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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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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江深感头疼,好一阵没能说出话。

孔恕雅瞪着他,杏眼里满是泪花:“你也和父亲一样,想将我卖了是吗?”

“小雅,丞相这么疼你,为你择选的夫婿必然是经过精挑细选才定下的,你怎能这般胡闹,干出离家出走的事?”杜三江这段时间本就忙碌,骤然又来了这么个大麻烦,还是尊动不得又容易闹事的祖宗,只觉得自己倒霉极了。

“昌邑这段时日不太平,你若是非要离家,去山阳外祖家住一段时间就是,怎能一个人不带就跑来这里?但凡出点差错,可曾丞相和夫人会如何担心你?”

山阳距京城不过一日路程。

“父亲想将我嫁给山阳王,我去山阳岂非是自投罗网?”孔恕雅气得跳脚,“那山阳王生得肥头大耳,为人懦弱得很,就是头猪也比他有出息。”

杜三江明白孔相的打算,今上暴虐,对孔相也越发不信任,朝中当初拥护皇帝上位的许多老臣都被卸磨杀驴,孔相总得为自己打算好后路。

而山阳王人虽平平无奇,胆小如鼠,但正因如此,封地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皇帝对这个兄弟很是放心,并不提防。

山阳王虽不一定是良配,却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若是真走到了不得已的那步,这也会是一个很好掌控的傀儡。

再说了,虽然山阳王相貌不太出彩,但除了好色这点小毛病,别的方面还是没问题的,好歹是皇家贵胄,不算辱没孔相府的小哥儿,孔相虽一门心思都是名利,却也不至于推自家哥儿进火坑。

但他却不能说给这被惯坏了的小祖宗听,一来孔恕雅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又是个小哥儿,听不明白什么朝政局势,二来小孩子嘴不严实,要是将消息泄露出去,容易惹来祸患。

“三哥,山阳王早就有王妃了,即便父亲想将我嫁进皇室,难道别的宗室子不行吗,哪个不比他好,即便是宗室子不行,那陛下呢,陛下他——”

“住嘴。”杜三江神情一肃,孔恕雅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又委屈,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杜三江吐了口气,苦闷地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山阳王妃去年病逝,并未留下子嗣,你嫁过去即便是个续弦又如何,你出身相府,等诞下嫡子,整个王府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小雅,别胡闹了,过几日我就叫人送你回京。”

两人不欢而散,孔恕雅气势汹汹地离开,瞥见一个眼熟的人影,初见面时这人灰头土脸的模样,一身血,看上去像个恶鬼,如今看来长得倒是不错。

他心里一梗,哪怕是个小兵都比山阳王好看,父亲怎么就不肯为他多想想。

“那是谁?怎么从没在三哥身边见过?”

守门的亲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了片刻才想起来:“不过是新提拔的一个校尉,哪有资格跟随将军回京城,您没见过也正常。”

“校尉......”孔恕雅念了几遍,觉得此人地位卑下,倒是浪费了那副好相貌,很快就将人抛在脑后。

谢元栖领完校尉规制的衣服,回到新的住处。

此番杨校尉因轻敌丢了性命,幸亏谢元栖想出良策力挽狂澜,不仅攻破原定的目标土匪窝,还顺路救下被追杀的辎重队和孔相的小哥儿。

他的官职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队长,一跃成为能说上几句话的校尉,手下不大不小也有个五百人,地位已经不是初入营的那个新兵能比的,即便资历不深,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平时操练时,他不动声色地夹带私货,将一些现代的思想混杂其中,成效颇为显著。

平淡无波的日子才过了两个月,军中忽然传出要大比的消息,这种事自然是轮不到新兵,但他们也需配合上面做好协助工作。

主将散会后,几个校尉一脸郁气,虽什么也没说,但仍能轻易看出不满。

谢元栖故作不解,其他人嗤笑一声就离开,只有他原先的顶头上司孙校尉摇摇头多说了几句。

“这次大比不同以往,就连东阳府那边也会派人来观战,若是能出头......”

孙校尉打住话头,他们这些人要么是得罪上司,要么是前途无望,这才被打发来带新兵,虽则大比是个出头的好机会,但凭借他们的本事,要参加大比还是太勉强。

这个新晋升的谢校尉倒是年轻有为,可惜资历太浅,也没这个资格去。

他不愿多说,谢元栖回去后托卫平声去打听,也只知几分皮毛,便收了心思。这次大比东阳府那边会派人来,他之前在王府养伤时暂住过几天,虽然接触的人少,但也担心被认出。

如今没机会参加大比,反倒是一件好事。

谁知没几天副将就把他叫去,说是将军特地点了几个人参加,基本都是谢元栖手下的人,命他们好生准备,切莫丢将军的脸。

大比分为两场,先是各营各级将领一对一比个先后,之后才是各营的混战。

新兵营地位是全军最末,自然被安排在最后,他在后方往高台上看去,东阳府贵人的位置上赫然是昌邑王柳金明。

柳金明正百无聊赖地半躺半坐着,特制的大椅子上垫着厚厚的褥子,坐上去极为柔软。

他好似对厂商热火朝天的厮杀对打毫无兴趣,折扇搭在额前,虚虚挡着刺眼的光。

直到下面的人点到新兵营校尉时,熟悉的名字让他一怔,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望向台下。

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校尉矫健得像只豹子,凶狠地打退一个又一个对手。

直到日落西山,杜三江接见优胜者时,柳金明才回过神,对着杜三江不怀好意的笑脸,扯出一个笑容。

其他人都离场了,只有谢元栖离开后又被叫回来,他顺从地跟着杜三江的亲卫绕过好几条路,才到杜三江面前。

他早有准备,因此对见到柳金明毫不意外,只是向杜三江行完礼后,又随意地对着柳金明拱拱手,叫了句“殿下”。

杜三江将他叫来这里和柳金明见面,必然是知晓两人此前有过交情,这在他和阮吟的意料之内,也算是刻意为之,太过干净的履历反倒不美,白璧微瑕才叫人念念不忘。

只要不牵扯出背后的阮吟,柳金明和谢元栖的交情乍看并没有什么特别,无非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赏识一个小镖头,却不知因何缘故闹翻脸。

柳金明盯了他好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忽然失踪,倒是叫本王好找。”

谢元栖不说话,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两人对峙了会,旁边悠闲看戏的杜三江才开口,装模作样地劝道:“此前得知你出身王府,本将军还以为是王爷特地给武卫军送人才。”

“既是误会一场,谢校尉还是快快随王爷回去吧。”

谢元栖对他倒是恭敬,只是一见柳金明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笑道:“我不过和昌邑王萍水相逢,自以为有几分交情,谁知殿下竟隐瞒身份,骗我是个商户子。谢某出身低微,哪配和王府有关系。”

柳金明大怒:“大胆,本王折节与你相交,念在你遭贼寇劫掠,来东阳府投奔我,好心收留你,竟招来埋怨。”

两人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柳金明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指着谢元栖鼻子骂道:“我好心给你找个夫郎,若是要害你,何必花这心思,罢了,今日本王就一刀砍了你,了结与你这小人的恩怨,权当我眼瞎看错人。”

谢元栖险险避开:“你说拿我当兄弟,就是要将家里的下人嫁给我做夫郎?你自己搞大小侍的肚子,何必让我做那冤大头,给你养孩子。”

柳金明目瞪口呆,呐呐不能言。

杜三江眉头一挑,古怪地看向柳金明。

柳金明半晌才憋出一句“胡说八道”,刚要继续追上谢元栖,就被拦住。

他扭头怒视杜三江:“将军今日是要看本王笑话?”

杜三江随意安抚几句,让谢元栖先下去。

夜半谢元栖还醒着,门外忽然有了动静,却是杜三江又有召。

“将军。”

杜三江看上去没了白日刻意伪装的和气,神情严厉地看着谢元栖:“你可知罪?”

谢元栖梗着脖子,跪在地上,硬气道:“不知。”

亲卫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极粗的黑色长鞭,狠狠地抽打了他一下,谢元栖一下没防备,被那力道带着摔在地上,后背立刻出现一道血痕,鲜红的血很快冒出来,渗透了才穿没几天的校尉衣服。

几道鞭子下去,杜三江又问了一遍,这回谢元栖虽没顶嘴,但也没说话,强行咬牙忍着痛意。

杜三江见他闷不吭声,完全没叫一句痛,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他看了眼抽鞭子的亲卫,亲卫会意,毫不留情地又挥了几鞭子。

谢元栖几乎变成一个血人,眼睛闭着,大口喘着气,仍是清醒的,却没叫一声屈。

不知过了多久,杜三江才叫停,又叫来军医给他医治,见他犟得像个小牛犊子,久违地笑出声:“好小子,倒是个硬骨头。”

谢元栖睁眼看他,叫了句“将军”。

杜三江道:“可知我为何罚你?”

谢元栖摇摇头。

“你可委屈?”

“不敢,将军罚属下,自然是因为属下该罚。”话虽如此,脸上却颇有些不服气。

杜三江却没恼,他定定地看了谢元栖几眼,仿佛从他身上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他心道,到底年轻,还需打磨。

“你做卧底混进武卫军,这可是死罪。”

谢元栖不服气:“属下投军只为杀敌,不是谁派来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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