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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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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阿尔塔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寝室的天花板,静静地合上眼。

[晚安,先生。]

交错的魔咒,幽绿和暗红的光芒自枝杈间闪耀,将林间映得明亮。

他在狂奔,呼吸急促到肺部几乎要炸开,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树枝划破皮肤的疼痛被他抛在脑后。

眼前什么都没有,相似的树木循环往复,只余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于是,他便明白——在这死亡临近之时,没人能够拯救他。

“你想活下去吗?”嘶嘶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循循善诱地说着,“想的话,就过来吧。”

强烈的求生欲使他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照着声音的指示跌入了灌木之中。

于是,他看到——一条有着肖似人类脸庞的蛇,那双黑眼睛闪烁着暗红的光芒,而那嘶嘶的人声正是从那条蛇的口中传出。

“……”他知道那张脸属于谁,虽然当时他还未到能清晰记事的年纪,但是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那阴冷的视线他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那双眼睛的主人不该已经死去多时了吗?若是那英雄的纪念碑仍在戈德里克山谷矗立,那么眼前这个注视着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眼前正放着一个潘多拉魔盒,而如今,他已经亲手打开了它,将其中装载的灾难放出。

他看到那张怪异非人的脸庞贴到自己的面前,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攫住他的手臂,那个声音在他耳畔嘶嘶地柔声说:“杀了他们。”

随后便是破碎的画面,刺眼的绿光,尖叫与哀嚎。

他跌坐在尸体前抽搐着剧烈地干呕,在灼热的疼痛之中,黑蛇盘绕上小臂。

阿尔塔猛地从床上坐起。

眼前没有绿光,没有鲜血,没有尸体,只有红色的帷幔。

被冷汗浸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风吹过带来的凉意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又是同样的梦。

阿尔塔揉了揉额头,平复自己的呼吸。

[又做噩梦了?]

[嗯,毕竟是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您明白的,人总是恐惧死亡的。]阿尔塔翻身下床,准备去洗漱。

*

活动的楼梯和错综复杂的路线总是新生的一大噩梦,就算是阿尔塔都差点在不断转动的楼梯上迷路。

变形课的内容并不复杂,精确的魔力操控再加上一点点想象力,一根银针便出现在眼前。

阿尔塔将眼前的火柴变成针之后抬头环顾,却看到其他孩子都在和那根火柴较劲。

嗯……虽然对于没有魔法学习基础的孩子们来说也并不简单就是了。

麦格教授走过来,惊讶地看了他桌上的银针,随后给格兰芬多加了分。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很顺利,课程也中规中矩,最大的问题就是宿舍离教室太远,每次去上课都要比其他学院的学生提前一些。

直到周五。

第一节课便是魔药课,阿尔塔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教父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自己。

“马尔福。”斯内普突然点到他,“我把月长石粉放进嚏根草糖浆能得到什么?”

“缓和剂。”阿尔塔站起来,在回过神来前下意识回答道。

以及增加五分之一份的嚏根草糖浆对钻心咒的治疗效果会更好。

阿尔塔在心里补充。

“……”斯内普的眼神微微缓和了些,“坏血草和独活草能让你想到什么?”

“迷乱剂、抑伤药水。”

“吐真剂的配方是什么?”

“绝音鸟的羽毛、澳洲蛋白眼的蛋壳、水蛭汁和乌头浸液。”

斯内普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嘴角却向下撇:“坐下。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糖浆可以得到缓和剂,坏血草和独活草是迷乱剂和抑伤药水的配料,吐真剂的配方是绝音鸟的羽毛、澳洲蛋白眼的蛋壳、水蛭汁和乌头浸液——你们为什么不记下来?”

在一阵拿羽毛笔找羊皮纸的声响中,阿尔塔继续低头在写满算式的羊皮纸上写下一串新的数据。

就在这时,阿尔塔感到有两个生命体凑了过来。

“我们亲爱的阿尔——”

“你在做什么?”

阿尔塔将最后一组数据计算好,收好羊皮纸准备处理魔药配料:“一些计算,比起这个,你们最好回头看看,斯内普教授在你们后面。”

话音未落,斯内普的手已经盖在了两人的头上,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两位韦斯莱先生——”

于是两人不出意料地被斯内普扣了分。

可怜的格兰芬多。阿尔塔心里啧啧两声,将蛇的尖牙捣碎,掐着火候和时间小心翼翼地倒入坩埚。

学校的路线已经摸清楚了,今晚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

说起来禁林那里有不少稀有的草药和神奇动物,有空的话也要去那里转转……

阿尔塔思考着,同时手上动作熟练地处理着魔药。

*

夜晚,阿尔塔轻手轻脚地出了宿舍,同时挥动魔杖给自己一个幻身咒。

[去二楼废弃的女厕所。]

[……是。]密室入口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阿尔塔跟随着指示避开那只脏兮兮的猫,轻快地窜下楼梯,走进女厕之中。

他站在洗手池那蛇一般的水龙头前,先设下一道闭耳塞听,随后微微合眼。

浅灰的眼底闪过红光,喉间挤出怪异的嘶嘶声响:“打开。”

水池扭动着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jump。]阿尔塔给自己施了一道减重咒,顺着通道跳了下去。

落到底部之后,阿尔塔踩着干燥的沙土,举起魔杖:“荧光闪烁。”

他借着那细微的光亮向深处走去。

再往前走一段,阿尔塔便看到了一副巨大的蛇蜕,几乎可以称得上顶天立地,可见这蛇蜕主人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蛇怪。]阿尔塔打量了蛇蜕一番后判断道,[蛇蜕我能拿走吗?作为魔药的材料,顺便给教父带一份,说不定可以研究出一些新的配方。]

于是那一大张蛇蜕被阿尔塔收入提前准备好的药材保存袋里。

又走了不到两分钟,阿尔塔隐约听到了水流声,眼前出现了一排镶嵌着绿宝石的蛇。

“打开。”阿尔塔嘶嘶地说着,看着雕刻着石蛇的大门应声而开,露出一个巨大的空间和一座雕像。

那雕像的形象和书中对萨查拉·斯莱特林的描述极为相似。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四大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于是雕像的嘴慢慢张开,蛇类爬行的声响自那通道的深处响起。

蛇怪有一双直视足以致命的眼睛,正常的操作应当是躲到视线的死角或是在蛇怪看到自己前先废掉它的眼睛,但阿尔塔并没有这么做。

他没有躲避,而是举起自己魔杖:“avaritia。”

战胜死亡的是什么?

不是魂器,不是魔法石,亦非死亡圣器,而是足够强大的念想。

爱也好,恨也罢,因念而生欲,因欲而生执,因为求不得,因为放不下,所以即使痛苦也要挣扎着前进,即使万死无生也要拼命去抓住那一线的生机。

贪婪的巨兽从未满足,也从未停止脚步。

蛇怪从甬道中钻出,用那双黄澄澄的大眼睛直视阿尔塔。

一秒、两秒,阿尔塔看着那双眼中明晃晃的惊讶,笑出声来。

他赌对了。

“你没有死。”蛇怪嘶嘶地说着,绕着阿尔塔盘了一圈,“你是斯莱特林的后人?可就算是他们也不能直接看我的眼睛。”

“我当然不是。”阿尔塔止住了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但先生是。”

“我想你能带我们去看看斯莱特林真正留下的宝藏。”他温和地说着,却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蛇怪冷冷地注视着金发的少年:“只有萨拉查的后代有资格命令我,我闻不到你身上有任何斯莱特林的气息。”

[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蠢物!我就是你的主人!]一股庞然的怒火自灵魂深处窜上心头,让阿尔塔也险些被影响。

[先生,您现在使用的是我的身体,它闻不出才正常。]阿尔塔深吸一口气,将传来的情绪压下,与一股牵引力一同举起了魔杖,“我记得魔法生物往往会服从比自己强大的存在。”

“上下黏连。”在蛇怪张嘴露出毒牙的瞬间,阿尔塔已经在瞬间完成了一道魔咒的同时就地一滚,躲开了蛇身的碾压。

“力松劲泄。”魔咒再次击中,但效果并不如人意——制服一条蛇怪对十一岁的未成年巫师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啧。”阿尔塔眼中的神色越发冷静,一边计算着自己剩余的魔力一边丢出了一个障碍重重。

总算拉开了点距离,阿尔塔反手一个力松劲泄接速速禁锢统统石化。

蛇怪因为力松劲泄而迟缓的那一刻被魔力构筑的锁链束缚,阿尔塔在蛇怪挣脱前再补了三发力松劲泄——魔杖自石化后的鳞片缝隙之间怼进去补的那种。

他几乎把剩下的魔力都灌进魔杖,那三发魔咒的力道也很猛,要打在人身上估计能挖出个血窟窿。

于是蛇怪终于动弹不得,松松垮垮地瘫在地上。

阿尔塔脸色因过量的魔力流失变得惨白,走到蛇怪面前,下巴点点:“我赢了。带路吧。”

蛇怪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一甩尾巴不情不愿地带着阿尔塔向着密室的深处走去。

阿尔塔跟着蛇怪来到一块墙砖前,手指抚上凹凸不平的粗糙表面。

将他带到地方之后,那条蛇怪便又缩回到那个猴子一样的斯莱特林雕像里去接着睡觉了。

空间延展咒、门钥匙、固化咒、切割咒……复合咒语与炼金和诅咒结合。阿尔塔轻轻抚摸着墙砖。

真是奇迹般的造物。

这么感叹着,他捋起左边的袖子,小臂上盘绕着骷髅的黑蛇张牙舞爪的占据着大片皮肤,他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那片图案,手上却毫无停顿地切开皮肉,让鲜血将那墙砖浸染。

阿尔塔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多了一把“钥匙”,而眼前的砖块如对角巷的入口一般翻转着移开,露出一个可以供两个成人并排行走的入口。

古朴的书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老魔法书籍。

一瓶瓶魔药按照大小和颜色排列,在烛光的照耀下在深埋地下的房间之中制造出一道绚烂的彩虹。

这里没有任何财物,却比任何金银珠宝更加珍贵。

[这里之后就归我们了。]

阿尔塔动作一顿,茫然地看着满室的珍宝:[……我、们?]

然后他仿佛被逗乐了一般忍不住笑起来,几乎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了?”蛇怪都被阿尔塔这突兀的笑给吓了一跳。

“没什么,只是太高兴了。”阿尔塔抬手拭去笑出来的泪水,[谢谢你,先生。]

他仰起头,看着整柜整柜的古籍,浅灰眼眸的神采冷极亮极。

[我一定会找到让你重新获得身体的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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