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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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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见他如此匆忙也是被吓到了,在季庭泰拽过马想要纵马入宫时及时拦住他,推着人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上去,解释楚添辛并没有大事,刺客已被拿下,只是楚添辛一时受惊,就想要他,自己才连夜来请。

说完,他给季庭泰擦去额上薄汗,免得受风,又趁机帮人整理好头发衣裳。

“侯爷莫急,太医已经在了。”

季庭泰无心应会,一味催促:“让他们快点!”

楚添辛遇刺,他怎么能不急!

楚添辛正卧在榻上,见他来了连忙欲起身相迎,被季庭泰小心扶住。

“别乱动!”

他不好意思笑笑,垂下眼眸,顺势坐好:“十六搅扰哥哥安睡了。”

“别乱说,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季庭泰又着急又害怕,双手僵持,不敢随意碰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引的不好。

“小伤而已,哥哥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有什么好遮掩的?快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太医上过药没有?”

见他衣裳领口松散,隐隐露着臂膀,季庭泰下意识拉开。

“!”

一道狰狞的伤直直划过他的上臂,血液已用干净手绢擦过,伤疤清清楚楚显现出来,惊得季庭泰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僵在那里。

楚添辛赶紧把衣裳往上拉拉。

“哥哥,只是看着厉害,其实伤的不重。”

“……太医呢?”

枫亦上前:“回侯爷,太医已经在配药了。陛下伤口略深,普通药粉药性不足,故而晚了些……”

楚添辛看季庭泰神色愈发自责心疼,飞快瞪他一眼,示意枫亦闭嘴。

太医调好药粉,给他包扎伤处,季庭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紧张看着太医给他处理伤口,内心无比自责。

倒是楚添辛,见他来了,没心没肺咧着嘴笑,丝毫不觉疼痛。

等太医包扎好退下,楚添辛才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嘴角一撇就要哭。

“哥哥,好疼。”

“不怕不怕,天气渐凉,不会发炎,好好养着,啊。”一面安抚,一面想起他这是遇刺,“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只看着眼生,幸好我躲得快。余烈已经带走审问了,哥哥放心。”

结果季庭泰又气又怕,一有空闲,矛头又转向枫亦。

“怎么伺候的?御前当差,竟也这样大意?一味躲懒偷闲,留你何用?”

“属下该死!”

楚添辛温声劝解:“不怪他,哥哥,我觉口渴,让他去倒水,结果刺客就突然冲出来了。”

“就算他去倒水,也该有别人在旁服侍,他守夜当值,难道连温水都不备?”

一转头看见明河立侍在侧,气更大了。

“没用的东西,皇宫大内,就这么把一个刺客放进来了?”

“臣无能,护主不力,请陛下,侯爷降罪。”

楚添辛扯扯他的衣角,小心为明河开脱:“哥哥,明河一个人统管整个禁军,掌管皇城安全,平日里还要侍驾侍中,一时疏忽也难免。”

季庭泰瞪他一眼,低头拍拍楚添辛的手:“替他解释什么,说到底就是他们没用,护不住你。”

话锋一转,季庭泰又盯上了负责贴身保护楚添辛安全的云敛,灼热的视线越烧越烈,将将放在垂着眼的云敛身上,后者便一个激灵,季庭泰的话才出口,他就已经跪好准备挨骂了。

“你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你与枫亦守在他身边,那刀就算把你剁成泥也不该落在他身上!”

“哥哥别怪他们了,十六不是没事吗?”

“什么没事?那么大一个口子,真的吓死我了。”

楚添辛不满地捂着他的嘴:“呸呸呸,哥哥说话怎么也不忌讳?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们都长命百岁!”

“好好好……唉。”

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实在不敢想象楚添辛出事了怎么办。

“喝药了吗?”

“喝了。”

“嗯。我在这陪你,你再睡会儿,好好休息休息,啊。”

季庭泰扶着他躺下,小心避开他的伤,特意把伤臂放在外头,搭了条软而厚的小毯子,挥退了枫亦等,吹熄蜡烛,将烛台放远了些,自己并不休息,而是守在楚添辛身侧,一面唱歌一面轻拍哄他入睡。

楚添辛看着他心疼,奈何季庭泰执意如此,又是他亲自要哥哥来陪,心虚不已,只好依依不舍牵着哥哥的手,在哥哥的陪伴中安然进入梦乡。

更漏声声,秋叶凝霜。

虽说天乾殿寝殿四周亦换上厚实的绸缎帘帐,夜深人静,除却楚添辛的平稳呼吸,季庭泰清楚听见瑟瑟秋风。

直到深夜,季庭泰仍守着他,片刻不敢分神。

看着楚添辛熟睡的模样,他并不觉疲累,只感安心。

一瞬间,他仿佛有些明白了当初楚添辛对他偏执到疯狂的爱,若是换了他,他必然时时挂心,恨不能把楚添辛揣袖子里带着。

当年二人赌气,谁也不肯先服软,自己更是有心推他一把,远离纷争,待事情解决再接他回来,后来,他亦不再给十六寄家书……

他骤然离世,留下一堆烂摊子,也不知十六是怎么一个人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手下闯过来的……

十六任性,他也跟着任性,实在是不该。

当初抛下他,如今,又让他一个人。若是他陪在十六身边,季庭泰自信,凭他的本事,绝不会让那歹人伤十六一丝一毫!

“哥哥?这……”楚添辛回头,已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这时候了,你怎么都不叫我呢?”他还要上朝的呀!

“伤成这样,还上什么朝?我让枫亦告诉他们,龙体抱恙,把奏折送进来,等你好些了再批。”

楚添辛笑着贴贴他,玩笑道:“哥哥这样疼我,早知如此,十六早该遇刺了。”

季庭泰神情迅速严肃:“胡说什么?这也是能乱说的?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

说到此处,季庭泰微微一顿,眉头一皱,细细琢磨起来。

他似乎到现在都没见到那所谓的刺客……

“十六,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哥哥!我才不会呢,多疼啊。”他撅着嘴不高兴,牵着哥哥的手一晃一晃,“哥哥要信我呀。”

季庭泰叹气,想起那伤直接从肩至肘,他的十六素来娇气怕疼,没再多想。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药。”

于楚添辛,这算是因祸得福。

季庭泰自责不已,因他是在自己不在时遇刺,现如今是日日跟在身边,半步也不离,一时半刻见不到就紧张兮兮,浩浩荡荡带着一大群侍卫来寻人。

楚添辛欢喜又懊悔:早知哥哥爱他也如自己一般,当初就该换个方法困住哥哥,让他死心塌地留在自己身边才是。

实在可惜了。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嗯?嘿嘿,在想哥哥。”楚添辛蹭过来,季庭泰迅速弹开,心有余悸,“怎么就凑过来了?带伤也不知小心。你要什么,我去拿。”

“要哥哥。”

季庭泰笑了笑,揉揉他的脸,低头亲他一口,自己转到他另一边,任由他靠过来。

“乖十六。”

有那么一瞬间,楚添辛觉得自己才是哥哥豢养的小金丝雀,以爱做饲料,喂养至今,以致他只能靠着哥哥的爱活着。

若说那三年故意不相认是哥哥欲擒故纵拿捏他的把戏,如今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是死死拿住了他,现在,只消稍稍给出那么一点点,他都会疯狂扑上去,只为那一点点的爱。

而此刻,他的主人将他赖以生存的爱意毫不吝啬洒向他,他简直要溺死了。

然真正要溺死在情爱中的人是季庭泰。

“十六,歇一歇吧,你身上还有伤……”

“好哥哥,我实在忍不住了。”楚添辛撒着娇,从他左边滚到右边,腻着贴着,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

——他无数次这样想过。

他与哥哥血脉相连,情意相通,就连思想也是大差不差,合该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

——在他心里,哥哥永远是他的太子哥哥,无论他此刻占据的是谁的身体,他与哥哥都是血脉相连的。

季庭泰顾着他身上带伤,一只手照例攀着他,另一只手却反手抓着枕边的床单,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过于用力而指尖泛白。

“哥哥……”

楚添辛不满他所为,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摩挲。

“哥哥的一切都是我的。”

欢愉与痛苦,都是他给的,都是属于他的。纵使想发泄,也只能对着他发泄。

沐浴回来,楚添辛熟练钻进哥哥怀里,耳朵贴近他的胸口,等待哥哥抱住他,习以为常。

“快要中秋了。”他和哥哥团圆了。

“是呀,中秋了,十六有月饼吃了。”

“过两日,阖宫宴饮,哥哥也留下吧。”

“中秋……”季庭泰犯了难,“怕是不好。”

他现在可不只是他的哥哥,中秋团圆,他合该回季府去。

“十六就要和哥哥在一起……”他来回蹭着,揉乱了墨发。

“睡吧,十六。”季庭泰慈爱拢拢他的头发,“明日,我们上季府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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