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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泰极否来暗流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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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姜煜时珣两人劈完了他师尊安排的那石头以后,安玉淙便丢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本修习灵力的手记,两本内容大体相似,但细节之处却不尽相同,大概是安玉淙根据他们两个人不同的习惯和天赋量身定制的。

不过看那字迹嘛,肯定不是安玉淙自己写的就是了。八成是找了个倒霉蛋口述了一遍,再让那人写下来的。

两人完成了安玉淙劈石的试炼后,周身灵力更为纯净精炼,可以说是进益不少。而安玉淙给他们的手记修习灵力最起初的一条便是要保证灵力纯粹毫无杂质,所以两人照这手记修习半月,灵力已然有了突飞猛进般的提升。

中间安玉淙偶尔来,但也只是监督他们有没有好好修炼,没有讲课,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对他们讲。而这半个月,又是难得地太平清净,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两人便也能够心无旁骛地潜心修习。

这样的日子从四月中旬一直持续到了五月初,就在时珣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生日的时候,终于还是出了一桩事。

之前天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狐狸精,刺杀释玺未遂,已经被释玺丢去长老阁,要择日审判了。

姜煜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笑了一整天,什么也不练了,拉着时珣就去安玉淙书房,说要对着他师尊一起笑。

然而,书房的门却关着。

一般来说,如果安玉淙书房里没有人,他会把书房大门敞开,吹吹风晒晒太阳。

只有在书房来了客人,或者安玉淙和南穀朱雀白虎他们几个开会的时候,这门才会关上。

时珣正觉不巧,便道:“回去吧,师兄,师尊忙着呢。”

“什么啊,这么事情能比释玺被美女刺杀更好笑?”姜煜不管不顾地嘟囔道,“我倒要听听他们在里边说些什么。”

于是他凑到书房门前,附耳听着。

然后他就听到了朱雀和南穀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姜煜:“……师尊他们笑人不带我们。”

他一下推开门,果然看见书房堂内朱雀和南穀在疯狂大笑。

尚京汶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边,但好像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好笑,面上肌肉诡异地抽动着,憋得很辛苦。

姜煜佯怒道:“你们笑话人居然不带我!!!”

安玉淙倒是没有笑,他无聊地支着下巴坐在书房高座上,道:“怎么,我还得在南廷专门开个释玺被美女刺杀笑话大会请你来?”

朱雀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回去一定要让缬缬详细地给我讲讲,这事已经是我几千年来听到过最好笑的事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欢美女的释玺被美女刺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过于疯狂,安玉淙却蹙着眉,没说话。

时珣觉出不对,便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安玉淙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

此时姜煜和时珣已经进到了书房大堂中间,时珣站得离尚京汶和南穀他们并不远。时珣问完,还是觉得安玉淙笑得有些牵强,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正想再问,偏头却看见白虎将军尚京汶正在看他。

那眼神更加诡异。时珣莫名其妙,站在那里简直进退两难。

一边是安玉淙明显敷衍的回答,一边是白虎复杂又让他不舒服的视线,时珣又看了眼安玉淙,看他又是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样子,便又对他转了个话题,道:“师尊,你那本手记我和师兄快学完了,你什么时候来验收?”

安玉淙道:“……不急,学完了便再巩固一遍,那属于是基本功,扎实一点总没什么错。”

朱雀那边终于笑完了,见安玉淙心情欠佳,便道:“喂,小神君,你怎么这时候还板着张脸啊?太无趣了吧。”

“我又没挡着你笑,你管我。”安玉淙道,“好笑就笑你的去。”

“你是不管我笑,你败兴。”朱雀翻了个白眼,道:“又怎么了?”

姜煜也道:“对啊,师尊,释玺被美女刺杀这事情多好玩啊,我都专门来找你了。”

安玉淙道:“哈,哈,哈,哈。”

尚京汶看向安玉淙,愕然之色简直溢于言表。

时珣道:“……好敷衍。”

朱雀道:“你要是实在不会笑就滚蛋吧,太尴尬了。”

南穀道:“您能笑得诚心一点儿吗?”

姜煜也道:“师尊,不好笑就别笑了。”

安玉淙摊开手,道:“是你们非要我笑的,现在反倒又嫌弃我。”

他乏味地道:“你们接着聊,我有事,先走了。”

都没有等一个回复,安玉淙倏忽之间便从上边的座位上消失了。

他使了瞬移的法术。

安玉淙一消失,时珣便愣道:“师尊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南穀道:“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总不能是你们一屋子乾元吓着他了吧?”

然后几个人目光瞬间转向时珣。时珣被他们看得脸色通红,摆手道:“我、我没有放信香!我在收着了!”

尚京汶却忽然道:“时公子,你同神君信香契合度太高了,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姜煜附和道:“你小子真的应该离师尊远一点。”

“我说了不是我啊……”时珣绝望捂脸,“我离师尊够远的了。”

更何况,安玉淙已经几乎明示了他对时珣的态度。

师徒,可以。

更进一步,不行。

朱雀不耐烦道:“要我说,如果他在这屋里待不下去了的原因真是信香,那白虎你和时珣可都逃不了开罪啊。”

南穀点头道:“对啊,时珣确实高得离谱,但是白虎你也不低。”

姜煜茫然道:“啊?白虎将军跟师尊信香契合程度也高吗?”

“八成八呢。”南穀道,“虽然不至于特别离谱,但是也很高了。”

姜煜道:“哇哦。”

尚京汶叹道:“我每次见神君,也都在收着信香。”

南穀道:“那如果不是你俩,就是安玉淙自己的事儿了。他老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朱雀道:“我记得他之前每次雨露期快来的时候,脾气就特别暴躁。”

“啊。”南穀道,“那就对了,好像是快了。”

空气中顿时一片沉默。

姜煜又道:“哇哦。”

“别在那阴阳怪气的了。”南穀道,“你们乾元没有?”

“可是师尊他一直那么清心寡欲的,看起来也不像啊。”

“那确实。”南穀道,“像个假乾泽。”

天气热起来,书房门外的阳光透进来,明亮到晃人眼睛。朱雀看了看日头,竟然已经快晌午了。

她道:“啊,中午了,我回去找缬缬了。”

说着,她便推开门,自己顺着小路回去了。

见确实不早了,南穀也道:“行,笑累了,我也走了,我去给我晒的药翻个身。”

姜煜道:“时珣?你去吃饭吗?一起?”

时珣道:“走。”

安玉淙寝殿。

书房里白虎和时珣两人对峙的时候,安玉淙正坐在寝殿里,听鹄乌说话。

鹄乌道:“神君,厨房的邵白病了,这几日可能都不能给您做饭了。”

安玉淙垂眸道:“……很严重吗?”

“很严重。”鹄乌道,“她下山的时候,被一只毒蛇咬了。虽然她那里存着解蛇毒的药,但是到底药起作用也要一段时间。”

“她现在还是连我都不肯见吗?”

鹄乌道:“她现在不愿意见任何人,您知道的。”

安玉淙道:“罢了,就让她好好歇息一阵吧。”

鹄乌为难道:“那您的饭……?要不让砚香给您做?时公子他们的饭都是砚香备的。”

“好,那就砚香吧。”安玉淙刚说完,却又转了主意。

“阿珣,让阿珣做。”

鹄乌愕然道:“神君?”

“之前答应过他的。”安玉淙道,“也不好食言。”

“好。”鹄乌点头道,“我记下了。”

安玉淙便道:“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去把南穀拉过来,说我有事找他。”

“是。”鹄乌便拱手作了揖,自己退下了。

鹄乌走后,安玉淙便自己斟了杯酒,看着外头灿烂的太阳喝了一会儿。

眼看着外边天上飞过第不知道多少批仙鹤,安玉淙没等来南穀,倒是等来了瑞鹤。

瑞鹤看见他便吱呀呀地乱叫着扑进他怀里。

安玉淙揉了揉它软乎乎的头,道:“好久没看见你了,你哪去了?”

瑞鹤又是吱呀呀地叫唤,然后吐出一卷白绢来。

安玉淙只听出它说的大概有“凡间”、“狐村”、“村长”、“南穀”之类的词,但是瑞鹤几乎是语无伦次,所以安玉淙也闹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他拉开白绢上红色的丝带,将它缓缓展开。

上边很工整地写着一封信。

润荒神君亲启:

老狐顿首。

兹际炎暑,老狐代峚山狐族愿神君心神安乐。我辈常念神君及南穀仙君之安好,日为汝祷,惟愿平安。然我族近日出一败类狐女,贪慕富贵荣华,已为释玺神君之妾,至今未归。吾辈深知东廷之奸,唯恐释玺神君对我族狐女加以利用,终将危于公矣。望神君深戒之。

此信乃我族久思之果也,但苦于无以授公。适遇君之云,即以书授之。

吾辈深知此事冒昧唐突,还望神君见谅。

费神之处,尚乞海涵。

峚山狐族敬上

安玉淙蹙眉看完,将绢书丢至一边,道:“狐族的人还跟你说别的了吗?”

瑞鹤摇摇脑袋。

“好。”安玉淙将手里的酒壶递给它,“谢谢,这酒是你的了。”

瑞鹤激动地扑到他怀里蹭了蹭,接着就用身子驮起那壶酒,自己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瑞鹤走后不久,南穀才终于到了。

安玉淙冷着脸,道:“干什么去了?”

南穀笑道:“翻草药嘛,太多了,废了点功夫……你有什么事找我?”

安玉淙将手边那绢书丢给了他,没好气地道:“自己看。”

南穀不明所以,接过绢书,看着看着,面色便愈来愈严肃。

等到他看完,将绢书收起来,道:“你是刚刚收到这封信?”

安玉淙点点头,道:“方才在书房,你们笑得太厉害了,阿煜和阿珣又都进来了,我也就不太方便说。”

他顿了顿,道:“我本来,只是怀疑而已。毕竟行刺释玺这种事情,释玺他完全可以就地处决,何必交由长老阁呢?他可不像那么守规矩的人。就算是长老阁的人执意这样要求,恐怕释玺也懒得跟他们理论这个,毕竟这种事情,肯定是当场杀之泄愤比较合他的口味。……如今他自己将人交给长老阁处置,我不能不怀疑他是不是别有所图。方才瑞鹤进来把信给我,这才彻底捋通透了。……南穀,他是冲着你来的。”

南穀缓缓道:“让长老阁审狐女刺杀释玺,他想干什么呢?”

“这就是我一开始怀疑的原因了。”安玉淙道,“若是长老阁判,刺杀神君,族群全灭。”

作者有话要说:高中毕业之后就没碰过文言文,写得像个绝望的文盲,凑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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