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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殴打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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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被一株辣椒给揍了,任谁也想不到。在进围猎场之前的他也想不到,不过现在,他手里拖着一只巨大的辣椒,心里直犯嘀咕,抱怨主办方没给百宝囊。

那边说是为了方便计数: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放到百宝囊里的怎么好叫人一目了然?真正撇出来的果实才更晶莹诱人。说是防止作弊,其实就是为了方便他人争抢罢了,只是此刻方濯倒是很希望可以有个人横空出世,青面獠牙、凶神恶煞,执剑于他身前,高喝一声:

“把你的辣椒交出来!”

方濯绝对会直接猛一抱拳,双手奉上,震声道:“请!”

谁爱拿这只辣椒谁拿着吧,反正他是不伺候了!

可惜最终也只是美好遐想。方濯骑在马上,手里拖着一只巨大的辣椒,感觉自己像是辣椒搬运工。存在的目的仿佛就是为了拖行这只辣椒,并且在被辣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被辣椒拖行。

打起来并不费劲。之前曾经提到过,围猎场之中虽然有魔物,但是却已经被抽离了大部分魔气,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人人害怕风雨之后非但不出彩虹、还可能将人浇得一脸狼狈,故而此刻倒是将这群修真界的年轻人们养在温室里。更何况伐檀还有一点特别在身——出剑时方濯才发觉,柳轻绮最初的一抹气息尚且攀附其上,一遇到危险便会较他更快挺身而出。

方濯摩挲着剑柄,想到那一抹白光。人的反应总是比器物更稍慢些,他自认自己回身已经够快,却依旧被藤蔓缠了半身,倒刺只往肌肤上一抽,便痛得眉毛紧紧皱起。藤蔓缠着他的腰际,用力往地底拖去,方濯一只手按住马鞍,向上摸缰绳,努力控制住马行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两半,又瞧见头顶一片阴影追逐不住,心想不好。

此前倒也不是没见过千奇百怪的魔兽,只要有魔息,长成什么样都是有可能的。当然也不乏长得歪瓜裂枣的灵兽,可见外表不过只是思维惯性的欺骗,美丑只在一念之间。但倒是头一回见到辣椒怪。辣、椒、怪,浑身都是辣椒,一点麻汁也没有。活像是刚从地里拖出来的还带着泥浆的残骸。虽然用骨头比喻辣椒不太合适但——反正接下来他也不会吃它。可它辣得要命,并没有塞到嘴里,却依旧不妨碍有一股宛如云层爆炸般的毒气冲上眉头,刺激得双眼发酸,鼻子一痒,当即便要打喷嚏。

而也就在这时,一条藤蔓横抽而来,似要将他卷向空中,而伐檀于掌中登时白芒大放,一息间切断了身边所有的不速之客,又一剑横上,直接劈开辣椒怪的躯壳,但闻咣当一声,这足有半棵树高的魔兽零零散散倒地,滋出来的辣椒水撒了一地,也溅了方濯半身。

方濯脸都被熏红了。他捂着口鼻,打了至少十个喷嚏,感觉喉咙连带着肺都要一起拍出来。面前一片烟雾缭绕,辣椒怪没发出一点声音便瘫软下去,马也被滋了一脸辣椒水,在原地蹦蹦跳跳个不停,全然受了极大的恐慌,可怜方濯还得想尽办法安抚它,口中甚至如哄小孩儿那般,拖着长音喊:“没事,没事!”

可最后还是有事。马跑了,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到天涯海角,跑得惊天动地。方濯真怕它一甩头把自己的脖子直接摔断,无奈何之下翻身下马,却依旧被那蹄子晃得滚了两圈,差点一脸栽到辣椒水潭里。

最后他坐在地上,看着四周一片污糟,还有些迟钝。身上湿漉漉一片,又红通通得好喜庆,可脸上涕泪横流,看着好狼狈。方濯痛不欲生,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掰开嘴塞了三串小米辣一般,从喉咙连带着胃都一起烧了起来。他是没想到在围猎场碰到的第一个危机竟然是这样的——险些被辣椒辣死!

而伐檀还紧紧攥在手中,微微发着抖,也不知是不是为此而感到无比痛苦。但那白光却依旧令人十分介意,方濯鼻子还痒得跟塞了一整个孔雀进去似的,目光却已经落到掌心,盯上那处剑刃:这儿刚刚闪出一道熟悉的颜色,令他愣怔,但又即刻间了然。他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说是不让作弊,可又有什么用?

还是叫他作成了!

伐檀剑上覆过一缕柳轻绮的神识。这个方濯知道,在最开始伐檀尚未到他手中、仅仅只是柳泽槐用来做“和亲工具”的一把无名剑时,柳轻绮就已经对他做过手脚了。

彼时林樊酩酊小醉,提剑化身正义战士,非得给他砍了不可,那道彻底打破幻想的“盈雪极夜——”出口之后,切断了林樊丢人与方濯丢命之间联系的,就是这把剑。

而柳轻绮为了防止他接到剑却反应不过来,极其贴心地掰了一条神识安上去,让其在感知到危机之后自动做出反应,救了方濯一命。

但很明显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能掰扯清楚到底多少神识正好够用,随便撕了一条就扔了上去,而此刻显然溢出了。

方濯在孙府时就已经发现,当时伐檀剑上的这缕神识好像还没用完,但柳轻绮没吭声,他也就后来慢慢忘了提。这回再想起来,却也只能啼笑皆非:谁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放了多少?手上没个数,充上一点是一点,没想到两次了都没消耗完。这次又直接感知到危险出手、劈杀了这一只大辣椒怪,若是叫旁人知道,必然会指责他“带师入场”。

但倒也没法。灵力与魔息天生相克,就算伐檀没有像观微剑那样已生出些微自我神思,但有柳轻绮的一缕气息在上面,依旧是碰到魔息就出鞘。方濯是个实诚人,他自认这般不公,于是从身上掏出围猎前每人发的传讯烟花来,叫人过来为他再送一匹马,顺便将伐檀奉上。来人倒是很快,只是瞧见他在这儿,也傻了眼。上来就先是一句:

“少侠怎么在这个地方?”

方濯心下里早便生疑。莫名其妙被马拉扯到这个地方,身遭现在一个人没有,又碰上一只大辣椒,还被喷了半身辣椒水,苦也不知道往何处说去。那人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的辣椒,下巴像是都要掉下来,半天合不拢嘴。方濯无奈,只得给他简单解释了一番,这人才怔怔点点头,可神色却依旧很奇异。

“怎么了?”

方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这人摇摇头,目光却依旧如海浪一般翻滚,落到方濯脸上,便转瞬掀起滔天波浪:“这是围猎场外围,少侠运气不太好,已经出了场地,所猎得的魔物是不算数的。”

“围猎场外围?”

他大吃一惊。慌忙再放眼看周遭,分明依旧是山谷景色,天阔云高之下,丛林郁郁葱葱。这匹马竟然驮着他直接冲出了一整个围猎场,且向南已跑了将近一刻钟,却依旧仍在外围,不由惊异万分。

那人也看出他的不安,出言安慰道:“不过少侠也不用急,向南再走一段时间,看到有围栏出现,便说明前是围猎场。在下可以带领少侠回去,但可惜时间不能再补,还需要少侠多加用功了。”

“无妨。”方濯心头疑窦丛生,却有意压下:“就多谢先生帮忙引路了。”

“哪里的事。”这人说道,“少侠跟我来就好。”

于是方濯沾了半身辣椒水、手里拖着一只巨型辣椒,闷头闷脑地跟着这人往南走。他来时倒是骑了马,不过只要是生物大部分都害怕方濯手里拖着的那玩意儿,死活不愿靠近,无奈何只得徒步引着他向前。两人走着,略有些尴尬,不得不聊几句天。方濯问道:

“我原以为围猎场已经足够大,此处只是边缘,却没想到已经出了场地。劳烦先生来一趟。”

“少侠客气了。围猎场确实已做到所能之最大,只是山谷狭长,不免有些地方无法照顾到。少侠误入此地,回去也不难,只是这身衣服需要换换,不然怕是会影响接下来的狩猎。”

方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又拉起衣服闻了闻,深深皱住了眉。

“这次围猎竟然还有辣椒怪这样的神异物种?”他很是好奇。

这人说道:“说了怕让少侠失望,我只是引路的,围猎场内具体投了怎样的魔兽并不了解。不过大部分应当都是身形较小且没有威胁的,这个辣椒怪,此前也只是听说过,只是未曾见过,今日算是长了眼。”

他像是也对此物比较好奇,频频侧脸去瞧。方濯只觉自己的手臂肌肉都厚了三番,拖行着异常疲倦,闻言也只得摇摇头,苦笑道:“看来我的运气是真的很差。”

“能得而一见珍禽异兽,何谈运气?多少人得不到的际遇,少侠阴差阳错得到了,我看倒算命有此缘。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围猎场排行不过只是虚名,能从中得到什么才是最主要的。”

“是是,是这个道理。”

方濯口上对他这副慷慨激昂演讲好一副赞扬,心里却苦笑着揶揄两声,心想若是你自己拖着这只大辣椒行走数里,你还愿不愿意要这一“际遇”?又不是失尾大虫或者是独眼巨兽之类的东西,得到这只大辣椒,只能说冥冥之中有提醒他改造伙食质量的必要。唯一的用处可能就是给叶云盏拖回去让他研究一下新菜品,不过也得能带回去再说——不排除有当他从围猎场出去时,满身通红浑身异味宛如从尸山血海爬出的可能性,为此方濯绝对不怀疑,倘若真叫同门们瞧见他这副模样,绝对会找上三个画师速画下来,然后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再挥舞着成品,回到门派中四处张扬。

此人领着他上前,马儿慢吞吞地跟在身边,乖得有如上了机关的木雕,只知道捣腾双腿。方濯走一阵,就转头看看它,打量那如优美的曲线与鲜亮的鬃毛,不由想上手摸摸。

他问道:“先生这马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围猎场上的?”

这人原本面色严肃正经,听了这话,神情才稍稍缓和,略略捎带些笑出来:“少侠说的这是哪里话?这肯定是自家的马。围猎场上因着各种原因,往往不会挑着漂亮的供诸位使用,想必少侠也知道其中原委。”

“知道是知道,可先生这匹马实在漂亮,看得人手痒,”方濯笑道,“若有机会,我也买上一匹养着,不骑,只放在门房里看,真漂亮。”

“可惜胆子小,不敢跟少侠接触,不然高低得让少侠过回瘾。”

这人微微低了眼睛,目光落到伐檀上,似是思索半分,说道:“少侠这剑也当使人喟叹。敢问少侠是何派弟子?”

“振鹭山弟子,这剑是我师尊送我的。”方濯顿了一顿,又说,“一会儿还请先生帮忙将此剑拿出围猎场,换把弓箭进来。它有些……情况特殊,不好同诸位同台竞技了。”

“振鹭山?”

这人倒是没留意方濯掷剑之异状,只听闻这一门派,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现今积分榜上排行第一的,也是贵派弟子,拉出第二名相当距离,可谓一时瞩目。”

“那可能是我师姐,”方濯说道,“同门中参加围猎大会的不少,登顶也不稀奇。”方濯这头毫不吝啬地捧了自家门派一把,又耐不住好奇,脑袋里转了两圈,心里已有人选,问道:“可否是一位叫祝鸣妤的姑娘?”

他怎么想,都觉得在此狩猎大会之中,若当真有人会一骑绝尘,有九成可能是祝鸣妤。三师姐一柄由仪有如山倾,“斩”流剑法修炼得出神入化,早已在同辈之中打遍天下无敌手,说是第一,那么方濯心中独她而无二。

“祝鸣妤?”这人想一想,说道,“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好像排第二的正是这位女侠。具体如何我不记得,可榜一听着,也不像姑娘名。”

“那是谁?”

方濯心上一跳,猜了个完全大错,心中更是好奇。谁还能在此围猎之中比过祝鸣妤?她靠一柄长剑打出她的名声,也因此剑锋而势如破竹、无人可挡,振鹭山内,谁若能在专用剑的领域比过他,方濯只能往上思虑,而无法向下兼容。

方濯知道自己狩猎辣椒怪时已经出了围猎场场地,不计入分数,故而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再说了,这么长时间之内他始终都在尝试着寻找回到围猎场中心的路,充其量也就是砍了只辣椒怪,还不能完全算他砍的,如果能计,也不过只有一分,想必现在已经欣然垫底。

他尚有些后来居上的决心,倒也没有如何焦急,只对这人好奇。若不是祝鸣妤,名字听起来又不像姑娘,便只能是喻啸歌或者裴安之。岑寒与云意直接被他排除在外,他俩从年少时便怒摸巨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功绩尚存于胸,此刻便被无情地一脚踹到了一边。可怎么想,裴安之好像都不可能,他是用琵琶来进行作战,虽然新颖灵活,但在这种形式的赛场之上,自然比不上剑刃砍瓜切菜。可若说是喻啸歌,他可便难受了——喉咙里像是塞了三只苍蝇,还催着往下咽,实在令人脸色发绿、形容狰狞。可再想男的,却怎么也想不到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玩笑似的问道:

“是叫裴安之么?”

“噢,不是。”这人说。

方濯心想,算不得猜对,但也不算猜不对,给自己计半分。却又听到身旁这人补充道:

“一个不是他,名字是两个字。好像是姓方,叫什么离得较远,没看清。少侠可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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