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胭脂水粉，左顾右盼她人的行为举止，大概琢磨了会这些东西的用法。

简单地对着铜镜画眉、点痣在眉心，而后用胭脂弄眼影、腮红、口红，一张本就好看的脸被胭脂点缀得更加美艳。

以至于都有些不真实。

明明是张带有邪气的脸却硬生生被他化出一股“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冷艳感。

他化完后再一次戴上了面纱，精致的妆容就被他遮掉了一半，他并不在意，只是化的时候有些入迷，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多了些注视。

在他戴上面纱之后，临池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叹息的声音，貌似是在惋惜着什么，他蹙眉不解，视线从铜镜移开，四周张望。

本往这儿看的人个个着急忙慌地转移视线，临池才发现，有那么多人舞姬往他这偷看。

临池对于自己的面貌还是有些认知的，他知道自己好看，可那是带有邪气的艳，而现在，凭一己之力他变成了娇气的高岭之花模样。

她们应当是在遗憾，遗憾这么好看的妆容就被面纱掩去了一半。

……

“第一场《雪》的跟我走，下一场《闻风曲》的准备。”

不久之后，突然一下，帘子被阿妈撩开，她对着里边的人喊着话，第一场的人连连起身前去，包括约晴。

他看着起身的约晴，只是简单的瞟了一眼，约晴却同样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看了他一眼，便端庄地走了。

她的舞服与临池的不同，是类似于水袖的汉服，走起来显得端正不失威严，与临池这一身露肩露腰还露腿的，简直完全没法比。

帘子关上，约晴没来影，后台的气氛简直变了个样，好几位舞姬来到临池附近，小心翼翼没有打扰，眼里却写满了好奇。

“怎么了？”临池扭头看向她们，歪头问道。

其中一位立马激动的问道：“你的化妆技术简直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啊？”

其余跟着附和道。

“……”

真不知道你们的在真心夸我，还是别有用意啊。

临池沉默，微微一笑，表示呵呵。

不过面上还是轻声回答：“这可能教不来，我也没什么技巧。”

“……”

这回轮到她们沉默，真不知道这是真心表示愧疚，还是另类嘲讽。

“啊，对了，我这化完也了一段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问啊？”临池不解表达茫然，其实他也知道，是因为约晴，但具体什么原因，他打算细细问问。

虽然说他不是那种对别人的事刨根问底的人吧，但既然都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即使不想知道，也总会知道的，还不如主动出击。

“你新来的你不知道，那约晴简直就是个老魔头！”

“他是我们这的头牌舞姬，对我们也是严苛要求。天天这个那个的让我们练习，不完成就又打又骂，简直可怕！”

“而且他还是个男的！我们虽然不在意他的性别，但男扮女装就算了，还强迫那些被他骗的少年跟他一起女装，而且还喜欢女装肏少年，让少年在他裙下哭。”

“对对对！刚刚你看到的那一个就是啦，也不知道又是怎么被骗来的。”

“……”

几个舞姬听他问话，忍不住将约晴的恶事全部述说，并且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周围的其他舞姬该聊天的聊天，该练习的练习，几乎没人在意他们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就好似，早已习惯。

也不知道她们所说是真是假。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这是他作为一位经常被人编造许多八卦谣言后总结来的，他人的嘴不一定可信，眼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