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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背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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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柳全才换下外衣,忽有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轻声叫了句:“大人。”

柳全吐出口浊气,烦躁地拍拍桌子:“功亏一篑,若非及时处理尾巴,那个赵祥金定然会把我们都咬出来。”

那人没应话,只是道:“主子传来口信,叫大人务必取得谢元栖的信任,既然他已是板上钉钉的襄阳郡守,必然会和杜三江起嫌隙,务必要将他拉过来。”

柳全皱眉:“这事不好办,谢元栖油盐不进,为人刚愎自用,很是不将东昌府衙原本的人放在眼里。”

那人轻蔑地看他一眼:“这就是你的事了,务必做好,别误了主子的大计。近来京城那位盯上了主子,这事办成前,尽量不要再联络。”

说完便将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一转身就消失不见。

柳全上前打开那箱子,黄灿灿的金条整整齐齐堆在一起,他面色青白交加:“我哪是要这些俗物。”

末了还是将金条收好,紧紧地捏住拳头,喃喃道:“谢元栖。”

一架朴素的青布马车进了东昌府城门,三秋掀起帘子,打量了几眼,便收回手,笑意盈盈地道:“好热闹,不比东阳府差多少。”

阮吟裹着厚厚的大毛毯恹恹地抬眉看了眼窗外,帘子已经落下,但隔着马车也能听见外面的喧闹。

“东昌府前些年才遭兵祸,能恢复成这样已算是不错,比我预想的好了许多,再费些心思和时候,定然会胜过东阳府。”

三秋捂嘴笑:“可不是,这可是咱们自家的地界,往后要如何做,还不是公子和谢公子一句话的事。”

阮吟面上也带了分笑:“东阳府虽好,到底处处掣肘,总是不自在的。”

滚动的车轮忽然停了,三秋笑容微敛,探头一看门上挂着的匾额,上头写着“谢府”两字,果然是已经到了。

外面早已有人恭敬地等候,三秋提着衣摆下车,扫视一眼,才扶着阮吟出来。

等候的人一见他,就跪地行了个大礼:“恭迎主君!”

三秋讶然,看着阮吟无声念了句什么,阮吟对他的脾性早就了解得十分透彻,清楚辨认出他的话。

“喊您主君呢。”

谢元栖之前在昌邑总是别别扭扭的模样,虽已认下两人婚约,但却从不说那些痴缠的话,两人相处时也正经得不行,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刀去上阵杀敌。

阮吟原还想着这人打算给自己个什么名头,没想到两人没成婚,就已叫府上人喊上了“主君”。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面上都十分平静,微微抬手:“起来吧。”

面前这些人都是飞虎营的,身上还穿着盔甲,令行禁止,阮吟一下令,他们就哗啦啦整齐地起身站直身体,仪容肃穆。

若换个胆小的哥儿在这,怕不是早就吓哭了。

谢元栖收到消息赶来时,就见有几个年轻的好奇心重,状似目不斜视,实则眼神时不时就要偷瞄阮吟一行人几眼。

谢元栖:“......”他一巴掌糊在那人后脑勺,声音有些危险:“好看吗?”

那个士兵挠挠头,很有经验地垂头丧气道:“属下一会就去领罚。”

谢元栖懒得搭理他们,正眼看向台阶上的人,阮吟微微侧着头看他,青色发带被风吹起,带着乌黑的发丝遮住小半张脸,他身后是郁郁葱葱的庭院。

明明已经到了夏日,谢元栖脑子里却忽然蹦出一个词。

色如春花。

“只有个厨子,做饭还不错。我担心你用不惯我找的仆从,便想着等你来了,再寻摸合适的人。”

“府中不只住了咱们,但他们肯定是要搬出去的,总住在府里他们也不自在,从前是权宜之计,回头接了家里人来,不能再这么将就。只是也需你来做主,还有些人没家没室,你若有空,或可帮他们寻几个容身之处。”

“之前你说的那几个安置退下来的将士的法子,我琢磨过了,很是不错,只是先前没机会用,眼下倒是时机已至,可慢慢开始摸索。”

谢元栖牵着阮吟的手,只觉得掌心的手柔软细腻,力气稍微大点就会被捏断。

谢府当初只草草收拾后就住了进来,前些天请人修整过,看起来还算体面,但在细节上还需再细细雕琢。

阮吟余光瞥见几个匆匆走过、打扮俏丽的小侍,谢元栖向来是用不惯小侍的。

飞虎营管得严,这几个人不可能是伺候府中暂住的下属,营中将士的家眷都还在昌邑,也不会是他们带来的。

府中粗使的阿么倒是有几个,可这般年轻貌美的,是用来做什么的?

阮吟轻咬着唇,难道是谢元栖养了人?

他垂眸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晚些时候把府中的侍从都唤来吧,我也好认认脸。”

谢元栖点点头:“是该如此。”

“后院伺候你的那些人也叫来我见一见,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身边伺候的人若是要为你孕育子嗣,还是当择身家清白的良家子,背后有勾连的难免会惹是非,徒生祸患。”阮吟轻声道。

他向来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与其自己胡乱猜测,徒生误会,不如直接说出来,若有内情,一下便知。

谢元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阮吟话里的意思,他眉头下意识蹙起,还没说话,阮吟便撇开头,好似有些难过。

他轻轻柔柔地自嘲:“是我逾越了,他们无论是否有名分,都已是你的人。不管是何等身份,都比我一个贱籍更上得了台面,我与你虽有婚约,但三媒六聘一个也无,所谓婚约不过是口头协定。”

“即便你不曾反悔,可到底是还没成婚,我以何种身份来干涉你后院里的人......”

阮吟收回手,停住脚步,不愿再走了。

谢元栖哭笑不得,想了半天才琢磨清楚阮吟的误会来自哪。

“忘了同你说,许万山前段时间将他弟弟接来了,安置在他院子里,找了几个人伺候着,他那弟弟深居简出,我至今没见过一面,你若是不提起来,我怕是早就不记得了。”

他倒是不觉得阮吟在无理取闹,耐心解释。

阮吟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没说话,朝他伸出手,这便是信了他的说辞,不打算再追究。

两人边走边闲聊,并不拘泥于什么话题,快到给阮吟准备的临夏院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噗嗤一笑:“你还不知呢,昌邑那现下闹翻了天,有趣得很。”

杜三江已经黑了好几天的脸,他在朝中没什么经营,只一个孔相能依靠,是以朝中的消息都只能由孔相那边传递过来,才勉强能不做个聋子。

但这回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等传旨的人已经到襄阳宣完旨了,他才知道谢元栖被任命为襄阳郡守。

他那花费不少心血精心培养出来的三千飞虎营,也连带着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被皇帝改封飞虎军,成为襄阳的驻军,受辖于谢元栖。

这时若还不知道自己看走眼,养出了个白眼狼,杜三江就枉做了那么多年的武卫军统帅。

他先是发了好大一顿火,见麾下皆是诺诺之辈,面上晦暗不清,半晌挥手叫他们都下去。

信重的谋士隐在暗处,毒蛇一般的目光垂落在地上,逐字逐句道:“放虎归山。”

杜三江深呼吸几下,阴冷地笑了下:“事已至此,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无用,这回是我棋差一招,京中来使,义父将我狠狠斥责一顿,似是疑我有二心。眼下不适合再与谢元栖斗,当务之急是争取义父的信任,我麾下皆是无用之人,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他生性多疑,从前有意无意将手下的人养得不敢反驳他,这才对颇具个性的谢元栖另眼相待,谁知打鹰不成反被琢了眼,竟养出个心腹大患来。

只是现下不是解决这事的时候,京中这回传信极慢,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昌邑是他的根基所在,朝中孔相则是他的眼睛,二者都不容有失。

至于错失的襄阳和叛逃的飞虎营,虽令他伤筋动骨,却还不至于直接伤到根本。

平度王府。

柳金明又一次乔装来,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赶上这个消息。

他匆匆忙忙去找平度王时,却见平度王和常先生并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慌乱,对于横空而出的襄阳郡守,他们似乎早有预料。

“各方都打着襄阳的主意,没想到孔相这般不遗余力,却被底下人反叛。”平度王笑道,眼中是幸灾乐祸。

孔相在皇帝还未登基前就已是他的走狗,当年平度王到手的太子之位被废,孔相没少在其中下功夫。

这些年来,对方也不断在皇帝跟前上眼药,若非平度王的王位是先帝亲封的,怕是早就被当今皇帝废除,他对孔相可谓是恨之入骨。

此时见仇人吃瘪,自然拍手称快。

常先生也十分满意,他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柳金明身上,难得神情温和地同他说话:“那位谢元栖谢郡守,可是当年小殿下荐给殿下的那位义士?”

柳金明呐呐点头,就见常先生有些可惜地叹道:“当初殿下还想用谢郡守,可惜那时他已离开,一直没能再寻到人。”

柳金明心里腹诽,当初不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赶走的吗?那时谢元栖还是个镖头,他们可没将人放在眼里。

若是换做两年前,他定然会直接出言顶回去,但这些年来,他兄长对常先生愈发信任,几乎可称得上是偏听偏信了。

他几番谏言,却都被常先生知晓,自此后更加在兄长面前给他上眼药。

如今兄长虽然对他疼爱如常,但已不将重要的事托付给他了,显然也是觉得他靠不住。

面对常先生的话,他已是沉默居多,不再敢反驳。

此时便也点点头,叹了句“没缘分”便罢。

只是常先生却不肯罢休,追问道:“听闻阮公子与谢郡守很有几分不一般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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