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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寒冬(3)“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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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带着肺部CT片回到内科科室,医生看完片子道,“幸好肺上没有小白点,只是冬季流行性感冒而已。”

“这样,我给你开几副药,诊所的药就不要吃了激素太多。回去多注意休息,如果吃了两天药还咳得厉害,就泡点罗汉果和菊花茶,一天一次或者一天两次。”

顾林溪:“谢谢医生。”

“没事,去楼下药房拿药吧。下一个!牛爱花!”

顾妈边走边说:“看吧,我都说我没事。”

见老母亲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乖女儿顾林溪忍不住怼道,“是是是,林女士天资聪颖,自带X光透视功能,低头一扫就知道自己没什么毛病了。”

“…..?”

(孩子学坏了)

出门诊,顾林溪忽然似有所感抬头,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挥了挥手。顾妈追逐着女儿的目光———

住院部大楼,一个长发少年站在窗口。

顾妈是认得他的。

溪溪给她看过匹诺曹的大合照,这个孩子是乐队的队长,叫….

“他叫陈岸对吗?”

“是。”

唇角的弧度弯弯,温和的笑容像冰在风里安静的化开。顾妈抬头,学着女儿的模样对楼上的少年微微挥手。

隔着高度,隔着距离。

顾林溪看不清陈岸的表情,她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打着什么,然后女孩仰头,再次挥手和陈岸说再见。

母女二人穿越拥堵的车辆和人群。视线逐渐开阔,一辆黄色的计程车正停在路边,顾妈招手。

两人小跑着,在擦过坑坑洼洼的路段时,顾林溪暮然听见一句,“妈的,怎么越挖越臭!是不是把下水道挖破了!”

“艹,真的好臭啊。大过年的真晦气。”

她没有放在心上。

上车后顾妈报出一个地址,车里有点闷。顾林溪摇下车窗,兀然听见一句——

“溪溪,下次有机会邀请陈岸来家里玩吧。”

顾林溪有些错愕。

她本来以为妈妈要盘问自己的。问自己“消失”的半个小时去了哪?又或者问陈岸为什么会在医院。

可顾妈什么也没问。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然后细细的摩挲着女儿的头发。“谢谢妈咪,你好好哦。”

“我可不好哦,我的粥没了,是不是该补偿我?说,你爸爸多少钱收买的你?”

顾林溪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您都知道了啊?”

“既然我配合做了检查,这钱,是不是该37分?”顾妈笑眯眯的像个老狐狸。“溪溪,你是个乖孩子对不对?”

顾林溪:“T T”

妈咪,我能说不是吗?Q Q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一间干净敞亮的单间病房。

房间的窗户微微敞开,风吹动着白色的窗帘。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靠在床上,被褥下是青青紫紫的针眼,心电检测仪放“滴滴”的亮着数据。

床头柜上,一捧黄色的风信子开得正好。

这盆花是陈岸特意挑的。

颜绾很喜欢。

她注视着风信子,眼眸忍不住弯了弯。她想,真好看,像太阳一样暖烘烘的。

“吱。”门轻轻的拧开。

陈岸提着粉色的手提袋进来,“我回来了。”

颜绾笑吟吟道,“欢迎欢迎。”视线一转,“桉桉,你出门买女装去了吗?怎么颜色这么….粉。”

陈岸提过窗边的椅子坐下,他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个粉色的保温桶,两副干净的碗勺。

碗筷都是家用款式,医院附近的粥铺很少用陶瓷餐具打包,颜绾忍不住问,“桉桉,这些东西从哪来的?”

“……溪,顾林溪给的。”

“顾林溪?是乐队里的那个女孩?那个电吉他手?”陈岸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他好似怕误会又补充道,“她陪她妈妈来看医生,我们刚好在走廊里碰见。”

颜绾:“严不严重?”

“没什么事,她们已经回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颜绾看着雪白的墙,雪白的窗帘,她的目光不知怎么落到陈岸身上。记忆中的那个总牵着她撒娇的小男孩,现在长成少年,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陈岸正在舀粥,颜绾盯着他下垂的,长长的睫毛发愣,这个角度….

真的很像小时候缠着自己讲睡前故事一样。

她回神,颜绾发现陈岸的肩比自己高了。

岁月和生活的琐事将过去渐渐模糊。颜绾无论怎么搜刮,都无法从回忆里翻出一个符合答案的片段。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们来台湾的那一年吗?是桉桉转学的那一年?还是,楼下蓝桉死的那天?

“妈。”

于是颜绾撤出回忆。

“谢谢。”她弯着腰去舀粥。因为角度和使着力,身上开始隐隐约约的疼。而陈岸坐在椅子没有帮忙。

因为他知道,在生命倒数的日子里,颜绾只想有自尊的活着。

突然,陈岸敏锐的听见从楼下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挑开窗帘眺望,倒下的槐树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

几个带黄色帽子的工人挤开因好奇凑上来的人,然后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跑的逃离现场。

异能行者的五感天生高于常人,没有开发战力的颜绾也听到了。“桉桉,你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很快,陈岸回来了。

他说没事。

后来颜绾是在护士和医生查房走后,在门口闲聊中才得知———

工人在挖倒一棵槐树后,有人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坏了?”有人说,是不是挖到下水道了。于是铲子铁锹越挖越深。

一个黑色的麻袋缓缓露出来,还圆鼓鼓的。几个工人想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然而,打开等待他们的不是宝贝。

是一颗切割完整的男性头颅。眼珠子凸得老大——死不瞑目。

……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台大槐树挖出人头的消息像火箭传得飞快。顾林溪正在家里包饺子,手机响个不停。

她接到了分别来自陈岸、丁小雨、蔡一零、夏知秋等凡是住在南区,并且有她联系方式的人的电话。

顾爸去超市买菜,提着一袋子东西神色凝重的脱鞋进来道,“溪溪,最近不要出门。”

“是因为台大那件事吗?我会的,蔡蔡他们已经通知我了。”

爱归置的顾爸第一次将生鲜放在茶几上。“妈妈睡着了吗?”

“嗯,吃了药就睡了。”

“等她起来再告诉她……”顾爸揉了揉额头。

“今天你们去的就是台大医院,幸好,幸好你们走的早,没看见‘脏东西’.....”

顾爸回想超市老板的话。

「蛇皮袋子打开就是一股肉腐烂发臭的味道,还长虫,见过的全吐了。」

顾林溪放下一杯温水,皱眉。她想起来了,上车前她听见工人说好臭,还说是不是挖到下水道了?大过年真晦气什么的。

谁能想到....

那下面会是「最不可能的东西。」

顾林溪回想隐隐作呕。

居然还分尸,真是变态!

“溪溪,溪溪?”

“啊?”顾林溪回神。顾爸脸色不太好看道,“我买了至少一个星期的菜和肉,除非紧急情况,一定一定不能出门知道吗?”

“如果你和妈妈要出去,也一定要我或者至少一个男性同学,朋友陪着知道吗?”

男性的力气天生强于女性,因此女性经常成为犯罪分子的目标。而通常女性受到的伤害是无法预测,无法挽回的。

如果妻子或者女儿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不。

不可以。

顾爸连做这个设想的勇气都没有。

“爸爸我知道了。”顾林溪拍拍他的肩,定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爱我们的和我们爱的都不会有事的。”

台大槐树案发生后,南区人心惶惶。台大医院附近的居民就更不用说了,离现场这么近,有人甚至中午便搬了家。

服装店无人问津,超市迎来大抢购。街上只剩几辆轿车飞驰,树叶在马路上打着旋。而台大医院,门诊部下午便迎来空窗,不少病人申请着提前出院。

台大医院外,以发现头颅的槐树为半径拉起了警戒线。

小年中午十二点。

幺妹火锅店内。

鸳鸯汤锅底烧开,从公共洗手间回来的汪大东刚坐下,服务员便来到桌前。“不好意思,两位,我们要打烊了。”

“哈?大哥有没有搞错?我们俩可才刚来诶?还有,你大中午好好的生意不做干嘛啊这是?”汪大东不爽了,他严重怀疑这家店老板在搞歧视。

雷克斯一推眼镜,“是突然发生了什么?”

服务员惊讶:“你们不知道吗?”

汪大东:“东区人就不能跑到南区吗?大哥,你这是歧视哦。”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服务员连忙解释,“我们南区大部分都有互通消息的群,俩位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是这样的,台大医院附近挖出人头了。我们老板为了警察方便追查凶手,以及考虑到顾客人身安全,所以要提前打烊。”

“钱,麻烦两位到前台收银退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汪大东探头——

我去,什么时候排这么长的??

“雷克斯,我们走!”

被扯得差点勒死的雷克斯表示:“......”

我谢谢你啊。

(全家。)

十五分钟后,汪大东踏出购物中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么好的生意不做,看来那个服务生说得是真的。”

快下锅的肥牛卷跑了Q Q 好饿。

“雷克斯,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不回东区吗?”

汪大东抓狂:“等我们坐公交车回去早就饿死了!”雷克斯推推鼻梁的眼镜,神色莫名,“不怕杀人犯吗?”

汪大东转了转脖子上的项链,“怕什么?我是谁?我可是终极一班老大,史上最强高中生汪大东诶!”

他一把搂住雷克斯豪迈道,“别怕雷克斯,有我在。那死变态敢动你一根毛,我就把他大卸十块!!”

“…..是八块”

“管他几块,诶呦雷克斯你也知道我国文是什么水平,走啦走啦肚子好饿。”汪大东笑着推着雷克斯往走。

两人路过一家清吧。

丁小雨正从里面走出来。

三人目光交汇——

分离。

汪大东搂住竹马,“雷克斯,我跟你说刚刚那家清吧叫‘荆从’,里面的酒超赞的!”

雷克斯回头看了眼店牌,黑线。“是荆棘。”

“诶呦随便啦,反正关门了都一样。”

老板掏钥匙准备将门上锁,“小雨,小雨?”小杜招招手。丁小雨收回视线,“怎么了?”

“刚刚那两个人是你朋友吗?看得这么入迷。”那眼神,那神态。小杜仿佛看见许仙和白素贞在桥上相遇一样。

“不认识。”

不过很快九月份就要认识了。

小杜:???不认识你还看那么入迷??搞什么??这如胶似漆的眼神,这噼里啪啦的火花,你们三的对视简直可以去拍偶像剧了!

咦,为什么都是男??

等等,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还要目送他们两个的背影呢?难道,难道!…..

脑瓜转转,不知转到哪个山旮旯。小杜义愤填膺一指,“丁小雨!你这个电车尾形痴汉!”

老板囧:“…….?”弟弟你是不是疯了。

丁小雨:“…..= =”

为什么这次循环总有人把自己跟男人扯一块?这….

算了,(习惯了)懒得解释(解释也没有人听)。

—————————————————————————

小年夜,晚上十一点。

颜绾已经睡去。

陈岸站在窗前打开手机,微弱的光映在脸上。翻到收件箱,手在按键上停滞一拍,最后他还是按进【顾林溪】,又摁下【确认】。

一条已读短信跳出——

【陈岸,如果你到了需要我的时候,请打我的电话,我一定会出现。】

唇边划开一抹浅浅的弧度,这个十八岁少年身上的苦涩仿佛被无形的抚去一角。他收起手机,居高临下的望着窗外。

倏然,浅色的瞳孔似野兽发现猎物般微敛。

……

夜晚寒风凛冽,今天的头上没有云也没有月。丁小雨蹲在黑黢黢的角落,突然——

左拳瞬间发出,来者轻松偏头一躲。湛蓝的战力微光让丁小雨看见来者的轮廓。长发,永远不屑的眼神。

“...”

见丁小雨发“愣”,来者发出一声语气词。

仿佛非常不屑。

丁小雨:“.....陈岸,你是不是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丁小雨:我当是谁?原来是不屑哥来了。

陈岸:(呦呦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南区现任加什么鬼的KO4,苦恋蔡一零爱而变得的·耐打王·要命的·菜鸡丁小雨(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岸在小雨面前完全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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