。

毕竟凛音夫妇与宴颐夫妇关系交好,而他们也不知其中缘故。

楼齐涯浑浑噩噩被带走后遭受非人折磨,凛音用刚从熔炉中捞出的铁将他身上烙得没一块好肉,天气炎热,那些伤口很快化脓生虫。

每天只有泔水喂给他吃,

那些过得不如意的侍卫也经常在凛音的默许下将他当成狗,指示他学狗叫,钻裤.裆,扇他耳光,不然就用带着倒刺的铁鞭将他浑身烂肉再次抽得皮开肉绽。

于他为唯一亲人的贺萱身死,自己深陷囹圄,身心双重折磨让他恨不得立马去世。

可是还有摧雪。

当时他想,摧雪一定在等他。

如果醒了没看见他,母亲又去世,那丫头一定要哭鼻子了吧。

也许是不够解气,见他一直硬扛着不死,凛音气的将他四肢指骨硬生生踩成碎片,关节也被她发泄似的用锤子,一锤一锤将他关节敲碎,手筋挑断。

看他浑身浴血瘫软不成人形的模样,凛音满意了,冷哼拂袖离去。

那几个侍卫本就武力高强,见楼齐涯受伤苍白,却更添几分病美人姿态的俊脸,起了邪心。

楼齐涯咬断舌头奋力反抗,却被一巴掌扇重重扇倒在墙,软绵绵倒下去。

晕倒的最后一秒。

他看见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苍白着脸尖叫怒吼踢开几个没有防备的侍卫。

被抱紧熟悉香味的怀中后,他放下警戒心,感受她炽热体温,晕死过去。

摧雪似乎还在发烧中,体温高的不正常,脸色苍白脚步不稳。

却还是拿起半阕奋力一战。

再次醒来时是被剧烈的颠簸弄醒,察觉到自己和少女跌下山坡。

浑身骨头如再次碎了一般,手掌心的温度让他微微安心。

却感觉到掌心湿意,他艰难睁眼,见少女干净鹅黄色衣裙已经被血染成红色,刺眼又惊心。

她浑身是伤,脸上那个也被血染的面目全非,最严重还属于她头上那正往外哗哗流血的大洞。

照这么下去,她会死。

他想爬向她,进一步,再进一步,嗓子是剧烈灼痛,让他每次想试图发生呼救时都像被针扎一样。

从小到大,就连母亲去世自己濒临死亡时他都没有这么绝望。

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连喜欢的少女都保护不了,还让她赶来救自己伤成这样,却连呼救声都无法发出。

他配不上摧雪,更对不起她。

都是他的错。

一股挫败感讲他拖进深渊,或许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但摧雪一定要活着,她不能死,摧雪远远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他想,哪怕自己下一秒立马机会死亡,也要试着去给少女留一线生机。

拖着残破的身子,地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石头树枝不断剐蹭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楼齐涯却感觉不到疼,一股强烈的执意支撑他爬到高处。

沿途全是他流出的血和脓。

终于,他放出了信号弹。

再爬回摧雪身边,紧紧握住少女冰凉的手。

那时哪怕他被敲断指骨,生剜血肉时也不见脆弱神态,直到触摸到少女软嫩却凉意刺骨的双手时,他做不出任何表情,眼泪却顺着眼眶大颗落下,刺得伤口更疼。

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但是摧雪一定要活着,楼齐涯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他的遗愿,求佛祖保佑他的小少女。

他瘫软着身子用大腿骨头撑起自己,膝盖已经被敲碎,与大腿衔接处被碎骨咯得生疼。

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他双手合十,紧紧闭上双眼祈求佛祖保佑。

许是烟花弹奏效了,又或许是佛祖显灵。

有人来了。

微弱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喊:“不要管我,先救她!”

眼睛被血糊住,却依稀能看见来人。是宴颐。

宴颐果不其然首先冲向摧雪,目眦欲裂,扶起奄奄一息的摧雪替她止血,扭头看向他:“怎么回事!”

宴颐似乎才看到他,原本愤怒的神色被惊愕所取代,眼神复杂,嘴唇蠕动,半天没发出声音。

“别犹豫,先救她!”

“你快死了。”宴颐皱眉,没带人前来,因此只能先救一人回去。

他虽然如此说,但却没有犹豫的抱起摧雪,扭头大步走。

见此,楼齐涯彻底送了一口气,泄力重重砸下去。

半晌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可他却没力气再转头。

只是艰难睁眼,见宴颐脸色纠结,将一大袋黄金和疗伤的药放在他身边:“鸿天祠现在不安全了,你走吧,不要再来。特别是不要再见小雪,别害她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楼齐涯在鸿天祠生活了十年,宴颐对他没有一丝感情是假的,但是在关于摧雪的事情上,显然他比谁都要偏执认真,因为他将摧雪害成这样,他说没有责怪也是假的。

宴颐走后,楼齐涯紧闭眼睛,并没有去碰那袋价值万金的药。

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不知是痛苦还是轻松。

宴叔说得对,他太弱小了,势单力薄,仇人却强大如厮,他根本保护不了摧雪,反而还会因为自己拖累她。

再次睁眼时,双眼如一潭死水,再无光彩,却没了脆弱泪意。

就这样死了也好,他这样的废物,害人精。

可他却没有得偿所愿。

看到他放的信号而姗姗来迟的程花容救了他。

他醒后程花容打了他一耳光,拿着扇药罐子的扇子冷脸指着他:“你这么懦弱轻生,可知道阿姐泉下有知会如何悔恨当时救了你?”

“为什么救我。”他声音沙哑,双眼暗沉低落。

“你是阿姐留在这世界上唯二的杰作,你俩都不能死,知道吗。”

提前摧雪,他眼中闪了闪亮意,虽然转眼间就黯淡下去:“阿雪还好吗?”

“比你这个有药不吃的傻瓜蛋子好,不过她失忆了,正好,你也别去祸害她了,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安安稳稳过一生吧,我可不想下次再看到你被凛音折磨得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样子了,这次要随便换个其他什么人捡到你,你现在指不定在地府喝孟婆汤呢。”

程花容除了对贺萱热情一些,很少说这么多话。

“谢谢。”楼齐涯抿唇,随后开口道谢。

他不会死了,但是,他不能听程花容的话。

他不甘心,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躲躲藏藏苟且偷生,而凛音贺恭吏那两个恶人却可以风光无限。

或许是继承了贺恭吏基因里携带的贪心。

楼齐涯什么都想要。

地位、权势、复仇、包括他的阿雪。

他要通通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会不会有点刀(对手指)本来想七号更新,结果写到转钟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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