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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汝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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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逍和孟临知面面相觑,怎么还真跟皇后有关系?

话说到这儿,两人也明白缪一娄为什么要着急忙慌地把闻逍叫来了,此事不仅可能与崔铮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这中间也夹杂着不少疑点。

自从崔铮卢四年前被革职后,确实是好生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崔氏根基深厚,远远没有到倒台的时候。

孙讯是崔铮卢姐姐的儿子,按理说孙氏背靠崔氏这棵大树,绝不可能缺钱,为什么要做出侵吞寡妇嫁妆之事?

闻逍再度看向下首的虞音:“你家中原本是做什么的?孙氏为何要侵吞你的嫁妆?”

虞音啜泣道:“民妇的祖辈本在榕州经商,还有许多只商队,但后来祖父年事渐高,我父亲又无心经营商队,一心想只考取功名,却屡次不中。那之后虞氏家道中落,我出嫁前,祖父将家中仅剩的一只商队和家产交于我打理,后来也成了我的嫁妆,虽说不多,但也是家中最后的积蓄了,只是我也不会经营,便一直闲置于孙氏府库中。”

闻逍点点头,原来虞家是个经商世家,虽然不清楚虞音的嫁妆有多少,但这样听起来倒是合理不少。

闻逍又问道:“孙讯是因何而死?”

听到这个问题,虞音诡异地顿了顿,接着才垂下眼答道:“半月前,他在迎春楼,因、因马上风而死……”

迎春楼,京城内著名的青楼。

闻逍陷入沉默,孟临知更是仗着有白纱覆面没人能看到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如果他没记错,崔铮卢的这个外甥都快四十了吧?娶了一个比他小了快二十岁的妻子就不说了,现在还因为逛青楼而马上风死了。

只能说身上流的不愧是崔家人的血,真是如出一辙的脏,死的妙啊。

缪一娄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孙夫人,再向晋王殿下讲讲你是如何发现你夫家想侵吞你的嫁妆的。”

“是,”虞音哽咽应道,但或许是因为出身不错,她在闻逍和缪一娄面前也没有过于紧张,思绪清晰道,“那日我夫君出丧,又苦于没有合适的小辈来哭丧,我便从旁请了几个孩子来,事后便想着去库房,从我的嫁妆中取几样小物件给那几个孩子做谢礼。”

“谁想到了库房一核对,却发现我的嫁妆已经被孙氏窃取了不少金银器具,甚至连商队的信物都不翼而飞!我去责问我夫家人,他们竟说是看我的嫁妆都闲置着,不如拿去买些田产和庄子做营生,闲置的商队也可以并入他们孙氏的商队,好好利用起来。”

孟临知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商队?”

虞音莫名地看向孟临知:“是的。”

闻逍和孟临知对视一眼,又对虞音道:“你先把嫁妆的具体明细誊抄一份给缪大人。缪大人,明日你去孙氏府库核对一下,再探探孙氏是如何个说法。”

“是,”缪一娄应下,又询问虞音,“现在你与孙氏闹翻了,可有地方住?”

“民妇暂住在城西的一间小院中。”

“行,有事本官会与你联系的。”

送走哭哭啼啼的虞音,缪一娄总算吐出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这一家子真是难搞。”

闻逍喝了口茶润嘴,好奇问道:“哦?怎么说?”

缪一娄作为京官,又一直干着京兆少尹的职务,显然比久居皇宫的闻逍更了解这些京城内的小道消息,于是他悄声道:“那个孙讯也是个混的,自从五年前娶了虞音后,动辄就是打骂,甚至还有几次在街上就对着虞音又打又踹的。”

“之前有次虞音被当街打得直接晕死过去,差点闹出人命来,有人看不下去,便来廨署状告孙讯,我们也劝着虞音跟孙讯和离,但虞音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是好人家的女子哪有和离的,这一和离,以后她还怎么过日子。”

“后来又有人来替虞音鸣过几次不平,但虞音始终不愿意和离,孙讯又仗着自己是崔大人的外甥而嚣张跋扈、屡教不改,咱们廨署的同僚早就被烦得够呛。说句难听的,之前得知孙讯死了,其实大家都松了口气呢,谁知现在又闹出侵吞嫁妆的事。”

缪一娄说完,便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闻逍的神色。

他今天特地把闻逍叫来,其实也是抱着一点私心,毕竟三皇子现在是朝中红人,谁不想巴结巴结,只是一直无从下手。

谁想老天却偏偏给了缪一娄这么个绝妙的机会,闻逍竟然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虽说不一定要结党,但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他又没什么背景,在京中当官,总也得为自己做些打算嘛。

再加上缪一娄也听说过闻逍和崔氏之间不合的传闻,今天自然就想着把这事向闻逍透露一声。

闻逍也品出了缪一娄种种行径中投诚的意思,便对他颔首道:“如此,看来此案背后还有颇多疑点,最近要麻烦缪大人多替本王跑两趟了。”

缪一娄松了口气:“殿下太见外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行,你先忙着,本王和孟公子先走一步。”

闻逍今天本就不当值,暂时处理好虞音的事,两人告别缪一娄,晃悠着往外走。

孟临知半垂着脑袋,面容在白纱下若隐若现,却一直没说话,惹得闻逍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孟临知眉头紧锁:“我在想虞音的事。”

他尝试着在脑海中复盘虞音这一串行为的逻辑,先不提虞音嫁给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孙讯是否是出于自愿,光是她一直不愿意和离这一事,就有够奇怪的。

明明有廨署背书,又有邻里邻居们的支持,为什么在遭受家暴后虞音还不愿意和离?她和孙讯有没有孩子。

……只是因为被封建观念荼毒洗脑了?

闻逍道:“相较于这件事,我更好奇孙家为什么要侵吞虞音的嫁妆。孙氏虽不说富可敌国,但前几年靠着崔铮卢的关系,也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就为了几处庄子田产和一只商队就侵吞嫁妆?”

孙氏、崔氏、商队……

孟临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离奇的想法,但很快又觉得不可能,现在时间还太早了,应该不会是吧?

但他想想又觉得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便还是向闻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不如从虞音家的那只商队开始查起吧,我怕有问题。”

“你说有问题那自然是要去查的,但是,”闻逍停顿了一下,“派谁去查呢?”

“啊……”孟临知这才想起这个关键问题,他尴尬仰头,“问得好。”

差点忘了他俩现在还处于白手起家的阶段,虽然皇帝将闻逍架到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高度,但两人并不领情,大部分向闻逍示好的官员都被俩人拒了。

按照孟临知的话来说,他们现在根基尚浅,如果这时候跟那些权尊势重的朝臣扯上关系,反倒容易被他们裹挟着当成棋子利用,成为第二个闻穆和崔铮卢。

人手是得招揽,但总得招些能为他们所用的吧。

比如刚才的缪一娄,就深得两人心意。

孟临知把与他们交好的几个官员都在心里想了一遍,还是觉得都不合适:“啧,先让缪一娄去找虞音简单了解下商队的情况吧。但深入调查这事儿,还是不能交给那些官员去做。”

“我也是这么想的,”闻逍很是认可孟临知的话,“官员办事掣肘太多,而且现在我们对他们也并不算十分知根知底,不如花钱雇几个普通人去榕州查探一下情况。”

“行啊!正好找个酒楼吧,那边鱼龙混杂,说不定能找到适合的帮手,”说完,孟临知又轻抚了下自己的肚子,“还能顺便吃个饭。”

“还记着你那十盏金丝燕窝呢?”闻逍调笑道,“去哪儿吃?”

孟临知思索片刻,竟吐出了一个让闻逍十分意外的名字:“邀月楼。”

汝津看着面前两个不速之客——闻逍和孟临知,他陷入了一种罕见的迷茫。

汝津是在四年前知道闻逍真实身份的,毕竟当年纭红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那尸体还在京城外挂了好几天,当时秋猎宴席上的事自然也传了出来,大臣和百姓们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三皇子曾在邀月楼誊过话本打过工。

此事还为邀月楼吸引了不少客流,汝津后知后觉知道此事,他的第一反应是疑惑,三皇子给他誊过话本?他这个少东家怎么不知道?

直到知道了三皇子的年纪,汝津才恍然大悟,把闻逍和三皇子联系在一起。

可闻逍哪是来给他誊话本的,那是分明是给他来送钱的啊!

但闻逍的话本是从哪里来的?

当年闻逍说是他先生写来哄他的,还骗汝津帮他做了不少功课,可那个时候三皇子已经被打入冷宫,哪来的什么老师和功课。

汝津直觉这背后有些他不该知道的事,但也不敢多问多想此事,一方面他确实对闻逍的话本有需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闻逍现在在京中炙手可热,他哪敢轻易得罪。

汝津试探道:“晋王殿下光临邀月楼,我这小楼也蓬荜生辉啊。”

闻逍奇怪地看他:“汝老板说的哪里话,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汝津心里腹诽,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摸不清你是怎么想的啊!

就在汝津绞尽脑汁之时,坐在闻逍身旁的白衣人忽然拿起面前的喝空了的茶杯往闻逍的方向推了推。

汝津心中不禁揣测着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和闻逍平起平坐。

更离奇的是,闻逍竟然还拿起茶壶,亲自给此人倒了一杯茶。

汝津眼皮一跳,这人究竟是什么谁?

但更离奇的还在后面。

只见那人摘下帷帽,露出了一张白皙秀丽的脸,少年青春明艳的面孔笑意盈盈地看着汝津:“汝老板,近日你们邀月楼这新话本反响如何?”

汝津以为对方只是随意客套一声,便答道:“反响很不错,这位公子有兴趣的话,等会不妨听一听。”

“听就不必了,”孟临知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反响不好,我还得改一改这话本后面的内容。”

汝津:?

汝津过了片刻才明白对方话中的深意,他蹭地打了个激灵:“你就是写这话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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