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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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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对沈家的遇刺,被赵或无情瓦解在剑下,沈凭为救人受了伤,虽未及致命,但还是令他昏迷了几日。

当夜赵或带着他快马加鞭离开,和李冠等人汇合后,立刻命人从附近找了大夫为沈凭诊治。

最后大夫断定是严重的内伤,要求细心调理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赶路。

沈凭醒来后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他神情惺忪呆滞地看着床顶许久,才从疼痛中找回了些清醒,当时他想伸手掀开被褥检查伤口时,偏头却发现床榻边上趴着个人影。

待他借着烛火的光亮,逐渐看清那人原来是赵或。

沈凭把掀被的动作收住,视线落在赵或的脸颊上,瞧见他眼下布满的乌青时,心想必是几日没有好好歇息所致。

方才醒来的小动静并未把人惊醒,可想而知整个人睡得沉,只是那眉头却一直紧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沈凭不想将他吵醒,慢慢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边有一丝晨阳冒尖,猜想天色将亮,只好便睁着眼发会儿呆。

他将启州之行的点点滴滴回忆梳理,贺远行虽接手了启州,但终究兵微将寡无人可用。

而现在唐昌民的位置仍旧无人接替,他如今又受了伤,一时半会儿难回京,只能让沈怀建先行,也打算暗中观察一番,看看朝中两派在这次之后对沈家的态度。

此次皇后的做法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有得罪世家的原因在里面,但并不至于赶尽杀绝。

思前想后,他怀疑魏都是否有人做了激怒世家之事,并和沈家有关,才令皇后对他们下此毒手。

正当沈凭还在沉思时,耳边忽然听见浅浅的梦呓声。

沈凭扯回思绪,悄悄挪动身子靠过去,打算把话听清楚些,谁知门口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也因此把床边睡着的人顿时吵醒,吓得沈凭立刻把眼睛闭上装睡。

随着耳边听见一阵窸窣声,还有故意放轻的脚步,之后便是吱呀的开门声响。

沈凭竖着耳朵把所有动静听走,外间虽有交谈,但他们许是怕吵醒自己,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让人只能听见模糊的几个字。

他无法从“药膳”“红枣”“猛火”等等的字眼中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气馁地选择不再去听,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感到意外。

赵或去了又回,手里端着两个碗朝床边走来,照着顺序先把汤药备好,随后给沈凭小心翼翼喂了下去。

被伺候的人虽然在装睡,但还是很赏脸地咽了下去。

却没想到听见一声“唔”后,赵或用气息喃道:“居然没吐出来。”

那既然都这么说了,沈凭为了演得逼真一些,自然是要吐出来些的。

然后他就听见赵或迷惑道:“怎么又吐了。”

当他这句话说出来时,沈凭险些没忍住失笑,可担心暴露之后很难解释,只能憋在心里笑过就算了。

一碗药好不容易喂完之后,他感觉到嘴角有帕子拭擦的触感,很轻很软,动作十分温柔,让他有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装睡,想睁开眼看看赵或的神情。

但很快他又被嘴边的汤匙给分了神。

因为有药汤在前,他的嘴里苦涩难言,可是赵或现在喂给他的汤水却是甜的,许是连续喝了几日药汤,他觉得呼吸都是药的味道,以至于这一点甜被无限放大。

他能嗅到中药掺杂其中的味道,但是都被香甜的药材所代替,也让他忽然想起来方才他们的窃窃私语,也许指的便是这个。

一旦尝到了甜,任谁都不愿舍弃,起码沈凭是这样的。

这碗药膳将他舌腔中的苦味全部冲消,也让他心情大好。

待那药膳见底之后,忽地听见赵或道:“好起来就带你去练武吧。”

沈凭:“......”原来这才是药膳的目的。

随后听见空碗被搁置一旁的声响,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但是隔着一段距离,随后身上的被褥就被人轻轻扯住盖好。

沈凭能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忽远忽近的距离,让他的呼吸都变得不平稳。

片刻后,他听见赵或轻叹说:“罢了,免得伤着自己。”

“那你护着我吧。”突然一道声音打断赵或的自言自语。

赵或手里还捏着被褥,只见俯视着的人睁眼带笑看着自己,眼中狡猾难掩,明显看出不是刚醒的状态。

刹那间赵或连忙松开手里的被褥,猛地从床榻离开,但他的身子高大,动作迅疾,只听见一声闷响,后脑勺磕到床顶,下一刻就看见他捂着脑袋连连后退,满脸震惊地盯着床榻上慢慢起身的人。

“你,你何时醒来的!”他指着沈凭质问道。

厢房门被人推开,屋外守着的李冠和莫笑闻声冲了进来。

沈凭掀开被褥坐在床边,脸色略带病白,但整个人精神尚佳,他揉了揉脸颊说:“卯时醒的,看到你睡着就没喊你。”

赵或似乎想到自己喂药时所言,虽没有过分的话,但却还是让他登时红了脸,斥道:“简直胡闹!本王回去必让御史台参你一本!”

沈凭好笑问:“参什么?参我欺骗殿下感情吗?”

赵或慌张地扫了眼左右两边的侍从,语无伦次怒道:“参你不知廉耻!”

沈凭透过帷幕瞧见缓缓进屋的沈怀建,便懒得和他斗嘴,遂道:“好,但殿下可别忘了方才答应我之事。”

赵或道:“答应你什么?”

沈怀建神色担忧出现在众人面前,恰好听见沈凭回道:“当我的贴身保镖啊。”

沈怀建闻言叹了口气,“凭儿,不许胡闹。”之后转头看向赵或行礼,“殿下息怒,令子绝无此意。”

“谁说没有的。”沈凭笑着朝赵或挑眉。

赵或被调戏得不知所措,指着沈凭凶道:“你简直得寸进尺!”最后吵不过,气得直接甩袖转身离开。

沈怀建想要跟着去送人,不过被李冠笑着拦了下来,待他们陆续离开之后,这屋内便只剩沈家父子两人。

屋内虽开了窗,但还是无法散去其中浓重的药味,暖炉在一旁烧得劈啪作响,父亲的关怀不绝于耳,最后的话题还是转向了遇刺的事情上。

沈凭沉疴未愈,想要起来活动身子骨,但这念头很快被身上的疼痛打消,未料这次受伤竟能这么戏剧,但好在沈怀建平安无事,他除了痛之外只觉得万幸。

沈怀建从赵或口中得知了原委,但并未因此责怪赵或,甚至还替赵或说了好话。

一番交谈中,沈凭才得知自己被赵或衣不解带地照顾。

他回想赵或那乌青的双眼时忽地笑了笑,心底莫名淌过一丝暖意,被堂堂皇子照顾两次的自己,经验和感想颇深,原来看似不拘形迹的人,也有无微不至的时候

沈怀建道:“接下来可有打算?”

沈凭再度陷入思索之中,他对沈怀建几乎没有隐瞒,深知对方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面对要事相商,他也会把内心的想法说给这位父亲。

他回道:“还请父亲先一步回京。”

沈怀建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你想打听何事?”

沈凭道:“清流派在启州之事落定后做了什么。”

自打他在启州回信给陈写之后,如此杳无音信一月有余,他疑心清流派暗中有了动作,但故意隐瞒不在魏都的沈家,从而让世家对吕家数口人命下狠手,还要对他们父子二人追杀至此。

而种种迹象,身在京城的赵抑到底知不知情?

他现在必须要借着行动不便暂离魏都,以便回京后能防患于未然。

沈怀建道:“好,为父会派人把消息递出来给你,你务必好好养伤莫要折腾。”

沈凭点头答应道:“父亲放心,若有变数还请父亲以保命为重。”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次之后,他做墙头草的意志力更强了,他倒要看看这盘棋是谁在下。

沈怀建交代两句欲离开,但沈凭想起另一桩事,拦着他问道:“不知父亲可有人才助力贺大人?”

只见沈怀建思忖少顷,最后轻摇头道:“总之不能是沈家的门生。”

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他看出沈凭或许有意扶持陈写,即便陈写是人才,也绝不是眼下能动用,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沈凭能问出这句话,也意味着两派的人他都不会举荐,就必须要找一位既合理又不突兀的人选出现,否则沈家只会越发寸步难行。

沈怀建离开之后,沈凭便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身,许是躺久了,他起来的时候关节各处咔咔作响,仿佛要断掉似的。

直至他走到了窗边才算稳住身子,感受着屋外新鲜的空气,也因此让脑袋清醒了许多。

他顺着屋檐朝着客栈之外看去,只见攀越又被绑在大树下,几个小孩围着他吵闹但又不敢靠近,嘴里还在不断夸着攀越,惹得攀越愈发抬高了脑袋朝着天空喷气,别提多骄傲了。

沈凭想起赵或红着的脸不禁偷笑,心里也盘算着回头要不要哄一哄,思索间,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车内很快下来一青年男人。

此人气质翩翩颇有读书人的模样,那席锦袍做工精致花样独特,看着便知是大户人家所用,那华贵马车虽暂时落脚此地,但此去的方向显然是入京。

起先沈凭还不甚在意,直到看见赵或的身影出现,他快步走到攀越面前,气势汹汹把扯缰绳想闹事的统统孩子赶走。

而就在此时,这位锦衣男人竟靠一眼便认出了赵或的身份,连忙上前朝对方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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