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看了场好戏，他走到初季身边，“你的枪法……”
降谷零警惕地走近初季，打断赤井秀一的提问，“无可奉告。”
“拿上东西回去上报组织，记住你的承诺。”
赤井秀一觉得奇怪，波本无缘由地不待见他，不过这对他没什么影响，耸耸肩，“现在好像是我占优势。”
他扫过这几张脸，念出刚才听到的名字，“hazuki ？查个人也不算费功夫。”
几名西装革履的人出现打断谈话，他们抬走卡尔瓦多斯和寸头外国人，带走唯一能走的同伙。
松田阵平自知伤势拖不得，不想刺激初季，一起下去包扎伤口。
萩原研二担忧地望一眼初季，接下来的事他不好在场，犹豫片刻，也先下去了。
一片狼藉的天台恢复平静，挥散不去的血腥味萦绕在四人鼻尖。
诸伏景光眼神复杂，局面翻转，变得对他们不利。
他怀疑，不敢相信，再次确定般问，“黑麦，你刚才说你是？”
赤井秀一淡笑着抬手制止，诸伏景光只好停下，看向降谷零。
以zero对组织的深恶痛绝，不会在他卧底暴露后，对组织成员泄露这么多信息。
好友此刻堪称平和的态度，让诸伏景光意识到自己有信息差，他不再开口，以免弄巧成拙。
天际微微泛白，萩原初季的疲惫感如海啸袭来，一浪高过一浪，从头到脚将人淹没。
意外频发的一夜，横生变故的未来。
初季心情差到极点，不耐烦在此周旋，“赤井秀一，如果你想用我们换你组织的地位，还是趁早打消念头。”
“如果不满意，我再加一条情报换这次合作。”
赤井秀一听到本名，意识到事情也许比他想的更复杂，“有什么情报值得我心甘情愿帮你们？”话里是显而易见的感兴趣。
他现在是这三人最后需要解决的问题，谈判的筹码，他不算完全没有。
“别装模作样，难道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吗？”降谷零不客气地嗤笑，抓到卧底，在组织里好处只多不少。
萩原初季双手握拳，“选一个。”
赤井秀一仿佛陪孩子玩耍的大人，态度漫不经心，伸手一指，随意地展开纸条。
【宫野姐妹性命的开关在你手上。】
赤井秀一神色丝毫未变，“什么意思？”
“暴露以后，想办法带她们去美国吧，如果你不在意她们的死活，当我没说。”
“你为什么肯定我会暴露？”
“需要的话……我可以说出你FBI同事的名字。”
初季左右看看两人，“当着波本的面。”
这两位应该不希望对方手里有太多与自己有关的信息。
日后见面必然还有合作，初季暂时不想在局势未明前偏向一方。
务实的FBI探员对这条情报持怀疑态度，“真是个大难题，这对我来说不算现阶段有用的情报。”
赤井秀一不受干扰，很清醒。
未来的事，没法验证。
降谷零作为卧底，大概清楚赤井秀一的想法，允诺道，“我不会利用你的身份，但如果情况有变，我也没有义务冒险帮你隐瞒身份。”
赤井秀一垂顺的长发轻轻晃动，他一时不作声，似在思考。
初季翻寻记忆，试图去找能威胁到赤井秀一的情报。
情感需求不高，极度理性却能洞悉人心，现实主义，唯目的论。
当初季真实接触，并初步意识到赤井秀一是怎样的人后，她发现没办法利用未来的事让赤井秀一配合。
她不可能现在就全盘托出，只为了让赤井秀一相信「未来」。
天台的空气几乎凝固静止，初季心理压力陡然上升，造成谈判占下风的局面，她也有责任。
她的责任？
“他不会怎么样，走吧。”
初季肩膀塌下，看起来想通了什么。
“真遗憾。”赤井秀一眼中不见可惜，像是赞赏。
“幸会，young lady。”低沉的嗓音不大，但足以让楼梯口的背影听见。
……
线条流畅的白色马自达奔驰在稀无人烟的街道，绚烂的太阳在道路尽头冉冉升起。
初季坐在后座，眯眼望去，从中控的间隔中拍下一张照片想要分享。
图片差点发送，想起这是工藤新一还不能参与的时刻。
初季失去兴致，支着下巴闭眼假寐。
恼怒的情绪渐渐充斥心中，脑海里不自觉回想刚才的对话。
情绪不稳定的后果，她差点被赤井秀一牵着鼻子走，赤井秀一看穿她糟糕的状态，引她自露马脚。
赤井秀一喜欢掌控全局，对他来说，不可控因素只有表现异常的萩原初季。
宫野姐妹的情报让初季进入敏锐的FBI探员视野。
虽说她一直在想办法将这条信息透露给赤井秀一，但不应该以这样糟糕、被动的方式。
这是第一次，「未来」变成掣肘初季的镣铐。
后来更是差些陷入潜意识里的自责，好在被套出更多信息前，清醒过来。
即便要反省自责，初季也绝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
当时最好的办法只有双方最初达成的合作，赤井秀一能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得到的好处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卡尔瓦多斯的意外没有对赤井秀一造成太大影响，甚至对赤井秀一来说，完全是有利影响，坐收渔翁之利，一下捏住他们这群人的命脉。
赤井秀一不会摒弃到手的情报，但也不可能让局面失控，他清楚把人逼急了对他的处境没好处。
装腔作势地空手套白狼，所以一开始直接离开就好了。
……
“好漂亮的日出。”
诸伏景光的感叹让人从黑暗的天台抽离。
“hiro看到美景的心境变得不一样了啊。”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而显出清晰的脉络。
hiro不打算牺牲自己，却出现另外的人将他掼下天台。
差一点……
降谷零睁着眼，眼眶撑到最大，眼也不眨，直到干涩难忍也目视前方，好似要把今天的橘红色日出刻在心底。
以最快的速度去追赶也来不及。
命运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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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赤井上一章还是叫小女生，这章是young lady，态度变了，在英语里，lady更平等尊重，不当小孩说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