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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成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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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鸣书神情暗淡,似有难言之隐,在谢元栖的几番追问下才道:“此事机密,本不该对你说,事急从权,我也不好再瞒你。杜三江的长子肖想我幼弟,他仗着军权胁迫我父将幼弟嫁与他家。”

杜三江是孔相的义子,他的长子就是孔小公子的子侄辈。

谢元栖神情悚然:“......这莫不是......”

孔鸣书点点头:“违背伦理的事,父亲如何愿意做?所幸琅琊王诚心求娶,父亲便将幼弟嫁了过去,只杜三江怀恨在心,以为是父亲伙同琅琊王使计害他丢了脸面,打从那时他就对父亲心生不满,每每于要紧处都使坏心,几次让父亲遭遇险境。”

他吐露出一个秘密,神情有些不郁,但仍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此番来寻郡守,正是有事相商。”

好半天后,厅中声音停歇,谢元栖亲自送孔鸣书出门,却并没给出肯定的答复。

孔鸣书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怒气,勉强笑道:“如此,就等谢郡守的消息了。”

谢元栖送他上马车:“自然,二公子尽可放心。我东昌府美景无数,与京城迥异,二公子若不嫌弃,就叫我这亲卫做个领路人,带二公子四处转转。”

孔鸣书翻身上去,等马车动起来,才恨恨地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敢这样与我拿乔!”

若非父亲耳提面命,早在刚见面谢元栖摆架子时,孔鸣书就翻了脸。

谢元栖回去后,阮吟已等着了,眼中带着几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孔相定然是在与傅侯相争时落了下乘,他们素来清高,眼下却巴巴地派出府中公子来拉拢你一个才上任的小小郡守。”

谢元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随意搭在桌上的手,低声重复道:“小小郡守?嗯?”

阮吟噗嗤一笑,求饶道:“是我说错话,大人饶过我罢。纵观整个大庆,论才能和美貌,哪个比得上谢郡守?”

他张口就是胡说八道,谢元栖反而不好意思了,轻轻咳了下,无处安放的视线顺势落在地上,耳尖微红。

小榻不大,两人肩并肩靠着,斜斜支起来的窗户边,帘子挡住日光,只几缕透过缝隙溜进来,映在两人脸上,如同铺满金光,恍然如梦中人。

阮吟神情有些恍惚,下巴轻轻抬起,搭在谢元栖肩上。

“我总盼着与你快快成亲,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做到。”

阮吟偶尔会流露出一些令谢元栖看不懂的怅惘,但他不愿说,谢元栖便也从没问过,此时见他难过,心里一动。

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已经凑上前去,轻轻地碰了碰阮吟的眼睛。

“我们下月就成亲。”

阮吟一怔,抬头认真地看他。

谢元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就如同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贸贸然就向心上人提亲,难免唐突佳人,但却不太后悔。

“我身无长物,如今群狼环伺,本不该如此仓促就同你提出这事。”谢元栖说得很认真,并无开玩笑的神色,“怕是会委屈你,但正如你所说,正逢乱世,还不知哪日才能太平,总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事。”

“我谢元栖今日在此立誓,无论是从前还是往后,所得一切皆与阮吟共享,家中皆由阮吟做主,永不欺瞒,绝无二心,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他忐忑不安地等着阮吟的回复。

阮吟眼眶微微湿润,上一世两人的婚事也十分仓促。

如今是安平八年,他们已经结识三年。

但上一世两人在这一年才相遇,那会阮吟终日郁郁,死气沉沉,一心报仇。

当时襄阳无主,昌邑也还十分混乱,杜三江麾下有人叛乱,对昌邑王府的监管逐渐力不从心。

在阮吟的支持下,柳金明背着平度王,躲过杜三江的监管,偷偷养了一支私军,而谢元栖在这支军中任职,两人这才相遇。

相处三年后,才正式结为夫夫。

安平十一年时,各地叛乱频出,朝中无力镇压,便指派各地藩王或郡守去解决,藩王和郡守自此有了名正言顺掌军的权利,开启诸侯割据的时代。

原先碍于京城的皇帝,阮吟为平度王和昌邑王做的一切都只能隐在暗处,又因性别限制,囿于纲常伦理,他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所做种种都只能冠上他人的名义。

出入只能覆面,不能让人看见真容,也无人知他名姓,只随意唤句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公子。

平度王那时不许他与任何人成亲,直到谢元栖的权势日益增长,两人才简单办了场婚礼,宴请三两好友证婚。

阮吟一直觉得或许就是因为开端不好,最后才会拥有那样惨烈的结局。

但此时看着谢元栖认真的眉眼,他的爱人这一世未经那么多风霜,二十出头就已做了一郡之主,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眼中却带着这个年纪罕有的包容。

仿佛无论阮吟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赞同。

阮吟沉浸在上一世的阴影中,从未走出来过,也忽略了此时他们已有不同的开篇,不再受制于人。

这已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谢元栖也在他身边。

阮吟想,或许自己也该有所改变。

与更好地迎接自己年少的爱人。

他指尖描摹着爱人的眉眼,忽然笑开,犹如春风拂面,繁花盛开。

“好,我们下月就成亲。”他重复道,“马上就成亲。”

谢元栖觉得有点不对,他默默蹲在床边,看着阮吟指挥着忙忙碌碌的小侍们布置新房。

屋内张灯结彩,挂着红色的绸缎,十分喜庆,外边却一切如旧,仍是沉静古朴的模样。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同。

谢元栖的“下月成亲”虽是脱口而出,但勉强也算是有所凭据。

要想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事,准备一月已是所需的最短时间。但他却没想到一向谋定后动的阮吟在婚事上面,竟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

两人才说定成亲,片刻后阮吟就开始着人布置新房,道是今晚就要成亲。

谢元栖:“......”他觉得不行。

“成亲最要紧的不就是你我么?喜服、红绸、龙凤烛、合卺酒、窗花皆已备好,灯笼一会就更换,再请城中最好的戏班子来吹吹打打唱个戏,就已经十分热闹。”

更何况,以阮吟的身份,还无法完全现于人前,皇帝的鹰犬如同发疯的狗,还在四处搜寻他的踪迹,即便由于太久无所获,加之正值多事之秋,搜寻也不如从前严密。

但谢元栖如今也今非昔比,算是在皇帝面前挂了个名号,风险便又大了起来。

阮吟捧着谢元栖的脸,循循善诱:“我不要什么凤冠霞帔,也不要十里红妆,更不要什么风光,我这前半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好衣服没穿过,整个大庆的小哥儿里,即便是皇子也未必有我风光。”

“可那又如何?钱财声名转瞬即逝,你待我好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咱们两人的婚事,为何要委屈自己,请好些人来,做那被人看的猴子,我才不愿这般重要的场合,有外人在场。”

谢元栖几乎要被他说服了,等他想起如何反驳时,阮吟已换上喜服。

阮吟平日里素面朝天就已有十分颜色,如今上了妆,一颦一笑皆是平时少见的风情,忽然就从一个端坐云端的仙子,沾染上了世俗的烟火气,成为人间最靓丽的风景。

下凡的仙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快去换衣服,你快误了吉时了。”

天逐渐黑了下来,仆人顺从地退下,只留他们两人在,阮吟端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盖头。

床侧的红烛热烈地烧着,发出极轻的噼里啪啦声,是这场简单婚事里最有礼的宾客。

谢元栖手持玉如意,边挑盖头边低低念道:“一盖,举案又齐眉;二盖,比翼共双飞;三盖,永结同心配......”

他替代了媒人的角色。

红盖头轻飘飘地落在床上,露出阮吟秀丽的眉眼,他并不似一般的小哥儿那样羞涩,反而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待谢元栖的祝词停歇,才小声又肯定地道:“你是我的人啦。”

谢元栖抚上他的脸:“嗯,什么都是你的。”

一夜无梦。

谢元栖罕见地起晚了,他素来严于律己,平日这个时辰早就起来练功,此时却仍在床上,透过层层幔帐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

温香暖玉在怀,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但柔软的触觉却提醒他这再真实不过。

“再睡一会?”阮吟扒拉开被子,从他怀里探出个头,睡眼朦胧地看他一眼,又闭眼钻了回去,黏黏糊糊地抱怨道,“困死啦。”

谢元栖抚了抚手下光滑的肩,低声应好。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出了房门,许万山站在外面等了许久,见他出来,忙说道:“柳主将求见将军,已等候多时了。”

“柳全?”

许万山颔首,附耳几句:“之前走漏风声的人已经找出......”

说完后撤一步,低声道:“还请将军拿个主意,看如何处置。”

谢元栖按了按眉心,沉声道:“这个傻子,你带人去将柳府围了,主意打到我身边人身上来了,好大的胆子!”

许万山神情不变,抱了抱拳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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