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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3章 放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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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画听见琅轩这句话之后下意识回头望去,却发现那具石棺里不仅没有属于独角兽的尸骨,连灰尘都少得可怜。

“空的?”羽画有些意外,“这么大个墓室就放了个空棺材?”

“墙壁上的字的确没有写他是怎么死的,”虞影溯说,“只写到了他退位,旧宫从此就变成了遗迹。”

他说话间,墙壁上的石块还在窸窸窣窣地下落。塔尔走到墙边,却发现碎裂的石头之后还有一层墙体,上面的文字全是徒手刻出来的古兽人语,刻痕深浅不一凹凸不平。

“虞影溯,”塔尔叫他,“看这个。”

他捏着其中一块碎石一抽,整面墙便开始轰然下落。石块在地底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地宫表层的墙体从那一点开始尽数倒塌,残灰扬起了一阵又一阵。虞影溯连忙扣住塔尔的腰把他向后带,地宫原本的墙面重见天日,但上面所写的内容显然与之前的那些截然不同。

“萨布里亚斯要疯了,”君煌感叹道,“我们把这里的一面墙弄成了废墟。”

“灾祸,”塔尔道,“记了吗?”

灾祸伸出触须,点了点头。

“如果外层墙面上刻的东西是之后才有的,那么这一层应该才是原貌,”虞影溯走到墙边,摸着一行字读道,“‘恭喜你,发现了末主遗迹’*。”

内层墙面上的刻字都是古兽人语,生疏的字迹只属于一个人,墙面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这是末主自己写的,他说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五年了,实在没事干只能写自传。”虞影溯说。

“所以……之后的那些是别人重新砌的墙,就为了遮住原来的这些?”羽画问,“末主逃出去了?”

“之前的尸骨里没有独角,他应该没有死在这里,”塔尔问虞影溯,“他写了吗?”

“写了,但我要去问下占星者,”虞影溯指着一个地方,“这个词出现了很多次。”

当日清晨来临之后,暴雨像是下得累了一般歇了片刻。虞影溯整合信息之后写了张字条,绑在头狼的腹部让它带给萨布里亚斯。

森林的泥土被雨水浸透,原本的路多数被水流覆盖,头狼直至入夜时分才勉强到达乌蒙。它在踏进去之前顿了顿,身后细微的响动始终都没有消失,但它却始终不确定有没有东西跟着它,只能轻轻哼一声,沿着树林钻进了大裂谷的结界。

而就在它消失之后仅仅三秒,一位卷发的女性便从树丛后现身。

联盟二长老阿莱西娅并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现身于大裂谷,她本打算来见一见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盟主,顺便唤醒起誓法阵。却没料到转了一圈,每一头赫萝森林狼都说他们在旧宫里,现在出不来。

夜里的乌蒙镇一片寂静,雨季让砖石泛着水光。阿莱西娅沿着记忆里的路走到了乌蒙圣堂前的广场上,一双属于犬科的耳朵高高立起。

乌蒙圣堂主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启,萨布里亚斯站在台阶上,浅红色的眼睛闪着光。

“阿莱西娅,”他低声道,“好久不见。”

阿莱西娅轻轻叹了口气,笑道:“二十六年了。”

头狼趴在主殿的正中,起身走到萨布里亚斯身边微微颔首。萨布里亚斯揉了揉它的脑袋,边转身边说:“进来吧。”

不速之客的到来确实在意料之外,萨布里亚斯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在大裂谷里见到她,毕竟从放逐之境里走出去的流放者即使有幸存活,大多数也不会愿意再回来。

“这里好像没怎么变,”阿莱西娅抱着手臂,“你也没变,死了人活了鬼都只有这一个表情。”

“……你不想寒暄可以不说话。”萨布里亚斯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好歹是同一个妈生的亲姐弟,这么多年连封信都不写给我,”阿莱西娅只当没听见,“萨布里亚斯,你真的还准备还债吗?”

“还不还与你无关,”萨布里亚斯低声道,“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阿莱西娅笑了笑,夹着一封信在他眼前晃了晃,却并不准备交到他手上。

“听说小盟主在这儿,来见见,”阿莱西娅挑了挑眉,“怎么样,他像盟主多还是像盟主夫人多?”

她的重音刻意地落在了“夫人”两个字上,看着萨布里亚斯一瞬间紧缩的手指竟有些隐秘的快意。

“他在旧宫,5月15才回来,”萨布里亚斯轻声说,“你等得起?”

阿莱西娅笑意不减,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随即吹了声口哨,让头狼来到自己身边。她将信封绑在了它身上,又从萨布里亚斯手里抽出翻译好的古兽人语文字,只看了一眼就嗤笑出声。

“又是放逐之境,”阿莱西娅冷笑,“你们这群活在结界里的鸟是不是离了笼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萨布里亚斯仰着头,一言不发。

“我亲爱的弟弟,睁开眼看看,该醒了,”阿莱西娅俯身钳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看自己,“一旦魔族结界被破,古代恶魔苏醒,这个鸟笼子能他妈护得住你们多久?”

“我答应过他,大裂谷会是最后一片净土,”萨布里亚斯沉声道,“即使山脉以南再次生灵涂炭。”

“你就像一只被人圈养着等死的畜生,”阿莱西娅低声道,“死亡对你而言是恩赐吧,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也不过一句理所应当。”

“那你的反抗有效吗?”萨布里亚斯问他,“联盟易主,无名氏猖狂至今,而你在干什么?忙着找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孩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给他一个死人收拾烂摊子?”

“他死在大裂谷——”

“你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阿莱西娅,我亲爱的姐姐,”萨布里亚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但可惜,二十年过去了还没成功。”

阿莱西娅的手松了分毫。

“你、苍珩、赛尔芬·伯兰、达妮安卡·帕恰克尔曼还有楼庭笙,你们几个直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萨布里亚斯扬起了嘴角,十足的嗤笑之意,“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来这里?因为没有小盟主,没有塔尔,你们连魔族的门都摸不到。”

阿莱西娅眯着眼睛,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打量着萨布里亚斯,似乎在看一件稀奇的物件。

“不错,看来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她松开了他的下巴,后退两步回到了头狼身边,“你的信徒们知道你还有这幅嘴脸吗?”

萨布里亚斯一言不发。

“神的皮披久了,可别忘了自己也曾是他们口中的杂种,”阿莱西娅转身踏进了雨中,“你不过是借你父亲的血,长了一根独角罢了。”

又是一个潮湿的夜。

一道闪电从天际划到眼前,虞影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惊得猛一抬头,一声雷鸣紧随其后降落大地。

“头狼回来了,”羽画走到他身边,“我拆了信匣,但不止一封信。”

虞影溯接过她手里的两张信纸,其中之一来自萨布里亚斯,他说那几个字符的意思是“放逐之境”,一个兽人族的流放之所。

“放逐之境……菲尼和乌鲁尔达提起过这个词,”虞影溯转头问君煌,“龙哥,这是什么地方?”

可惜不是所有种族都有血族这种不用睡觉的天赋,角落里的君煌正抱着崽崽睡觉,听到羽画叫他直接转了个身,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早上再说吧,”虞影溯哭笑不得,“另一封……”

“这是阿莱西娅的字,我认识,”羽画说,“应该是给塔尔的。”

“二长老阿莱西娅……”虞影溯顿了顿,“你对她了解多少?”

“不太熟,她一般都用书面形式和涅亚交流,所以我才会认识她的字,”羽画抬下巴指了指信封,“你拆吗?”

“收件人写了他的名字,让他自己拆。”

“那先休息吧,”羽画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困?”虞影溯觉得意外,“你怎么也要睡了?我没见你在罗莱斯睡过”

“谁敢在罗莱斯睡觉?”羽画笑了笑,“我找死么?”

那是一片没有可信任之人的土地,血族本就薄情,他们追求的永远都是至强。但说来可笑,当了二十多年血族大君的羽画其实是在人类堆里长大的,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从罗莱斯跑了出来,二十九岁的时候杀了自己的生父,在大君的位子上坐了二十七年,直到现在。

“虞影溯,”羽画闭着眼睛用血族语低声道,“我不相信大哥。”*

虞影溯轻轻拍着塔尔后背的手一顿。

“你说过你不想再清理门户,”虞影溯说,“有证据吗?”*

“没有,直觉而已。”*

“其实你早就应该怀疑他,”虞影溯说,“他很早开始就会经常出现在你试图阻止我接近暗党的时候,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随便吧,”羽画分明是自己开了头,却又想自己截断这个话题,“我睡了。”*

虞影溯笑了笑,随她去了。他现下并不在意罗莱斯的那些恩怨,放逐之境的作用是什么依旧是个谜,但如果他的翻译没有出错,独角兽末主留下的一字一词都在说自己将会去那里。

“那是个比死亡更可怕的地方,是地狱与恐惧之神艾萨里克的居所。那里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一切都会被压缩在方寸大的匣子里,漆黑地度过永恒。但即使是放逐之境也远比茶风殿的地底好,我甚至想去霜兰幽谷里走一遭,看看传说中足以让整片大陆生灵涂炭的古代恶魔,也看看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是什么样。”*

暴雨到黎明时分又停了,赫萝大裂谷北部峭壁的瀑布水声连绵不绝,和清脆的鸟叫一同沐浴在了晨光之下。雾霭并未散去,朦胧的日光艰难地落在了这片土地上。虞影溯怀里的人随着日出睁开了眼睛,他前一日的清醒时间已经超过了五个半小时。

“早,”虞影溯在他唇边留了一个吻,“二长老阿莱西娅给你送来了一封信。”

塔尔觉得奇怪:“她给我来信?”

他原本猜测信件的内容或许会和他们前几日提到的起誓法阵有关,却不料信封里仅有一份名单,写着过去和如今联盟的十二长老。索萨家老管家卡伽的名字被列在了如今四长老的称谓之后,分明和周遭的字迹没有差别,却几乎要捅穿塔尔的眼睛。

“他是混血吗?”虞影溯的掌心贴在塔尔的后颈,感觉到了他加速的心跳。

“他是人类,”塔尔的声音很轻,“所以才能混进索萨家。”

阿莱西娅给他们送来了一份大礼。

“密道是他打开的,他提前一日离开就是为了配合夏佐抓我,还为了让我就范演了一出戏,”塔尔的语气没怎么变,但虞影溯听出了杀意,“卡伽……”

阿莱西娅给出的老名单上,如今的大长老“无名氏”是则原本的十二长老,而原本的大长老称谓之后跟着的分明是赛尔芬·伯兰的名字。潜伏在东部气根的赛尔芬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他像是消失在了帕帕罗尔嘉,连蝙蝠都寻不到他。但塔尔和虞影溯都知道他还活着,若是他死了,那只被虞影溯留下传信的蝙蝠在宿主消散的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没变过的名字一共有四个,”塔尔说,“二长老阿莱西娅,六长老苍珩,七长老达妮安卡·帕恰克尔曼,还有九长老楼庭笙,和龙哥之前说的一样。”

“楼庭笙……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虞影溯说。

“他活动在特拉古欧森林东部,迷雾区附近,”塔尔顿了顿,“我只见过他一次,没说上话。”

“那暂且不说他,”虞影溯指着十二长老的位置,“这里还是空着的。”

即使是联盟二长老阿莱西娅都不知道如今的十二长老究竟是谁,他们原本猜测是一个混迹在琳琅天城内的混血,但有了卡伽的前车之鉴,塔尔不敢再轻易猜测他的血脉。

“我们在王宫被暗算的那次,他一定参与了,”虞影溯说,“但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我回忆了全程也无法确定那个人是谁。”

“不在场的人呢?”塔尔问,“骑士团,王宫,地下暗道,战场……”

“那范围就太大了,我当时只顾着你,来不及一一取证,”虞影溯无奈道,“这个机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抓住了。”

塔尔抿着嘴点了点头,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十二长老大概率跟着君弦一行人去了月眠城,如今只能依靠玄逐归来捕捉蛛丝马迹。他想到了旷星、荒鹤,皇家军团别的兽人族,还有骑士总团的人,君弦的谋士、护卫,甚至是一个普通的接应者。联盟在王宫内部必定有内应,尤金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一倒,水面下的庞然大物也紧跟着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再试着送一次信,”塔尔说,“让蝙蝠去找克莱蒙,告诉他不要往月眠城寄任何消息。”

“月眠城的兽人族呢?”

“让追羽把消息告诉旷星,就透露关于独角兽信物的内容,”塔尔说,“直觉告诉我那东西应该就在旧宫,或许藏在很隐蔽的地方……比如大藏书阁。”

日出时分的光线终究躲到了云层之后,但今天是个阴天,没有下雨。君煌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藏起来了,他抱着崽崽,突然想起来昨天半夜羽画问他的问题,于是伸了个懒腰走到了虞影溯身边。

“那个词是放逐之境的意思?”君煌问。

“是,但占星者没有告诉我具体是什么,”虞影溯说,“龙哥知道?”

“嗯,”君煌应道,“那个地方……和这个名字一样,是流放罪人的地方。”

“流放?”塔尔觉得蹊跷。

“应该是个空间裂缝,”君煌解释道,“乌蒙边缘那个关乌鲁尔达的地牢一共三层,第一层的罪犯刑期到了就能出来,第二层关的就是乌鲁尔达这种终身罪犯,最下层就是放逐之境。”

虞影溯道:“我之前听小凤凰说那里已经二十年没人去过了。”

君煌思考了一会儿:“是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上一个走进去的是谁?”塔尔问。

“联盟二长老阿莱西娅,”君煌说,“她为了离开这里自己走进了放逐之境。”

“她是……兽人族和人类的混血?”虞影溯问。

“还是稀有的赫萝丛林狼种兽人,当时的大裂谷已经有了一部分结界,门罗不肯放她走,但她又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坚持要离开,”君煌说,“她和萨布里亚斯打了个赌,说如果还能回来,那么从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

羽画愣了:“萨布里亚斯这么厉害,怎么和阿莱西娅还有一段?”

“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而已,”君煌简直对她的八卦之心无语,“据说他们的母亲是个曾经留居在大裂谷的人类,但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进入放逐之境之后呢?”塔尔问。

“放逐之境的可怕之处并非霜兰幽谷那般的折磨,而是完全的未知,”君煌说,“进去的人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因此也有很大的可能如独角兽末主所言,在进入的瞬间踏入霜兰幽谷。阿莱西娅当时被送去了芬罗平原,好在往北走了三天就是特拉古欧森林,否则她也活不下去。”

“有没有可能出现在法尔伽鲁姆的树冠上?”塔尔问。

“理论上来说的确有可能,”君煌笑了,“但更多的结果是被嵌在树木砖石里、深潭的水底、野兽的口中,身体的一部分被自然吞噬,缓慢地迎接死亡与轮回之神的到来。”

塔尔记得自己小时候在索萨家的书房里看见过一个故事,说是几十年前的一个深夜时分,萨利尔曼王国的某一个城市突然出现了两条腿,从膝盖到脚踝竖着立在马路正中,直到如今还有为那两条腿雕刻塑像的艺术家。如今看来那两条腿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某个兽人,而他的呼吸则被大地吞没。

“独角兽末主最后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但我们至少知道他去了放逐之境,”君煌抱着崽崽站了起来,“故事讲完了,下去继续干活吧。”

虞影溯笑了笑,他帮塔尔扎起了头发,一起走下了通往地宫的石阶。

墙面上的古兽人语足足翻译了三天,独角兽末主显然是个话很多的人,也可能一个人在这里度过的岁月太长,陷入了无尽的癫狂。

塔尔的苏醒时间已经超过六个小时,这天没有朝月和夕月都没有光辉,是5月的第一天。他心血来潮想翻开石棺的棺盖,本想在棺椁里找到一些关于独角兽信物的线索,却首先在灰烬之下看见了一个包着皮革的东西。

又是一张结界图纸。

“看来涅亚也翻开过人家的棺材板,”羽画笑道,“这是哪个结界?”

塔尔拍干净了上面的灰,还没完全张开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结界。

“子母阵,”塔尔说,“加利百特古堡。”

“……他真的不用也藏在地下,”羽画一噎,“给你吧小塔尔,反正我也看不懂。”

墓室的另一面墙壁在第四天的时候被塔尔一脚踹开,密道直通东南方向,一看就知道是往大藏书阁的路。但塔尔并没急着过去,他在墙体上摸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躲过暗器之后又开启了一条通往小建筑群方向的路。

“这么多,”羽画有些意外,“分头行动吧,省得浪费时间。”

虞影溯和塔尔对视一眼,说:“我们去大藏书阁。”

“那我们去另一条路看看,”君煌回过头,“琅——”

他的呼喊被墓室的北部传来了一声巨响打断,琅轩一脸茫然地后退着躲避墙上的落灰,因为脚步仓促还险些被地上的碎石绊倒。

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对这位精灵先知的信任度总算是提升了一个台阶,君煌的第一反应从把他按在地上进化到了箍着脖子后退,等到坍塌终止才松了手。一旁的灾祸没等任何人使唤,十分敬业地飞到巨响出现的地方先行记录下了墙上的文字。

“你碰什么了?”君煌问他。

“就一个字,”琅轩实话实说,“那里好像有点光线。”

他手触到的那块砖在话音落下之时突然转了个向,如同之前地道开启时那般缓慢挪动。正北方向很快就又出现了一条路,直通祭祀准备室。

“一开开了三条路,”羽画哭笑不得,“怎么说?”

琅轩始终望着北部的通道,他迟迟没有挪开脚步,显然是不想走。

“我和他去北面,”君煌说,“小画?”

“我跟你们一起吧,”羽画生怕自己单独行动又错过点什么线索,但还是嘴硬,“好歹能护着点脆弱的先知。”

忙活完的灾祸看看自己的小主人又看了看琅轩,刚准备发表意见就听见塔尔说:“让灾祸跟着他们吧。”

“可以,”虞影溯从善如流,把黑团子卖了,“去吧灾祸。”

灾祸觉得自己翻了个白眼。

灾祸:这难道就是职场排挤?

羽画:呵呵。

放逐之境上一次出现指路55章(月眠之音)

设定细化:他们看见的那封信里如今的联盟长老名单如下:

大长老:无名氏;二长老:阿莱西娅;三长老:塔尼亚;四长老:卡伽;五长老:哈普兰特·铂尔曼;六长老:苍珩;七长老:达妮安卡·帕恰克尔曼;八长老:夏佐;九长老:楼庭笙;十长老:纳比拉尔;十一长老:拉迪恩娜;十二长老:空缺。

原本的联盟长老名单:

大长老:赛尔芬·伯兰;二长老:阿莱西娅;三长老:xxx;四长老:xxx;五长老:xxx;六长老:苍珩;七长老:达妮安卡·帕恰克尔曼;八长老:xxx;九长老:楼庭笙;十长老:xxx;十一长老:xxx;十二长老:无名氏。

xxx并非未知,只是作者本人懒得想名字,毕竟不会出现。

长老之间的数字排名除了大长老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个称呼而已,并不代表地位高低。

第64章 第63章 放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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