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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禁足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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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与皇帝本就不是亲母子,如今两党之争愈演愈烈,皇帝近来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难怪太后说出这番话来。

“噫,母后宫中哪有什么精怪啊,要有精怪也是那一个。”秦屿川的手一指,众人的目光自是聚集在末席的李清禾身上。

只是李清禾和姜念熹坐得近,不明真相之人一时也难以分辨皇帝说的是谁。

趁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清禾便开口打断其他人的思绪:“皇上真是惯会开玩笑的,太后吃斋念佛,慈宁宫中哪有什么精怪啊。姜嫔娘娘美貌,明明就是伺候在王母娘娘身边的仙女啊。”

太后信佛,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这番话说下来倒是让秦屿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妥。

那边的姜念熹倒是对上秦屿川的视线,没来由地害羞起来。

太后和蔼地看着姜念熹沉溺在秦屿川的目光中,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哀家最近耳边倒是听过几阵风雨,听闻皇帝最近偏宠董氏?”

秦屿川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笑着看着李清禾,转头回答太后:“晴儿年幼,朕不过是看在她长姐的面上偏疼几分罢了。”

“哼”太后冷哼想来是不吃这套的。“董氏年幼,可皇帝却不是孩子了。如今皇后有孕,你若是雨露均沾也罢,如今这副模样倒叫人看笑话。”

秦屿川却突然勾唇一笑,面色带着些讥讽:“难怪李婕妤如此得太后欢喜,倒是走在太后前头将晴儿的脸刮花了。”

此言一出,李清禾避无可避,迅速跪了下去。

李清禾挺直腰杆,细眉皱着全然一番委屈模样,大喊:“皇上冤枉啊,我与晴儿年少相识,昨日宫中常有谣言,今日我不过劝诫几句,起了几句争执,若是刮花脸一事,妾是万万不敢的啊。”

太后原本是震惊董晴儿脸被毁一事,此时又听李清禾说出这番话,想着是董氏从中挑拨,便更加不喜董氏。

“清禾,你起来。”太后发了话,贴身的嬷嬷立刻将李清禾扶了起来。

可是李清禾却双眼垂泪,脉脉地看着秦屿川,一边抽泣一边开口:“我李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赫,可也称得上一句清流,如今被如此冤枉,妾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便假装要去撞柱子,还好嬷嬷眼尖,立马拦了下来。

太后则牵起李清禾的手,拍了拍,安慰地开口:“好孩子,哀家信你是清白的。”

“可如今,董氏的脸的确被毁,如今太医还在那仙居所呢?”秦屿川看着一哭二闹的李清禾,太阳穴突突地跳。

“董氏说清禾将她的脸刮花,可有人证物证?”太后一计刀眼看着秦屿川,冷冷开口。

秦屿川摇了摇头,又找补道:“可是,晴儿的脸的确是李氏走后才被毁的。”

此时之前并未开口的姜嫔倒是说话了:“女子争宠什么手段不会用,无凭无据将人定罪可不是一国之君的做派。”

其他三人皆是震惊,李清禾则是震惊姜念熹竟然会开口为自己剖白。

“姜嫔所言极是,若是此事愈演愈烈倒是坏事,皇上可要珍惜自己的名声啊。”太后想要将此事搁下,不仅仅是为了李清禾,此时说话倒带有几分威胁。

“可是,此事若是不解决,我如何向董氏交代。”秦屿川显然不肯轻易地放过此事。

“交代?”太后的声音陡然拔高“董氏如何得宠也不过是妾室。你若是想出这口气,两人各自禁足便是。”

秦屿川看着已经有些怒火的太后,识趣地闭上了嘴,点头称是。

当夜,董氏被禁足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再加上几分渲染更是将李清禾与董晴儿的唇枪舌剑传得有几分失真。

几家欢喜几家愁,李清禾和董晴儿被禁足,倒是给了姜嫔机会,当夜便被临幸了。

甘棠为李清禾讲述宫中的趣事时,李清禾正在写字。

说是写字实则是在抄经,虽说李清禾近几年常去佛寺,可却偏爱道教的《清净经》,此时正写着“男清女浊”。

甘棠是识得几个字的,便指着那字问道:“什么劳什子男清女浊,连菩萨都是男身女像,凭什么男清女浊。”

李清禾被甘棠这副样子逗笑了,耐着性子反问道:“男清女清有什么区别呢?”

甘棠说不上哪里好,好在哪里,却是小女儿作态,整个人气鼓鼓的。

李清禾调转笔尖轻点甘棠的额头叹气道:“你啊是心中有了分别,自个儿以为清就是好,浊就是坏。可天地古籍这般多,并无哪本里规定了清浊好坏之分。”

李清禾心知甘棠意有所指便接着解释。

“世界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没有分别。我以前看听旁人讲男子为天,女子为地,我就很不服为什么女人不能是天,其实是我自己看轻了地。万物生灵都在这边土地上孕育生长,我凭什么觉得地不好。有天没有地,那只有太阳再怎么照也长不出东西,有地无天,大地也会是一片死寂。”

“可我觉得,娘娘这步棋并不好。”甘棠岔过话题,并不在清浊的话题上纠结,或许先前的话头不过是为了这一刻。

李清禾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在这个话题里,手里动作不停,一笔一画循规蹈矩。

“天地不分,男女却有别,所以我觉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上天注定是,在大多数的时候,人们总囫囵地称其为“命”。”

李清禾停了笔,歪头微笑着看着甘棠问道:“甘棠,你可信命。”

甘棠心有不解却老实回答:“奴婢读书不多,可也曾听过秦时陈胜起义,便有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甘棠信命,于是她勤于劳作靠着双手吃饱穿暖,可她又不信命,于是她入宫想亲手将那梁上飞燕踩在脚下。

李清禾略加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此话无错,可人人皆有野心,当一个人的能力与野心不相匹配时,这话便成了笑话。”

“难道陈胜等人是错了吗?”甘棠也停下手中的活计,倒是一心在与李清禾的交谈中了。

“无错,只是他不过是为自己活命罢了。”李清禾想了想似乎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话是否能够在深宫中说出口。

“如今尊卑如此鲜明,可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基础,为自己而活总是比为百姓而安稍稍逊色些。”李清禾最后还是将心中所想道出。

自古以帝王为尊,古来圣贤书中也字字句句教人礼仪规矩,礼仪之下却没有说百姓二字。

礼仪,本就是区别尊卑的。

“便如李刺史一般吗?可是,他的命并算不上太好。”甘棠似乎是想起李刺史的死状,有些惋惜地开口。

突然提起自己的父亲李清禾有些愣住,旋即恢复寻常:“不是他的错,是朝堂腐朽帝王昏庸之错。”

其实李清禾早就想明白了,究其根本,谁能说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错呢?

来都来了,多一个又何妨?

甘棠倒吸一口凉气,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连忙捂住李清禾的嘴,焦急开口:“娘娘,慎言!”

李清禾轻笑并不在意,又开始写起了字,浓重的墨汁落在宣纸之上,白净的纸张因娟丽的小楷而沾惹几分文气。

“如今宫中是否皆传我与董氏针锋相对?”

甘棠点点头,又瞧着李清禾正写字瞧不见自己的动作便开口称是,又忙问:“娘娘为何唱这出戏呢?”

“皇后有孕宫中也不会太平多久,晴儿如此一闹,众人只会觉得她恃宠而骄,而我便是背靠太后为姜嫔铺路的棋子而已。”

甘棠顿时了然,暗叹两人何等的默契。“宫中长久没有子嗣,又是嫡长,不知多少人盯着皇后娘娘的肚子呢。”

李清禾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回答道:“是了,与其成为他人的棋子不如先躲了这番清静。而且即将年关,禁足不了多久,不过,也够他人动手了。”

李清禾猜得不错,她禁足的时间里或许是太后的庇护,旁人也并未多加为难。董晴儿虽闭门不出,可皇帝也多加探望。

新进宫的秀女们陆陆续续地侍了寝,可最得宠的还是姜嫔与丽嫔。

李清禾禁足免了请安但也时常听见旁人议论皇后的胎,总是不安稳却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

“听说,皇后母家还想从宫外请位专看妇科的郎中进宫来瞧瞧呢?”甘棠见李清禾拿出了琴,连忙将李清禾的书收起来,为她挪腾地方呢。

“哦?那太后允了吗?”李清禾虽在禁足,可甘棠明面上可是太后的人想知道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甘棠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事是皇后同皇上说的,皇上点了头便允了,只说若有时间再给宫中的其他妃嫔都瞧瞧。”

李清禾摸不清里面的门道,转而问道:“那你可知那郎中是什么来头?”

“好像是从太原那边来的,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甘棠早知李清禾会问,早就打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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