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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帝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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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扒住他膝盖的手用力就那么一甩,随后以极快的速度站回树旁,处在阴影之下,完全看不到此刻他的眼底究竟是何情绪。

但也不管了,因为长风刚刚起身之时,在他的膝盖上狠狠捏了一爪,要是力度再重点,指不定膝盖就碎了。

看着在地上痛的打滚的人,长风抹掉还沾在嘴唇上的东西,语气依旧不改往日,冷冷道,“谁让你过来的?”

七月叫苦不迭,膝盖上痛着还得红着眼恭恭敬敬地交代。

“我醒来没看见你,纸扎孩童说你在这里,我想着你今日都未喝什么水,就说给你带。”

长风道,“水呢?”

七月颤抖着手,指向早已流尽的茶壶,道,“你刚刚用力过猛,都洒了。”

长风看到他身后的潮湿,低头又看到了自己下半身的水渍,沉默顷刻,还是转身往屋子那边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的原因,七月拎着茶壶起身往回走的时候,好似感觉长风走路姿势有些怪异,有点一瘸一拐的。

正望着,前面那人冷冷一回头,目光冷如冰霜,他淡淡地就那么扫了他一眼,眼神之冷漠,简直是寒冷彻骨,还带着一股子的莫名的杀气。

七月连连垂头,不敢再去看,难免不了心中直泛嘀咕:“明明受伤害的是我,被啃破皮的也是我,怎么还那般股子的杀气......”

前人进了屋,后人抬脚也就要进去,脚悬在半空还未落下,前人道,“滚出去!”

“……”

两扇门在自己收回脚的瞬间不带一丝犹豫被摔上,震得门两侧的黑白灯笼晃悠了好一阵才作罢。

七月坐回台阶上,捧着脸,左右脚上下地敲着,眼神一会落在树上的小灯笼,一会落在守在前门的纸扎孩童。

树上小灯笼的光大小不一地铺在黑棺上,简直是诡异中透漏着别样的浪漫,再加上守门的纸扎孩童,也就显得更为离谱了。

但转念一想,这是地府,不见鬼不见棺材难不成还能见人吗?

啧!要是真有人,这地府可能就乱成一锅粥了!

毕竟三界看似相连在一起实则各自分离,各自管辖,绝不允许无端地介入。

天界有天君,人界有帝王,地府嘛……

七月侧头看向屋,叹着气摇摇头,又转回了身子,这刚转回不久,前面的纸扎孩童先是咦了一声,后转过头看着七月,指着外面道,“客人,好似又有客人来呢。”

它那抹笑如同真人,就算知道它为纸扎人,却还是觉得做的惟妙惟肖,喜不甚喜。

但那仅止于放远点距离的美,决不能靠近了看。

七月从它那声奇怪的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

这地方是长风朋友的地界,如今又来了人,瞧它那样子,应也是疑惑怎么还有第三个人来。

七月站起身,转过身就准备敲门问问里面那位的意思,后又想到适才那要剥人吞肉的眼神,浑身不自在地原地抖了抖,遂收回手自个儿跳下了台阶,和纸扎孩童站于一起,齐齐往那处人影望去。

观望的视线随着那人影的慢慢靠近,慢慢睁大,最后惊呼道,“我去!”

说完时这“人”已经到了跟前。

七月不确定地侧头看着与自己同列的纸扎孩童,然后又回头看着盯着自己的另一个纸扎孩童,一阵对比,确定两个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后,心里不断嘀咕:“这人怎么还能搞批发!?”

只是面前这个除了确为纸扎孩童,但其身上满是风尘,再往下看,应是忙着赶路的原因,纸糊的双脚都磨破了,以致于风往这边吹的时候,不是趟过飘向其他地方,而是直接灌进身体里面,正打量着,身后的脚步声错落有致地下着台阶。

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长风站在新来的纸扎孩童前,打量片刻,它像是确认了人脸与气息,主动打招呼,道,“你好,大帝。”

竟是个幼稚的女娃娃声,声如空灵。

长风盯着它,道,“你家主子让你来的?”

这是什么话?

七月有些愕然,立马环顾四周,心中不断想到:“这人到底何方神圣,难不成生前是个算命的不成?事事都在他的预想之中,可这本尊不来,反倒是让这些纸扎孩童来传话,是不是有点铺张浪费了?”

女孩童咯吱笑了笑。

不知为何,七月听得毛骨悚然,相比之下,还是更为喜欢后面的这个男孩童。

女孩童竟还真有些女孩子的娇俏意思,话语轻巧道,“我家主子做客大殿宫,见大帝不在,便去到轮回殿,好巧不巧,遇到刚回来的孟婆,交谈一番,甚觉汝之旅途煞是好玩,遂派我前来。”

“……”

这都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道理?

他们二人大老远来他老窝找他,他倒好,又跑去人家老窝去找人。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而现下这女孩童所说的,不过就是随便找的搪塞的措辞罢了!

默然,长风道,“既派你来,不如直接说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如果细品,其实是可以翻译成另外一句:接下来你要是说的话不合我意,无论你在哪,老子必定把你揪出来,打成智障,丢进十六狱的油锅里去!

听到威慑,女孩童虽然不明情绪,但好在被主人精心设置过,立马收了那嬉皮笑脸,端正站着,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掌心朝上。

七月见此,心道,“这是搞什么?”

只见那掌心朝上的手突地指向天,在两人都没反应它是要开坛做法还是干嘛,它就猛地把那手插入腹部,紧接着,只听哗啦纸被撕开声,一物从腹中而出。

就算知道里面不会流血,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愣在原地,等定眼往腹部看去,里面果真空空如也,啥也没有,就是那被捅破的腹部垂挂的纸,看起来怪怪的。

视线从腹部慢慢挪到它的手,在看清那物,七月愕然道,

“这……这不是我们交给孟婆的不烬木吗??!?!”

没错,此刻在女孩童手中之物正是才不久交给秦媪的那根不烬木!

十万个为什么飞速在脑子旋转,可百思,百思都不得其解。

长风倒是脸色平静,但也没伸手去拿那不烬木,反倒是看着被风贯穿,晃来晃去的女孩童,半晌,他道,“是你主子去找孟婆要的这不烬木?”

女孩童笑道,“是的。”

长风又道,“你主子比我们先行到炼虚鬼坊?”

女孩童又笑道,“是的。”

长风道,“他也见了句芒?”

女孩童点着头,就像个真正的小姑娘,“是的。”

沉默了一会,长风直接问道,“是他告诉句芒命煞与之相冲,也是他与句芒编造谎话骗我来此,为的就是拖时间去到轮回殿找到不烬木,让我们在此休息一晚,真实目的,是等你送东西?”

这已经不是疑问了,而是用疑问的话说肯定的事。

七月本就因为他们这一问一答弄得心中早就震惊不已,现下如若真是按照长风最后那段话所说,这纸扎孩童的主人可真是胆子大。

把统领地府的酆都大帝骗得团团转,这不是胆子大是什么?!

就在此时,女孩童咯吱咯吱地笑,那笑也许是想表达被猜中的喜悦,可从那干瘪空响的喉咙里传出,别提多瘆人了。

它没去接长风的话,反而道,“大帝,主子说你得亲手拿了这根木头,我才算任务完成呢。”

见它身体晃悠,七月也于心不忍,便要自作主张替他拿了去,结果就快碰上,又被莫名的气波震去,眼见着就要磕上那黑棺。

做好背痛的准备,却迟迟没有感受,待睁开眼,非但没事,更出奇的是竟然是长风一手拦腰,接住了自己。

长风脸上波澜不惊地撑起他,也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惊讶,只是接稳人后就走回到女孩童前,端详片刻,戏谑道,“用的识人术么?”

女孩童点着头,笑嘻嘻道,“主子说了,不烬木不易得,这一路过来恐惹人产生麻烦的想法,就把它塞在了我的腹部,再用识人术禁锢在上面。这样,除了大帝,就没人能碰到它啦!”说完,它道,“主子真聪明呢!”

七月汗颜:“只怕那最后一句是它主子安设的话。就是想说自己脑子聪明罢了。”

长风拿过不烬木,就在不烬木离体的那一刻,本还活蹦乱跳的女孩童像瞬间失去支撑,哗啦啦地像纸片一样跌在了地上。

七月蹲下用手指戳在那女孩童身上,道,“哦?这就没了吗?这算完成任务了?”

长风就那么往下看了一眼,用着毫无感情的话,轻飘飘道,“胆子挺大,敢去碰尸油。”

戳在纸皮上的手指僵住,脑子不断想起刚开始见到男孩童的样子,近距离看着确为瘆人,当时还觉得这纸扎孩童身上怎么还有味道,当时还仔细闻了闻,有点怪,但又不知道这怪在哪儿。

如今听到原因,七月窜得几丈高,不断用衣服擦拭着刚刚碰尸油的手,边擦边哀呼道,

“我要死了吗?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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