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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教师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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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从屋子里走出来,完全是因为想起来院子里的木门没有锁,但她没想到的是,居然碰见了刚好从外面回来的贺州与叶小希。

“到哪里去了啊?这么晚才回来。”老人家迈步走上前,而此时叶小希正好打了一个酒嗝,老人家登时就刹住了脚步,“亲阿娘,怎么喝醉成这个样子?”

老人家忙不迭走上去把叶小希扶进老宅里,还时不时一步三回头地问贺州:“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希又为什么喝醉成这样?”

一连三问,贺州没喝酒都感觉自己喝醉了。他只好讪讪道:“同学请客吃烧烤。”说着,他还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提起来,“哝,你看,还带回来了。”

老人家:“……”老人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次出去玩不许喝酒,啊有听见!”老人家无奈地带两人进屋。

客厅里,老人家握着一盒酸奶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本来是想找蜂蜜的,但奈何冰箱里面简直惨不忍睹,根本找不到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们这些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老人家看着惨不忍睹的冰箱想。

这盒酸奶还是之前叶小希买的,买完了就一直放在冰箱里面没有拿出来吃掉。得亏他忘了,不然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来解酒。

贺州接过老人家递过来的酸奶,撕开上面的塑封,挖了一勺到叶小希嘴里。

冰凉的口感让迷糊的叶小希激灵了一下:“啊好冰!”他差点把酸奶从嘴里吐出来,还是贺州堵着他的嘴,让他最后咽了下去。

“吃完了早点去睡觉,我出去买点蜂蜜。”老人家转身趿拉着拖鞋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贺州就瞧见她手里拿着一卷纸币。

“天太暗了,还是我出去买吧。”贺州从沙发上站起身,去了玄关处换鞋。

“蛮好,你去吧。”

“嗯。”

“啪嗒”一声,贺州关了门,出去给叶小希买蜂蜜了。

老人家看着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叶小希,头疼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贺州买完蜂蜜回来,老人家给叶小希弄好解酒的东西,便让贺州带人上楼了。等到弄完一切,贺州摸出手机来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贺州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充电,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柜前,从里面随便拿件衣服出来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二点多了。

喝酒的人以及照顾喝醉酒的人都因为“酒”这个东西,在开学第三天的时候迟到了。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早读课下课,贺州与叶小希两人迅速溜进教室,把作业交了,完了去了一趟办公室。

念在人人都有第一次的时候,况且贺州与叶小希两人长得就不像是坏学生的样子,叶玉最后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说一句“下不为例”之后,放他们走了。

回到教室,半死不活的叶小希一坐上位置,就倒头睡了下去。他有气无力道:“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苏湛安:“……”

而坐在后排的贺州则是从桌肚里摸出下一节课的书本,放在桌角,接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

贺州愣了一下,正想侧过头去看的时候,贺扬的嗓音就从后面传来过来:“今天怎么晚来了?”

贺州把头完全地转了过去,就瞧见贺扬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了很明显的担心。贺州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挠了一下。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说:“昨天睡得比较晚。”

听见贺州只是晚睡了,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迟到后,贺扬松开了那只搭在人家肩膀上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上课铃声响,原本热闹的教室一瞬间变得针落有声,窗外快速地走过一个黑影,是语文课代表。

语文课代表抱着一叠作业本进到教室里,完了“嘭”地一下重重地拍在了讲台上,惹得讲台上的粉笔灰都被吓到跳了起来。

底下有人不解地问:“课代表,谁惹你了?”

语文课代表讪讪道:“不好意思,没拿稳。”说完,他把语文老师放在最上面的几本作业本拿了起来,然后读道:“班长,贺州,还有……”一连念了几个名字,课代表气都没喘一下,“没读到的同学本子发下去之后,在作业本最后一页上把昨天的回家作业重新写一遍。”

底下又有人问:“为什么啊?作业有什么问题吗?”

课代表又讪讪道:“语文老师在办公室里发火,说我们的作业……她看不懂。”

同学们:“……”

中午。

贺州与叶小希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人还不是很多,他们两人回了位置上,没一会儿,文艺委员就从窗外走过,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倒退回来,从窗外伸出手,拍了拍坐在位置上自习的贺州。

贺州看过去,就瞧见文艺委员手上拿着一张纸,视线往上看,就瞧见文艺委员笑眯眯的,很贱的一个表情。

贺州的眼皮跳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太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文艺委员就从门口跑进来,在凌天的位置上坐下。文艺委员眨巴两下眼睛说:“贺州同学,周末你有空吗?”

贺州往后退了一点身子,吊着一口气回道:“有。怎么了?”

文艺委员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她把那张从办公室里拿出来的纸递给贺州看,然后说:“这不是马上就要教师节了吗,学校要出黑板报,我想……请你帮忙写字。”

贺州倒是没意见,写字而已,不会废很多时间,但是他还是想问:“为什么找我?”

是啊,为什么找他?班上字好看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文艺委员就知道贺州要这么问,于是说:“我问过班长了,她说她没空,要去辅导班。”

贺州:“……”

“贺州同学,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真的找不到人了!你也知道的,我昨天的语文作业……要重写。”文艺委员可怜巴巴地望着贺州,末了又垂下头,吸了吸鼻子,好似在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贺州:“……好吧。”

“耶斯!那晚上放学的时候我们讨论一下黑板报的排班问题吧。”文艺委员一下精神起来,把贺州吓了一跳。

贺州:“……好。”

放学。

没什么事情是比放学更加兴奋的了,放学铃声一响,班级里的人就像是脱缰了的野马,迅速收拾好书包逃出教室——这与中午吃饭的时候有得一拼。等到班级里的人全部走光了,贺州才和其他几位要帮忙出黑板报的学生围上讲台,商量着怎么处理黑板报的排版问题。

一段时间后,众人商讨出了初步方案——文艺委员打草稿以及找文案,其他人负责画画涂色,而贺州则是负责把文艺委员找好的句子抄上去。

对,就这么简单粗暴。

“好了,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文艺委员觉得心中有块大石头落了下去,她拍了拍胸脯,呼了一口气出来,“谢谢大家的帮忙,到时候请大家喝奶茶。”

有同学说:“既然文艺委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要好好宰她一笔?”

文艺委员无语:“……你够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贺州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时间,完了对他们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文艺委员:“嗯,大家一起走吧。我来关灯。”

公交车站。

贺州因为在教室里耽误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车站里的人并不多,他看了一眼车站电子屏幕上的实时信息——108路距离此站还有2站。

很好,不用很晚回去了。

贺州这样想着,又看了一眼实时信息——108路距离此站还有1站。

这比很好还要好。

贺州一身轻松似的提了提书包的肩带,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双粗糙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贺州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才发现是一位大叔。

大叔约是知道自己吓到了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完了又碰了碰贺州的手臂问:“小朋友,你知不知道XX路怎么走啊?”

XX路?

贺州思考了一会儿,想到那个XX路不就是他每次坐公交车来的时候,都会经过的地方么。于是他指了指对面的马路说:“往那里走,等到了十字路口然后左转。”

大叔:“谢谢啊。”

贺州礼貌地点头微笑:“嗯。”

不过……大叔在得到答案后,并没有立即就往那里走,反倒是站在原地笑着,有点诡异。

贺州想必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而且……大叔的手还在他的手臂上没有松开。

贺州动了动,粗糙的指腹划过柔嫩的皮肤,很明显就感觉到了异样。贺州看了一眼被抓着的手臂,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叔,才发现大叔留着络腮胡,皮肤黝黑,而且整张脸松松垮垮的,像是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叔叔,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贺州小心翼翼地问。

大叔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说了句抱歉。

贺州松了口气:“没事。”

大叔:“谢谢你啊小朋友。”说完,大叔便走开了。

贺州盯着大叔的背影,背后凉凉的,他摸了摸被抓过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很心慌。这时候,公交车的鸣笛声响了,车来了。

贺州也没去多想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公交卡上车。

老宅。

贺州穿过巷子,跨过老宅的院门,人还没完全进去呢,就听见院子里发出几声“沙沙”的响声。抬起头一瞧,才发现原来是老人家在打扫院子。

贺州连忙走上去说:“奶奶,我来吧。”

老人家抬头看,看见贺州后脸上溢出了一丝笑意:“州州回来啦?今天怎么又回来晚了?”

贺州说:“过几天就是教师节了,同学要我帮忙出黑板报,放学的时候留了一下,所以才回来晚了。”

老人家点了点头,携着原来如此的意味“哦”了一声。

“正好你回来了,奶奶要去买菜,你要吃什么?奶奶去买。”

贺州想了想,到最后也没有想出来想吃什么——他并不挑食,大人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于是贺州说:“奶奶您看吧,您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老人家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贺州的头,末了叹了口气:“长高了,奶奶都摸不到了。”

贺州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一瞬,心也被人挠了一下。他蹲下一点身子,这样老人家的手正好能摸到:“这样就好啦。”

老人家笑了笑,收了手道:“那你在家里啊,奶奶去买菜。”

贺州:“好。”

老人家说完就回屋子里拿了一些钱,出门了,贺州则是把书包先放在了客厅,然后出来拿上用枯树枝做成的简易扫帚在院子里继续扫起来。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家已经吃完晚饭了,上了年龄的人们喜欢搬张藤椅坐在家门口,吹着弄堂里的晚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今天风蛮大的。”

“是啊。你们晚饭阿有吃开?”

“吃开哉。哝,现在么出来走走,等一下么回家洗澡睡觉。”

“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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