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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半山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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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叫做茶香村的小村子,村子环境优美,座落地依山傍水,漫山遍野都是桔子树、茶树和竹子,不同时节风景各异。村子里一共有二三十户人家,上百号人口,大多数都是姓李的庄稼户。之所以没叫做李家村,而叫做茶香村,是因为这个村有个传说,而村名便与传说息息相关。茶香村村名的由来,是通过村长口口相传的,而茶香村之所以没有将传说予以立碑篆字,是怕外来者抢占了此处风水宝地......”

听到这里,李波已经目瞪口呆了。这不是村里的故事吗?这一段故事是由每一届村长娓娓道来的关于茶香村村名的由来,而茶香村每一任村长似乎都负有一项责任,便是将茶香村的传奇故事口口相传地讲给每一代的小孩听。没有人知道村长们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是好多年来一直习惯如此。

村民们对于自己的先祖——也就是流浪汉们,是被仙人赐福过的人,而感到颇为骄傲。因此,就无人去追究这件事情的真假。毕竟,现在活着的人,没有人见过神仙,自然也不知道神仙存不存在,但内心还是希望神仙曾经眷顾过这个小村庄,这让村民们与有荣焉。

传说也能当成村民们一个茶余饭后的乐子和谈资。况且,隔壁村还说自己村的泉水是白发仙人为了煮茶而临时挖的泉眼,泉眼虽然在山中,但隔壁村坚持仙人取水煮茶,隔山一瓢足矣。这便让茶香村名字由来的这个传说,又多了一层印证。

传说村子没建成之前,这一整片土地是贫瘠的沙地和荒山,就算不能说是寸草不生,那也能说是满地砾石的不毛之地,即便是长了草,也是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在不知道是几百年前还是更久之前,相传李家村的祖先们,也就是一群四处奔走的流民,这群流浪汉在这块满是砂砾石的地方,遇到了一位仙人。后来,有的祖先说这位神仙是太上老君。

一天,仙人路过这荒废的小山中,看四处无人,打算略作休息打个盹。他打坐的时候,煮了一壶茶,仙茶不同凡物,茶香随着水的沸腾,香溢四野。这清爽透彻的香味,被路过的饥肠辘辘的流浪汉们嗅到了。他们闻香而来,在一个小沙土坡旁,看见一位仙风道骨、发须发白的老人,架着一个小炉在煮茶,手里正扒着桔子,往嘴里塞一瓣。

也许是饿狠了,也许是头脑发热来的机灵,带头的流浪汉看向道骨仙风的老者,突然拜在地上不语。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片刻之后,也跟着拜倒在地上。

半晌后,白髯老者一边倒茶,一边招呼流浪汉们一同饮茶。为首的流浪汉似乎略懂礼仪,看向老者摇了摇头,带着群人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流浪汉恭敬地向老者拱手,把双手举过头顶,用小时候混进茶楼的时候,听到说书先生模仿文人说话的语调,半是文邹邹地语调向老者道明缘由:“蝼蚁岂敢与仙君同饮?吾等贱民,只懂牛饮,此便是埋没了仙君的仙露,乃大罪过也,吾等所求甚少,但求仙君庇佑。”

跟随他的族人们个个都不算蠢的,虽然听不懂他说话的意思,但也有样学样地拱起手举过头顶,然后齐声喊:“吾等所求甚少,但求仙君庇佑。”

老者闻言,捋了捋银白色的胡须,心中默道:“想来这乱世生存不易,略有所求,也怪不得他们,饮茶何以果腹,何以生之乎。”于是,闭上眼睛感应,一股纯净的信仰念力涌入心田,感受到一阵淡淡的舒爽之意,老者意识到到流浪汉们是在诚心求生存、求庇佑,并没有太多的贪婪之意。

皱上眉头,思考片刻之后,老者内心有了决断,或许帮他们一次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如结一份善缘。他看向带头的流浪汉,然后目光移向众人:“罢了,如此信赖老朽,尔等且安稳在此处安身,老朽略作布置,可保汝及族人一世无忧。”

言罢,老者拂尘一挥,白光闪烁,言道“所谓靠水吃水,便赐与尔等清泉活水”,一条三米宽的河出现在了原本贫瘠干涸的土地上,水源由东向西缓缓流动着,河里鱼虾成群,而土地也在缓缓地由龟裂变得湿润。

拂尘二挥,红光四溢,“所谓靠山吃山,便赐与尔等林间芬芳”,离河百米的小山上,瞬间长满了茶树、桔树、琵琶树、竹子等,而桔树上开出了白色的小花,淡黄色的花蕊中散发阵阵清香,一只只小蜜蜂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灌木丛旁边的覆盆子苗旁更有小动物蹲在着晒太阳。

拂尘三挥,橙光耀眼,“所谓广厦千万也好,穷庐数座也罢,便赐与尔等遮风避雨、休养生息之场所”,山下出现了几十座茅草屋,屋前的木门和田子窗对着的是水田和旱田,一条条小径通往河流。

此时,众人已目瞪口呆,状似呆鸡一般看着老者。他们原本以为这仙风道骨的老人是一位独自游山玩水的有钱人,恰巧路过此处,向他跪下祈求,说不定老者会愿意收众人为家仆,从此得一门谋生庇护。因此,他们嘴上夸张而客气,内心却是真诚地将老者唤作老仙人,没成想到的是,这位白发老者居然真的就是一位老仙人,而且,心善得很。

老神仙三挥拂尘,便将原本贫瘠、不适合扎根的沙石地,变得肥沃起来,虽谈不上富饶,但也山清水秀的,如愿踏实辛勤劳作,成为鱼米之乡也不是不可能。老者挥手间便赋予了流浪汉们梦寐以求的生存条件,可以让他们自给自足的良田、山林,随处可取赖以生存的洁净水源,甚至还有现成的房屋、良舍。流浪汉们有的揉了揉眼睛,有的掐了一把自己,而带头的流浪汉是最快反应过来的,觉察到老者的大方给予之后,便领着众人拼命地向老仙人磕头感恩,嘴上大声地喊道:“仙人慈悲!”

白发老神仙饮尽杯中茶,休憩也够了,随手行善之事也完成了,拍了一拍长袍上并不存在灰尘,从石堆上站起来,便准备起身离开。

为首的流浪汉见状向老者作了个揖,然后开口感恩:“万分感念老神仙赐予吾等蝼蚁生存之地,还请上仙不吝给此地赐名;信徒另有一求,还请上仙允准。请上仙留下名号,吾等愿在此地为上仙立碑建庙,惟愿世世代代虔诚供奉上仙,成为信徒。”

白发仙人闻此言,内心嗟叹此流浪汉思量甚多,捋着胡须考虑了片刻之后,看向流浪汉:“也罢,相遇即是缘,尔等闻香而来,这茶香便是这片刻缘分的引子,而此地周围的山岭现亦布满了茶树,便唤此处茶香村罢。立碑建庙一事切忌不可,名号也不必挂心,尔等只须在此处繁衍生息,日后多多行善便可。”

言毕,老神仙便倒骑着从东边飞驰而来的青牛离去。

流浪汉们抬首仰望仙人离去的方向,耳边回响着仙人的谏言:“拂尘三挥,予取予求,不可贪得无厌,切记,多行善勿作恶,尔等好自为之。”

众流浪汉拜倒在地,三叩首叩谢老神仙再造之恩。

“莫非他就是这位白发仙人?”随着半山道人的声音停顿了数息,李波也从茶香村村名的故事里回过神来,继续听着半山道人的絮叨。

为了勉励这位“幸运儿”,半山道人还告诉李波,他在天石上设下了禁制,一旦融合后,天石便留下融合者的灵识印记,除非“幸运儿”本人,其他人在他掌管的界内,无法将其提取出。

即使融合者被威胁自行提取出天石,其他人也无法使用,只有融合者的灵识才可与天石同频共振。问心境以下修士,一旦强行融合此天石,便会爆体;问心境以上,则会被留下印记,将来有机缘去往上界,将会被清算的。

“这便算是本座对你这位门人的一种保护吧,还是那句话,希望在上界见到你,好自为之。哈哈哈哈哈。”笑完之后,半山道人的声音便消失了。

李波腹诽:“这位大神,怎么那么爱哈哈哈?”

不过,半山道人算是颇有良知的,他在一般废天石的基础上,留下了一些较好的功法和资源。

李波阅读到半山道人留下的信息,知道不同级别可以解锁不同资源和功法,而且这些功法还不同于一般天石的时候,他内心一阵喜悦冲上了脑门,这便冲淡了他需要在留守下界的时候守护孽龙封印阵带来的压力,内心反而对这种责任有一种义不容辞感。

此时,李波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彷佛看到了自己将来闯荡隐界的神奇模样。暗忖: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功法,让黄义也跟自己一起修炼呢!想完之后,竟然没觉得自己怎么什么都想着黄义。

按外界的时间算,李波已经连续进入隐界半年了,每天修炼三个时辰;按照隐界的时间计算,李波已经连续不断地修炼了一年零三四个月了。

他想起来,半山道人好像给天石设置了规则,每到一个境界的最后一层,便能解锁一定的资源。李波现在是入真境三层,处于,真境初期的末期,按理他应该能得到一些资源。看了看天,他感觉还有些许时间,于是决定查看一下解锁的资源。

将天石凝聚在一处,他颅内白光一闪,“叮”的一声之后,显现了解锁的资源:上品拘魂珠五颗、中品灵器爆珠四颗、中品补气丹二十颗、初级引雷术、望气术、隐匿术、柔骨逸风、上品雷霆剑阵第一层。

李波喜出望外地看着这些资源和功法,情不自禁地要查看一下详细的信息。

上品拘魂珠,可供入真中期以上修士使用,将部分灵力注入拘魂珠催动后,既可以捕捉求丹境及以下灵魂体,又可以抽取凡人、入真境后期及以下修士和被夺舍的求丹境及以下的躯体中的灵魂,并将其拘禁在此珠中,不腐不坏,外界无法探查,可由拘魂珠所有者对被摄灵魂进行沟通、放出、控制或毁灭等操作。此外,拘魂珠还可以当作定魂珠单次使用,入真四层的修士注入星环内一半以上灵力,将其融于头部神庭穴,配合天石的庇护作用,可避免被高阶修士夺舍,并向主动夺舍的灵魂体进行一次灵识攻击,轻则境界降低,重则走火入魔。

李波被上品拘魂珠的功效惊呆了,暗道:既可以抽魂炼魄,又可以防止被夺舍,还能进行灵识攻击,虽然作为定魂珠使用是一次性的,但这也应该是极为珍贵的法器了。

中品灵气爆珠四颗,每颗灵气爆珠释放的灵气量相当于入真境初级修士运转三十二个大周天所需要吐纳的灵气量,需要打坐炼化,适合低阶修士快速提升小境界或应对大境界提升灵气不足的情况。

“也是不错的宝贝啊!”李波眉开眼笑地继续看向其他的东西。

中品补气丹二十颗,每颗补气丹释放的灵气量相当于入真境初级修士运转八个大周天,不需要炼化,直接吞服即可快速补充体内灵气,适合低阶别修士战斗时及时补充灵气,以提高战力。

初级引雷术,入真四层便可修炼,当外界出现雷电时,可驱使雷电为己所用,无需使用自身灵力,便可将其转换为电击术即时释出,或在体内短暂储备雷能,后续战斗时作为电击输出。

望气术,可凝聚灵气于双目,配合功法,一眼望穿同一大境界内修士修为、修炼体质及所修功法属性,趋利避害。

李波自行理解了一番:“怎么感觉有点猥琐,看到厉害的和克制自己的修士,便逃;看到能拿捏的,就能打劫?哈哈哈,回头学学吧,万一哪天用得上。”

隐匿术,隐身术的低阶版,能够将自身隐匿在树林、沙漠、乱石、岩石等有隐匿媒介的环境中,而不被发现,如果周围没有可隐匿的媒介,则无法隐身。由于隐匿术主要依靠媒介隐藏身形,无法隐藏气息,只能针对凡人和无法探查修士气息的低阶修士使用,灵力消耗较低。

柔骨逸风,一门身法,也叫换体移形。通过高效率地使用灵力,不断提升身体反应速度,既可以转换身体形态穿过细小狭窄之处——换体,也可快速地移动——移行。当快速移动时,有启动期,启动后较难被中断破除。虽然,移行跟瞬移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比快闪好用一些,对于低阶修士而言,可谓是顺利逃脱的好手段之一。随着修为的精进,结合其他的身法使用柔骨逸风,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上品雷霆剑阵,主攻击,共分为四部分,对应四个境界,入真四层可开始修炼第一层——四品雷霆剑阵。入真四层的修士可将星环内一半灵力转换为十六柄雷剑,形成剑阵,锁定目标进行攻击。释放能量可直接抹杀同阶及以下修士,重伤修为高于自己修为一到两层的修士。而每个境界释放的雷剑是上一境界的两倍,求丹境后更可结合实体剑结阵,进一步提升攻击力。

看完这几份资源和功法,李博已经喜出望外。好几个功法都要求入真四层的修为,于是他默默地决定先用灵气爆珠升级至入真中期,然后修炼几门耗能低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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