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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乐队如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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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及采访节选】

“乔琳·阿普尔比谈及自己的下一部电影时说,她正在负责制作《天才雷普利》的改编作品,这次她将继续同《英国病人》导演安东尼·明格拉一起探索意大利风情。但她也表示她有一些筹备中的私人作品……”

“乔琳·阿普尔比被看到同《木兰花》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在咖啡厅小聚。这对旧日恋人似乎非常享受彼此的陪伴……”

“‘我们只是在谈论合作,保罗邀请我参与他的新电影制作。’阿普尔比在宣传新片《双重危机》的采访中澄清了她的旧爱绯闻。‘我是个幸福的已婚女人,我真的希望你的同行能在写新闻时更谨慎一些,这真的很不合适,不是女人和男人在咖啡厅一同出现就意味着什么的。’”

“乔琳·阿普尔比的新作正在筹拍中,据悉这将是首部在她的家乡圣费尔南多谷地区拍摄的电影……”

***

乔琳:1998年到2000年期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我希望我可以说我的个人生活与乐队无关,但乐队就是生活,生活当然也会反过来影响乐队。那段时间我过得并不好,我是说,感情上并不好。那很复杂。

哈利·奥赛里(前任紫色天鹅绒经理人):那没那么复杂,至少在我看来没有。史蒂夫从来都不喜欢诺埃尔,即使乔琳同诺埃尔结婚后也一样。诺埃尔私下里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家伙,他很容易被人激怒,却也很容易对前面生气的事一笑而过,非常风趣,非常讨人喜欢,你能理解为什么乔喜欢他。

但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史蒂夫讨厌他,他们太不同了:诺埃尔喜欢说话,史蒂夫不喜欢讲话;诺埃尔自信到了傲慢的程度,史蒂夫非常谦逊;诺埃尔弹吉他,史蒂夫弹贝斯……你能责怪一个贝斯手讨厌一个吉他手吗?吉他手们总是能得到最性感的女孩的注意力,这次,诺埃尔得到了史蒂夫最心爱的那个女孩的注意力。他当然会恨他。

查德·诺曼(前任紫色天鹅绒现场调音师):史蒂夫喜欢乔琳在我们中间是个公开的秘密。从他们的第一次世界巡演开始我就在为他们工作,我们不仅仅是工作团队,还是乐队的朋友。人人都知道史蒂夫非常在意乔琳,他只是不表现出来,至少乔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乐队有个约定,你们知道吗?他们不能在内部约会,他们也确实坚守了这个约定。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是乔琳刻意忽视了史蒂夫的想法,她假装她不知道,然后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史蒂夫:我不喜欢乔琳,至少不是其他人以为那样。我们那时候是朋友,一直都是。我只是在意她,比在意任何其他人都要更在意她。仅此而已。

而且,诺埃尔只是对她不好。我们一直在巡演,当然,绿洲也在巡演,我们都有很多规模庞大的巡演计划,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在一起。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活方式对她不好。她的工作已经够动荡不安了,她需要个人生活里的稳定,一个能让她休息的家。

可他没能提供那个,恰恰相反,他们在伦敦的家基本上就是个腐化的派对屋。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回家的时候是不是能真的安稳地在家里休息一晚,他总是在派对,总是被不好的人包围着。他们的猫都要因为他们过度派对患上神经焦虑症了。乔琳没有明确地抱怨过这件事,但我知道她不开心。她担心诺埃尔的心脏问题,还有他的恐慌症问题。我为此感到愤怒。她值得更好的。

然后我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我感到抱歉,但我不后悔。

罗拉:史蒂夫跨过了界线。他告诉了乔琳妈妈一些事。乔,正如你能想象到的,她非常愤怒。我从没见过她那么生气。

玛丽亚·阿普尔比(乔琳的母亲):与很多人想的不同,我其实很喜欢诺埃尔,他在我面前时是个非常懂事的小伙子。当然,我不喜欢他们那么早就结婚的主意,我是说,她还非常年轻。但是爱就是爱,我没有立场阻止她。

但是当史蒂夫告诉我一些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时,我很生气。我完全不知道诺埃尔和乔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是说,他们大部分时候都生活在另一个国家或者另一个城市,我们之间最小的时差都有4个小时,我有我自己的生活需要操心——不管怎么说,我不喜欢他过度放纵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当我的女儿为此烦心的时候。

所以我告诉她,她应该先为她自己考虑。这不是一个家庭应有的样子。她父亲如果还在世,他会觉得很失望的。

现在想来,我不应该那么说,我永远都不该利用她对她父亲的感情,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有义务纠正一些事。

乔琳:我和诺埃尔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没有其他人说得那么严重。是的,我们的房子——超新星高地,那时候就是个超级奢华的派对屋,但是它不像媒体和人们夸张表述的那样24小时都是派对。我是说,我和诺埃尔,我们两总得睡觉吧!他是个派对动物,但他也是个凡人。

真正的问题是,我爱他,我从未停止过爱他,可我看着他那时候的生活方式,我突然意识到,我永远没法跟这个男人组成一个家庭。我一直只想要一个普通家庭,起床,吃早餐,看看早间新闻,去工作室,下班后共进晚餐,聊聊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一起入睡,周五晚上出去约会或者聚会。就这么简单。也许有天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养育孩子。但那个时候的他给不了我这个。

而且……我一直担心,他的心脏无法继续承担这种生活带给他的负担了。我在这种生活方式中失去过朋友,相信我,90年代的有趣日子可以变得非常危险。

再加上,我妈妈,她非常失望。这世界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她失望。

在那时候,我可能就只是失望了吧。没什么比你巡演回到家后发现,你的家人其实并不真正需要你更令人无措的了。至少在那个时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

诺埃尔·盖勒格(前任绿洲吉他手):我没意识到乔在那个时候不快乐。我是说,我的潜意识可能在试图告诉我一些事,但所有那些被酒精浸泡的夜晚让我忽视了这一点。当时,我们的第三张专辑反响不好,我因为支持托尼·布莱尔被批评,我们乐队内部也有矛盾,我在写歌方面遇上了瓶颈……我得承认,那不是我最好的一段时光。我太急于想要找回我的灵感,逃避我的挫败感,以至于我忽视了我最爱的人。我以为她一切都好,她看上去仍然像过去那样派对,仍然享受烟酒和喧嚣的夜晚,我以为那没关系。但我错了。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乔琳:分居的决定是我做的。那从来都不是一次共同的决定。现在想来,我当时有点冲动。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最后通牒,告诉他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然后我就搬走了。

对一个当时二十五、六岁的人来说,我不为我的行为感到骄傲,真的。那有点不负责任。我只是搬了出去,我们开始分居。

当然,在我搬出去之前,我们确实大吵了一架。我们从来没吵得那么厉害过,这辈子就那么一次,现在想起来它反而变得有趣了。

其实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在惩罚他,也惩罚我自己。我以为我会离开他,但我从来都没去提交法律申请。他也没有。我们只是不再说话了。

太幼稚了。就一对已婚夫妻而言。

诺埃尔:分居这件事有点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我是说,她见鬼地直接搬回了美国,我住在英国,我们当然就分居了!

我从不为当时发生的事感到骄傲,我是说,我本来可以处理地更好些,在她完全失望之前……我卖掉了房子,重新整理我的生活,搬去了乡下,过上了她曾经向我描述过的那种她想要的田园生活……但在那个时候,它已经来得太晚了。

她还带走了我们的猫。我不是说我会把它们照顾得更好。我只是……她把它们都带走了。她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我时至今日都在抱怨这件事,她总说我在拿这件事找借口,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她当时应该把我也带走!这是她的疏忽,她遗弃了我!她甚至没给我去做夫妻咨询的机会!她跟我吵架的第二天我就把房子卖给了一个朋友——

不管怎么说,分居就那么发生了。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当然,我说我们不说话,我是说,我确实写过信。

乔琳:信?是的,信。他其实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家伙,他每天聊的就是那么几件事,足球,音乐,电视,有的时候会是他刚读过的某本二战传记什么的。但他会把他的话写进歌里,写在纸上。

但是……我起初没有读它们。

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导演):是的,在乔琳出名前,我们曾经交往过一年。我们的关系在她的巡演中破裂。因此,人们总是说我和乔琳的故事就是她的电影《文图拉大道》的原型,我一直在否认这件事。我不觉得是这样的。我从未问过她这一点。我只是觉得我们不是。因为《文图拉大道》里的主人公从未真正爱过彼此,而我确实爱过她。

在所有你曾经交往过的人中,你总会遇到一个前任,是那一个让你彻夜难眠的前任。你知道你们回不去了,可你还是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她过得怎么样,她现在跟谁在一起,她幸福吗,她会不会想念你。

我知道,它听起来有点可悲。我不是再没爱上其他人,但事情就是这样。

罗德:自从乔琳搬回洛杉矶以后,事情就变得有点……呃,棘手。她跟史蒂夫在录音室里总是吵架。我不觉得他们是在因为和弦和低音线吵架。每一个小分歧都能让他们吵起来。我当时并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我才明白,乔琳是在生史蒂夫的气,他去找了她妈妈,这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不管怎么说,在那个时候,我和罗拉都想假装自己在录音室里不存在。

史蒂夫:我知道做得太过分了,但在乔琳加入乐队之前,我向她妈妈承诺过我会照看她。无论她是18岁还是25岁,我都会照看她。她可以冲我发火,但她不应该影响工作。我不后悔。

罗拉:史蒂夫有的时候会表现得像是我们的大哥哥,如果他向前多走一步,他会变得非常烦人。我没法责怪乔生他的气,如果是我,我也会气疯的。诺埃尔或许做得不够好,但这不意味着史蒂夫做的就是对的。

当然,罗德不会这么说,可他会站在史蒂夫那边。他总是站在史蒂夫那一边。

乔琳:是的,我确实是在挑史蒂夫的刺。你能为此责怪我吗?他太过火了!我仍然为他当初做的事生气。而且我们当时确实在《乌托邦灰烬》上有很大的方向分歧,也许这些分歧原本是能被妥协的,但我们不再向彼此妥协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史蒂夫提出了他要离开。

罗德:没错,录音室在那期间已经变成了一处险恶之地,我还记得我有次不得不抓着乔琳的手,好阻止她把手扇在史蒂夫脸上。我从没见过她那么失控!但尽管如此,离开紫色天鹅绒?我们讨论的可是他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乐队,我们讨论的可是全世界最大的摇滚乐队!史蒂夫一定是疯了!我至今仍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史蒂夫:乔琳希望我离开,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她不能容忍我待在那里。那个时候我觉得我非常非常疲惫,我想要一些我自己的东西。紫色天鹅绒已经不再是我的了。从一开始,它就更像是乔琳的。当我一想到离开这个主意,它就卡在我脑子里,我没法摆脱它。

哈利(乐队经理人):我第一次听说史蒂夫要辞职的时候,我以为是昨晚我喝的龙舌兰在让我幻听,但我的理智告诉我,龙舌兰没有这个作用。这可是全世界最赚钱的乐队之一,史蒂夫,他要离开?我从没觉得他是个疯子。

乔琳:哈利连夜打电话告诉了我史蒂夫想要离开的事。我……我当时很生气。但我也知道史蒂夫是那种不会不告而别的人,有的人可能会直接摔门而去,有的人在半夜给队友发张传真说自己要走,史蒂夫……他不会这么对我们。他会给我们时间寻找新的贝斯手。这就是我们的史蒂夫。

而且,没有史蒂夫,就没有紫色天鹅绒了。

史蒂夫:凌晨4点,我还跟我当时的女朋友凯西躺在床上,乔琳直接出现在了我家门口。凯西最先被吵醒,她推醒了我,我走下楼去,打开门才发现是乔琳。我不能说我完全感到惊讶,我是说,如果是我们吵架之前,我敢百分百肯定她会出现在我门口朝我尖叫。我只是有点惊讶在我们吵架之后,她会来。

凯西·达斯顿(史蒂夫时任女友,前妻):我抱着我们的狗走下楼去,发现他们两个人正在门口盯着对方,就像是他们在举办什么瞪眼比赛。乔手里拿着一盒桑顿巧克力和一提啤酒,看起来像是来找他喝酒的,但她的表情像是来找他打架的。

史蒂夫:她过去有的时候惹怒我了,或者做了什么错事,她就会带着巧克力和啤酒来找我,就像是某种求和信号。

凯西:我爱史蒂夫,我很确信他也爱我,但我也知道乔在他的生活里非常特殊。但在那个时候,我太爱他了,我不在乎。而且他不会离开我,他需要我,就像乐队需要他一样。这很复杂。

而且乔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我甚至没法责怪他在心底有些特别的地方永远留给她。我也会爱上她。

乔琳:凯西走下了楼,我看向她,觉得很抱歉把她吵醒了。她一直对我很好,即使她跟史蒂夫离婚后,我们也还是会一起出去聊天吃饭。她那个时候搬回了瑞典,我有的时候会在瑞典同她碰面。她是个真正的朋友。她的孩子们跟我的孩子们也是朋友。

总之,她走下了楼,对我们说:“嘿,伙计们,需要薯片吗?”我忍不住朝她微笑,点了点头。

史蒂夫:然后我们才真正坐下来开始聊天。乔琳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离开,我说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她差点给我一巴掌。然后她告诉了我,她要离开诺埃尔了。

乔琳:在那时候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跟诺埃尔分居了,包括我妈妈。我可能仍然不确定我和他的关系会怎么样,而且我还在生所有插手我私生活的人的气,这是我自己的婚姻,我不喜欢别人告诉我要怎么做。我那个时候非常孩子气,我知道。

凯西:当我听说乔和诺埃尔分居的时候,我的第一感受是害怕。我不是在害怕史蒂夫和乔之间会有什么,而是……诺埃尔和乔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天生一对,你应该看看他们两看彼此的眼神,诺埃尔看着她,就像是崇拜这世上唯一重要的事。乔曾经告诉过我,当她和诺埃尔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到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仍然会爱她。可现在,她告诉我,这份爱居然还不够?我感到害怕。

史蒂夫:我没有意识到乔琳的生活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后悔我做得太多了。我没法就那么离开她。她需要我。乐队需要我。

乔琳:史蒂夫没有道歉,我也没有。我们只是喝了一整晚的酒,然后第二天,他就回到了录音室。

罗德:我和罗拉有点被排斥在这段史蒂夫和乔琳的抓马之外了,但没关系,只要乐队没事就行。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的是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段时间那样针锋相对了,他们各退了一步。

罗拉:只要乐队能顺利工作,我就很高兴。我很高兴我们完成了《乌托邦灰烬》的录音。这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专辑。

罗德:但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顺利。在录音结束后,我们都觉得我们需要休息,我们需要冷静一下。在那期间事情才真的变得很麻烦。

罗拉:《乌托邦灰烬》的录音只是暴风雨前的序幕而已。当时我们谁都没预料到后来会发生的事。

第229章 乐队如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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