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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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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到晌午,余四海独自一人从军营回来,站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应。照理说现在医馆应该已经开门,并且秦素素和季左也应该都在馆内。余四海越敲越不对劲,索性绕到后院,提气发力便越过了围墙进到了院子里。一楼找了一圈没人,但院子里有断了的树枝,房门被撞得歪在一旁这些痕迹表明昨天在医馆内应该发生了大事。看见这一切余四海的心一下就抓紧了,三步两步便冲上了二楼,秦素素和安言的房门倒是完好,只安言书房的门被卸了下来扔在一旁,余四海快步走近一看通往一楼的密道已经暴露了,看来昨天这条密道被秦素素用过了。余四海此刻心里着急到了极点,秦素素去哪里了?季左又去哪里了?

他不抱希望地推开了秦素素的房门,没有锁是在他意料之中,可当他走进房间却看见和衣躺在床上的秦素素,脖子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乌黑色,刺目的挂在那里。余四海大骇,连忙跑过去查看秦素素的状况。谁知手还没碰到秦素素的脸,她却自己睁开了眼睛,面上全是茫然的看着余四海,双手一撑想坐起来,脖子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扯,痛得秦素素龇牙咧嘴的又躺了回去。

“哎呀,素素你吓死我了,我在外面拍门拍了老半天都不见你应我一声。翻墙进来发现院子里一片狼藉,就知道大事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余四海看秦素素还能动,心稍微安了一些。

“我很渴,给我点水。”秦素素这次小心翼翼地撑了起来,靠着床头坐着。一碗凉水下去后才继续说道:“昨晚要杀我们的人来了,原来是业城的九门主季良,好在季左她哥和一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老者赶到了,我才有命在这跟你说话。”

“那,你脖子上的伤要紧不?季左去哪里了?”余四海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这伤只是被季良的剑气所伤,没什么大碍。季左中了毒,她哥已经把她接回去了。昨天来的那位老者,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人,三言两语便把季良训得不敢说话,而且还把他软禁了起来,安言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危险了。放心吧。”

“先下楼,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小姐那边李来和李顺都照应着,应该也没什么。季左姑娘伤得重吗?你得去过去看看。”余四海这才把心放回了肚皮里。

大概到了中午时分,千山商行内季左也醒了。虽然季良的解药解了季左身上的毒,但是没个十天八天季左也很难恢复如常。此时她躺在床上,虚虚的半闭着眼睛,有些艰难地问到:“哥,秦姑娘怎样了?”

“我昨晚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能确认的一处是被剑气划破了脖子,血流了不少,但没伤到要害。是否还有其它伤就不得而知了。当时你躺在她身后不远,她只有一把匕首在身,应该也到山穷水尽了。”季右温和地向季左说起昨晚的战况。

“我想去看看她,当时我已经中毒了,是她把我从医馆背出来的。如果没有我,她应该可以顺利逃走的。”季左听到秦素素受伤,很是内疚,挣扎着想起来。

“你且安心躺着,这个样子没个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的。等会儿我会过去请安大夫过来,正好也借此机会让她帮你好好调养调养。”季右略皱眉道。

“安大夫在军营的,脱不开身。我已无大碍不用那么麻烦。”

“季良用的毒,向来阴狠,虽然他交出了解药,但这解药也只能姑且保你不死罢了。要把体内的毒清除干净,还得找高人指点才行。”季右说到季良语气变得有些硬邦邦的,恨不得让他偿命。“秦素素也能算是用毒解毒的一把好手,但她现在有伤在身,我们也不好打扰。我再想想吧。”

季左现在很想见到秦素素,但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过去只会给她添麻烦,于是也只能生生忍住。

商行另外一边,季流风的书房内炭火还是一如既往的烧得很足。季流风坐在书案前翻看信件,昨晚赶车的老者垂手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师叔,你知道季良一直都是二哥的人,虽然我不知他为何要杀南显,但他既然领了命,恐怕我也很难让他乖乖就范。”季流风一边看信,一边看似无心地跟老者说着话。

“少爷您前些日子修书回城,城主知道此事后便让老朽立即出发赶来演州。昨日老朽已经与九门主谈过了,他只说是私仇便不肯再多说一句。老朽虽能勉强制住他,但想撬开他的嘴还是不容易的。城主交代,让老朽择日带季良回城。”老者还是保持着垂手的姿态,只是身体已经面向季流风了。“季良虽然被我带走了。但医馆两位姑娘,怕是留不得了吧。”

季流风听到这,放下了手中的信。抬起头看了一眼老者,目光里探寻也有微微怒火。“是母亲的意思,还是你的建议?”

“回少爷,城主只是指示保证您在演州的安全。老朽冒失了,请少爷息怒。”老者还是八风不动地站着,只是微微低了低头而已。

“师叔只管带着季良回去便是,其它的人我自有安排。”季流风复又低头看信。

“老朽明白,那少爷我就先退下了,如果天晴,明日一早我就准备返程了。”

“有劳师叔天寒地冻的时节还跑一趟演州,辛苦了。”季流风站了起来,冲着老者点了点头,便算是为他送行了。

“职责所在,少爷保重,老朽告辞。”

这边老者刚离去,季右便应召来到了季流风书房。

“少爷,我刚在来的路上碰见司正大人,他准备明天就押解季良回传州了。”

“是,没想到母亲这次把他都派出来了。看来季良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也不知道二哥敢不敢救。呵呵!”季流风放下手中的信,指了指书案旁的椅子,示意季右坐下说话。

“看来这次城主是动怒了,司正大人应好多年没有亲自出来过了。”

“你安排一下让季雙他们盯紧了,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季良回传州的后续,事无巨细均加急来报。”季流风单手撑着下巴又想了想接着说道:“你现在就去把秦素素请到商行来,同时把我的腰牌给季吾,让他看紧安言如果季桓要杀安言,就用腰牌给他说话。我怕季桓走之前会杀掉她俩。”

“少爷,恕我多嘴。留下安言姐妹确实有风险。”季右试探着问到。

“再多嘴就永远不要说话了。”季流风摸出自己的腰牌,随手扔给了季右。

季右连忙接好,然后笔直的站在季流风面前道:“属下失礼,请少爷恕罪。”

“去吧,办完回报。”

季右去到医馆时,正好碰到余四海出门回军营。听说要把秦素素请过去给季左瞧伤,毕竟呆在商行比秦素素独自在医馆要安全很多,自然也欣然同意。

秦素素来到商行时,后面跟了一位商行的伙计背着秦素素大大的药箱。季右直接把她带去了季左房间。

秦素素推门进去的时候,季左正好睡着了,眉头拧在一起睡得很不安稳。秦素素也不叫醒她,只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起了书。

天色渐渐暗下来,掌灯的下人敲门进来给季左房间点了灯。可能是这动静惊醒了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烛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哑着嗓子喊了一句:“素素?”

秦素素本没有留意到已经转醒的季左,被她一叫才发现。连忙走过去床边蹲下,柔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季左并不答话,只伸出手极轻柔地靠近秦素素脖子上的布带,却始终没有落在上面。叹了一口道:“之前夸下海口说会护你全身而退,不想却成为你的负担,还害你受伤。”

“如果没有你机警地发现有毒气,还帮我捂住口鼻,那躺下的就是我了。你衣袖是经过特殊药材泡过能阻挡毒气的,你让给我了。”秦素素说这些的时候异常平静,眼睛直直地看着季左。却不想只见一滴清泪从季左眼角滑落。

秦素素看着烛光下因为受伤脸色苍白的她,忽然心里一紧,像被重锤击中一般。伸手轻轻地帮她擦去了泪水,然后拉着她还悬在半空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伤口上。“你看,我并无大碍。我这次过来,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

季左听到这里,闭上了眼睛却关不住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

季流风的书房早就灯火通明,门窗紧闭里面只有他和季右。只见季右从怀里掏出一支小指粗细的竹筒,双手递给季流风。“少爷,这是傍晚刚收到的。”

“嗯,也该到了。”季流风接过竹筒也不着急拆开。季右见他没继续动作,就接着报:“军营那边也传信回来,迫于朝廷督军强压,南青越即将率军冒雪出征。安言跪在南青越帐前请求作为军医随行。”

“这冰天雪地的。”季流风听完皱了皱眉,抄起手边的参茶抿了一口。

“是呀,正常人都知道这天气出城必是死路一条。且不说车马难行,就连辎重都必须比正常行军多几倍。没遇到敌人,光寒冷就会产生极大的自损。”季右有些忧心忡忡。

“她又跪。把玉红草准备一下,她可能用得到。”季流风淡淡地说了一句。

季右听到后很是吃惊,原来季流风那句冰天雪地是说的安言。但他虽然心里吃惊不小,面儿上却不露分毫。也同样淡淡地应了一句:“是的,少爷。医馆众人都在军营,余四海也知道秦素素在我们这,如果安大夫有需要,相信他们会第一时间找到商行的。”

季流风点了点头,拆开了手里的竹筒,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后对季右说:“你也准备准备吧。”

“是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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